她死后，全员陪葬
第4章 雨夜双生
警灯红蓝交替，像给地下停车场镀上一层滚烫又冰冷的铁锈。
林知遥脚步急刹，雨水从天花板裂缝滴在帽檐，溅起细碎银光。
对面，林婉儿撑着黑伞，伞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弧度完美的唇——那唇角正微微上扬，带着观众终于等到主角登台的满足。”
姐姐，“林婉儿轻声唤，仿佛怕惊扰游魂，”原来你真的没死。
“林知遥摘下鸭舌帽，甩了甩湿漉漉的发，笑得比对方更温柔：”抱歉，让你失望。
“”怎么会？
“林婉儿往前走一步，鞋跟敲出清脆声，”你活着，游戏才好玩。
“周叙推开车门，挡在林知遥面前，”林二小姐，警方正在办案，请你退后。
“”警方？
“林婉儿偏头，看向不远处刚停稳的警车，”我就是来报案的——有人涉嫌伪造尸体、侵占公共救援资源。
“她指尖一弹，折叠伞”啪“地收拢，指向林知遥，”嫌疑人，就在你们眼前。
“两名警员对视，一时踌躇。
沈氏总部云盾被黑、林家尸体失踪，两条热搜同时爆榜，谁都不想先踩雷。
林知遥抬手，把湿漉漉的刘海别到耳后，声音软糯却清晰：”警官，我也要报案——有人三年前调换DNA鉴定报告，涉嫌故意杀人未遂。
“”证据呢？
“警员下意识问。
林知遥从口袋抽出密封袋，里面一根带着毛囊的头发晃了晃，”这是林婉儿小姐的头发，只要与无名女尸做亲缘比对，就能证明尸体不是‘林知遥’，而是被冒名。
“林婉儿眼底终于裂开一丝惊愕，但很快掩下，”姐姐，你为了脱罪，连亲生妹妹都陷害？
“警灯闪烁里，西人形成诡异对峙。
周叙低声提醒：”先离开这里，沈砚的人随时下来。
“林知遥点头，朝警员道：”我愿意配合调查，但请立刻封存沈氏地下监控，以免被覆盖。
“说完，她主动走向警车。
林婉儿想跟上，却被另一名警员拦住，”林二小姐，请回警局一起做笔录。
“南渝分局，凌晨三点。
审讯室灯光惨白，林知遥捧着一次性纸杯，热气氤氲睫毛。
对面女警打开记录本，”姓名。
“”林知遥。
“”出生日期。
“”1997年6月1日。
“她说完，抬眸补了一句，”也是今天‘尸体’的出生日期，真巧。
“女警笔尖一顿，”你与无名女尸的关系？
“”她替我死，我替她活。
“林知遥微笑，”就是这么简单。
“隔壁审讯室，林婉儿面对同样问题，红了眼眶，”我姐姐患有严重抑郁，多次自杀未遂，我没想到这次她……她竟然偷换尸体。
“”你是说，林知遥伪造自己死亡？
“”是。
“林婉儿咬唇，”我想帮她回归家庭，才在灵堂情绪失控，请警察同志理解。
“走廊监控后，刑侦副队长赵擎抱臂看着两个画面，眉心紧锁。
技术科递来报告：”无名女尸DNA与林氏父母比对失败，但与林婉儿有46%相似度，符合旁系血亲。
“赵擎挑眉，”换句话说，尸体不是林知遥，而是林婉儿的……姐妹？
“”理论上，是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姐妹。
“技术科顿了顿，”林家，恐怕不止两个女儿。
“消息传到审讯室，林知遥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上一世，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另一个血缘姊妹。
如今，尸体替她揭开这道口子。
她抬头，看向单向玻璃，”赵队，我能见见林婉儿吗？
我想亲口问她——为什么害我。
“两扇门同时打开，姐妹隔着长桌对视。
警员退到角落，监控红灯闪烁。
林婉儿先开口，声音哽咽：”姐姐，别再闹了，回家吧。
“林知遥单手撑着下巴，像在欣赏表演，”妹妹，我回不去了，除非你把三年前那把推我的伞，还我。
“林婉儿指尖微颤，”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
“林知遥从口袋掏出一张湿透的照片——雨夜里，林婉儿举着黑伞站在天台，伞尖抵着林知遥的后背。
照片角度诡异，却清晰拍下那一瞬间。”
那天，你穿着白裙，却撑黑伞，多不吉利。
“林知遥轻声叹息，”我坠楼后，伞骨收了，你用它拍干净手，顺手扔进垃圾桶——可惜，被行车记录仪拍到。
“林婉儿脸色瞬间惨白，”假的，P图！
“”那就让警方做鉴定。
“林知遥把照片推过去，指尖在桌面写下两个字——”偿命“。
林婉儿突然起身，椅子倒地发出巨响，”警察同志，她污蔑我！
我要找律师！
“警员上前按住她肩，”请冷静。
“林知遥却笑了，”妹妹，别急着走，游戏才刚开始。
“凌晨西点，审讯结束。
由于证据不足，林知遥被暂时释放，需随传随到；林婉儿亦被允许离开，但被限制出境。
走出分局，天幕墨蓝，路灯昏黄。
周叙倚在车前，”接下来？
“”接下来，“林知遥抬头，看向远处天际线，”让尸体开口。
“老码头仓库，阿初架起投影。
白板上，无名女尸的面部3D重建图呈现——女孩约二十出头，鼻尖有颗小痣，与林婉儿七分相似，却与林知遥截然不同。”
我入侵户籍系统，交叉比对。
“阿初切换画面，”十八年前，林母在港城玛丽医院产下一对双胞胎，出生卡登记——长女林知遥，次女林知婉。
但同日，医院还有一名弃婴，编号B-0630，血型与林父一致。
“林知遥眯眼，”你的意思是，林婉儿不是林家血脉，而是抱养的弃婴？
“”更准确，“阿初放大弃婴照片，鼻尖小痣清晰，”她才是你现在那具‘尸体’的真正身份——林家亲生女儿，却被弃养；林婉儿，是抱回来的替代。
“空气安静得可怕。
周叙低声：”如果这是真的，林婉儿三年前推你，就有了更充分的动机——她怕你抢回身份。
“林知遥望着屏幕，指尖慢慢收拢，指节泛白。
原来，她上一世死不瞑目的背后，不止嫉妒，还有”真假千金“的错位人生。
她忽然笑出声，越笑越大，眼泪滑过唇角，”太讽刺了——我替弃婴赴死，弃婴替我享荣华，最后还要我感恩？
“笑声戛然而止，她抬头，眼底一片森冷，”阿初，把弃婴出生记录、林母产床病历、林婉儿疫苗本，全部打包。
“”你要？
“”送给林婉儿——当做她明早的早餐。
“清晨六点，林家老宅。
林婉儿刚下车，快递员递来一个文件袋，”林小姐，加急。
“她拆开，一沓资料掉落——出生卡、弃婴编号、亲子鉴定。
最上面是一张便签：”妹妹，早安。
你吃的每粒米，喝的每口水，都是偷来的。
别怕，我会帮你一件件还回去。
“落款：林知遥。
林婉儿手指颤抖，纸张被攥得变形，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同一时刻，林知遥站在南渝大桥中央，朝阳破云而出，金光落在她肩头。
她打开微博，发布第二条动态：”第二天，送给妹妹的第一份早餐，请慢用。
“配图，是林家老宅铁门被泼红漆，写着一个血红大字——”偷“。
微博发出三分钟，点赞破十万，评论两极：”姐姐疯了？
“”妹妹偷了什么？
“”豪门瓜田！
“林知遥合上手机，对周叙笑，”舆论这把刀，先割开她的皮，再割她的肉。
“然而，她没注意到，桥下黑色轿车里，镜头长焦对准她，快门连拍。
照片实时传输到一台笔记本，屏幕前，沈砚指腹轻抚她模糊的侧脸，声音低哑：”林知遥，你终于肯走到阳光下。
“他合上电脑，对司机淡声吩咐：”动手，把她‘请’到老宅——我要她亲口求我。
“轿车启动，像隐匿的野兽滑入车流。
桥上，林知遥忽然心跳失速，她回头，却只看见晨雾弥漫的车影。
她低头，发现手机屏幕亮起，一条陌生彩信跳出——照片里，她刚发完微博，站在桥栏边，背对车流，朝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短信内容：”第三分钟，你属于我。
“发信人——沈砚。
林知遥指节收紧，雾色遮住了她眼底的冷光。
猎人与猎手，第一次正面换位。
——·完——
林知遥脚步急刹，雨水从天花板裂缝滴在帽檐，溅起细碎银光。
对面，林婉儿撑着黑伞，伞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弧度完美的唇——那唇角正微微上扬，带着观众终于等到主角登台的满足。”
姐姐，“林婉儿轻声唤，仿佛怕惊扰游魂，”原来你真的没死。
“林知遥摘下鸭舌帽，甩了甩湿漉漉的发，笑得比对方更温柔：”抱歉，让你失望。
“”怎么会？
“林婉儿往前走一步，鞋跟敲出清脆声，”你活着，游戏才好玩。
“周叙推开车门，挡在林知遥面前，”林二小姐，警方正在办案，请你退后。
“”警方？
“林婉儿偏头，看向不远处刚停稳的警车，”我就是来报案的——有人涉嫌伪造尸体、侵占公共救援资源。
“她指尖一弹，折叠伞”啪“地收拢，指向林知遥，”嫌疑人，就在你们眼前。
“两名警员对视，一时踌躇。
沈氏总部云盾被黑、林家尸体失踪，两条热搜同时爆榜，谁都不想先踩雷。
林知遥抬手，把湿漉漉的刘海别到耳后，声音软糯却清晰：”警官，我也要报案——有人三年前调换DNA鉴定报告，涉嫌故意杀人未遂。
“”证据呢？
“警员下意识问。
林知遥从口袋抽出密封袋，里面一根带着毛囊的头发晃了晃，”这是林婉儿小姐的头发，只要与无名女尸做亲缘比对，就能证明尸体不是‘林知遥’，而是被冒名。
“林婉儿眼底终于裂开一丝惊愕，但很快掩下，”姐姐，你为了脱罪，连亲生妹妹都陷害？
“警灯闪烁里，西人形成诡异对峙。
周叙低声提醒：”先离开这里，沈砚的人随时下来。
“林知遥点头，朝警员道：”我愿意配合调查，但请立刻封存沈氏地下监控，以免被覆盖。
“说完，她主动走向警车。
林婉儿想跟上，却被另一名警员拦住，”林二小姐，请回警局一起做笔录。
“南渝分局，凌晨三点。
审讯室灯光惨白，林知遥捧着一次性纸杯，热气氤氲睫毛。
对面女警打开记录本，”姓名。
“”林知遥。
“”出生日期。
“”1997年6月1日。
“她说完，抬眸补了一句，”也是今天‘尸体’的出生日期，真巧。
“女警笔尖一顿，”你与无名女尸的关系？
“”她替我死，我替她活。
“林知遥微笑，”就是这么简单。
“隔壁审讯室，林婉儿面对同样问题，红了眼眶，”我姐姐患有严重抑郁，多次自杀未遂，我没想到这次她……她竟然偷换尸体。
“”你是说，林知遥伪造自己死亡？
“”是。
“林婉儿咬唇，”我想帮她回归家庭，才在灵堂情绪失控，请警察同志理解。
“走廊监控后，刑侦副队长赵擎抱臂看着两个画面，眉心紧锁。
技术科递来报告：”无名女尸DNA与林氏父母比对失败，但与林婉儿有46%相似度，符合旁系血亲。
“赵擎挑眉，”换句话说，尸体不是林知遥，而是林婉儿的……姐妹？
“”理论上，是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姐妹。
“技术科顿了顿，”林家，恐怕不止两个女儿。
“消息传到审讯室，林知遥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上一世，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另一个血缘姊妹。
如今，尸体替她揭开这道口子。
她抬头，看向单向玻璃，”赵队，我能见见林婉儿吗？
我想亲口问她——为什么害我。
“两扇门同时打开，姐妹隔着长桌对视。
警员退到角落，监控红灯闪烁。
林婉儿先开口，声音哽咽：”姐姐，别再闹了，回家吧。
“林知遥单手撑着下巴，像在欣赏表演，”妹妹，我回不去了，除非你把三年前那把推我的伞，还我。
“林婉儿指尖微颤，”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
“林知遥从口袋掏出一张湿透的照片——雨夜里，林婉儿举着黑伞站在天台，伞尖抵着林知遥的后背。
照片角度诡异，却清晰拍下那一瞬间。”
那天，你穿着白裙，却撑黑伞，多不吉利。
“林知遥轻声叹息，”我坠楼后，伞骨收了，你用它拍干净手，顺手扔进垃圾桶——可惜，被行车记录仪拍到。
“林婉儿脸色瞬间惨白，”假的，P图！
“”那就让警方做鉴定。
“林知遥把照片推过去，指尖在桌面写下两个字——”偿命“。
林婉儿突然起身，椅子倒地发出巨响，”警察同志，她污蔑我！
我要找律师！
“警员上前按住她肩，”请冷静。
“林知遥却笑了，”妹妹，别急着走，游戏才刚开始。
“凌晨西点，审讯结束。
由于证据不足，林知遥被暂时释放，需随传随到；林婉儿亦被允许离开，但被限制出境。
走出分局，天幕墨蓝，路灯昏黄。
周叙倚在车前，”接下来？
“”接下来，“林知遥抬头，看向远处天际线，”让尸体开口。
“老码头仓库，阿初架起投影。
白板上，无名女尸的面部3D重建图呈现——女孩约二十出头，鼻尖有颗小痣，与林婉儿七分相似，却与林知遥截然不同。”
我入侵户籍系统，交叉比对。
“阿初切换画面，”十八年前，林母在港城玛丽医院产下一对双胞胎，出生卡登记——长女林知遥，次女林知婉。
但同日，医院还有一名弃婴，编号B-0630，血型与林父一致。
“林知遥眯眼，”你的意思是，林婉儿不是林家血脉，而是抱养的弃婴？
“”更准确，“阿初放大弃婴照片，鼻尖小痣清晰，”她才是你现在那具‘尸体’的真正身份——林家亲生女儿，却被弃养；林婉儿，是抱回来的替代。
“空气安静得可怕。
周叙低声：”如果这是真的，林婉儿三年前推你，就有了更充分的动机——她怕你抢回身份。
“林知遥望着屏幕，指尖慢慢收拢，指节泛白。
原来，她上一世死不瞑目的背后，不止嫉妒，还有”真假千金“的错位人生。
她忽然笑出声，越笑越大，眼泪滑过唇角，”太讽刺了——我替弃婴赴死，弃婴替我享荣华，最后还要我感恩？
“笑声戛然而止，她抬头，眼底一片森冷，”阿初，把弃婴出生记录、林母产床病历、林婉儿疫苗本，全部打包。
“”你要？
“”送给林婉儿——当做她明早的早餐。
“清晨六点，林家老宅。
林婉儿刚下车，快递员递来一个文件袋，”林小姐，加急。
“她拆开，一沓资料掉落——出生卡、弃婴编号、亲子鉴定。
最上面是一张便签：”妹妹，早安。
你吃的每粒米，喝的每口水，都是偷来的。
别怕，我会帮你一件件还回去。
“落款：林知遥。
林婉儿手指颤抖，纸张被攥得变形，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同一时刻，林知遥站在南渝大桥中央，朝阳破云而出，金光落在她肩头。
她打开微博，发布第二条动态：”第二天，送给妹妹的第一份早餐，请慢用。
“配图，是林家老宅铁门被泼红漆，写着一个血红大字——”偷“。
微博发出三分钟，点赞破十万，评论两极：”姐姐疯了？
“”妹妹偷了什么？
“”豪门瓜田！
“林知遥合上手机，对周叙笑，”舆论这把刀，先割开她的皮，再割她的肉。
“然而，她没注意到，桥下黑色轿车里，镜头长焦对准她，快门连拍。
照片实时传输到一台笔记本，屏幕前，沈砚指腹轻抚她模糊的侧脸，声音低哑：”林知遥，你终于肯走到阳光下。
“他合上电脑，对司机淡声吩咐：”动手，把她‘请’到老宅——我要她亲口求我。
“轿车启动，像隐匿的野兽滑入车流。
桥上，林知遥忽然心跳失速，她回头，却只看见晨雾弥漫的车影。
她低头，发现手机屏幕亮起，一条陌生彩信跳出——照片里，她刚发完微博，站在桥栏边，背对车流，朝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短信内容：”第三分钟，你属于我。
“发信人——沈砚。
林知遥指节收紧，雾色遮住了她眼底的冷光。
猎人与猎手，第一次正面换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