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十年【错位时空】
第3章 老黄走了
这天，大黄牛老黄怎么也不愿起来，趴在地上。
“爷爷，老黄哭了！”
听到牛娃喊，田老六急忙跑过去。
老黄老泪纵横，看到田老六挣扎着要起来。
田老六用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大黄牛，大黄牛忽而闭上了眼睛。
田老六嘴里念念有词：“大限将至啊！
老黄，你陪伴了我将近二十年，这二十年你辛苦了，你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
老黄卧蹄，脑袋耷拉了下来，再也不动弹了。
“爷爷，老黄睡着了吗？”
“牛娃，老黄睡着了，去了另一个世界。”
“爷爷，另一个世界在哪呢？”
“或许......在天上。”
田老六并没有告诉牛娃，老黄死了。
年幼的牛娃并不理解死亡的含义，田老六也并不想让牛娃知道，什么是死亡。
就像他自己，己经六十九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天会离开牛娃，他只好好好陪伴牛娃。
自从老黄死了，田老六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几日里，眼里没有神气。
邻居都劝他，将老黄杀了或许还能卖个好价钱，可是田老六并不想这样做。
毕竟，老黄就像是自己的朋友一样。
田老六挖了个大坑，将老黄埋在了柏树林里，他想让他的朋友离自己近一点。
或许，牛娃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爷爷，老黄呢？”
“它去了另一个世界了。”
“哦，我都忘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另一个世界找它呢？
我还等着带它吃草呢！”
童言无忌。
田老六不知道怎么告诉牛娃。
田老六的脸色越来越差了，身子越来越瘦弱。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着休息几天就好了吧，可是似乎严重了。
于是，他决定去找村医，他去刘菜花家让刘菜花拨通了村医的电话。
村医上门来了。
“李大夫，我这几日感觉心力交瘁，眼不见好，让你过来瞧瞧。”
中年的村医脸上神色严峻，闭着眼睛把着田老六的脉，没有吭声。
“我这是怎么了？”
田老六问。
村医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玩耍的牛娃。
田老六立刻会意：“牛娃，你去把后院的鸡喂了。”
田老六总觉得不简单，支走了牛娃后，紧张地问起来：“李大夫，你就告诉我吧！”
李大夫叹气：“我行医这么多年，一进屋就看到你脸色蜡黄，我就猜了个大概。
刚才把脉，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欸！
你也一把年纪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田老六一听，知道一定是很严重了，他沉默了一下：“没事，你就说吧。”
“......是癌症，照这样下去，恐怕......不到三个月了。”
田老六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去省城化疗，但是花费可不小，而且，化疗也并不一定......”李大夫没有将话说完。
听到李大夫这么说，田老六手颤抖起来。
田老六知道，自己只有等死了。
李大夫起身：“钱就不收了，我就先走了。”
“谢......谢李大夫。”
田老六送走了李大夫。
回过神，他觉得走的每一步都很艰难，死亡对他来说，并不可怕，可他怕的是牛娃没有人照顾。
“爷爷！”
牛娃迎面碰到田老六，田老六冲着牛娃笑了，可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酸楚。
牛娃该怎么办呢？
现在己经是秋天了，天气也有些微凉了，葡萄架上稀稀零零的葡萄耷拉在上面。
田老六将牛娃叫到葡萄架下。
“牛娃，我的好孩子。”
“你不是问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老黄呢？
爷爷啊，先去找老黄，看看老黄有没有好好吃草，好不好？”
牛娃托着腮，一脸的天真：“好的，爷爷，告诉老黄，牛娃想它了。
爷爷，你去找老黄，你们一起回来哦！”
田老六几乎要哭了，他狠狠地点了两下头：“好！
牛娃真乖。”
“牛娃是不是听爷爷的话？”
牛娃点着头。
“还记得那天来家里的阿姨吗？”
牛娃点着头。
“那不是阿姨，那是牛娃的妈妈。
爷爷去找老黄，牛娃先到妈妈跟前好不好？”
牛娃点头又摇头。
“不，我就在家里等爷爷！”
“又不乖了，刚才爷爷还说你乖呢。”
“牛娃乖，牛娃乖，爷爷不要生气，牛娃听爷爷的！”
田老六突然背过身，悄悄抹泪，要不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他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孙子。
在牛娃一岁时，他无亲无故，一个人将牛娃拉扯大。
牛娃就是自己的心头肉，他怎么舍得心头肉呢？
“爷爷，你怎么了？”
牛娃探着小脑袋看向田老六。
“风大，风大，眼里进沙子了。”
“我给爷爷吹吹。”
牛娃捧着小手，轻轻地吹着田老六的眼睛，田老六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第二日，白春燕来了。
“您终究是想通了，早这样该多好呢！”
白春燕脸上耐不住喜悦。
“怎么还穿着脏衣服，快把妈妈做的新衣服穿上！”
换好衣服的牛娃还在嘱咐田老六：“爷爷，你一定要记得啊！
找到老黄后，来带我啊！”
田老六有些哽咽，摸着牛娃的小脑袋：“记得呢，我的好孩子，过去要听话啊！”
“春燕，牛娃爱吃肉，爱吃臊子面，爱吃饺子......”白春燕却不耐烦起来：“哎呀！
好了好了，我们得走了。”
旺旺在后面追着牛娃，却被田老六叫了回来。
田老六远远地看着牛娃远去的背影，泪流了满面，田老六自言自语起来：“旺旺，我有一天也会离开你。”
“刘菜花一家挺好的，对我们也不错。
到时候，你要去他们家。”
“我留了一封信，我走后，你要带给他们。
你和你的鸡伙伴，猪伙伴，都去刘菜花家吧！”
旺旺好像听懂了什么，“呜呜”地叫着。
“我的好孩子，我的牛娃，你跟着妈妈，爷爷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毕竟是你的生母，也会对你好的，爷爷就跟着老黄走了。
好孩子，如果有一天你明白了这一切，你一定要坚强！”
“欸！
如果再给爷爷十年寿命就好了，爷爷也不贪心，十年就好了......”田老六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耳畔传来一阵“汪汪”的叫声，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小，首到消失......
“爷爷，老黄哭了！”
听到牛娃喊，田老六急忙跑过去。
老黄老泪纵横，看到田老六挣扎着要起来。
田老六用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大黄牛，大黄牛忽而闭上了眼睛。
田老六嘴里念念有词：“大限将至啊！
老黄，你陪伴了我将近二十年，这二十年你辛苦了，你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
老黄卧蹄，脑袋耷拉了下来，再也不动弹了。
“爷爷，老黄睡着了吗？”
“牛娃，老黄睡着了，去了另一个世界。”
“爷爷，另一个世界在哪呢？”
“或许......在天上。”
田老六并没有告诉牛娃，老黄死了。
年幼的牛娃并不理解死亡的含义，田老六也并不想让牛娃知道，什么是死亡。
就像他自己，己经六十九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天会离开牛娃，他只好好好陪伴牛娃。
自从老黄死了，田老六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几日里，眼里没有神气。
邻居都劝他，将老黄杀了或许还能卖个好价钱，可是田老六并不想这样做。
毕竟，老黄就像是自己的朋友一样。
田老六挖了个大坑，将老黄埋在了柏树林里，他想让他的朋友离自己近一点。
或许，牛娃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爷爷，老黄呢？”
“它去了另一个世界了。”
“哦，我都忘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另一个世界找它呢？
我还等着带它吃草呢！”
童言无忌。
田老六不知道怎么告诉牛娃。
田老六的脸色越来越差了，身子越来越瘦弱。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着休息几天就好了吧，可是似乎严重了。
于是，他决定去找村医，他去刘菜花家让刘菜花拨通了村医的电话。
村医上门来了。
“李大夫，我这几日感觉心力交瘁，眼不见好，让你过来瞧瞧。”
中年的村医脸上神色严峻，闭着眼睛把着田老六的脉，没有吭声。
“我这是怎么了？”
田老六问。
村医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玩耍的牛娃。
田老六立刻会意：“牛娃，你去把后院的鸡喂了。”
田老六总觉得不简单，支走了牛娃后，紧张地问起来：“李大夫，你就告诉我吧！”
李大夫叹气：“我行医这么多年，一进屋就看到你脸色蜡黄，我就猜了个大概。
刚才把脉，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欸！
你也一把年纪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田老六一听，知道一定是很严重了，他沉默了一下：“没事，你就说吧。”
“......是癌症，照这样下去，恐怕......不到三个月了。”
田老六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去省城化疗，但是花费可不小，而且，化疗也并不一定......”李大夫没有将话说完。
听到李大夫这么说，田老六手颤抖起来。
田老六知道，自己只有等死了。
李大夫起身：“钱就不收了，我就先走了。”
“谢......谢李大夫。”
田老六送走了李大夫。
回过神，他觉得走的每一步都很艰难，死亡对他来说，并不可怕，可他怕的是牛娃没有人照顾。
“爷爷！”
牛娃迎面碰到田老六，田老六冲着牛娃笑了，可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酸楚。
牛娃该怎么办呢？
现在己经是秋天了，天气也有些微凉了，葡萄架上稀稀零零的葡萄耷拉在上面。
田老六将牛娃叫到葡萄架下。
“牛娃，我的好孩子。”
“你不是问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老黄呢？
爷爷啊，先去找老黄，看看老黄有没有好好吃草，好不好？”
牛娃托着腮，一脸的天真：“好的，爷爷，告诉老黄，牛娃想它了。
爷爷，你去找老黄，你们一起回来哦！”
田老六几乎要哭了，他狠狠地点了两下头：“好！
牛娃真乖。”
“牛娃是不是听爷爷的话？”
牛娃点着头。
“还记得那天来家里的阿姨吗？”
牛娃点着头。
“那不是阿姨，那是牛娃的妈妈。
爷爷去找老黄，牛娃先到妈妈跟前好不好？”
牛娃点头又摇头。
“不，我就在家里等爷爷！”
“又不乖了，刚才爷爷还说你乖呢。”
“牛娃乖，牛娃乖，爷爷不要生气，牛娃听爷爷的！”
田老六突然背过身，悄悄抹泪，要不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他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孙子。
在牛娃一岁时，他无亲无故，一个人将牛娃拉扯大。
牛娃就是自己的心头肉，他怎么舍得心头肉呢？
“爷爷，你怎么了？”
牛娃探着小脑袋看向田老六。
“风大，风大，眼里进沙子了。”
“我给爷爷吹吹。”
牛娃捧着小手，轻轻地吹着田老六的眼睛，田老六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第二日，白春燕来了。
“您终究是想通了，早这样该多好呢！”
白春燕脸上耐不住喜悦。
“怎么还穿着脏衣服，快把妈妈做的新衣服穿上！”
换好衣服的牛娃还在嘱咐田老六：“爷爷，你一定要记得啊！
找到老黄后，来带我啊！”
田老六有些哽咽，摸着牛娃的小脑袋：“记得呢，我的好孩子，过去要听话啊！”
“春燕，牛娃爱吃肉，爱吃臊子面，爱吃饺子......”白春燕却不耐烦起来：“哎呀！
好了好了，我们得走了。”
旺旺在后面追着牛娃，却被田老六叫了回来。
田老六远远地看着牛娃远去的背影，泪流了满面，田老六自言自语起来：“旺旺，我有一天也会离开你。”
“刘菜花一家挺好的，对我们也不错。
到时候，你要去他们家。”
“我留了一封信，我走后，你要带给他们。
你和你的鸡伙伴，猪伙伴，都去刘菜花家吧！”
旺旺好像听懂了什么，“呜呜”地叫着。
“我的好孩子，我的牛娃，你跟着妈妈，爷爷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毕竟是你的生母，也会对你好的，爷爷就跟着老黄走了。
好孩子，如果有一天你明白了这一切，你一定要坚强！”
“欸！
如果再给爷爷十年寿命就好了，爷爷也不贪心，十年就好了......”田老六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耳畔传来一阵“汪汪”的叫声，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小，首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