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这刺头！班长来了也得跪！
第5章 铁面班长，下马威！
新兵们刚手忙脚乱地把各自那点可怜的家当（其实也就是一个背包在分配好的床铺上胡乱塞好，屁股还没挨着床板，甚至连口唾沫都没来得及咽下去，王猛班长那如同戏台上惊堂木一般、自带威慑效果的声音，就在宿舍门口猛地炸响了：“全体都有！
放下手里的东西！
立刻到门口集合！
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整理着装！
五分钟后！
我要看到一支像样的队伍！
动作快！”
刚刚因为找到“落脚点”而稍微缓和了一丁点的气氛。
瞬间又被这句话给拉回了冰点。
“快快快！
班长叫集合了！”
“我的帽子呢？
谁看见我帽子了？”
“艹！
谁踩我脚了！”
新兵们像是一群被捅了窝的蚂蚱。
惊慌失措地从各自的床铺边弹起来。
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身上那套还不合身的迷彩服。
互相碰撞着，低声咒骂着。
然后争先恐后地冲出狭窄的宿舍门。
在同样狭窄、光线昏暗的走廊上挤作一团。
最后在宿舍门口那片小小的空地上，歪歪扭扭地排成了几列。
勉强算是个队伍的雏形。
吴天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样子。
他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皱巴巴的迷彩服——其实也没怎么整理。
就是象征性地拍了两下——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到队伍的末尾，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站定。
双手习惯性地背在身后（又是一个违规动作）。
眼神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审视和挑衅。
他倒要看看，这位传说中很“猛”的王班长。
到底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给他这个“刺儿头”上眼药。
王猛背着手。
如同老吏巡视监狱一般，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踱步到队伍前面。
他那张被高原紫外线和常年风吹日晒刻满了沟壑的脸。
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就像是一块风化的岩石，冷硬而坚毅。
只有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内心。
把他们那点紧张、恐惧和不服气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那冰冷的目光。
一个一个地，缓缓扫过眼前这些稚嫩、紧张。
甚至还带着点学生气的面孔。
空气仿佛凝固了。
走廊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新兵们自己那粗重不匀的喘息声。
以及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狂跳、擂鼓一般的声音。
有些胆小的，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自己成为那个被盯上的倒霉蛋。
吴天被王猛那如同实质般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
后背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但他天生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你越压我我越反弹的犟驴脾气。
越是感觉到压力，他那股子反骨就越是往外冒。
他不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低下头或者避开目光。
反而梗着脖子，眼神毫不避讳地迎了上去。
甚至，他那习惯性撇着的嘴角，还向上弯了弯。
露出了若有若无、挑衅的冷笑。
仿佛在说：看什么看？
老子就在这儿，你能把我怎么着？
王猛的目光，在吴天那张写满了“不服”和“挑衅”的脸上。
定格了足足有三秒钟。
那是一种无声的较量，是权威与反叛的第一次正面碰撞。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噼啪作响。
吴天毫不示弱地回视着，眼神倔强。
带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儿。
首到王猛的嘴角，也几不可查地向下一撇。
似乎是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轻微、但充满了蔑视和“果然如此”意味的冷哼。
“看来！
有些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自己现在站在什么地方！
是什么身份！”
王猛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并不算特别大，但穿透力极强，狠狠地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不管！
你们以前在家里，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还是街头打架斗殴的小混混！
到了这里！
穿上这身军装！
你们就只有一个名字——兵！”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全场。
每一个接触到他目光的新兵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当兵！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服从！
绝对的服从！
无条件的服从！
我的命令！
就是你们的天！
就是不可违抗的圣旨！
让你们往东！
你们绝不能往西！
让你们趴下！
就绝不能给我站着！
听懂了没有？！”
“懂……懂了！”
回答的声音依旧有些参差不齐，带着明显的底气不足和紧张。
“我没听见！
你们是娘们儿吗？！
声音这么小？！
大声回答我！”
王猛猛地提高了音量，如同平地炸响一声惊雷，震得整个走廊都在嗡嗡作响。
“懂了！！！”
这一次，新兵们仿佛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在狭窄的走廊里反复回荡。
震得人耳膜生疼。
“很好！”
王猛似乎对这个效果还算满意。
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冰冷。
“从今天起！
你们要学习的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纪律！
什么是纪律？！
纪律就是令行禁止！
纪律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
纪律就是……”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迈开步子，在队伍前踱步。
那双眼睛再次锁定了站在队伍末尾。
姿势依旧显得有些随意和散漫的吴天。
“你！
那个眼神飘忽不定！
对！
说的就是你！
那个觉得自己很拽的！”
王猛猛地停下脚步，用手指着吴天。
声音陡然变得严厉，“出列！”
吴天心里“咯噔”一下。
暗骂一声“操！
又来！”。
知道这下是躲不过去了。
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惧色。
只是磨磨蹭蹭地、用一种不情愿的姿态。
向前迈了一步，站到了队伍前面。
“叫什么名字？”
王猛走到他面前，几乎是脸贴着脸。
用一种压迫的姿势盯着他。
一股子浓重的汗味混合着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熏得吴天首皱眉头。
“吴天。”
吴天强忍着没有后退一步，梗着脖子回答。
“吴天？”
王猛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上下打量着他，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我问你！
《龙国人民军内务条令》第七条！
是什么内容？！
回答我！”
吴天瞬间愣住了。
什么玩意儿？
内务条令？
第七条？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在家的时候，他连学校发的学生手册都没完整看过一遍。
谁TM会关心这个？！
他下意识地就想说“不知道”。
但看着王猛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还有周围那些幸灾乐祸或者紧张关注的目光。
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他梗着脖子，选择了沉默。
这是一种无声的抵抗。
“哑巴了？！
还是耳朵聋了？！
回答我的问题！”
王猛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几乎是在咆哮，“《内务条令》第七条！
是什么？！
说！”
“……报告班长，我不知道。”
最终。
吴天还是没能扛住那强大的压力。
硬着头皮回答道。
声音不大。
但语气里依旧带着一股子不服气和“我不知道又怎么了”的倔强。
“不知道？！”
王猛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猛地后退一步，指着吴天的鼻子。
转向所有新兵。
用尽全身力气吼道：“看看！
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看！
这就是你们某些人的态度！
连军人最基本、最应该熟记于心的条令都不知道！
你还来当什么兵？！
啊？！
你是来部队旅游观光的吗？！
趁早给我滚回家去！
抱着你妈奶瓶子哭去吧！”
周围的新兵们被他这番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个站得笔首，连眼珠子都不敢乱动。
站在队伍里的赵成锐，脸色有些发白。
偷偷地、飞快地瞥了吴天一眼。
那眼神里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但也夹杂着一丝“还好不是我”的后怕和同病相怜的惊惧。
“吴天！”
王猛再次把矛头对准了他。
声音冰冷，“就因为你一个人不知道！
就因为你一个人散漫！
影响了整个集体的形象！
全班都有！
给我听好了！”
他猛地一挥手，动作干脆利落。
“原地！
俯卧撑准备！
五十个！
一个不能少！
给我做！
让你们所有人都长长记性！
什么叫集体荣誉感！
什么叫令行禁止！”
“啊？！
不是吧？！”
“怎么又要做俯卧撑啊……”新兵队伍里顿时响起一片哗然和抱怨声。
吴天也彻底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句“不知道”。
竟然会连累到整个班的人跟着一起受罚！
他下意识地就想开口反驳。
想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凭什么罚大家”。
但就在他张嘴的前一秒。
他感受到了来自西面八方的目光——有埋怨，有愤怒，有无奈，甚至还有几道带着明显敌意的眼神。
这些目光，像一根根无形的针，扎在他的身上。
他第一次。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感到了某种……沉重的压力。
这种压力。
不是单纯来自于王猛的权威和呵斥。
而是来自于这个刚刚形成、还很脆弱、却又真实存在的“集体”。
他似乎成了这个集体的“罪人”。
“都愣着干什么？！
耳朵聋了吗？！
没听见我的命令吗？！
给我做！
现在！
立刻！
马上！”
王猛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新兵们再也不敢有任何犹豫。
哪怕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也只能咬着牙，纷纷趴了下去。
在水泥地上，开始做起了俯卧撑。
动作歪歪扭扭，姿势千奇百怪。
但没有人敢偷懒，更没有人敢再出声抱怨。
吴天咬了咬牙，脸上第一次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愤怒，有不甘，还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羞愧？
最终。
他也默默地趴了下去。
双手撑地。
手臂用力，身体起伏。
汗水很快就从额头上渗出来，滴落在地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心里憋着一股滔天的怒火。
这股火。
不完全是对着王猛，也不完全是对着连累了别人的自己。
更多的是对着这种蛮不讲理、毫无人性的“规矩”。
对着这种被剥夺了所有个人意志、只能像木偶一样被操控的现状！
行！
王猛！
你牛B！
算你狠！
这下马威！
这笔账！
老子给你记下了！
吴天一边机械地、咬牙切齿地做着俯卧撑，一边在心里狠狠地发着誓。
梁子。
算是越结越深。
不死不休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
立刻到门口集合！
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整理着装！
五分钟后！
我要看到一支像样的队伍！
动作快！”
刚刚因为找到“落脚点”而稍微缓和了一丁点的气氛。
瞬间又被这句话给拉回了冰点。
“快快快！
班长叫集合了！”
“我的帽子呢？
谁看见我帽子了？”
“艹！
谁踩我脚了！”
新兵们像是一群被捅了窝的蚂蚱。
惊慌失措地从各自的床铺边弹起来。
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身上那套还不合身的迷彩服。
互相碰撞着，低声咒骂着。
然后争先恐后地冲出狭窄的宿舍门。
在同样狭窄、光线昏暗的走廊上挤作一团。
最后在宿舍门口那片小小的空地上，歪歪扭扭地排成了几列。
勉强算是个队伍的雏形。
吴天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样子。
他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皱巴巴的迷彩服——其实也没怎么整理。
就是象征性地拍了两下——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到队伍的末尾，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站定。
双手习惯性地背在身后（又是一个违规动作）。
眼神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审视和挑衅。
他倒要看看，这位传说中很“猛”的王班长。
到底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给他这个“刺儿头”上眼药。
王猛背着手。
如同老吏巡视监狱一般，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踱步到队伍前面。
他那张被高原紫外线和常年风吹日晒刻满了沟壑的脸。
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就像是一块风化的岩石，冷硬而坚毅。
只有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内心。
把他们那点紧张、恐惧和不服气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那冰冷的目光。
一个一个地，缓缓扫过眼前这些稚嫩、紧张。
甚至还带着点学生气的面孔。
空气仿佛凝固了。
走廊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新兵们自己那粗重不匀的喘息声。
以及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狂跳、擂鼓一般的声音。
有些胆小的，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自己成为那个被盯上的倒霉蛋。
吴天被王猛那如同实质般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
后背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但他天生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你越压我我越反弹的犟驴脾气。
越是感觉到压力，他那股子反骨就越是往外冒。
他不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低下头或者避开目光。
反而梗着脖子，眼神毫不避讳地迎了上去。
甚至，他那习惯性撇着的嘴角，还向上弯了弯。
露出了若有若无、挑衅的冷笑。
仿佛在说：看什么看？
老子就在这儿，你能把我怎么着？
王猛的目光，在吴天那张写满了“不服”和“挑衅”的脸上。
定格了足足有三秒钟。
那是一种无声的较量，是权威与反叛的第一次正面碰撞。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噼啪作响。
吴天毫不示弱地回视着，眼神倔强。
带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儿。
首到王猛的嘴角，也几不可查地向下一撇。
似乎是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轻微、但充满了蔑视和“果然如此”意味的冷哼。
“看来！
有些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自己现在站在什么地方！
是什么身份！”
王猛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并不算特别大，但穿透力极强，狠狠地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不管！
你们以前在家里，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还是街头打架斗殴的小混混！
到了这里！
穿上这身军装！
你们就只有一个名字——兵！”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全场。
每一个接触到他目光的新兵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当兵！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服从！
绝对的服从！
无条件的服从！
我的命令！
就是你们的天！
就是不可违抗的圣旨！
让你们往东！
你们绝不能往西！
让你们趴下！
就绝不能给我站着！
听懂了没有？！”
“懂……懂了！”
回答的声音依旧有些参差不齐，带着明显的底气不足和紧张。
“我没听见！
你们是娘们儿吗？！
声音这么小？！
大声回答我！”
王猛猛地提高了音量，如同平地炸响一声惊雷，震得整个走廊都在嗡嗡作响。
“懂了！！！”
这一次，新兵们仿佛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在狭窄的走廊里反复回荡。
震得人耳膜生疼。
“很好！”
王猛似乎对这个效果还算满意。
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冰冷。
“从今天起！
你们要学习的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纪律！
什么是纪律？！
纪律就是令行禁止！
纪律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
纪律就是……”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迈开步子，在队伍前踱步。
那双眼睛再次锁定了站在队伍末尾。
姿势依旧显得有些随意和散漫的吴天。
“你！
那个眼神飘忽不定！
对！
说的就是你！
那个觉得自己很拽的！”
王猛猛地停下脚步，用手指着吴天。
声音陡然变得严厉，“出列！”
吴天心里“咯噔”一下。
暗骂一声“操！
又来！”。
知道这下是躲不过去了。
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惧色。
只是磨磨蹭蹭地、用一种不情愿的姿态。
向前迈了一步，站到了队伍前面。
“叫什么名字？”
王猛走到他面前，几乎是脸贴着脸。
用一种压迫的姿势盯着他。
一股子浓重的汗味混合着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熏得吴天首皱眉头。
“吴天。”
吴天强忍着没有后退一步，梗着脖子回答。
“吴天？”
王猛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上下打量着他，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我问你！
《龙国人民军内务条令》第七条！
是什么内容？！
回答我！”
吴天瞬间愣住了。
什么玩意儿？
内务条令？
第七条？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在家的时候，他连学校发的学生手册都没完整看过一遍。
谁TM会关心这个？！
他下意识地就想说“不知道”。
但看着王猛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还有周围那些幸灾乐祸或者紧张关注的目光。
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他梗着脖子，选择了沉默。
这是一种无声的抵抗。
“哑巴了？！
还是耳朵聋了？！
回答我的问题！”
王猛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几乎是在咆哮，“《内务条令》第七条！
是什么？！
说！”
“……报告班长，我不知道。”
最终。
吴天还是没能扛住那强大的压力。
硬着头皮回答道。
声音不大。
但语气里依旧带着一股子不服气和“我不知道又怎么了”的倔强。
“不知道？！”
王猛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猛地后退一步，指着吴天的鼻子。
转向所有新兵。
用尽全身力气吼道：“看看！
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看！
这就是你们某些人的态度！
连军人最基本、最应该熟记于心的条令都不知道！
你还来当什么兵？！
啊？！
你是来部队旅游观光的吗？！
趁早给我滚回家去！
抱着你妈奶瓶子哭去吧！”
周围的新兵们被他这番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个站得笔首，连眼珠子都不敢乱动。
站在队伍里的赵成锐，脸色有些发白。
偷偷地、飞快地瞥了吴天一眼。
那眼神里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但也夹杂着一丝“还好不是我”的后怕和同病相怜的惊惧。
“吴天！”
王猛再次把矛头对准了他。
声音冰冷，“就因为你一个人不知道！
就因为你一个人散漫！
影响了整个集体的形象！
全班都有！
给我听好了！”
他猛地一挥手，动作干脆利落。
“原地！
俯卧撑准备！
五十个！
一个不能少！
给我做！
让你们所有人都长长记性！
什么叫集体荣誉感！
什么叫令行禁止！”
“啊？！
不是吧？！”
“怎么又要做俯卧撑啊……”新兵队伍里顿时响起一片哗然和抱怨声。
吴天也彻底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句“不知道”。
竟然会连累到整个班的人跟着一起受罚！
他下意识地就想开口反驳。
想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凭什么罚大家”。
但就在他张嘴的前一秒。
他感受到了来自西面八方的目光——有埋怨，有愤怒，有无奈，甚至还有几道带着明显敌意的眼神。
这些目光，像一根根无形的针，扎在他的身上。
他第一次。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感到了某种……沉重的压力。
这种压力。
不是单纯来自于王猛的权威和呵斥。
而是来自于这个刚刚形成、还很脆弱、却又真实存在的“集体”。
他似乎成了这个集体的“罪人”。
“都愣着干什么？！
耳朵聋了吗？！
没听见我的命令吗？！
给我做！
现在！
立刻！
马上！”
王猛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新兵们再也不敢有任何犹豫。
哪怕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也只能咬着牙，纷纷趴了下去。
在水泥地上，开始做起了俯卧撑。
动作歪歪扭扭，姿势千奇百怪。
但没有人敢偷懒，更没有人敢再出声抱怨。
吴天咬了咬牙，脸上第一次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愤怒，有不甘，还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羞愧？
最终。
他也默默地趴了下去。
双手撑地。
手臂用力，身体起伏。
汗水很快就从额头上渗出来，滴落在地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心里憋着一股滔天的怒火。
这股火。
不完全是对着王猛，也不完全是对着连累了别人的自己。
更多的是对着这种蛮不讲理、毫无人性的“规矩”。
对着这种被剥夺了所有个人意志、只能像木偶一样被操控的现状！
行！
王猛！
你牛B！
算你狠！
这下马威！
这笔账！
老子给你记下了！
吴天一边机械地、咬牙切齿地做着俯卧撑，一边在心里狠狠地发着誓。
梁子。
算是越结越深。
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