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遇星轨
第 2 章 代码里的小月亮
第二章 代码里的小月亮裴沉砚的笔记本电脑在木质桌面上投下长方形阴影，键盘右上角贴着枚极小的贴纸——是她高中时期随手画的笑脸，边缘还带着橡皮擦蹭过的毛边。
林昭宁盯着那张贴纸，喉间泛起酸涩，前世她从未注意到，自己随手丢弃的草稿纸，会被他视若珍宝地剪下来，贴在最常触碰的地方。
“游戏界面分为主控面板、星轨地图和能量条三部分。”
他的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却刻意避开她的视线，“小月亮的初始能量是300点，每次使用‘月光护盾’会消耗50点，但可以免疫陨石撞击——为什么护盾特效是鸢尾花形状？”
她突然指着屏幕上炸开的蓝色光效，“而且花瓣数量是12片，和我生日月份一样。”
他的手指猛地顿住，触控板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屏幕里，小月亮的裙摆正随着星轨飘动，布料纹理竟和她18岁生日穿的真丝裙一模一样，连腰侧那道3厘米的车线误差都完美复刻——那是她偷偷拿去裁缝店修改时留下的痕迹。
“因、因为鸢尾花耐旱。”
他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却仍强作镇定，“适合在星际尘埃中存活。”
“那角色建模的蝴蝶骨纹身呢？”
她凑近屏幕，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小月亮背部的淡金色纹路，“还有脚踝内侧的小星星，和我去年在游泳馆贴的纹身贴一模一样。”
裴沉砚突然站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电子阅览区的其他同学纷纷抬头，他慌忙摆手道歉，坐下时膝盖不小心撞到桌腿，疼得倒吸凉气。
林昭宁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突然想起前世在医院看见的场景：他趴在她病床边睡觉，手腕上戴着她随手送的廉价手链，链扣早己生锈。
“学长，你这里有监控录像吗？”
她指着电脑右下角的文件夹，图标是个望远镜图案，“2014年12月23日，图书馆闭馆后，是不是有段视频……没有！”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又立刻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眼睛里写满慌张，“那、那只是系统自动生成的缓存文件……”林昭宁不再追问，转而点开游戏的“开发者日志”。
最新一条记录停留在2015年9月11日23:47，内容是：“给小月亮新增‘心跳加速’特效——当靠近守护星时，裙摆会浮现LZN的烫金字母。”
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笑出声，原来他连这种细节都要精确到分钟。
阅览区的空调突然加大风力，她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
两人的肩膀隔着薄棉布相碰，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连敲键盘的节奏都乱了码。
她趁机扫过他的屏幕，发现后台运行着一个名为“MoonTracker”的程序，数据栏里实时跳动着她的课表、生理期和最近浏览的网页关键词。
“这是……没什么！”
他手忙脚乱地关掉窗口，却不小心露出半行代码：“if (LZN is happy) {starLight += 200;} else {starLight -= 500;}” 林昭宁突然伸手按住他发抖的手，掌心的温度让他瞬间僵硬。
“裴沉砚，”她看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想起高中体育课，他躲在器材室后偷偷看她跑步的样子，“你知道吗？
我重生前最后一刻，手里攥着的是你送的U盘。”
他猛地抬头，镜片上蒙着层水雾。
她从帆布包取出那枚银色U盘，正是前世婚礼上他递来的那枚，外壳边缘还留着他习惯性的牙印——他紧张时总爱咬钢笔帽，这个习惯她到重生后才知道。
“里面的代码情书，”她轻轻晃了晃U盘，“我在坠楼前破译了。
每一行循环语句都是我的生日，每一个变量名都是我的名字，最后那句‘I love you for ten years’，比任何誓言都动人。”
裴沉砚的喉结滚动着，像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
他突然低头翻找书包，掏出个牛皮笔记本，封皮上贴着她大学录取通知书的碎片。
翻开内页，2013年9月1日的日记写着：“今天看见小月亮在操场捡羽毛球，她蹲下来时，校服领口露出的蝴蝶骨，像星星落在雪地上。”
“你看，”她指着日记里的插画，正是小月亮背部的纹身原型，“原来你早就把我画进了你的宇宙。”
窗外的云层突然散开，阳光斜斜切过阅览区，在裴沉砚的镜片上折射出七彩光斑。
他摘下眼镜擦拭，露出泛红的眼角，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完整的眼睛——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身影，比游戏里的小月亮更鲜活。
“其实……”他重新戴上眼镜，声音轻得像飘落的代码注释，“每个周末我都会去你家附近的咖啡馆，假装偶遇你和妈妈。
你总坐在靠窗的位置，把方糖摆成月亮的形状，而我点的永远是你喜欢的热可可，尽管我其实讨厌甜味。”
林昭宁的鼻子突然发酸。
她想起前世妈妈去世后，总有匿名人士往病房送鸢尾花，花束里夹着打印的代码，当时她以为是沈宴送的，现在才明白，那些代码拼起来是“别害怕，我在”。
“学长，”她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自己手腕内侧的淤青上，“这个伤口，前世是沈宴掐的，今生我要让它成为我们的约定——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松开你的手。”
他的手指在她腕骨处轻轻颤抖，像在感受她的心跳。
突然，他扯过书包里的卫衣，笨拙地裹住两人相握的手，布料摩擦声中，他闷声说：“冷。”
但她清楚地看见，他指尖在卫衣布料下，悄悄勾住了她的无名指。
电子阅览区的广播突然响起：“请注意，下午1点闭馆消毒。”
裴沉砚慌忙抽回手，开始收拾电脑，却不小心碰倒了她的水杯。
温水泼在笔记本上，他手忙脚乱地擦拭，林昭宁却看见被水浸湿的页面上，模糊的钢笔字显形——是他昨晚写的：“如果小月亮今天笑了，我就去买她喜欢的草莓蛋糕。”
“学长，”她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突然觉得鼻尖发酸，“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我重生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也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草莓蛋糕的包装纸从书包里滑出，落在她脚边。
那是学校后门蛋糕店的包装，她最喜欢的款式，而包装袋上的购买时间显示：2015年9月12日11:50，正是她约他见面后的十分钟。
图书馆的顶灯突然亮起，预示着闭馆时间到。
裴沉砚站起身，书包带子勾住了她的帆布包，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他身上有淡淡的雪松味，混着油墨和代码的气息，是她前世在葬礼上才敢偷偷靠近的味道。
“那……”他别过脸，声音里带着破音的颤，“明天早上，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占座？
我知道靠窗的位置有监控盲区，阳光刚好能照到你画画的本子。”
林昭宁笑着点头，指尖悄悄划过他书包上的挂件——是她高中时弄丢的钥匙扣，小月亮造型的金属挂坠，不知何时被他捡走，又默默挂了三年。
走出图书馆时，九月的阳光正浓。
裴沉砚走在她身侧，保持着20厘米的距离，却在路过台阶时，伸手虚护在她腰后。
这个前世葬礼上才敢做的动作，今生终于在光天化日下，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而《星轨》的后台数据仍在持续跳动，那个名为“小月亮”的角色，此刻正站在守护星的光辉里，裙摆上的LZN字母闪闪发亮——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走进属于自己的恒星系。
林昭宁盯着那张贴纸，喉间泛起酸涩，前世她从未注意到，自己随手丢弃的草稿纸，会被他视若珍宝地剪下来，贴在最常触碰的地方。
“游戏界面分为主控面板、星轨地图和能量条三部分。”
他的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却刻意避开她的视线，“小月亮的初始能量是300点，每次使用‘月光护盾’会消耗50点，但可以免疫陨石撞击——为什么护盾特效是鸢尾花形状？”
她突然指着屏幕上炸开的蓝色光效，“而且花瓣数量是12片，和我生日月份一样。”
他的手指猛地顿住，触控板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屏幕里，小月亮的裙摆正随着星轨飘动，布料纹理竟和她18岁生日穿的真丝裙一模一样，连腰侧那道3厘米的车线误差都完美复刻——那是她偷偷拿去裁缝店修改时留下的痕迹。
“因、因为鸢尾花耐旱。”
他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却仍强作镇定，“适合在星际尘埃中存活。”
“那角色建模的蝴蝶骨纹身呢？”
她凑近屏幕，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小月亮背部的淡金色纹路，“还有脚踝内侧的小星星，和我去年在游泳馆贴的纹身贴一模一样。”
裴沉砚突然站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电子阅览区的其他同学纷纷抬头，他慌忙摆手道歉，坐下时膝盖不小心撞到桌腿，疼得倒吸凉气。
林昭宁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突然想起前世在医院看见的场景：他趴在她病床边睡觉，手腕上戴着她随手送的廉价手链，链扣早己生锈。
“学长，你这里有监控录像吗？”
她指着电脑右下角的文件夹，图标是个望远镜图案，“2014年12月23日，图书馆闭馆后，是不是有段视频……没有！”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又立刻压低声音，镜片后的眼睛里写满慌张，“那、那只是系统自动生成的缓存文件……”林昭宁不再追问，转而点开游戏的“开发者日志”。
最新一条记录停留在2015年9月11日23:47，内容是：“给小月亮新增‘心跳加速’特效——当靠近守护星时，裙摆会浮现LZN的烫金字母。”
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笑出声，原来他连这种细节都要精确到分钟。
阅览区的空调突然加大风力，她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
两人的肩膀隔着薄棉布相碰，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连敲键盘的节奏都乱了码。
她趁机扫过他的屏幕，发现后台运行着一个名为“MoonTracker”的程序，数据栏里实时跳动着她的课表、生理期和最近浏览的网页关键词。
“这是……没什么！”
他手忙脚乱地关掉窗口，却不小心露出半行代码：“if (LZN is happy) {starLight += 200;} else {starLight -= 500;}” 林昭宁突然伸手按住他发抖的手，掌心的温度让他瞬间僵硬。
“裴沉砚，”她看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想起高中体育课，他躲在器材室后偷偷看她跑步的样子，“你知道吗？
我重生前最后一刻，手里攥着的是你送的U盘。”
他猛地抬头，镜片上蒙着层水雾。
她从帆布包取出那枚银色U盘，正是前世婚礼上他递来的那枚，外壳边缘还留着他习惯性的牙印——他紧张时总爱咬钢笔帽，这个习惯她到重生后才知道。
“里面的代码情书，”她轻轻晃了晃U盘，“我在坠楼前破译了。
每一行循环语句都是我的生日，每一个变量名都是我的名字，最后那句‘I love you for ten years’，比任何誓言都动人。”
裴沉砚的喉结滚动着，像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
他突然低头翻找书包，掏出个牛皮笔记本，封皮上贴着她大学录取通知书的碎片。
翻开内页，2013年9月1日的日记写着：“今天看见小月亮在操场捡羽毛球，她蹲下来时，校服领口露出的蝴蝶骨，像星星落在雪地上。”
“你看，”她指着日记里的插画，正是小月亮背部的纹身原型，“原来你早就把我画进了你的宇宙。”
窗外的云层突然散开，阳光斜斜切过阅览区，在裴沉砚的镜片上折射出七彩光斑。
他摘下眼镜擦拭，露出泛红的眼角，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完整的眼睛——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身影，比游戏里的小月亮更鲜活。
“其实……”他重新戴上眼镜，声音轻得像飘落的代码注释，“每个周末我都会去你家附近的咖啡馆，假装偶遇你和妈妈。
你总坐在靠窗的位置，把方糖摆成月亮的形状，而我点的永远是你喜欢的热可可，尽管我其实讨厌甜味。”
林昭宁的鼻子突然发酸。
她想起前世妈妈去世后，总有匿名人士往病房送鸢尾花，花束里夹着打印的代码，当时她以为是沈宴送的，现在才明白，那些代码拼起来是“别害怕，我在”。
“学长，”她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自己手腕内侧的淤青上，“这个伤口，前世是沈宴掐的，今生我要让它成为我们的约定——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松开你的手。”
他的手指在她腕骨处轻轻颤抖，像在感受她的心跳。
突然，他扯过书包里的卫衣，笨拙地裹住两人相握的手，布料摩擦声中，他闷声说：“冷。”
但她清楚地看见，他指尖在卫衣布料下，悄悄勾住了她的无名指。
电子阅览区的广播突然响起：“请注意，下午1点闭馆消毒。”
裴沉砚慌忙抽回手，开始收拾电脑，却不小心碰倒了她的水杯。
温水泼在笔记本上，他手忙脚乱地擦拭，林昭宁却看见被水浸湿的页面上，模糊的钢笔字显形——是他昨晚写的：“如果小月亮今天笑了，我就去买她喜欢的草莓蛋糕。”
“学长，”她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突然觉得鼻尖发酸，“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我重生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也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草莓蛋糕的包装纸从书包里滑出，落在她脚边。
那是学校后门蛋糕店的包装，她最喜欢的款式，而包装袋上的购买时间显示：2015年9月12日11:50，正是她约他见面后的十分钟。
图书馆的顶灯突然亮起，预示着闭馆时间到。
裴沉砚站起身，书包带子勾住了她的帆布包，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他身上有淡淡的雪松味，混着油墨和代码的气息，是她前世在葬礼上才敢偷偷靠近的味道。
“那……”他别过脸，声音里带着破音的颤，“明天早上，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占座？
我知道靠窗的位置有监控盲区，阳光刚好能照到你画画的本子。”
林昭宁笑着点头，指尖悄悄划过他书包上的挂件——是她高中时弄丢的钥匙扣，小月亮造型的金属挂坠，不知何时被他捡走，又默默挂了三年。
走出图书馆时，九月的阳光正浓。
裴沉砚走在她身侧，保持着20厘米的距离，却在路过台阶时，伸手虚护在她腰后。
这个前世葬礼上才敢做的动作，今生终于在光天化日下，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而《星轨》的后台数据仍在持续跳动，那个名为“小月亮”的角色，此刻正站在守护星的光辉里，裙摆上的LZN字母闪闪发亮——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走进属于自己的恒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