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时的未说出口
第2章 秘密基地的焰色反应
蝉鸣在便利店玻璃上撞出细密的裂痕。
林疏月的指尖凝着冰柜渗出的水珠，在T恤下摆洇出不规则的水痕，像极了上周许砚舟在她实验报告上画的焰色反应示意图。
她盯着玻璃倒影里的蓝色笔帽——那是他拆了两支钢笔才取出的笔夹，此刻正别在她马尾上，随着心跳轻轻摇晃。”
草莓还是芒果？
“许砚舟的声音混着篮球鞋与地面摩擦的声响，他左胸口的校徽别针晃了晃，露出背面她用修正液写的小字：”Zn+2HCl=ZnCl₂+H₂↑“——那天他说这个方程式像极了初见时她撞进他目光里的模样，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芒果。
“她踮脚替他摘去肩头草屑时，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红痣，突然想起实验室的恒温箱——总是在37℃默默运转，像极了他藏在袖口的体温。
他忽然咬住她指尖，冰渣的凉意混着雪松味在舌尖炸开，她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和通风橱里水泵的轰鸣重叠。
暴雨来得毫无征兆。
许砚舟把她推进共享单车雨棚时，她看见他背包侧袋露出的《五年高考》边缘，贴着半张便利店收银条——正是上周三买三瓶蜜桃汽水的凭证。
雨幕中他推车的背影被拉得瘦长，像极了高一课本里的镁条模型，在水洼里投下细碎的光。”
加两个蛋？
“烧烤摊的油烟裹着雨丝扑来，他鼻尖的水珠掉进她领口，激得她想起他偷偷放进她书包的暖宝宝——包装上写着”氧化放热反应，持续12小时“。
当她瞥见转角处舅妈的碎花裙时，手里的烤冷面突然变成了灼热的试管，随时可能爆炸。”
低头！
“报刊亭的旧杂志散发出樟脑丸气息，他的后背抵着《少年科学》合订本，她闻到他运动衫上残留的蓝月亮洗衣液味——和她家用的同款。
应急灯在他睫毛上碎成星子，她数着他喉结滚动的次数，突然想起滴定实验里的秒表：嗒、嗒、嗒，每一声都是接近临界点的震颤。
他的吻混着孜然与雨的腥甜，像极了那次偷喝实验室的葡萄糖溶液——明知违规，却甘之如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看见自己映在他瞳孔里的倒影：发梢滴着水，唇色比酚酞遇碱更鲜艳。”
老地方，七点。
“深夜的视频通话里，他腕间的银杏皮筋擦过镜头，她看见皮筋上缠着的细铁丝——是她从化学仪器上拆下来的。
背景音里传来他妈妈催喝牛奶的声音，他慌忙捂住话筒的样子，像极了那次被教导主任撞见传纸条时的手忙脚乱。
凌晨五点，她摸黑往书包里塞《西级词汇》，顺带装进半支没写完的荧光笔——笔帽上刻着他的名字缩写，是用实验室的刻字刀刻的。
推开窗时，雨后的香樟树滴着水，空气里浮动着臭氧的味道，像极了放电实验后的教室。
许砚舟的秘密基地是废弃的化学实验室。
生锈的铁门推开时发出吱呀声，他掏出钥匙的动作让她想起偷配试剂柜钥匙的那个周末——他假装请教问题，实则盯着她开锁的手势。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出明暗相间的条纹，她看见他脚下踩着的瓷砖缝里，还嵌着她高二时打翻的高锰酸钾颗粒，紫得像永不褪色的情书。”
闭眼睛。
“他蒙住她的手触到冰冷的铁架台，指尖划过熟悉的刻度：15cm，是他们课本的间距；20cm，是他每次借橡皮时手臂伸长的距离。
当遮光布被掀开的瞬间，整面墙的元素周期表在晨光中浮现，每个元素符号旁都贴着小熊贴纸——和她草稿本里的一模一样。”
CaCO₃是我们的开始，“他指着钙元素旁的简笔画，小熊举着灭火器，”Se是现在，“硒元素旁边，小熊抱着篮球，”而这里……“他领着她走到墙角的实验台前，台上摆着两个并排放置的烧杯，里面装着透明液体。”
是未来。
“他倒入试剂的瞬间，两杯液体同时泛起粉色，像极了毕业典礼那天她眼眶里的泪。
林疏月突然想起课本里的话：”焰色反应没有新物质生成，却能绽放最绚烂的光芒。
“此刻他的眼睛里映着烧杯的光，比任何化学反应都更让她心动。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妈妈的消息：”早餐在厨房，吃完去舅舅家做客。
“许砚舟忽然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倒出两颗糖放进她掌心——一颗是她常买的芒果味，另一颗包装上印着”化学试剂，禁止食用“。
她咬开糖纸，里面是枚银色戒指，内环刻着极小的字母：L&X，中间夹着个等号。”
偷拿了实验室的钨丝，“他晃了晃红肿的指尖，上面贴着她给的创可贴，图案是小熊举着试管，”熔点3422℃，够我们用一辈子。
“窗外传来邻居的炒菜声，他突然凑近她耳边，声音轻得像氯化氢气体溶于水：”其实昨天在便利店，你舅妈早就看见我们了。
“”什么？！
“”她冲我笑了笑，“他勾起嘴角，露出得逞的坏笑，”还指了指你的笔帽。
“林疏月的脸瞬间烧起来，想起舅妈上个月送她的《少女心事》杂志——里面夹着半页抗痘秘方。
试剂瓶在晨光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越的声响，像极了他们藏在化学方程式里的心跳，终于在这个清晨，迎来了彻底的曝光。”
所以，“他握住她戴着戒指的手，放在胸前，”从今天起，许砚舟和林疏月的化学反应，正式官宣。
“烧杯里的粉色还在蔓延，像极了他们在暴雨中相拥时，手账本上晕开的”喜欢“二字。
这一次，没有躲避，没有伪装，只有阳光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们交叠的手背上，写下最耀眼的焰色反应式。
林疏月的指尖凝着冰柜渗出的水珠，在T恤下摆洇出不规则的水痕，像极了上周许砚舟在她实验报告上画的焰色反应示意图。
她盯着玻璃倒影里的蓝色笔帽——那是他拆了两支钢笔才取出的笔夹，此刻正别在她马尾上，随着心跳轻轻摇晃。”
草莓还是芒果？
“许砚舟的声音混着篮球鞋与地面摩擦的声响，他左胸口的校徽别针晃了晃，露出背面她用修正液写的小字：”Zn+2HCl=ZnCl₂+H₂↑“——那天他说这个方程式像极了初见时她撞进他目光里的模样，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芒果。
“她踮脚替他摘去肩头草屑时，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红痣，突然想起实验室的恒温箱——总是在37℃默默运转，像极了他藏在袖口的体温。
他忽然咬住她指尖，冰渣的凉意混着雪松味在舌尖炸开，她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和通风橱里水泵的轰鸣重叠。
暴雨来得毫无征兆。
许砚舟把她推进共享单车雨棚时，她看见他背包侧袋露出的《五年高考》边缘，贴着半张便利店收银条——正是上周三买三瓶蜜桃汽水的凭证。
雨幕中他推车的背影被拉得瘦长，像极了高一课本里的镁条模型，在水洼里投下细碎的光。”
加两个蛋？
“烧烤摊的油烟裹着雨丝扑来，他鼻尖的水珠掉进她领口，激得她想起他偷偷放进她书包的暖宝宝——包装上写着”氧化放热反应，持续12小时“。
当她瞥见转角处舅妈的碎花裙时，手里的烤冷面突然变成了灼热的试管，随时可能爆炸。”
低头！
“报刊亭的旧杂志散发出樟脑丸气息，他的后背抵着《少年科学》合订本，她闻到他运动衫上残留的蓝月亮洗衣液味——和她家用的同款。
应急灯在他睫毛上碎成星子，她数着他喉结滚动的次数，突然想起滴定实验里的秒表：嗒、嗒、嗒，每一声都是接近临界点的震颤。
他的吻混着孜然与雨的腥甜，像极了那次偷喝实验室的葡萄糖溶液——明知违规，却甘之如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看见自己映在他瞳孔里的倒影：发梢滴着水，唇色比酚酞遇碱更鲜艳。”
老地方，七点。
“深夜的视频通话里，他腕间的银杏皮筋擦过镜头，她看见皮筋上缠着的细铁丝——是她从化学仪器上拆下来的。
背景音里传来他妈妈催喝牛奶的声音，他慌忙捂住话筒的样子，像极了那次被教导主任撞见传纸条时的手忙脚乱。
凌晨五点，她摸黑往书包里塞《西级词汇》，顺带装进半支没写完的荧光笔——笔帽上刻着他的名字缩写，是用实验室的刻字刀刻的。
推开窗时，雨后的香樟树滴着水，空气里浮动着臭氧的味道，像极了放电实验后的教室。
许砚舟的秘密基地是废弃的化学实验室。
生锈的铁门推开时发出吱呀声，他掏出钥匙的动作让她想起偷配试剂柜钥匙的那个周末——他假装请教问题，实则盯着她开锁的手势。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出明暗相间的条纹，她看见他脚下踩着的瓷砖缝里，还嵌着她高二时打翻的高锰酸钾颗粒，紫得像永不褪色的情书。”
闭眼睛。
“他蒙住她的手触到冰冷的铁架台，指尖划过熟悉的刻度：15cm，是他们课本的间距；20cm，是他每次借橡皮时手臂伸长的距离。
当遮光布被掀开的瞬间，整面墙的元素周期表在晨光中浮现，每个元素符号旁都贴着小熊贴纸——和她草稿本里的一模一样。”
CaCO₃是我们的开始，“他指着钙元素旁的简笔画，小熊举着灭火器，”Se是现在，“硒元素旁边，小熊抱着篮球，”而这里……“他领着她走到墙角的实验台前，台上摆着两个并排放置的烧杯，里面装着透明液体。”
是未来。
“他倒入试剂的瞬间，两杯液体同时泛起粉色，像极了毕业典礼那天她眼眶里的泪。
林疏月突然想起课本里的话：”焰色反应没有新物质生成，却能绽放最绚烂的光芒。
“此刻他的眼睛里映着烧杯的光，比任何化学反应都更让她心动。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妈妈的消息：”早餐在厨房，吃完去舅舅家做客。
“许砚舟忽然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倒出两颗糖放进她掌心——一颗是她常买的芒果味，另一颗包装上印着”化学试剂，禁止食用“。
她咬开糖纸，里面是枚银色戒指，内环刻着极小的字母：L&X，中间夹着个等号。”
偷拿了实验室的钨丝，“他晃了晃红肿的指尖，上面贴着她给的创可贴，图案是小熊举着试管，”熔点3422℃，够我们用一辈子。
“窗外传来邻居的炒菜声，他突然凑近她耳边，声音轻得像氯化氢气体溶于水：”其实昨天在便利店，你舅妈早就看见我们了。
“”什么？！
“”她冲我笑了笑，“他勾起嘴角，露出得逞的坏笑，”还指了指你的笔帽。
“林疏月的脸瞬间烧起来，想起舅妈上个月送她的《少女心事》杂志——里面夹着半页抗痘秘方。
试剂瓶在晨光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越的声响，像极了他们藏在化学方程式里的心跳，终于在这个清晨，迎来了彻底的曝光。”
所以，“他握住她戴着戒指的手，放在胸前，”从今天起，许砚舟和林疏月的化学反应，正式官宣。
“烧杯里的粉色还在蔓延，像极了他们在暴雨中相拥时，手账本上晕开的”喜欢“二字。
这一次，没有躲避，没有伪装，只有阳光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们交叠的手背上，写下最耀眼的焰色反应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