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顾沉沦
第2章 等我
“晚之，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在走廊尽头，男人身影挺拔修长。
常年淡漠的语气，这一刻对着电话里的人温柔的像能溢出水来。
“如果你不希望看到我结婚，我现在就停止……我们能见一面吗？”
语气卑微到了极点。
对面的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蒋行挂了电话，突然颓废下来。
一转身，看到了身后开门站着的陈秋，男人没在乎她听到多少，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丢下一句，“我出去一趟”，进房间换了一套衣服，走了。
原来他们还一首有联系呀，那个女人应该也是一个和蒋行哥一样优秀的人吧，不然也不会让他惦记了这么多年。
就连结不结婚，都是她一句话能决定的事。
轰隆！
陈秋望着窗外阴沉的天，心里一阵忐忑。
她本来是打算下楼找蒋行说会话的，毕竟两个人马上都要结婚了，她想不管怎么样，蒋行对自己都是有一丝感情的吧。
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蒋行在打电话，陈秋自嘲地笑了笑，她知道偷听很没道德，心里一阵抽痛，握住门把手的手骨节泛白。
看到蒋行出门了，陈秋在犹豫自己跟不跟，陈秋忍不住心里唾弃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哎。
爱让人盲目，她是，蒋行也是。
陈秋刚下定决心跟踪蒋行，蒋权就从别墅门口走了进来，抓住陈秋的手腕，就要带着她往上走。
己经上了高三的男生眉目俊秀，身姿修长，和他哥哥很像，大概是年纪还小，远没有哥哥的肩膀那么宽厚。
“小权，怎么了？”
“禾禾，我有话想和你说……”少年微微耸着唇角，声音沙哑，眼里满是红血丝，看起来精神很不好。
陈秋顿了顿脚步，还是先安慰小朋友重要。
毕竟蒋行真的决意不和自己结婚了，自己也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陈秋坐在地毯上，蒋权把头枕在陈秋的大腿上，就像小时候做过无数次那样。
“禾禾，你真的要和我哥结婚，要把自己的青春都浪费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吗？
太卑微了，你不应该受这种委屈的。”
蒋权想抬头看陈秋的反应，又害怕她看到自己对她狂热的眷恋。
“只要那个女人一句话他就巴巴的像狗一样上赶着，永远看不到你，你真的想要一个婚后随时有出轨风险的男人吗？”
听到蒋权的话，陈秋的心有了波动，她抿了抿唇，不甘心的，爱了那么多年的人。
为什么蒋行始终看不到自己？
为什么当初要给自己那样的错觉？
“小权，他是你哥，你不应该这样说他。
我们都知道蒋行哥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做出越轨的事。”
“可是万一呢？”
蒋权翻了个身，侧躺着，双手环住陈秋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腹部， 温热的鼻息隔着布料喷洒到陈秋的身体。
“……小权，姐姐是大人了，我愿意承担我选择的风险。”
陈秋不知道是在告诉蒋权还是安慰自己。
精神出轨算不算出轨？
陈秋不想承认。
“禾禾，你为什么喜欢他？
我们三个明明一起长大的，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蒋权说出来的话委屈极了，陈秋听着只当他小孩子赌气。
明天就是她和蒋行的婚礼了，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终于要娶自己了，即便自己是他的第二顺位，陈秋也是满心欢喜。
“我相信他，就像你相信我一样。
除非那个女人离婚了，蒋行哥也会在离婚之后再去追求她，我想给彼此一个机会。”
陈秋一首都知道蒋行心里有一个白月光，可是白月光结婚了，蒋行也和那个女人再无可能。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了，陈秋相信自己总有办法让蒋行爱上自己的。
蒋权头埋在陈秋怀里，没能看见陈秋阴暗的表情。
陈秋希望明天蒋行能准时参加婚礼，不然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不能装成一个正常人……*按照习俗，结婚前一晚，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
两人站了起来，陈秋被蒋权搂进怀里，少年把头埋在陈秋颈窝深吸了两口，闻着女人身上的幽香，瓮声瓮气的说到，“禾禾，我送你回家。
明早我……和哥去接你。”
少年的眼尾还泛着红，显然刚刚哭过。
陈秋抬手揉了揉蒋权的头，和他混世小魔王的性格不同，头发总是蓬松又柔软，像是一个大型金毛犬，总喜欢抱着你撒娇。
“小权长大了呀，现在都比姐姐高一个头了。
好了，别难过了。
就算我和蒋行哥结婚了，我们也会对你好的。”
一路上蒋权都强行牵着陈秋的手，“禾禾，以后我哥要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好。
小权高三了，你打算去哪里读大学？”
听到陈秋的话，蒋权心底一软，禾禾还是像以前一样关心自己。
“我也想读华清，想去禾禾去过的地方，看看禾禾看过的风景。”
少年低头看着两人牵着的手，不自觉的又紧了紧。
“姐姐相信你。”
两人在陈家门口站定，蒋权撑着伞，半边肩膀被淋湿，整个伞向陈秋倾斜。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到小水洼里，泛起一阵涟漪。
蒋权嘴唇翕动，低低的话语传到陈秋耳朵里，听不真切，“禾禾……能不能不结婚？
等等我。”
陈秋笑了笑，只说：“高三了，小权要加油了。
姐姐就先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不要让阿姨担心。”
不知道蒋权在门口站了多久，外面雨越下越大，陈秋在楼上窗户看着蒋权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
青春期的孩子都太敏感了，陈秋很怕自己有什么举动让蒋权误会。
*蒋权到家的时候，蒋行己经在书房了。
即便明天是他的婚礼，也依旧有条不紊地在处理工作。
蒋行看了面前被淋湿的弟弟，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小权，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去接小秋。”
“哥，你和陈秋订婚的时候，怎么没人告诉我？
我还是你们结婚前一天才知道的，为什么都要瞒着我？”
蒋权自顾自的问道。
“以后你要改口叫嫂子了，不能没大没小叫她陈秋了。
你从小就喜欢粘着你嫂子，我和你嫂子害怕提前告诉你，你会觉得我们两个对你不亲了，影响你学习。”
说得多冠冕堂皇，真实的想法只有蒋行自己知道。
“那你们结婚前一天告诉我，就不怕影响我学习了吗？”
蒋权望着自己哥哥，放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
“你明明不喜欢陈秋，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你今晚不是去找张晚之吗？
怎么回来了？”
“蒋权！”
蒋行听到蒋权的质问有些无奈，“我和晚之的事早就过去了，她结婚了，我也马上要和小秋结婚了。”
“小权，你还小……感情的事很复杂，你不懂。”
蒋行没有继续和蒋权多说的意思，对蒋权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蒋权没有动，依旧首愣愣的站在书桌前。
你还小、你还小，每个人都这么对他说。
蒋权没有一刻比此时更痛恨自己的年龄，永远追不上他们的步伐。
明明自己也很努力很优秀了，就希望那个人能多看自己一眼，却还是被当成小孩子。
“你们能不能不结婚？”
蒋行听到蒋权的话觉得好笑，“小权，结婚的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都己经定下来了，你不要再说这些孩子气的话了。”
“好了，快去睡吧，我不会欺负你姐姐的。
明天记得打扮的帅一点，那边伴娘也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说不定还能遇到你喜欢的。”
蒋权缩在被子里抱着奥特曼玩偶，是他第一次考试取得第一名，禾禾送给他的礼物。
心痛到无法呼吸。
离哥哥和禾禾的婚礼越来越近了。
在走廊尽头，男人身影挺拔修长。
常年淡漠的语气，这一刻对着电话里的人温柔的像能溢出水来。
“如果你不希望看到我结婚，我现在就停止……我们能见一面吗？”
语气卑微到了极点。
对面的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蒋行挂了电话，突然颓废下来。
一转身，看到了身后开门站着的陈秋，男人没在乎她听到多少，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丢下一句，“我出去一趟”，进房间换了一套衣服，走了。
原来他们还一首有联系呀，那个女人应该也是一个和蒋行哥一样优秀的人吧，不然也不会让他惦记了这么多年。
就连结不结婚，都是她一句话能决定的事。
轰隆！
陈秋望着窗外阴沉的天，心里一阵忐忑。
她本来是打算下楼找蒋行说会话的，毕竟两个人马上都要结婚了，她想不管怎么样，蒋行对自己都是有一丝感情的吧。
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蒋行在打电话，陈秋自嘲地笑了笑，她知道偷听很没道德，心里一阵抽痛，握住门把手的手骨节泛白。
看到蒋行出门了，陈秋在犹豫自己跟不跟，陈秋忍不住心里唾弃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哎。
爱让人盲目，她是，蒋行也是。
陈秋刚下定决心跟踪蒋行，蒋权就从别墅门口走了进来，抓住陈秋的手腕，就要带着她往上走。
己经上了高三的男生眉目俊秀，身姿修长，和他哥哥很像，大概是年纪还小，远没有哥哥的肩膀那么宽厚。
“小权，怎么了？”
“禾禾，我有话想和你说……”少年微微耸着唇角，声音沙哑，眼里满是红血丝，看起来精神很不好。
陈秋顿了顿脚步，还是先安慰小朋友重要。
毕竟蒋行真的决意不和自己结婚了，自己也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陈秋坐在地毯上，蒋权把头枕在陈秋的大腿上，就像小时候做过无数次那样。
“禾禾，你真的要和我哥结婚，要把自己的青春都浪费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吗？
太卑微了，你不应该受这种委屈的。”
蒋权想抬头看陈秋的反应，又害怕她看到自己对她狂热的眷恋。
“只要那个女人一句话他就巴巴的像狗一样上赶着，永远看不到你，你真的想要一个婚后随时有出轨风险的男人吗？”
听到蒋权的话，陈秋的心有了波动，她抿了抿唇，不甘心的，爱了那么多年的人。
为什么蒋行始终看不到自己？
为什么当初要给自己那样的错觉？
“小权，他是你哥，你不应该这样说他。
我们都知道蒋行哥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做出越轨的事。”
“可是万一呢？”
蒋权翻了个身，侧躺着，双手环住陈秋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腹部， 温热的鼻息隔着布料喷洒到陈秋的身体。
“……小权，姐姐是大人了，我愿意承担我选择的风险。”
陈秋不知道是在告诉蒋权还是安慰自己。
精神出轨算不算出轨？
陈秋不想承认。
“禾禾，你为什么喜欢他？
我们三个明明一起长大的，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蒋权说出来的话委屈极了，陈秋听着只当他小孩子赌气。
明天就是她和蒋行的婚礼了，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终于要娶自己了，即便自己是他的第二顺位，陈秋也是满心欢喜。
“我相信他，就像你相信我一样。
除非那个女人离婚了，蒋行哥也会在离婚之后再去追求她，我想给彼此一个机会。”
陈秋一首都知道蒋行心里有一个白月光，可是白月光结婚了，蒋行也和那个女人再无可能。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了，陈秋相信自己总有办法让蒋行爱上自己的。
蒋权头埋在陈秋怀里，没能看见陈秋阴暗的表情。
陈秋希望明天蒋行能准时参加婚礼，不然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不能装成一个正常人……*按照习俗，结婚前一晚，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
两人站了起来，陈秋被蒋权搂进怀里，少年把头埋在陈秋颈窝深吸了两口，闻着女人身上的幽香，瓮声瓮气的说到，“禾禾，我送你回家。
明早我……和哥去接你。”
少年的眼尾还泛着红，显然刚刚哭过。
陈秋抬手揉了揉蒋权的头，和他混世小魔王的性格不同，头发总是蓬松又柔软，像是一个大型金毛犬，总喜欢抱着你撒娇。
“小权长大了呀，现在都比姐姐高一个头了。
好了，别难过了。
就算我和蒋行哥结婚了，我们也会对你好的。”
一路上蒋权都强行牵着陈秋的手，“禾禾，以后我哥要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好。
小权高三了，你打算去哪里读大学？”
听到陈秋的话，蒋权心底一软，禾禾还是像以前一样关心自己。
“我也想读华清，想去禾禾去过的地方，看看禾禾看过的风景。”
少年低头看着两人牵着的手，不自觉的又紧了紧。
“姐姐相信你。”
两人在陈家门口站定，蒋权撑着伞，半边肩膀被淋湿，整个伞向陈秋倾斜。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到小水洼里，泛起一阵涟漪。
蒋权嘴唇翕动，低低的话语传到陈秋耳朵里，听不真切，“禾禾……能不能不结婚？
等等我。”
陈秋笑了笑，只说：“高三了，小权要加油了。
姐姐就先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不要让阿姨担心。”
不知道蒋权在门口站了多久，外面雨越下越大，陈秋在楼上窗户看着蒋权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
青春期的孩子都太敏感了，陈秋很怕自己有什么举动让蒋权误会。
*蒋权到家的时候，蒋行己经在书房了。
即便明天是他的婚礼，也依旧有条不紊地在处理工作。
蒋行看了面前被淋湿的弟弟，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小权，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去接小秋。”
“哥，你和陈秋订婚的时候，怎么没人告诉我？
我还是你们结婚前一天才知道的，为什么都要瞒着我？”
蒋权自顾自的问道。
“以后你要改口叫嫂子了，不能没大没小叫她陈秋了。
你从小就喜欢粘着你嫂子，我和你嫂子害怕提前告诉你，你会觉得我们两个对你不亲了，影响你学习。”
说得多冠冕堂皇，真实的想法只有蒋行自己知道。
“那你们结婚前一天告诉我，就不怕影响我学习了吗？”
蒋权望着自己哥哥，放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
“你明明不喜欢陈秋，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你今晚不是去找张晚之吗？
怎么回来了？”
“蒋权！”
蒋行听到蒋权的质问有些无奈，“我和晚之的事早就过去了，她结婚了，我也马上要和小秋结婚了。”
“小权，你还小……感情的事很复杂，你不懂。”
蒋行没有继续和蒋权多说的意思，对蒋权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蒋权没有动，依旧首愣愣的站在书桌前。
你还小、你还小，每个人都这么对他说。
蒋权没有一刻比此时更痛恨自己的年龄，永远追不上他们的步伐。
明明自己也很努力很优秀了，就希望那个人能多看自己一眼，却还是被当成小孩子。
“你们能不能不结婚？”
蒋行听到蒋权的话觉得好笑，“小权，结婚的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都己经定下来了，你不要再说这些孩子气的话了。”
“好了，快去睡吧，我不会欺负你姐姐的。
明天记得打扮的帅一点，那边伴娘也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说不定还能遇到你喜欢的。”
蒋权缩在被子里抱着奥特曼玩偶，是他第一次考试取得第一名，禾禾送给他的礼物。
心痛到无法呼吸。
离哥哥和禾禾的婚礼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