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蚀象限
第4章 潮湿禁区
狙击枪的红外瞄准点像嗜血的萤火虫，在暴雨中明明灭灭。
江临突然扯开陆铮的战术背心，沾染体温的银链坠子贴上他心口，生物芯片在雷暴中发出细微电流声。
"闭气。
"江临咬开腕表机关，淡蓝色气雾喷涌而出。
纳米级干扰剂混着雨水织成光学迷彩，他们坠入曝气池的瞬间，子弹穿透了江临留在原地的残影。
污水灌进鼻腔的刹那，陆铮感觉后颈被冰凉的手指按住。
江临的唇压上来，渡过来半口氧气，医用消毒水的气息冲淡了腐烂味。
他们在混沌中下沉，纠缠的发丝间闪过记忆残片——警校毕业典礼那天的暴雨，解剖室初见时对方睫毛上的冷光，还有此刻紧贴的胸腔里，两颗心脏正以相同的异常频率震颤。
地下排水管的锈铁门在背后合拢时，江临的银链正勾住陆铮的皮带扣。
黑暗里响起布料撕裂声，他扯开对方浸透的衬衫，指尖沿着枪伤疤痕游走："第三肋间隙有金属异物回声，去年卧底任务留下的？
"陆铮擒住他手腕按在渗水的墙壁上，战术手电滚落脚边，照亮江临锁骨处的旧针孔。
那些排列规律的疤痕组成星图，是某种长期注射的证明。
"抗排异反应抑制剂，"江临仰头吞咽呼吸器的药雾，"我身体里流着三个人的血，包括你父亲追查的那个器官贩子。
"骤雨在管道外轰鸣，陆铮的拇指抹过他下唇的血丝。
八小时前技术科的报告闪过脑海——江临办公室采集的DNA样本存在嵌合现象，就像缝合线上那些荧光编码般诡异。
他突然理解法医永远苍白的肤色从何而来，那是无数亡魂在他血管里厮杀的结果。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江临的膝盖顶进他腿间，解剖刀挑开他腰侧的止血绷带，"当年你父亲倒在湄公河畔时，我母亲正躺在手术台等着换心。
"染血的纱布飘落污水，露出新鲜枪伤，"现在这颗心脏跳动的频率，和你扣扳机时一模一样。
"压抑多年的暴烈情绪决堤而出，陆铮的犬齿陷入江临颈侧的血管。
法医冰冷的皮肤下涌出滚烫的血，咸腥味中混着吗啡的甜腻。
他们在摇晃的手电光里厮打，像两头困在囚笼的野兽，枪械与手术刀碰撞出火星，却始终避开了致命部位。
纠缠中江临的后脑撞到压力阀，应急灯突然亮起。
陆铮的掌心垫在他脖颈后，发现阀门转轮上刻着”CL-0117“——他们正躺在江临童年躲藏的避难所，那些被父亲锁在地下室的周末，男孩用手术刀在管道上刻下生日数字，如同刻下逃生的路标。
"慈爱医院的地下管网首通我家旧宅。
"江临喘笑着解开陆铮的枪套，指尖划过他腹肌上凝结的血痂，"十二岁那年我在这埋了第一具尸体，是母亲换下来的坏死心脏。
"陆铮突然掐住他的腰翻身压制，污水浸透的布料下，江临大腿内侧的植入体正在发烫。
那是生物芯片的接收终端，此刻与陆铮胸前的吊坠产生共振，形成诡异的生物电流回路。
"当年走私案的关键证据..."陆铮的唇擦过他耳后植入的微型传感器，"是你故意泄露给我的？
"江临屈膝顶开他的压制，银链在黑暗中划出冷光。
他扯开左胸衬衫，苍白的皮肤上浮现出荧光纹路——正是临江市地下管网图，关键节点闪烁着与吊坠芯片相同的频率。
"从你调任那天就开始准备了，"他引导陆铮的手指按在心脏位置，"需要活体钥匙才能启动的罪证库，藏着能让半个临江权贵陪葬的秘密。
"管道突然剧烈震动，追兵的声呐探测器像食人鱼的利齿逼近。
江临咬开陆铮的战术手套，将他带枪茧的手指按在自己颈动脉："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他的手术刀挑开两人潮湿的皮带，"带着证据当英雄，或者..."刀刃滑进陆铮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跟我一起坠进地狱当共犯。
"应急灯在此时熄灭，陆铮在绝对黑暗里捕获到江临的喘息。
他尝到对方舌尖残留的抗凝剂苦味，也尝到十二年前父亲没能送出的生日礼物——那把本该属于他的警用匕首，此刻正贴着江临的脊骨震颤，如同另一颗亟待引爆的心脏。
当爆破组炸开通道时，他们正躺在锈蚀的管网交叠处。
江临的白衬衫缠在陆铮的枪带上，电子脚铐的残件泡在血水里。
赶到的特警看到两具"尸体"相拥着卡在阀门口，却不知道十秒前陆铮刚把加密芯片植入江临的心跳间隙，而法医的银链正锁着他的颈动脉——这是他们用身体编织的致命绳结，比任何誓言都牢固。
暴雨冲刷着曝气池边的血迹，也冲刷着控制室里的监控记录。
当总局以为尘埃落定时，某个加密频段正传送着心跳摩斯密码。
停尸间的冷藏柜里，第七位受害人的指甲缝开始生长新的皮肤组织，荧光编码在冷冻中愈发清晰：CL&LZ-∞
江临突然扯开陆铮的战术背心，沾染体温的银链坠子贴上他心口，生物芯片在雷暴中发出细微电流声。
"闭气。
"江临咬开腕表机关，淡蓝色气雾喷涌而出。
纳米级干扰剂混着雨水织成光学迷彩，他们坠入曝气池的瞬间，子弹穿透了江临留在原地的残影。
污水灌进鼻腔的刹那，陆铮感觉后颈被冰凉的手指按住。
江临的唇压上来，渡过来半口氧气，医用消毒水的气息冲淡了腐烂味。
他们在混沌中下沉，纠缠的发丝间闪过记忆残片——警校毕业典礼那天的暴雨，解剖室初见时对方睫毛上的冷光，还有此刻紧贴的胸腔里，两颗心脏正以相同的异常频率震颤。
地下排水管的锈铁门在背后合拢时，江临的银链正勾住陆铮的皮带扣。
黑暗里响起布料撕裂声，他扯开对方浸透的衬衫，指尖沿着枪伤疤痕游走："第三肋间隙有金属异物回声，去年卧底任务留下的？
"陆铮擒住他手腕按在渗水的墙壁上，战术手电滚落脚边，照亮江临锁骨处的旧针孔。
那些排列规律的疤痕组成星图，是某种长期注射的证明。
"抗排异反应抑制剂，"江临仰头吞咽呼吸器的药雾，"我身体里流着三个人的血，包括你父亲追查的那个器官贩子。
"骤雨在管道外轰鸣，陆铮的拇指抹过他下唇的血丝。
八小时前技术科的报告闪过脑海——江临办公室采集的DNA样本存在嵌合现象，就像缝合线上那些荧光编码般诡异。
他突然理解法医永远苍白的肤色从何而来，那是无数亡魂在他血管里厮杀的结果。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江临的膝盖顶进他腿间，解剖刀挑开他腰侧的止血绷带，"当年你父亲倒在湄公河畔时，我母亲正躺在手术台等着换心。
"染血的纱布飘落污水，露出新鲜枪伤，"现在这颗心脏跳动的频率，和你扣扳机时一模一样。
"压抑多年的暴烈情绪决堤而出，陆铮的犬齿陷入江临颈侧的血管。
法医冰冷的皮肤下涌出滚烫的血，咸腥味中混着吗啡的甜腻。
他们在摇晃的手电光里厮打，像两头困在囚笼的野兽，枪械与手术刀碰撞出火星，却始终避开了致命部位。
纠缠中江临的后脑撞到压力阀，应急灯突然亮起。
陆铮的掌心垫在他脖颈后，发现阀门转轮上刻着”CL-0117“——他们正躺在江临童年躲藏的避难所，那些被父亲锁在地下室的周末，男孩用手术刀在管道上刻下生日数字，如同刻下逃生的路标。
"慈爱医院的地下管网首通我家旧宅。
"江临喘笑着解开陆铮的枪套，指尖划过他腹肌上凝结的血痂，"十二岁那年我在这埋了第一具尸体，是母亲换下来的坏死心脏。
"陆铮突然掐住他的腰翻身压制，污水浸透的布料下，江临大腿内侧的植入体正在发烫。
那是生物芯片的接收终端，此刻与陆铮胸前的吊坠产生共振，形成诡异的生物电流回路。
"当年走私案的关键证据..."陆铮的唇擦过他耳后植入的微型传感器，"是你故意泄露给我的？
"江临屈膝顶开他的压制，银链在黑暗中划出冷光。
他扯开左胸衬衫，苍白的皮肤上浮现出荧光纹路——正是临江市地下管网图，关键节点闪烁着与吊坠芯片相同的频率。
"从你调任那天就开始准备了，"他引导陆铮的手指按在心脏位置，"需要活体钥匙才能启动的罪证库，藏着能让半个临江权贵陪葬的秘密。
"管道突然剧烈震动，追兵的声呐探测器像食人鱼的利齿逼近。
江临咬开陆铮的战术手套，将他带枪茧的手指按在自己颈动脉："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他的手术刀挑开两人潮湿的皮带，"带着证据当英雄，或者..."刀刃滑进陆铮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跟我一起坠进地狱当共犯。
"应急灯在此时熄灭，陆铮在绝对黑暗里捕获到江临的喘息。
他尝到对方舌尖残留的抗凝剂苦味，也尝到十二年前父亲没能送出的生日礼物——那把本该属于他的警用匕首，此刻正贴着江临的脊骨震颤，如同另一颗亟待引爆的心脏。
当爆破组炸开通道时，他们正躺在锈蚀的管网交叠处。
江临的白衬衫缠在陆铮的枪带上，电子脚铐的残件泡在血水里。
赶到的特警看到两具"尸体"相拥着卡在阀门口，却不知道十秒前陆铮刚把加密芯片植入江临的心跳间隙，而法医的银链正锁着他的颈动脉——这是他们用身体编织的致命绳结，比任何誓言都牢固。
暴雨冲刷着曝气池边的血迹，也冲刷着控制室里的监控记录。
当总局以为尘埃落定时，某个加密频段正传送着心跳摩斯密码。
停尸间的冷藏柜里，第七位受害人的指甲缝开始生长新的皮肤组织，荧光编码在冷冻中愈发清晰：CL&L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