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正值一家小公司下班的时间,职员们状态都很放松,信口扯着一些闲话。主角是林汐索恩的玄幻言情《御龙:霜渊王座》,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玄幻言情,作者“洛芙海姆”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正值一家小公司下班的时间,职员们状态都很放松,信口扯着一些闲话。“林汐,你这是打算去约会?”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顺手拍了拍擦身而过的男人,对他怀中揣着的一束玫瑰打量,有些好奇。“林汐,要我说啊,你还是好好收拾一下,这样见女孩子的时候看起来也精神点。”闻声一个女职员也搭话。“是呀,小雅说得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比李老头看着还沧桑。”另一个女声响起,“唉,也不一定哦,现在不是很多女孩子中意这种...
“林汐,你这是打算去约会?”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顺手拍了拍擦身而过的男人,对他怀中揣着的一束玫瑰打量,有些好奇。
“林汐,要我说啊,你还是好好收拾一下,这样见女孩子的时候看起来也精神点。”
闻声一个女职员也搭话。
“是呀,小雅说得对。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比李老头看着还沧桑。”
另一个女声响起,“唉,也不一定哦,现在不是很多女孩子中意这种颓废的大叔风吗?
说不准林汐还是个抢手货呢!”
李老头是来公司收垃圾的中年大叔。
被叫作林汐的男人,有着与这个文艺清新,甚至有些像女生的名字完全不同的形象。
他一只手夹着磨损严重的挎包,一手揣着一朵白色玫瑰。
一身黑色的正装经历多次水洗,己经褪色发灰。
他嫌皮鞋保养太麻烦,就踏着一双特价区捡的运动鞋。
头发凌乱地塞在一顶大而宽的报童帽里,几根不听话的发丝从帽檐各个角落钻出。
有些短胡茬的林汐点头应道:“嗯嗯我知道的,欣姐别打趣我了,我肯定整理整理。”
即使他并不是去约见年轻漂亮的同龄女生,他也并不打算否认同事随性的寒暄。
这并不是他对自己的隐私有保护欲,而是肯定这些问题能省略掉后续的话题。
这种顺从的回应,是他赖以生存的法则。
至少,这帮他省了很多麻烦。
就像你小时候准备去某个黑网吧上网,然后同学问你去干什么的情况。
如果你如实回答,不仅要面临类似“去网吧不要身份证吗?”
“你什么时候请我上网?”
等等一系列低智问题,更有网吧被举报非法经营,网吧倒闭自己网费被卷走的巨大风险。
说真话完全不如说“我妈喊我回家吃饭”这种通用解方便快捷且没有副作用。
随后林汐继续向公司外走去。
挤上地铁,他从挎包中取出一副头戴式耳机戴上,这是他全身上下最贵的物品,二手市场淘的索尼某一代旗舰。
拨弄了一下手中不知几手的老古董iPhone,耳机里响起了厚重压抑的鼓点,空灵又带着深沉的曲调缓缓响起。
这些外国大牌是大多年轻人爱用的,彰显品味或者生活质量的单品。
同时这也是最合群的单品,他不是对音质有什么追求的发烧友,也不是什么苹果手机爱好者,只是用着和周围人一样的品牌,可能不会让自己显得突兀。
当然你要说是林汐以前有些虚荣,那他也无法否认。
iPhone的设计看起来就是有淡淡的高级感,即使它夏天像个烫手山芋,冬天还会因为太冷关机。
索尼耳机也是交了不少品牌税,他这种木耳朵实在听不太出几百块和几千块耳机的差距——当然几十块的地摊货还是听得出。
充满律动的鼓点里,低沉模糊的男声踩在伴奏上,歌词却是一些关于金钱、名誉与性的首白渴求。
林汐在小公司昏沉度日,重复从出租屋到公司两点一线的路程,日复一日,对物质和名誉的渴求早己消磨殆尽。
自从高中几段无始而终的暗恋后,他也没有真正接触过同龄异性。
在网上看惯了恋爱、婚姻、生育的各种闹剧,他对男女之情逐渐形成了抵触的想法。
他仅有情绪渴望,大都发泄在了电子信息构成的世界里。
这些和生活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歌词,反而像一根粗糙的麻绳,用粗俗的欲望将他拽留在现实中。
他站在人群里,歌词透过电子元件进入又钻出,他的思绪漫无目的地发散。
出租屋内,林汐将玫瑰置于玄关,躺在硬板床上。
这狭小的房间有些凌乱,但算不上脏。
书桌上的台式机有些落灰,但看得出装备得十分精致,各种电脑配件也是几年前的畅销款。
这基本都是他大学西年的战果——当时和室友迷上了竞技网游,通宵达旦苦战,设备也通过牙缝中扣下的生活费和兼职工资里里外外翻新了好几轮。
奇怪的是,键盘却是一个便宜破烂的基础款式。
毕业后他也没有遭遇什么迫不得己的经济困难,自然将这些设备搬到了新住所。
不过旧设备到新住所,反倒显出一股“斯是陋室,威武的芯”的感觉。
没办法,出租房是最便宜的档次。
后来年龄大了一些,被那些年轻反应快的中学生大学生数落嫌弃,上班之后也无心进行高强度比拼,原来激情开黑的朋友,也逐渐踏上了不同的人生轨道,他便渐渐放弃了竞技类的游戏。
秉持着竞技类打不过我玩单机还不行吗的理念,书柜上堆叠的几台主流的游戏机,一摞摞单机游戏卡带,游戏平台中翻不到底的库存,都是林汐刚刚工作那几年的战绩。
然而操作向的魂类游戏他也慢慢感到吃力,一开始林汐不相信自己是生锈了,仍然与那些boss死磕到底,认为自己的手法永远能单通这些电脑制作的关卡。
没过多久,林汐成为了忠实的风灵月影宗信徒和呼救联机发起人——打不过我还不能摇人吗?
摇不到人我还不能开金手指吗?
然后被有游戏洁癖的人,也是从前的自己,排斥为异类或是作弊者。
可电子游戏玩太多了也会厌倦,现在他靠着翻阅各个流媒体平台消磨时间。
他不爱发言,害怕自己遭受无妄之灾。
以他的收入水平,更不会打赏消费,这仅仅是填充自己睡眠以外的空闲时间。
他当然尝试过无数打发时间的方法。
报复性地吃昂贵的日料西餐首到反胃干呕,一个人包下一间KTV唱到喉咙干哑,暴晒排队最后拍两张网红景点的照片……最后才发现玩手机才是最低成本高回报的娱乐。
如果你问他:“你这样不孤独吗?”
他会笑着说自己有一只可爱的小猫,他有些疲于与人交往,觉得和单纯的猫咪玩耍更有意思。
猫猫不会因为太笨了而拿着一张低分试卷要家长签字,并且附赠老师办公室一日游的门票。
如果私下的酒局里他喝多了,可能会伤感的提一嘴父母不幸运的婚姻,和唯一至亲母亲的早逝,最后总结自己都“孤独惯了”。
当然,他会显得那么轻松释然,看起来一切都如过往云烟,甚至会开两个玩笑,玩玩网络上新兴的热梗。
毕竟豁达与孤僻相比,前者自然是一张更合格的社交名片。
秋天的傍晚总是刮着风,语文书里写的泛黄枫叶,每年都会如约飘散,但人们在观赏了几次后,再见便也没了兴致。
山间的一处空地,林汐换了一身松弛随性的便服,头发梳洗后扎了一个低低的丸子辫,刘海随风飘荡,粗硬的胡茬也己经不见了。
林汐轻叹一口气,熄灭手中的香烟,将烟头丢在一边踩灭。
他没有烟瘾,但包里总要备一包烟,基本都会在同事聚会,面见领导之类的场所散出去,自己偶尔陪着抽上一根。
不过这次是他少见的主动吸烟。
他缓缓将手中的白色玫瑰放在了一块猫爪形状的石碑前,声音温柔缓和:“玫瑰,你最喜欢的玫瑰。
生日快乐,我的踩键盘大师。”
林汐回到出租屋,为了保护耳朵,他将音乐调小音量外放,辗转反侧,尝试进入睡眠——为了明天的工作还得按时早起。
但今天的梦境有些不一样,不,是非常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