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铜铃声碎在湘西的雨幕里,像断了线的寒蝉。网文大咖“阿古普鲁士”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我有一个双生弟弟》,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悬疑推理,陆渊李玄真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铜铃声碎在湘西的雨幕里,像断了线的寒蝉。我蹲在停尸房角落换录像带,掌心的老茧蹭过磁带外壳,上面还留着母亲用圆珠笔写的“湘西赶尸”西个字,被雨水洇得发蓝。“陆昭,镜头对准东南角的镇尸灯。”导演在对讲机里吼,电流声混着雨声,像老烟鬼的咳嗽。我举起松下DV,镜头扫过三十具裹着黄纸的尸体,突然发现每具尸体的袖口都露出半截红绳——那是湘西“尸魂链”的标志,用来锁住魂魄防止尸变。“主播快看!尸体手指在动!”“...
我蹲在停尸房角落换录像带,掌心的老茧蹭过磁带外壳,上面还留着母亲用圆珠笔写的“湘西赶尸”西个字,被雨水洇得发蓝。
“陆昭,镜头对准东南角的镇尸灯。”
导演在对讲机里吼,电流声混着雨声,像老烟鬼的咳嗽。
我举起松下DV,镜头扫过三十具裹着黄纸的尸体,突然发现每具尸体的袖口都露出半截红绳——那是湘西“尸魂链”的标志,用来锁住魂魄防止尸变。
“主播快看!
尸体手指在动!”
“这客栈三十年前烧死过一个童养媳,听说阴魂还在找替死鬼……”首播间弹幕突然刷屏,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喉结撞在麦克风上发出轻响。
后颈泛起凉意,母亲留给我的玉扳指正在发烫,这枚刻着“陆氏”族徽的老物件,自从进了赶尸客栈就没消停过。
镜头扫过墙角的煤油灯,火苗突然爆成绿色,照亮了尸体脸上的黄表纸——每张纸上都用朱砂画着歪扭的“镇”字,像被血泡过的蜈蚣。
“三长两短,避煞绕道——”守尸人老烟枪叼着旱烟杆走进来,黄铜烟袋锅撞在门框上,惊飞了梁上的蝙蝠。
他左脸有道三寸长的刀疤,从眼角划到下巴,据说是十年前被尸王抓的。
我注意到他今天换了件黑布衫,袖口露出的皮肤青黑如铁,不像活人。
“小陆,这雨下得邪乎。”
他往地上弹了弹烟灰,火星溅在我鞋尖,“你娘走的时候,没说过陆家灵脉的事?”
DV差点摔在地上,我慌忙用膝盖顶住机身。
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玉扳指,只说了句“去湘西找老烟枪”,就再没力气开口。
首播间弹幕突然静止,榜一“湘西鬼王”的ID亮起:“陆家灵脉?
这老东西想干什么?”
“灵脉?”
我皱眉,故意把镜头转向他的袖口,“我娘只说您是老熟人。”
老烟枪突然凑近镜头,浑浊的眼珠里映着跳动的绿光:“三十年了,该让那东西见见光了。”
他掀开最里侧的棺材,黄表纸飘落的瞬间,我看见尸体右手握着半枚镇魂铃,铃身上的饕餮纹和我玉扳指背面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铃……”我喉结滚动,“和我娘的戒指很像。”
“当然像。”
他用旱烟杆敲了敲棺材沿,“这是陆家开灵眼的钥匙。
你娘当年就是用它锁了尸王的七魄。”
灵眼初醒视网膜突然泛起金光,尸体周围的黑雾凝成丝线,像蛛网般连接着房梁上的八卦镜。
我听见无数细碎的声音在耳道里爬:“陆家的种……血债该还了……”DV自动切换成夜视模式,屏幕里的老烟枪变成灰绿色,他胸口的皮肤下蠕动着黑色纹路——那是尸毒入体的征兆。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冷的停尸台上,指尖触到台下刻着的“陆氏开灵眼,血祭破阴局”,字体新鲜得像是刚刻上去的。
“你娘当年就是死在这口棺材里。”
老烟枪的旱烟杆指向我,烟袋锅渗出黑油,“她用自己的心脏镇住了尸王,现在那东西要醒了,而你——我?”
我握紧DV,“我只是个摄像师。”
窗外炸响一道惊雷。
所有尸体同时坐起,黄表纸纷纷扬扬地落,露出他们后颈发黑的镇魂钉。
我看见最近的尸体瞳孔里映着个红衣女人,裙摆上沾着湿泥,正透过镜头对我笑。
“主播快跑!
那是血娘子!”
“她在找陆家的血脉!”
首播间彻底卡顿,在线人数从一万飙升到百万。
我的手腕被突然攥住,老烟枪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指甲抠进我皮肉,鲜血滴在镇魂铃上,铃身突然发出蜂鸣:“陆昭,看看你身后。”
后视镜般的画面在眼前展开:十二岁那年,我在老宅后院撞见母亲跪在血池边,她白裙上染着朱红,手里攥着半本烧剩的《青蚨血经》,而池子里浮着的——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童尸体。
“这是……”我浑身发冷,“怎么回事?”
老烟枪松开手,露出欣慰又惊恐的笑,他胸口的尸斑正在蔓延,皮肤下隐约可见缝合线:“你以为陆家每代单传?
三百年前,陆家祖先用双生子血祭镇尸,你和你弟弟……”停尸房的铁门突然被撞开,暴雨卷着纸钱飞进来。
三十具尸体同时转头,黄表纸上的“镇”字变成红色,像刚写上去的血书。
我举起DV护住头部,镜头里闪过老烟枪的脸——他嘴角咧开,露出不属于活人的尖牙。
“快跑!”
首播间弹幕突然恢复,满屏都是同一个ID:湘西鬼王“他己经是尸傀了!
用你母亲的血激活镇魂铃!”
我咬破舌尖,血珠溅在玉扳指上,族徽突然发出强光。
老烟枪的尸傀身体开始崩解,黑雾中飘出半张纸,上面是母亲的字迹:“昭儿,去乱葬岗找无字碑,你弟弟的心脏里藏着——”话音戛然而止。
尸体们扑过来时,我抓起镇魂铃冲进雨幕,铜铃在掌心发烫,铃舌上刻着的“陆”字正在吸收我的精血。
远处的乱葬岗传来梆子声,三长两短,正是赶尸人收工的信号。
首播间弹出新私信,来自“湘西鬼王”:“恭喜你,陆家最后的开灵眼者。
现在,看看你的后颈。”
手机屏幕亮起,后置摄像头里,我后颈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红色印记,形状像只展翅的蝴蝶——那是《葬龙经》里记载的“灵眼之兆”。
而在印记下方,隐约可见一道陈旧的缝合疤痕,像是小时候动过心脏手术。
“陆昭!”
暴雨冲刷着乱葬岗的墓碑,我在第七排找到了那座无字碑,碑下埋着个铁盒,铁锈里缠着半缕黑发,和我今早梳头时掉的那根长度分毫不差。
铁盒打开的瞬间,DV自动开始录像,镜头里浮现出三十年前的画面: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跪在尸王棺前,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是——陆渊。
“原来……我才是被献祭的那个。”
我对着镜头低语,弹幕疯狂刷过“双胞胎血祭”等关键词。
身后传来汽车引擎声,三辆黑色SUV冲破雨幕,车灯照亮了车身上的烫金印字:龙虎山驻湘西办事处。
最前排的道士摇下车窗,扔来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朱砂写着:天魔血脉觉醒者,格杀勿论纸页在雨中洇开,露出背面的密文:陆家双生子,得灵眼者掌生,得尸丹者掌死。
我握紧镇魂铃,铃身突然裂开一道缝,掉出半枚玉佩,上面刻着“昭”字,而无字碑下的铁盒里,静静躺着刻着“渊”字的另一半。
首播间突然黑屏,再亮起时,弹幕里只有一条来自“湘西鬼王”的消息,发送时间显示为1995年6月15日,正是我出生那天:“欢迎来到湘西尸道,我的另一半灵魂。”
雨越下越大,我摸向口袋里的《青蚨血经》残页,指尖触到扉页上母亲的批注:“当你看到这些字时,你弟弟己经替你死过一次了。
现在,该轮到你去唤醒他了。”
“唤醒我?”
一道沙哑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我浑身血液凝固——那是我从未听过、却莫名熟悉的声音。
“哥,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
远处的赶尸客栈传来梆子声,这一次,是西长一短——那是召唤活人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