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圣痕血经》第一卷第一章:血瞳初绽楔子·1998年秋分湘西吊脚楼的火塘里,老赶尸匠苏长明用桃木签挑开牛皮纸包,十九具童尸的后颈上,淡金色圣痕如活物般蠕动。热门小说推荐,《圣痕血经》是栀兰儿创作的一部现代言情,讲述的是顾明远苏九娘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圣痕血经》第一卷第一章:血瞳初绽楔子·1998年秋分湘西吊脚楼的火塘里,老赶尸匠苏长明用桃木签挑开牛皮纸包,十九具童尸的后颈上,淡金色圣痕如活物般蠕动。他布满尸蜡的手指划过十字架形状的虹膜纹路,窗外传来天主教神父的祷告声:“以圣父之名——”铜铃骤响,童尸齐刷刷转头,眼瞳里倒映出教堂彩绘玻璃上正在融化的圣母像。第一章·暴雨中的告解2005年6月7日,芒种。青阳市圣心堂的玫瑰窗在暴雨中碎成斑斓的光斑...
他布满尸蜡的手指划过十字架形状的虹膜纹路,窗外传来天主教神父的祷告声:“以圣父之名——”铜铃骤响,童尸齐刷刷转头,眼瞳里倒映出教堂彩绘玻璃上正在融化的圣母像。
第一章·暴雨中的告解2005年6月7日,芒种。
青阳市圣心堂的玫瑰窗在暴雨中碎成斑斓的光斑,顾明远的皮鞋尖碾过砖缝里渗出的暗红液体,铁锈味混着霉菌的腥甜钻进鼻腔。
值班修女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的手腕:“第三滴了,从圣母眼眶里掉出来的!”
祭坛上的圣母像半阖双眼,右下眼睑挂着颗浑圆的血珠,在电闪雷鸣中折射出诡异的虹光。
顾明远摸向胸前的银十字架,指尖触到衣内苗绣日记的硬角——那是母亲自焚前塞给他的,泛黄纸页上绣着半段模糊的拉丁文,边缘爬满类似苗族蛊纹的曲线。
“昨晚守夜的孩子呢?”
他的右眼突然刺痛,十字架形虹膜在阴影里微微发烫。
圣心堂附设的唱诗班有七个少女,最小的林小羽总爱躲在忏悔室画圣母像,此刻告解室的木门虚掩,檀香与血腥味从中渗出。
修女的声音开始发抖:“小羽说听见有人敲告解室的窗……”顾明远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铁锈色水渍沿着墙壁蜿蜒,在地面汇成不规则的人形。
跪凳上丢着半支断成两截的蜡笔,粉色笔杆上缠着几根湿漉漉的睫毛——人类的睫毛,根部还沾着凝固的血痂。
他捡起落在角落的唱诗班歌谱,泛黄的纸页上,《圣母颂》的五线谱间多出几行歪斜的苗文,翻译成拉丁文竟是:“第七夜,眼瞳归位。”
雷声炸响的瞬间,圣母像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顾明远猛地抬头,发现圣像的瞳孔不知何时转向了告解室方向,原本湛蓝的珐琅眼珠里,竟浮着一丝极细的血丝。
停尸房的瞳孔青阳市立医院停尸房的荧光灯在午夜闪烁,顾明远的手指悬在林小羽的眼皮上,掌心的苗绣日记突然发烫。
少女的眼睑异常肿胀,睫毛根部结着暗褐色血痂,像被人用针细细缝过。
“神父是来超度的?”
冰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带着湘西特有的尾音颤。
穿黑色蜡染旗袍的女人正用银针挑起停尸柜的铜锁,袖口露出半截青黑色咒文刺青,“还是来查你们教会的‘圣像显灵’?”
顾明远认出她腰间的赶尸铃——湘西赶尸匠的信物。
女人转身时,他瞥见她颈后有片淡金色的十字形胎记,与自己右肩的圣痕位置完全吻合。
“苏九娘,”女人抛来张渗着朱砂的黄纸,上面歪扭地画着教堂平面图,“三个小时前,小羽的尸体被移出教堂时,鞋底沾着圣心堂后巷百年传教士墓的浮土。”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少女的眼皮,银针突然渗出黑血,“而她的眼瞳……被人挖走了。”
顾明远的后背撞上冰冷的停尸柜,母亲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回响:*“别信他们说的‘圣像流泪是神迹’……那是眼睛,活人的眼睛。”
*他翻开苗绣日记,泛黄的纸页上,母亲用鲜血画的圣母像正滴着血泪,瞳孔处被戳出密密麻麻的针孔。
苏九娘的银针突然断裂,她盯着少女的眼窝,那里正渗出极细的金色纹路,蜿蜒成半句拉丁文:“当第七滴眼泪坠落——”停尸房的灯骤然熄灭。
黑暗中,顾明远听见棉布摩擦的窸窣声,像是有人在缓缓跪下。
他摸向口袋里的应急手电,强光扫过停尸台时,冷汗浸透了脊背——林小羽的尸体不知何时坐起,空洞的眼窝里涌出黑色液体,在胸前汇成一个不断收缩的十字架。
更令人窒息的是,她后颈的皮肤下,有东西正在蠕动,像是一行正在生长的拉丁字母。
墓土与锁魂钉圣心堂后巷的百年墓园在暴雨中蒸腾着腐气,顾明远的皮鞋踩过坍塌的十字架,碑身上的拉丁文己被青苔侵蚀,唯有角落的小碑刻着清晰的中文:“圣徒让·巴蒂斯特,1895年卒,愿主接纳这位融合东西方信仰的仆人。”
苏九娘蹲在墓碑前,指尖划过碑底的苗族回纹:“传教士死时,湘西赶尸匠正在给他做‘双魂归位’法事。”
她抬头望向教堂尖顶,铜钟上的耶稣像不知何时偏转了角度,目光正落在这片墓园,“你的教会当年烧了他的《亚巴顿密卷》,却没人知道,那卷经文是用他的血和赶尸匠的血共同写成的。”
顾明远的手指突然触到潮湿的泥土里有硬物——半截生锈的铁钉,钉头刻着十字架,钉身缠着苗族的锁魂红绳。
这是“双重诅咒”的标记,意味着死者的灵魂被同时困在天主教圣物与民间禁术里。
“小羽不是第一个。”
苏九娘抖开手中的黄纸,上面画满近十年间青阳市“失声少女案”的死亡地点,每个红点都沿着当年传教士的传教路线分布,“她们死前都会看见圣像流泪,然后声带溃烂,最后……”她指向墓碑上的十字架,“后颈出现会移动的圣痕。”
雷声中,教堂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顾明远转身时,看见圣心堂二楼的彩绘玻璃正在崩裂,圣母像的右眼位置出现一个人形破洞,像是有人从内侧砸出的。
更诡异的是,原本面向祭坛的圣像,此刻微微转头,眼瞳正对着墓园里的两人。
苏九娘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银针扎进他右肩的圣痕:“你的血——”她的瞳孔骤缩,顾明远看见自己的血珠落在墓碑上,竟渗成了苗文的“眼”字,而圣像眼窝里的血泪,此刻正沿着墙面流淌,在地面汇成一个不断靠近的脚印。
“今晚是新月夜,”苏九娘扯下颈间的赶尸铃,铃舌上刻着半枚十字架,“圣像需要第七个眼瞳来完成‘归位’。
小羽是第六个,下一个……”她望向教堂唱诗班的窗户,那里正传来少女的啜泣声,“是住在阁楼的周小满。”
告解室的镜像唱诗班阁楼的木地板在脚下吱呀作响,顾明远数着墙上的圣母画像,第七幅画的眼睛被人用红蜡笔涂得漆黑。
周小满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掉了眼珠的布偶,听见脚步声便浑身发抖:“她们在敲窗……说要借我的眼睛。”
少女的校服领口露出半截项链,银链上挂着枚双面吊坠,一面是十字架,另一面刻着苗族的枫木图腾。
顾明远认出那是19世纪中西传教士与巫师合作的信物,心跳突然加快——母亲临终前,手里攥着的正是同样的吊坠残片。
“小满,看着我的眼睛。”
他蹲下身,右眼的十字架虹膜在黑暗中发出微光,“告诉我,是谁敲你的窗?”
少女缓缓抬头,眼白里布满血丝,像是有无数细小的文字在血管下蠕动。
她突然指向墙上的圣母像,尖声惊叫:“她的眼睛在动!”
顾明远转身的瞬间,后颈传来刺骨的寒意。
原本面向祭坛的圣母像,此刻竟在画中扭转头颅,眼瞳里倒映着阁楼的场景,而画中圣母的右手,正对着周小满的方向抬起,掌心浮现出一个正在滴血的眼形符号。
苏九娘的符咒突然在门外炸开,她撞开门冲进来,手中的桃木剑缠着半截教堂的红幔:“圣像在吸收信仰之力!”
她将剑劈向墙上的画像,木剑却在接触画面时发出金属交鸣,“这些画都是用《亚巴顿密卷》的残页装裱的,每幅画都住着一个被教会处决的‘异端圣徒’!”
周小满突然剧烈抽搐,她的眼睫毛开始成片脱落,落在地上竟变成细小的血珠。
顾明远翻开苗绣日记,发现其中一页不知何时出现了新的血字:“第七夜,取走左眼,圣像归位。”
他猛然抬头,看见祭坛方向的圣母像眼瞳正在缓缓转动,这次,金色的虹膜正对着周小满的位置。
“快带她去告解室!”
苏九娘将赶尸铃系在少女颈间,铃声与教堂钟声重叠的瞬间,周小满的眼窝里突然渗出金色液体,在地面映出圣像的倒影,“当年传教士在告解室设过双重结界,用十字架和蛊虫镇住经卷残页——”话音未落,阁楼的木窗轰然炸裂,暴雨裹挟着泥腥味灌进来。
顾明远看见窗外悬着道模糊的人影,穿着唱诗班的白裙,后颈的圣痕在闪电中格外刺眼——那是本该躺在停尸房的林小羽!
周小满发出无声的尖叫,她的左眼突然凸出,眼白上浮现出清晰的拉丁文:“以我眼,换你眼。”
顾明远来不及阻拦,林小羽的“尸体”己穿透窗户扑来,指尖如利爪般掐向周小满的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苏九娘将桃木剑刺入地板,刻在剑身上的苗文与地板下的十字架印记共鸣,爆发出刺目蓝光。
林小羽的身体在光墙前崩解成无数血点,每滴血珠都映出圣像转动的眼瞳。
顾明远趁机抱住周小满冲向告解室,却在推门的瞬间 froze——告解室的跪凳上,摆着个银质圣餐盘,里面盛着七颗灰白的眼球,每颗眼球的虹膜上都刻着不同的符号:十字架、蛊虫、锁魂钉……而中央的眼球正在渗出鲜血,瞳孔里倒映着顾明远自己的脸,右眼的十字架虹膜此刻变成了一个正在闭合的眼形。
教堂的钟声在午夜敲响,顾明远听见祭坛方向传来“咔嗒咔嗒”的转动声。
他猛地回头,透过告解室的小窗,看见圣母像的眼瞳终于完全转向了自己,七道血泪从眼眶中坠落,在地面拼出一个完整的苗文单词——“归位。”
章末伏笔当顾明远在告解室地板下发现半张1895年的羊皮纸时,上面用传教士的血写着:“每七十年,亚巴顿的眼瞳将借由‘双血后裔’重现。
当圣像转眸七次,活体经卷将吞噬所有见证者的信仰。”
他摸着右肩发烫的圣痕,突然想起苏九娘颈后的胎记——和自己的圣痕一模一样,而母亲的苗绣日记里,最新的血字正在蔓延:“第九页,藏着你父亲的名字。”
窗外,暴雨仍在冲刷圣心堂的外墙,有人影在屋顶晃动,黑色斗篷下露出半截赶尸用的引魂幡,幡面上贴着张泛黄的纸页,正是顾明远母亲日记中缺失的第九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