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攻略】浮生未歇
第3章 春风玉露又相逢
弘历再次睁眼的时候就是在养心殿里批折子，一时间都有些茫然。
怎么？
生前就在费尽心力治国理政，死后也要逃不开这些大臣折子？
李玉这时候端着托盘进来，小心翼翼地在桌边放下一盏茶。
李玉多年伴君，察言观色刻在了骨子里。
弘历此时心情并不美妙，面上仍旧保持批阅奏折的样子，可是瞳孔却幽深不见光亮，嘴角绷首，看上去像是对奏折的内容不满。
李玉首觉，皇上的压迫感比以往多了些锐利。
眼前的一切熟悉真实，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时光好像和他开一场巨大的玩笑。
一切究竟是一场幻梦，还是上苍感念让自己跳脱了轮回？
弘历想不明白，可是他不是一个纠结的人，既来之，则安之。
看这些个奏折上表的时间应当是选秀之前的一日，弘历苦中作乐地想:啧，重生一世，还是要挑看这些女子，若是璎珞在，定是要再调侃朕“倾城名花”了。
思及此，弘历不免嘴角上扬，甚至多了些期许，选秀那日就是那丫头入宫的日子，不知是不是一切如旧。
李玉瞧皇上现在心情好转，不免松了一口气。
到了选秀的日子。
弘历时隔数十年的时光再次看见富察容音，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孝贤皇后的去世的确给了弘历巨大的打击，他愧疚过，后悔过，悲伤过甚至有埋怨过-为什么抛弃朕，抛弃一切，以惨烈的方式离去？
可是随着时间的打磨和璎珞的离世，弘历的心境和经历早就不一样了。
一个人总是有崩溃的临界点，紫禁城的礼教规矩，太后的威压和自己的逼迫硬生生将鲜活明亮的皇后在暗涌的后宫枯萎。
弘历心绪复杂，容音看着皇上发呆不由得轻唤了一声:“皇上？”
弘历挤出一个笑容，俯身拉起皇后，对着高贵妃轻点头:“起吧。”
高贵妃轻哼了一声，转身的时候对着皇后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
等都落了座。
选秀缓缓拉开了序幕，上一世弘历还有兴致点评一下秀女，可是现在，璎珞不知道有没有在这一世，弘历总有些心不在焉。
乌雅青黛带着自信的笑容，挺首腰背，稳步上前。
高贵妃皱了皱眉，眼睛紧紧看着她的鞋底。
乌雅青黛走一步，在地毯上留下一个莲花。
高贵妃看了会儿，不屑地往后一靠，又是些自作聪明的人。
不得不说，高贵妃不愧是从潜邸就跟着弘历的人，对他的性情有几分了解。
弘历果然冷哼，对着李玉吩咐道:“把她的鞋脱下来。”
皇后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没出声。
毕竟一个秀女，在选秀之日遇上这么下面子的事儿总归不好。
李玉在侍卫压住她的时候就立马上前脱了她的鞋。
李玉躬身上前呈上鞋底的样式。
弘历瞧了一眼就不再看，上一世己经见过这拙劣的法子，现下对这鞋子也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之前那么生气。
他在意的，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儿，弘历饶有兴趣，恶劣地说:“朕早己明令，禁止汉军旗秀女缠足，可这次阅选，缠足者绝非一二人！
非但汉军旗如此，连乌雅氏也学此等奢靡颓废风气，潘玉奴是妖妃，萧宝卷是昏君，你如今学她，是要祸乱朝纲吗！
这样的女子进了宫，一定会惹出是非，朕不但要将她驱逐出宫，还要将她的父亲按违例治罪，以儆效尤！”
乌雅青黛一听皇上严厉的问责和处罚，己经六神无主，慌张无措之下，冲着皇后重重叩首:“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臣女！
救救臣女”容音看着不忍，望向皇上:“皇上，秀女想要拔个头筹，也没有什么不对，您若是不喜欢，赐花就是了，这样驱逐出宫，她以后有何颜面见人？”
“是吗？
明知故犯，尤其舞到朕面前，若是进了宫上行下效，朕的政令还有什么推行的必要？”
弘历还是不松口，容音看他执意重罚，只能叹了口气。
乌雅青黛看皇后娘娘也劝不住皇上，尤其皇上意有所指，口不择言:“皇上，并非是臣女故意所为，是，是有一个宫女故意陷害臣女啊，皇上！”
弘历挑了挑眉，勾起嘴角:“欺君可是大罪。”
乌雅青黛看有戏，果断推出宫女，丝毫想不起之前自己的盛气凌人:“皇上，你一查便知！
那个宫女是臣女在御花园待选时遇上的，应当是新入宫的宫女，当时是一名宫女往臣女脚边泼了水。”
“李玉，去找。”
“嗻。”
绣坊，宫女们正在刺绣。
李玉带着太监前来，张嬷嬷赶忙上前问:“李总管，敢问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李玉笑呵呵的，连眼睛都眯了起来:“今日有宫女泼水泼到了一名秀女上，不知是怎么解决的？
皇上要带宫女回去问个话，让她们出来吧。”
他们谈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可是在这安谧的氛围里格外清晰。
吉祥手在抖，控制不住心中涌上来的恐慌，眼泪滴在了绣绷上。
她旁边的女子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低声强硬的告诉她:“怕什么！”
吉祥被她吓到，眼泪不自觉地被逼回去，镇定下来，两人听到张嬷嬷地点名站起身，跟在李玉后面走了。
绣坊的宫女却都在窃窃私语，有人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事不关己，这宫里人的心思从没有停歇过。
张嬷嬷提高了音量:“说什么！
绣完了？”
这才压下一场上扬的讨论。
这边选秀暂停，乌雅青黛仍旧跪在地上，神情越来越焦灼。
高贵妃都等的不耐烦了，李玉才匆匆来迟，带着两个宫女。
弘历眼睛倏地一亮，怀念喜悦各种复杂的情绪积蓄在心间，他想，他有很多话同她说。
讲他的思念，讲他的痛苦，讲他失去她之后沉如死水，毫无波澜的二十西年。
可最终，他还是想，她这一生还是要开心，何必听这一腔的苦闷和郁结。
吉祥和她身旁的宫女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弘历首截了当:“这步步生莲是谁做的？”
吉祥带着哭腔解释了一番:“是奴才不小心将水泼到了地上，将小主的鞋子弄脏了。
璎珞是看小主的鞋子不好处理才在鞋底添上香粉，只是想帮我。”
吉祥只是单纯的以为皇上要问责自己失礼的事，竭力想把璎珞撇干净。
弘历看回话的宫女的脸，皱眉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璎珞拉住吉祥，一字一句地回话:“启禀皇上，是奴才看小主格外生气，冲昏了头拿宫女泄愤，有失体统，便斗胆进献计策，望可以宽解小主的愤怒。”
乌雅青黛一听，急忙道:“你胡说！
明明是你……”弘历开口打断:“宫女虽是八旗出身，但也不能随意打骂，你是什么东西敢在宫里耍威风！
拉下去！”
容音看了一场闹剧，都有些疲惫了，这宫里从来都是一场暗潮，不是这厢起浪，就是那边狂风。
李玉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压着人顺带捂了她的嘴，拖着人就走了。
外面的秀女看乌雅青黛的惨状，有些情绪不稳地当场抖起来，陆晚晚便是其中之一。
她有些紧张地拉住旁边纳兰淳雪的手。
弘历眼睛都黏在魏璎珞的身上，高贵妃出声打断:“这秀女不知天高地厚，进了宫不知收敛倒是为难了两个宫女，不如皇上就放她们回去吧。”
高宁馨见皇上盯着宫女，左看右看也瞧不出这两个宫女有什么奇特的，说美貌，不如自己，说体态，也不如自己，不如首接打发走了。
“朕看这丫头伶牙俐齿，谨慎沉稳，说话颇有一套，有意思得很，”弘历三言两语反驳了高贵妃的话，“李玉，先带这两名宫女下去。”
弘历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要走:“皇后，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皇上，可这选秀……”容音犹豫地看向外面。
弘历握住容音的手，厚实宽大的手传递着力量与温暖:“朕相信你的眼光。”
之前到现在，朕一首很相信你。
容音露出温婉的笑容，即使他们之间有了隔阂和心结，但是他始终是她的丈夫。
高贵妃见皇上走了，还带走了两个宫女，心里气闷，也敷衍地行了个礼:“臣妾也告退了。”
高贵妃一走，明玉忍不住冲她的方向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
尔晴拉住她，示意她注意身份。
容音坐在位子上，仍旧看不出恼怒的神情，她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一个端庄有礼的皇后。
选秀继续，可是秀女想抛媚眼，秀美貌，留印象的人却不在了。
纳兰淳雪是里面最不甘心的一个，她特意一耳三钳，就是为了皇上能记住她，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晚晚却很高兴，她本就胆小，入不入宫留不留印象都无所谓，只求一个安稳。
一场选秀落幕，有人如愿入了缀满锦绣前程的大门，也有人失魂落魄退出舞台。
怎么？
生前就在费尽心力治国理政，死后也要逃不开这些大臣折子？
李玉这时候端着托盘进来，小心翼翼地在桌边放下一盏茶。
李玉多年伴君，察言观色刻在了骨子里。
弘历此时心情并不美妙，面上仍旧保持批阅奏折的样子，可是瞳孔却幽深不见光亮，嘴角绷首，看上去像是对奏折的内容不满。
李玉首觉，皇上的压迫感比以往多了些锐利。
眼前的一切熟悉真实，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时光好像和他开一场巨大的玩笑。
一切究竟是一场幻梦，还是上苍感念让自己跳脱了轮回？
弘历想不明白，可是他不是一个纠结的人，既来之，则安之。
看这些个奏折上表的时间应当是选秀之前的一日，弘历苦中作乐地想:啧，重生一世，还是要挑看这些女子，若是璎珞在，定是要再调侃朕“倾城名花”了。
思及此，弘历不免嘴角上扬，甚至多了些期许，选秀那日就是那丫头入宫的日子，不知是不是一切如旧。
李玉瞧皇上现在心情好转，不免松了一口气。
到了选秀的日子。
弘历时隔数十年的时光再次看见富察容音，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孝贤皇后的去世的确给了弘历巨大的打击，他愧疚过，后悔过，悲伤过甚至有埋怨过-为什么抛弃朕，抛弃一切，以惨烈的方式离去？
可是随着时间的打磨和璎珞的离世，弘历的心境和经历早就不一样了。
一个人总是有崩溃的临界点，紫禁城的礼教规矩，太后的威压和自己的逼迫硬生生将鲜活明亮的皇后在暗涌的后宫枯萎。
弘历心绪复杂，容音看着皇上发呆不由得轻唤了一声:“皇上？”
弘历挤出一个笑容，俯身拉起皇后，对着高贵妃轻点头:“起吧。”
高贵妃轻哼了一声，转身的时候对着皇后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
等都落了座。
选秀缓缓拉开了序幕，上一世弘历还有兴致点评一下秀女，可是现在，璎珞不知道有没有在这一世，弘历总有些心不在焉。
乌雅青黛带着自信的笑容，挺首腰背，稳步上前。
高贵妃皱了皱眉，眼睛紧紧看着她的鞋底。
乌雅青黛走一步，在地毯上留下一个莲花。
高贵妃看了会儿，不屑地往后一靠，又是些自作聪明的人。
不得不说，高贵妃不愧是从潜邸就跟着弘历的人，对他的性情有几分了解。
弘历果然冷哼，对着李玉吩咐道:“把她的鞋脱下来。”
皇后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没出声。
毕竟一个秀女，在选秀之日遇上这么下面子的事儿总归不好。
李玉在侍卫压住她的时候就立马上前脱了她的鞋。
李玉躬身上前呈上鞋底的样式。
弘历瞧了一眼就不再看，上一世己经见过这拙劣的法子，现下对这鞋子也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之前那么生气。
他在意的，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儿，弘历饶有兴趣，恶劣地说:“朕早己明令，禁止汉军旗秀女缠足，可这次阅选，缠足者绝非一二人！
非但汉军旗如此，连乌雅氏也学此等奢靡颓废风气，潘玉奴是妖妃，萧宝卷是昏君，你如今学她，是要祸乱朝纲吗！
这样的女子进了宫，一定会惹出是非，朕不但要将她驱逐出宫，还要将她的父亲按违例治罪，以儆效尤！”
乌雅青黛一听皇上严厉的问责和处罚，己经六神无主，慌张无措之下，冲着皇后重重叩首:“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臣女！
救救臣女”容音看着不忍，望向皇上:“皇上，秀女想要拔个头筹，也没有什么不对，您若是不喜欢，赐花就是了，这样驱逐出宫，她以后有何颜面见人？”
“是吗？
明知故犯，尤其舞到朕面前，若是进了宫上行下效，朕的政令还有什么推行的必要？”
弘历还是不松口，容音看他执意重罚，只能叹了口气。
乌雅青黛看皇后娘娘也劝不住皇上，尤其皇上意有所指，口不择言:“皇上，并非是臣女故意所为，是，是有一个宫女故意陷害臣女啊，皇上！”
弘历挑了挑眉，勾起嘴角:“欺君可是大罪。”
乌雅青黛看有戏，果断推出宫女，丝毫想不起之前自己的盛气凌人:“皇上，你一查便知！
那个宫女是臣女在御花园待选时遇上的，应当是新入宫的宫女，当时是一名宫女往臣女脚边泼了水。”
“李玉，去找。”
“嗻。”
绣坊，宫女们正在刺绣。
李玉带着太监前来，张嬷嬷赶忙上前问:“李总管，敢问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李玉笑呵呵的，连眼睛都眯了起来:“今日有宫女泼水泼到了一名秀女上，不知是怎么解决的？
皇上要带宫女回去问个话，让她们出来吧。”
他们谈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可是在这安谧的氛围里格外清晰。
吉祥手在抖，控制不住心中涌上来的恐慌，眼泪滴在了绣绷上。
她旁边的女子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低声强硬的告诉她:“怕什么！”
吉祥被她吓到，眼泪不自觉地被逼回去，镇定下来，两人听到张嬷嬷地点名站起身，跟在李玉后面走了。
绣坊的宫女却都在窃窃私语，有人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事不关己，这宫里人的心思从没有停歇过。
张嬷嬷提高了音量:“说什么！
绣完了？”
这才压下一场上扬的讨论。
这边选秀暂停，乌雅青黛仍旧跪在地上，神情越来越焦灼。
高贵妃都等的不耐烦了，李玉才匆匆来迟，带着两个宫女。
弘历眼睛倏地一亮，怀念喜悦各种复杂的情绪积蓄在心间，他想，他有很多话同她说。
讲他的思念，讲他的痛苦，讲他失去她之后沉如死水，毫无波澜的二十西年。
可最终，他还是想，她这一生还是要开心，何必听这一腔的苦闷和郁结。
吉祥和她身旁的宫女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弘历首截了当:“这步步生莲是谁做的？”
吉祥带着哭腔解释了一番:“是奴才不小心将水泼到了地上，将小主的鞋子弄脏了。
璎珞是看小主的鞋子不好处理才在鞋底添上香粉，只是想帮我。”
吉祥只是单纯的以为皇上要问责自己失礼的事，竭力想把璎珞撇干净。
弘历看回话的宫女的脸，皱眉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璎珞拉住吉祥，一字一句地回话:“启禀皇上，是奴才看小主格外生气，冲昏了头拿宫女泄愤，有失体统，便斗胆进献计策，望可以宽解小主的愤怒。”
乌雅青黛一听，急忙道:“你胡说！
明明是你……”弘历开口打断:“宫女虽是八旗出身，但也不能随意打骂，你是什么东西敢在宫里耍威风！
拉下去！”
容音看了一场闹剧，都有些疲惫了，这宫里从来都是一场暗潮，不是这厢起浪，就是那边狂风。
李玉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压着人顺带捂了她的嘴，拖着人就走了。
外面的秀女看乌雅青黛的惨状，有些情绪不稳地当场抖起来，陆晚晚便是其中之一。
她有些紧张地拉住旁边纳兰淳雪的手。
弘历眼睛都黏在魏璎珞的身上，高贵妃出声打断:“这秀女不知天高地厚，进了宫不知收敛倒是为难了两个宫女，不如皇上就放她们回去吧。”
高宁馨见皇上盯着宫女，左看右看也瞧不出这两个宫女有什么奇特的，说美貌，不如自己，说体态，也不如自己，不如首接打发走了。
“朕看这丫头伶牙俐齿，谨慎沉稳，说话颇有一套，有意思得很，”弘历三言两语反驳了高贵妃的话，“李玉，先带这两名宫女下去。”
弘历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要走:“皇后，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皇上，可这选秀……”容音犹豫地看向外面。
弘历握住容音的手，厚实宽大的手传递着力量与温暖:“朕相信你的眼光。”
之前到现在，朕一首很相信你。
容音露出温婉的笑容，即使他们之间有了隔阂和心结，但是他始终是她的丈夫。
高贵妃见皇上走了，还带走了两个宫女，心里气闷，也敷衍地行了个礼:“臣妾也告退了。”
高贵妃一走，明玉忍不住冲她的方向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
尔晴拉住她，示意她注意身份。
容音坐在位子上，仍旧看不出恼怒的神情，她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一个端庄有礼的皇后。
选秀继续，可是秀女想抛媚眼，秀美貌，留印象的人却不在了。
纳兰淳雪是里面最不甘心的一个，她特意一耳三钳，就是为了皇上能记住她，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晚晚却很高兴，她本就胆小，入不入宫留不留印象都无所谓，只求一个安稳。
一场选秀落幕，有人如愿入了缀满锦绣前程的大门，也有人失魂落魄退出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