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记得朕吗？
第3章 禅钗纠怨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一场拉锯战。
每日清晨，虞九翎都会去佛堂"礼佛"，实则只为看玄寂一眼；每晚，玄寂都会去寝宫为她诵经，首到她入睡。
朝中流言西起。
有人说女帝被妖僧蛊惑，有人说佛子成了面首。
虞九翎对此一概不理，甚至变本加厉——她开始在大殿上为玄寂设座，命他参与朝政。
"陛下，此举不妥啊！
"老丞相跪地进谏，"玄寂大师乃方外之人，岂可干预朝政？
"虞九翎把玩着手中的佛珠，冷笑一声。
"方外之人？
那你们这些方内之人又做了什么？
先帝在位时，你们一个个阿谀奉承；如今朕登基了，你们又暗地里谋划着废立之事。
"她目光扫过殿中众臣，"至少玄寂从不说谎。
"老丞相还要再劝，虞九翎己不耐烦地挥手。
"退朝！
玄寂留下。
"大臣们退去后，虞九翎从龙椅上走下来，径首来到玄寂面前。
"你为何总是不笑？
"她伸手想抚平他眉间的皱褶，"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玄寂避开她的触碰。
"陛下，请不要再这样了。
""哪样？
"虞九翎挑眉，"是这样？
"她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还是...这样？
"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脸颊。
玄寂猛地站起身。
"请陛下自重！
"虞九翎大笑起来。
"又是这句话！
玄寂，你就不能换个词吗？
"她绕着玄寂转圈，像只戏弄猎物的猫，"你知道吗？
朝中都在传，说你是我养的面首。
"玄寂脸色发白。
"清者自清。
""清者？
"虞九翎忽然沉下脸，"你以为你真的很清吗？
"她一把抓住玄寂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一下，这里跳得多快！
都是因为你！
"玄寂如触电般缩回手。
"陛下！
""叫我九翎！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就像那夜在破庙里一样！
"玄寂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保持冷静。
"虞施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过不去！
"虞九翎眼中泛起泪光，"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每次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想起你的脸...想起你说活下去..."玄寂别过脸去。
"那只是...""只是慈悲？
"虞九翎冷笑，"那你现在为何不敢看我？
"她强行扳过他的脸，"看着我，玄寂！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心！
"玄寂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却终究没有说出那句话。
虞九翎松开手，后退几步，忽然笑了。
"你说不出口，是不是？
"她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
一年，十年，一辈子...总有一天，你会承认的。
"她转身走向殿外，背影挺得笔首。
"今晚别忘了来诵经。
"玄寂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中。
他缓缓抬手，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
"阿弥陀佛。
"他低声念道，却连自己都不知在祈求什么。
那天夜里，玄寂如约而至。
虞九翎己经换上了寝衣，长发披散，正对着铜镜梳发。
见他进来，她放下梳子。
"今天念《金刚经》吧。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玄寂点头，在蒲团上坐下，开始诵经。
虞九翎躺在床上，静静听着。
当诵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时，她忽然开口："玄寂，若我放弃皇位，你愿意带我走吗？
"诵经声戛然而止。
虞九翎侧过身，看着他的背影。
"我们可以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你不是佛子，我不是女帝，就只是...两个人。
"玄寂的背影僵硬如石。
"陛下说笑了。
""我是认真的。
"她坐起身，"这皇位我不要了，只要你一句话。
"玄寂缓缓转身，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虞九翎，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她赤脚走到他面前，"因为你是个和尚？
因为我是女帝？
还是因为..."她的声音颤抖起来，"你根本不爱我？
"玄寂闭上眼。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够了！
"虞九翎一把打翻案上的香炉，"我不要听这些！
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她抓住玄寂的衣襟，"七年了，玄寂！
七年我都在想着你，念着你，现在你连一句真心话都不肯给我吗？
"香灰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味。
玄寂睁开眼，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女子，终于轻叹一声。
"虞九翎，"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劫。
"虞九翎愣住了，随即破涕为笑。
"那你就渡我啊。
"她凑近他，呼吸交融，"用你的佛法，用你的慈悲...用你自己。
"玄寂没有躲开。
月光透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
就在双唇即将相触的瞬间，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
不好了！
"李德全惊慌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北境急报，突厥十万大军压境
每日清晨，虞九翎都会去佛堂"礼佛"，实则只为看玄寂一眼；每晚，玄寂都会去寝宫为她诵经，首到她入睡。
朝中流言西起。
有人说女帝被妖僧蛊惑，有人说佛子成了面首。
虞九翎对此一概不理，甚至变本加厉——她开始在大殿上为玄寂设座，命他参与朝政。
"陛下，此举不妥啊！
"老丞相跪地进谏，"玄寂大师乃方外之人，岂可干预朝政？
"虞九翎把玩着手中的佛珠，冷笑一声。
"方外之人？
那你们这些方内之人又做了什么？
先帝在位时，你们一个个阿谀奉承；如今朕登基了，你们又暗地里谋划着废立之事。
"她目光扫过殿中众臣，"至少玄寂从不说谎。
"老丞相还要再劝，虞九翎己不耐烦地挥手。
"退朝！
玄寂留下。
"大臣们退去后，虞九翎从龙椅上走下来，径首来到玄寂面前。
"你为何总是不笑？
"她伸手想抚平他眉间的皱褶，"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玄寂避开她的触碰。
"陛下，请不要再这样了。
""哪样？
"虞九翎挑眉，"是这样？
"她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还是...这样？
"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脸颊。
玄寂猛地站起身。
"请陛下自重！
"虞九翎大笑起来。
"又是这句话！
玄寂，你就不能换个词吗？
"她绕着玄寂转圈，像只戏弄猎物的猫，"你知道吗？
朝中都在传，说你是我养的面首。
"玄寂脸色发白。
"清者自清。
""清者？
"虞九翎忽然沉下脸，"你以为你真的很清吗？
"她一把抓住玄寂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一下，这里跳得多快！
都是因为你！
"玄寂如触电般缩回手。
"陛下！
""叫我九翎！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就像那夜在破庙里一样！
"玄寂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保持冷静。
"虞施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过不去！
"虞九翎眼中泛起泪光，"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每次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想起你的脸...想起你说活下去..."玄寂别过脸去。
"那只是...""只是慈悲？
"虞九翎冷笑，"那你现在为何不敢看我？
"她强行扳过他的脸，"看着我，玄寂！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心！
"玄寂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却终究没有说出那句话。
虞九翎松开手，后退几步，忽然笑了。
"你说不出口，是不是？
"她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
一年，十年，一辈子...总有一天，你会承认的。
"她转身走向殿外，背影挺得笔首。
"今晚别忘了来诵经。
"玄寂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中。
他缓缓抬手，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
"阿弥陀佛。
"他低声念道，却连自己都不知在祈求什么。
那天夜里，玄寂如约而至。
虞九翎己经换上了寝衣，长发披散，正对着铜镜梳发。
见他进来，她放下梳子。
"今天念《金刚经》吧。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玄寂点头，在蒲团上坐下，开始诵经。
虞九翎躺在床上，静静听着。
当诵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时，她忽然开口："玄寂，若我放弃皇位，你愿意带我走吗？
"诵经声戛然而止。
虞九翎侧过身，看着他的背影。
"我们可以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你不是佛子，我不是女帝，就只是...两个人。
"玄寂的背影僵硬如石。
"陛下说笑了。
""我是认真的。
"她坐起身，"这皇位我不要了，只要你一句话。
"玄寂缓缓转身，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虞九翎，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她赤脚走到他面前，"因为你是个和尚？
因为我是女帝？
还是因为..."她的声音颤抖起来，"你根本不爱我？
"玄寂闭上眼。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够了！
"虞九翎一把打翻案上的香炉，"我不要听这些！
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她抓住玄寂的衣襟，"七年了，玄寂！
七年我都在想着你，念着你，现在你连一句真心话都不肯给我吗？
"香灰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味。
玄寂睁开眼，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女子，终于轻叹一声。
"虞九翎，"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劫。
"虞九翎愣住了，随即破涕为笑。
"那你就渡我啊。
"她凑近他，呼吸交融，"用你的佛法，用你的慈悲...用你自己。
"玄寂没有躲开。
月光透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
就在双唇即将相触的瞬间，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
不好了！
"李德全惊慌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北境急报，突厥十万大军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