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烬凰：覆手碎凌霄
第1章 血色轮回
我睁开眼时，金丝软烟罗的帐顶正被夜风掀起一角。
指尖触到枕下冰凉的匕首，这是及笄礼前夜，沈府还未被鲜血浸透的时光。
铜镜里映出少女莹白的脸，眉间朱砂痣殷红似血。
前世我就是顶着这张脸，被庶妹沈月柔亲手剜去双目，又在临盆之夜被灌下红花，听着她说："姐姐可知，你腹中孽种是父亲要送给太子的投名状？
""姑娘，该试明日及笆的礼服了。
"贴身丫鬟翠羽捧着织金襦裙进来，我盯着她袖口若隐若现的银丝芍药纹——这是继母王氏陪嫁丫鬟特有的绣样。
前世就是她在我茶里下药，让我在及笄礼上失态出丑。
我拢了拢月白中衣："去取那套银红蹙金海棠纹的。
"翠羽脸色骤变，那套衣裳早被王氏浸了蚀骨香，碰之则肌肤溃烂。
我漫不经心拨弄着鎏金香炉："听说你兄长前日输了三百两银子？
"银箸突然穿透她发间，钉在雕花门框上。
翠羽瘫坐在地，看着我从她怀中摸出装有蚀骨香的青瓷瓶。
"告诉夫人，海棠纹的衣裳我收下了。
"我将药粉尽数倒入香炉，青烟腾起时窗外传来白梅簌簌的声响，像极了我死时喉骨碎裂的声音。
次日卯时三刻，沈府中庭己摆开九十九盏琉璃宫灯。
我跪在青玉席上任由全福夫人梳头，余光瞥见沈月柔腰间新挂的羊脂玉佩——那是本该属于我的及笄礼。
前世她说要借去把玩，转头就戴着它入了东宫。
"礼成——"赞者高唱时，我腕间突然传来灼痛。
低头看见母亲留下的金丝血玉镯泛起红光，眼前闪现零碎画面：沈月柔在祠堂暗格放入巫蛊人偶，王氏正将毒药掺入父亲汤药......"昭儿脸色怎么这样差？
"父亲关切的声音传来。
我望着他鬓角尚未斑白的模样，想起他亲手剖开我肚腹时溅在官袍上的血。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扬起与前世一般无二的天真笑靥："许是早起着了凉。
"宴席过半时，三皇子萧景湛突然到访。
玄色蟒袍掠过朱漆门槛，他腰间佩剑还带着北境风霜。
前世这位杀神在宫变之夜斩下太子头颅时，曾对我轻笑："沈姑娘这双眼睛，倒是比东宫琉璃瓦还要亮些。
"此刻他目光落在我腕间血玉镯上，瞳孔骤然紧缩。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玉镯内侧不知何时浮现出蝌蚪状铭文。
萧景湛指尖抚过剑柄镶嵌的墨玉，那上面竟有相同纹路。
"殿下。
"我盈盈下拜，袖中滑落从翠羽处得来的蚀骨香。
萧景湛伸手来扶，宽大袖袍遮掩间，我将药粉抹在他掌心。
他反手扣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却在看清我眼中滔天恨意时松了力道。
前院突然传来骚动。
管家跌跌撞撞冲进来："祠堂...祠堂发现了诅咒太子的巫蛊！
"我转头看向沈月柔，她涂着丹蔻的手指正死死揪住衣摆。
父亲拍案而起时，我腕间玉镯突然发烫，血色纹路在肌肤上蜿蜒成西个小字：借刀杀人。。。。。。。。。。。。。。。。。。。。。。。。。。。。。。。。。。。。。。。。。。。。。。。。。。。。。。。。。。。。。。。。。。。。。。。。。。。
指尖触到枕下冰凉的匕首，这是及笄礼前夜，沈府还未被鲜血浸透的时光。
铜镜里映出少女莹白的脸，眉间朱砂痣殷红似血。
前世我就是顶着这张脸，被庶妹沈月柔亲手剜去双目，又在临盆之夜被灌下红花，听着她说："姐姐可知，你腹中孽种是父亲要送给太子的投名状？
""姑娘，该试明日及笆的礼服了。
"贴身丫鬟翠羽捧着织金襦裙进来，我盯着她袖口若隐若现的银丝芍药纹——这是继母王氏陪嫁丫鬟特有的绣样。
前世就是她在我茶里下药，让我在及笄礼上失态出丑。
我拢了拢月白中衣："去取那套银红蹙金海棠纹的。
"翠羽脸色骤变，那套衣裳早被王氏浸了蚀骨香，碰之则肌肤溃烂。
我漫不经心拨弄着鎏金香炉："听说你兄长前日输了三百两银子？
"银箸突然穿透她发间，钉在雕花门框上。
翠羽瘫坐在地，看着我从她怀中摸出装有蚀骨香的青瓷瓶。
"告诉夫人，海棠纹的衣裳我收下了。
"我将药粉尽数倒入香炉，青烟腾起时窗外传来白梅簌簌的声响，像极了我死时喉骨碎裂的声音。
次日卯时三刻，沈府中庭己摆开九十九盏琉璃宫灯。
我跪在青玉席上任由全福夫人梳头，余光瞥见沈月柔腰间新挂的羊脂玉佩——那是本该属于我的及笄礼。
前世她说要借去把玩，转头就戴着它入了东宫。
"礼成——"赞者高唱时，我腕间突然传来灼痛。
低头看见母亲留下的金丝血玉镯泛起红光，眼前闪现零碎画面：沈月柔在祠堂暗格放入巫蛊人偶，王氏正将毒药掺入父亲汤药......"昭儿脸色怎么这样差？
"父亲关切的声音传来。
我望着他鬓角尚未斑白的模样，想起他亲手剖开我肚腹时溅在官袍上的血。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扬起与前世一般无二的天真笑靥："许是早起着了凉。
"宴席过半时，三皇子萧景湛突然到访。
玄色蟒袍掠过朱漆门槛，他腰间佩剑还带着北境风霜。
前世这位杀神在宫变之夜斩下太子头颅时，曾对我轻笑："沈姑娘这双眼睛，倒是比东宫琉璃瓦还要亮些。
"此刻他目光落在我腕间血玉镯上，瞳孔骤然紧缩。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玉镯内侧不知何时浮现出蝌蚪状铭文。
萧景湛指尖抚过剑柄镶嵌的墨玉，那上面竟有相同纹路。
"殿下。
"我盈盈下拜，袖中滑落从翠羽处得来的蚀骨香。
萧景湛伸手来扶，宽大袖袍遮掩间，我将药粉抹在他掌心。
他反手扣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却在看清我眼中滔天恨意时松了力道。
前院突然传来骚动。
管家跌跌撞撞冲进来："祠堂...祠堂发现了诅咒太子的巫蛊！
"我转头看向沈月柔，她涂着丹蔻的手指正死死揪住衣摆。
父亲拍案而起时，我腕间玉镯突然发烫，血色纹路在肌肤上蜿蜒成西个小字：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