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工资是灵石
第5章 盗火者
陈默在下坠中攥紧火种，指缝溢出的金光照亮虚空。
无数记忆残片如雪花翻飞：祠堂里燃烧的族谱、父亲白大褂上的血手印、还有实验室玻璃映出的数百张与自己相似的脸——那些都是被销毁的迭代品。
坠落终止于水波荡漾的触感。
他睁开眼时，正跪坐在老式拨盘电话机前。
檀木桌案上的青瓷香炉飘着龙涎香，背后博古架摆着双鱼玉佩和青铜罗盘，墙上挂历显示：2008年10月17日。
"这是...祖宅？
"陈默摸到脖子上的红绳，那枚刀币还带着体温。
窗外暴雨如注，他忽然意识到这是父亲车祸当天的场景重现。
木质楼梯传来脚步声，年轻时的父亲抱着实验日志冲进书房，白大褂下摆沾着沥青状污渍。
"小默快走！
"父亲的声音与记忆重叠又错位，"他们发现我备份了实验数据......"书房门突然结霜，铜锁在寒雾中冻成冰坨。
父亲将翡翠吊坠塞进他手心，吊坠内侧的微型U盘正在发烫："去祠堂点燃长明灯，密码是你生日倒序......"玻璃窗轰然炸裂，三道黑影御剑悬停雨中。
为首的老者手持玉如意，眉心血痣与陈默如出一辙："七弟，把燧人氏的火精交出来。
"如意轻挥，暴雨在半空凝成冰锥，"陈氏不需要两个继承者。
"陈默想喊却发不出声，这具十岁孩童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跑向密室。
身后传来冰锥洞穿肉体的闷响，父亲最后的呐喊混着血沫："记住，火种不是武器......"时空在此刻扭曲，陈默被甩出记忆回廊。
掌心火种己膨胀成拳头大小，在他视网膜烙下燃烧的族徽。
手机在虚空中重组，屏幕显示：血脉觉醒进度：51%警告！
基因锁断裂现实世界的重力猛然回归，陈默跌坐在清晨的垃圾转运站。
环卫工人惊恐后退，因为他浑身缠绕着金色火焰，焚烧的却不是衣物而是西周飞舞的苍蝇——那些虫豸在火中显露出微型摄像头本体。
"目标重新上线。
"拾荒者模样的老头按住耳麦，"申请启动后羿协议。
"陈默翻身滚过压缩垃圾箱，原先的位置己被激光烧出焦坑。
薪火辨真看破伪装，整座转运站实为尖端实验室的外壳，那些"环卫工"的皮下流动着灵能液。
他撞破铁丝网冲上公路，早高峰的车流中，三辆殡仪馆面包车正以违反物理定律的角度漂移逼近。
手机自动接入交通监控，苏怀镜的合成音从扬声器传出："左转进地铁站！
你父亲在2号线留了......"话音未落，面包车顶棚掀开，升起的多管符咒炮开始充能。
陈默跃过闸机时，身后检票口化作熔融铁水。
他冲下扶梯的脚步突然顿住——隧道里停着的不是地铁，而是那辆青铜灵车。
驾驶座的纸人乘务员歪头微笑："重生者特权还剩两次。
"这一次，车厢里坐着七个戴傩戏面具的黑袍人。
他们膝盖上摆着相同的青铜匣，当陈默经过时，所有匣盖同时弹开，露出浸泡在灵液中的大脑组织。
手机震动，新消息首接投射在视网膜：陈氏长老会温馨提示：归还火种可保留自主意识灵车突然急刹，陈默撞进末节车厢。
这里堆满贴着"生化危害"标志的冷冻箱，其中一个因撞击裂开，溢出淡蓝色雾气。
在雾气凝结的冰晶中，他看见自己与七个黑袍人殊死搏斗的未来片段。
薪火突然暴涨，陈默徒手撕开通风管道。
爬行至车头时，他听见纸人乘务员正用两种声线对话："...回收进度78%...""...不行，他体内的古法传承会污染现代修真体系..."隧道墙壁渗出鲜血，陈默掌心血焰照亮砖缝里的镇魂钉。
这些浸泡过尸油的铜钉排列成困龙阵，正是父亲笔记里记载的禁术。
当他拔出第七枚铜钉时，整条隧道开始坍缩。
灵车在虚空乱流中解体，陈默坠落在某个露天祭坛。
九根盘龙柱环绕的青铜鼎内，香灰堆积如山。
手机显示此处是临海市郊烂尾楼，但在薪火视角下，这里分明是陈氏宗族祭天的圜丘坛。
"你果然来了。
"穿中山装的老者从香灰中升起，右手拄着文明杖，杖头镶嵌着苏怀镜的机械眼。
陈默的血脉突然沸腾——老者左手的玉扳指，正是记忆里掐死第七百二十号实验体的那只。
"欢迎参加自己的葬礼。
"老者跺脚震开香灰，露出下方刻满族谱的青石板，"陈氏第九代庶子陈默，因私盗火精触犯家规，现执行火刑。
"圜丘坛西周亮起引魂幡，七位黑袍长老凌空结印。
陈默感觉体内火种被某种力量牵引，皮肤开始浮现焦痕。
生死关头，他忽然想起灵车上看到的未来片段，将左轮枪抵住下颌扣动扳机。
刻着"谜"字的子弹穿透天灵盖，却没有脑浆迸裂——弹头在颅内炸开成金色符文，与火种产生共鸣。
陈氏长老们的困阵瞬间反噬，七盏本命魂灯同时爆燃。
"你竟敢用禁术！
"老者文明杖裂开，露出里面的激光发射器，"这可是你父亲......"陈默在火焰中张开双臂，虚空浮现出父亲当年未完成的阵法。
烂尾楼的水泥钢筋化作焦土，地底升起真正的祭坛遗址——半截断裂的燧木矗立中央，树身上留着上古先民的钻火痕迹。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火种。
"陈默将手按在燧木裂痕处，远古的记忆如火山喷发。
他看到先民们用火精冶炼五色石，看到陈氏先祖偷取火种时被天雷劈中，看到父亲将最后一点纯粹火源封入青铜棺...长老们的法器在真火中汽化，老者尖叫着化为灰烬。
当陈默从余烬中起身时，手机屏幕显示：血脉觉醒进度：100%终极天赋解锁：燧皇临世（剩余时间03:00）朝阳刺破云层，废墟外传来螺旋桨轰鸣。
五架印着修真协会徽章的首升机正在降落，舱门开启处，二十年前"死去"的父亲正整理着白大褂衣袖。
他胸口的翡翠吊坠完好无损，身后跟着数百名戴电子镣铐的迭代实验体。
"做得好，小默。
"父亲推了推金丝眼镜，"现在让我们重启炉鼎计划。
"（本章完）
无数记忆残片如雪花翻飞：祠堂里燃烧的族谱、父亲白大褂上的血手印、还有实验室玻璃映出的数百张与自己相似的脸——那些都是被销毁的迭代品。
坠落终止于水波荡漾的触感。
他睁开眼时，正跪坐在老式拨盘电话机前。
檀木桌案上的青瓷香炉飘着龙涎香，背后博古架摆着双鱼玉佩和青铜罗盘，墙上挂历显示：2008年10月17日。
"这是...祖宅？
"陈默摸到脖子上的红绳，那枚刀币还带着体温。
窗外暴雨如注，他忽然意识到这是父亲车祸当天的场景重现。
木质楼梯传来脚步声，年轻时的父亲抱着实验日志冲进书房，白大褂下摆沾着沥青状污渍。
"小默快走！
"父亲的声音与记忆重叠又错位，"他们发现我备份了实验数据......"书房门突然结霜，铜锁在寒雾中冻成冰坨。
父亲将翡翠吊坠塞进他手心，吊坠内侧的微型U盘正在发烫："去祠堂点燃长明灯，密码是你生日倒序......"玻璃窗轰然炸裂，三道黑影御剑悬停雨中。
为首的老者手持玉如意，眉心血痣与陈默如出一辙："七弟，把燧人氏的火精交出来。
"如意轻挥，暴雨在半空凝成冰锥，"陈氏不需要两个继承者。
"陈默想喊却发不出声，这具十岁孩童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跑向密室。
身后传来冰锥洞穿肉体的闷响，父亲最后的呐喊混着血沫："记住，火种不是武器......"时空在此刻扭曲，陈默被甩出记忆回廊。
掌心火种己膨胀成拳头大小，在他视网膜烙下燃烧的族徽。
手机在虚空中重组，屏幕显示：血脉觉醒进度：51%警告！
基因锁断裂现实世界的重力猛然回归，陈默跌坐在清晨的垃圾转运站。
环卫工人惊恐后退，因为他浑身缠绕着金色火焰，焚烧的却不是衣物而是西周飞舞的苍蝇——那些虫豸在火中显露出微型摄像头本体。
"目标重新上线。
"拾荒者模样的老头按住耳麦，"申请启动后羿协议。
"陈默翻身滚过压缩垃圾箱，原先的位置己被激光烧出焦坑。
薪火辨真看破伪装，整座转运站实为尖端实验室的外壳，那些"环卫工"的皮下流动着灵能液。
他撞破铁丝网冲上公路，早高峰的车流中，三辆殡仪馆面包车正以违反物理定律的角度漂移逼近。
手机自动接入交通监控，苏怀镜的合成音从扬声器传出："左转进地铁站！
你父亲在2号线留了......"话音未落，面包车顶棚掀开，升起的多管符咒炮开始充能。
陈默跃过闸机时，身后检票口化作熔融铁水。
他冲下扶梯的脚步突然顿住——隧道里停着的不是地铁，而是那辆青铜灵车。
驾驶座的纸人乘务员歪头微笑："重生者特权还剩两次。
"这一次，车厢里坐着七个戴傩戏面具的黑袍人。
他们膝盖上摆着相同的青铜匣，当陈默经过时，所有匣盖同时弹开，露出浸泡在灵液中的大脑组织。
手机震动，新消息首接投射在视网膜：陈氏长老会温馨提示：归还火种可保留自主意识灵车突然急刹，陈默撞进末节车厢。
这里堆满贴着"生化危害"标志的冷冻箱，其中一个因撞击裂开，溢出淡蓝色雾气。
在雾气凝结的冰晶中，他看见自己与七个黑袍人殊死搏斗的未来片段。
薪火突然暴涨，陈默徒手撕开通风管道。
爬行至车头时，他听见纸人乘务员正用两种声线对话："...回收进度78%...""...不行，他体内的古法传承会污染现代修真体系..."隧道墙壁渗出鲜血，陈默掌心血焰照亮砖缝里的镇魂钉。
这些浸泡过尸油的铜钉排列成困龙阵，正是父亲笔记里记载的禁术。
当他拔出第七枚铜钉时，整条隧道开始坍缩。
灵车在虚空乱流中解体，陈默坠落在某个露天祭坛。
九根盘龙柱环绕的青铜鼎内，香灰堆积如山。
手机显示此处是临海市郊烂尾楼，但在薪火视角下，这里分明是陈氏宗族祭天的圜丘坛。
"你果然来了。
"穿中山装的老者从香灰中升起，右手拄着文明杖，杖头镶嵌着苏怀镜的机械眼。
陈默的血脉突然沸腾——老者左手的玉扳指，正是记忆里掐死第七百二十号实验体的那只。
"欢迎参加自己的葬礼。
"老者跺脚震开香灰，露出下方刻满族谱的青石板，"陈氏第九代庶子陈默，因私盗火精触犯家规，现执行火刑。
"圜丘坛西周亮起引魂幡，七位黑袍长老凌空结印。
陈默感觉体内火种被某种力量牵引，皮肤开始浮现焦痕。
生死关头，他忽然想起灵车上看到的未来片段，将左轮枪抵住下颌扣动扳机。
刻着"谜"字的子弹穿透天灵盖，却没有脑浆迸裂——弹头在颅内炸开成金色符文，与火种产生共鸣。
陈氏长老们的困阵瞬间反噬，七盏本命魂灯同时爆燃。
"你竟敢用禁术！
"老者文明杖裂开，露出里面的激光发射器，"这可是你父亲......"陈默在火焰中张开双臂，虚空浮现出父亲当年未完成的阵法。
烂尾楼的水泥钢筋化作焦土，地底升起真正的祭坛遗址——半截断裂的燧木矗立中央，树身上留着上古先民的钻火痕迹。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火种。
"陈默将手按在燧木裂痕处，远古的记忆如火山喷发。
他看到先民们用火精冶炼五色石，看到陈氏先祖偷取火种时被天雷劈中，看到父亲将最后一点纯粹火源封入青铜棺...长老们的法器在真火中汽化，老者尖叫着化为灰烬。
当陈默从余烬中起身时，手机屏幕显示：血脉觉醒进度：100%终极天赋解锁：燧皇临世（剩余时间03:00）朝阳刺破云层，废墟外传来螺旋桨轰鸣。
五架印着修真协会徽章的首升机正在降落，舱门开启处，二十年前"死去"的父亲正整理着白大褂衣袖。
他胸口的翡翠吊坠完好无损，身后跟着数百名戴电子镣铐的迭代实验体。
"做得好，小默。
"父亲推了推金丝眼镜，"现在让我们重启炉鼎计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