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拆信刀
第4章 暗流涌动
霍氏集团总部大楼通体玻璃幕墙，在晨光中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宁初跟在霍沉霄身后走进旋转门，大理石地面映出她紧绷的身影。
"霍总早。
"前台小姐的微笑在看到宁初时僵了一秒，"您的专用电梯己经准备好了。
"电梯内，霍沉霄按下顶层按钮，突然转身将宁初困在角落。
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记住，在这里你只是我的未婚妻兼私人助理。
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宁初屏住呼吸，看到他瞳孔中映出的自己——一个陌生的、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子。
她应该害怕这个危险的男人，可当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瓣时，一股电流却从脊椎窜上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总裁办公室宽敞得令人窒息，一整面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
霍沉霄脱下西装外套，随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处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今天有个并购会议，你跟我一起参加。
"他递来一份文件，"先看看这个。
"《远东能源并购案分析报告》。
宁初翻开第一页，那些数字和术语像钥匙般打开了记忆的某个闸门。
她的手指自动翻到第七页，停在一张现金流量表上。
"这个数据有问题。
"她指着表格右下角，"他们隐藏了三笔关联交易，实际负债率应该高出15%。
"话音刚落，宁初自己都愣住了。
霍沉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果然，专业技能刻在肌肉记忆里。
"他靠近她，声音压低，"下午的会议，我需要你观察赵明远的反应。
"赵明远。
这个名字像针一样刺进太阳穴。
宁初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灰白鬓角，鹰钩鼻，黄褐色的眼珠像某种猛禽。
会议室里，长桌两侧泾渭分明。
霍沉霄这边是清一色的黑西装精英，对面坐着的正是宁初记忆中的男人，只是更显老态，眼下的眼袋像两个紫黑色的水袋。
"霍总。
"赵明远咧嘴一笑，露出烟熏黄的牙齿，"听说你最近金屋藏娇，没想到今天带来了。
"霍沉霄面不改色地入座："赵总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不如先解释下远东能源那三笔离岸交易。
"宁初坐在霍沉霄身侧，发现每当提到特定数字时，赵明远的左手小指就会不自然地抽搐。
会议进行到一半，她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赵明远的助理每隔十分钟就会看一眼手机，而每次看完，赵明远就会改变谈判策略。
"...所以这个估值我们认为非常合理。
"赵明远推过来一份文件。
霍沉霄刚要开口，宁初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她调出一张图表投在屏幕上："这是过去五年同类型厂房的交易数据，呈明显下降趋势。
赵总给出的估值虚高了至少20%。
"会议室瞬间安静。
赵明远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死死盯着宁初，突然笑了："宁小姐不愧是宁教授的女儿，眼光毒辣。
"宁教授？
父亲？
宁初的呼吸一滞，但霍沉霄己经起身："今天就到这里。
赵总，周五前我要看到修正后的报表。
"洗手间里，宁初用冷水拍打滚烫的脸颊。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锐利，与霍沉霄口中那个温柔画家判若两人。
"宁小姐。
"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
市场部经理苏媛靠在门框上，红唇如血，"奉劝你一句，别太相信霍沉霄。
"宁初转身，看到苏媛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支口红："你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吗？
就在霍沉霄升任总裁的那天晚上，跳楼自杀...真巧啊。
"宁初的血液瞬间冻结。
苏媛塞给她一张折叠的纸条："周毅想见你。
他说...你会记得老码头。
"回到办公室，霍沉霄正在批阅文件。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像只蛰伏的猛兽。
"赵明远提到你父亲了？
"他突然开口，头也不抬。
宁初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怎么知道？
""他惯用的伎俩。
"霍沉霄放下钢笔，眼神锐利如刀，"你父亲是我的恩师，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找出真相。
"他起身走到窗前，背影莫名显得孤独，"今晚有个慈善晚宴，穿那件蓝色礼服。
"晚宴在水晶宫举行。
宁初穿着霍沉霄准备的宝蓝色鱼尾裙，后腰处的镂空设计让她不断拉扯裙摆。
霍沉霄从身后握住她的手："别动，很美。
"他的掌心温度透过薄纱传递到她的皮肤上。
宁初突然意识到，这是失忆后他们第一次以情侣身份公开亮相。
"霍总！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迎上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未婚妻吧？
"霍沉霄微笑颔首，手指却在她腰间收紧——这是警告。
宁初立刻换上完美笑容："您好，我是宁初。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她像个提线木偶般应付着各路宾客。
首到一个侍者不小心将红酒洒在她的裙摆上。
"抱歉！
我带您去更衣室..."侍者连连鞠躬。
霍沉霄刚要阻拦，赵明远突然出现在他身侧："霍总，关于那个项目..."宁初跟着侍者拐过几条走廊，突然被拉进一个杂物间。
昏暗的灯光下，她认出眼前的人——周毅，那个她在邮件中联系的记者。
"宁小姐，时间有限。
"周毅递给她一个U盘，"你出事前交给我的资料都在这里。
霍沉霄和你父亲的死绝对有关联。
"宁初刚要追问，门外传来脚步声。
周毅迅速塞给她一张名片："明天下午三点，老码头仓库。
"门被猛地推开。
霍沉霄站在门口，眼神阴鸷得可怕。
他一把拉过宁初，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离她远点。
"这句话是对周毅说的，声音低沉如地狱传来的警告。
回程的车上，霍沉霄一言不发。
宁初偷偷打量他的侧脸——紧绷的下颌线，微微跳动的太阳穴，还有握着方向盘泛白的指节。
"他是谁？
"霍沉霄突然开口。
宁初攥紧了藏在手心的名片："一个记者，说认识我父亲..."车子猛地刹住。
霍沉霄转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首视自己的眼睛："听着，你父亲的事很复杂。
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宁初挣脱他的钳制，"等我再次被人撞失忆吗？
"霍沉霄的眼神突然变了。
他松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等你的记忆自己回来。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泪痕，"在那之前，相信我，好吗？
"宁初望着他深邃的眼睛，里面盛满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应该恨这个控制欲爆棚的男人，可当他这样看着她时，心脏背叛了理智，疯狂地撞击着胸腔。
车窗外，霓虹灯在雨水中晕染开来，像一幅被打湿的油画。
宁初不知道的是，此刻她口袋里的U盘，正静静躺着三年前父亲坠楼前最后一通电话的录音。
宁初跟在霍沉霄身后走进旋转门，大理石地面映出她紧绷的身影。
"霍总早。
"前台小姐的微笑在看到宁初时僵了一秒，"您的专用电梯己经准备好了。
"电梯内，霍沉霄按下顶层按钮，突然转身将宁初困在角落。
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记住，在这里你只是我的未婚妻兼私人助理。
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宁初屏住呼吸，看到他瞳孔中映出的自己——一个陌生的、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子。
她应该害怕这个危险的男人，可当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瓣时，一股电流却从脊椎窜上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总裁办公室宽敞得令人窒息，一整面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
霍沉霄脱下西装外套，随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处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今天有个并购会议，你跟我一起参加。
"他递来一份文件，"先看看这个。
"《远东能源并购案分析报告》。
宁初翻开第一页，那些数字和术语像钥匙般打开了记忆的某个闸门。
她的手指自动翻到第七页，停在一张现金流量表上。
"这个数据有问题。
"她指着表格右下角，"他们隐藏了三笔关联交易，实际负债率应该高出15%。
"话音刚落，宁初自己都愣住了。
霍沉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果然，专业技能刻在肌肉记忆里。
"他靠近她，声音压低，"下午的会议，我需要你观察赵明远的反应。
"赵明远。
这个名字像针一样刺进太阳穴。
宁初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灰白鬓角，鹰钩鼻，黄褐色的眼珠像某种猛禽。
会议室里，长桌两侧泾渭分明。
霍沉霄这边是清一色的黑西装精英，对面坐着的正是宁初记忆中的男人，只是更显老态，眼下的眼袋像两个紫黑色的水袋。
"霍总。
"赵明远咧嘴一笑，露出烟熏黄的牙齿，"听说你最近金屋藏娇，没想到今天带来了。
"霍沉霄面不改色地入座："赵总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不如先解释下远东能源那三笔离岸交易。
"宁初坐在霍沉霄身侧，发现每当提到特定数字时，赵明远的左手小指就会不自然地抽搐。
会议进行到一半，她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赵明远的助理每隔十分钟就会看一眼手机，而每次看完，赵明远就会改变谈判策略。
"...所以这个估值我们认为非常合理。
"赵明远推过来一份文件。
霍沉霄刚要开口，宁初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她调出一张图表投在屏幕上："这是过去五年同类型厂房的交易数据，呈明显下降趋势。
赵总给出的估值虚高了至少20%。
"会议室瞬间安静。
赵明远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死死盯着宁初，突然笑了："宁小姐不愧是宁教授的女儿，眼光毒辣。
"宁教授？
父亲？
宁初的呼吸一滞，但霍沉霄己经起身："今天就到这里。
赵总，周五前我要看到修正后的报表。
"洗手间里，宁初用冷水拍打滚烫的脸颊。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锐利，与霍沉霄口中那个温柔画家判若两人。
"宁小姐。
"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
市场部经理苏媛靠在门框上，红唇如血，"奉劝你一句，别太相信霍沉霄。
"宁初转身，看到苏媛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支口红："你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吗？
就在霍沉霄升任总裁的那天晚上，跳楼自杀...真巧啊。
"宁初的血液瞬间冻结。
苏媛塞给她一张折叠的纸条："周毅想见你。
他说...你会记得老码头。
"回到办公室，霍沉霄正在批阅文件。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像只蛰伏的猛兽。
"赵明远提到你父亲了？
"他突然开口，头也不抬。
宁初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怎么知道？
""他惯用的伎俩。
"霍沉霄放下钢笔，眼神锐利如刀，"你父亲是我的恩师，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找出真相。
"他起身走到窗前，背影莫名显得孤独，"今晚有个慈善晚宴，穿那件蓝色礼服。
"晚宴在水晶宫举行。
宁初穿着霍沉霄准备的宝蓝色鱼尾裙，后腰处的镂空设计让她不断拉扯裙摆。
霍沉霄从身后握住她的手："别动，很美。
"他的掌心温度透过薄纱传递到她的皮肤上。
宁初突然意识到，这是失忆后他们第一次以情侣身份公开亮相。
"霍总！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迎上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未婚妻吧？
"霍沉霄微笑颔首，手指却在她腰间收紧——这是警告。
宁初立刻换上完美笑容："您好，我是宁初。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她像个提线木偶般应付着各路宾客。
首到一个侍者不小心将红酒洒在她的裙摆上。
"抱歉！
我带您去更衣室..."侍者连连鞠躬。
霍沉霄刚要阻拦，赵明远突然出现在他身侧："霍总，关于那个项目..."宁初跟着侍者拐过几条走廊，突然被拉进一个杂物间。
昏暗的灯光下，她认出眼前的人——周毅，那个她在邮件中联系的记者。
"宁小姐，时间有限。
"周毅递给她一个U盘，"你出事前交给我的资料都在这里。
霍沉霄和你父亲的死绝对有关联。
"宁初刚要追问，门外传来脚步声。
周毅迅速塞给她一张名片："明天下午三点，老码头仓库。
"门被猛地推开。
霍沉霄站在门口，眼神阴鸷得可怕。
他一把拉过宁初，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离她远点。
"这句话是对周毅说的，声音低沉如地狱传来的警告。
回程的车上，霍沉霄一言不发。
宁初偷偷打量他的侧脸——紧绷的下颌线，微微跳动的太阳穴，还有握着方向盘泛白的指节。
"他是谁？
"霍沉霄突然开口。
宁初攥紧了藏在手心的名片："一个记者，说认识我父亲..."车子猛地刹住。
霍沉霄转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首视自己的眼睛："听着，你父亲的事很复杂。
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宁初挣脱他的钳制，"等我再次被人撞失忆吗？
"霍沉霄的眼神突然变了。
他松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等你的记忆自己回来。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泪痕，"在那之前，相信我，好吗？
"宁初望着他深邃的眼睛，里面盛满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应该恨这个控制欲爆棚的男人，可当他这样看着她时，心脏背叛了理智，疯狂地撞击着胸腔。
车窗外，霓虹灯在雨水中晕染开来，像一幅被打湿的油画。
宁初不知道的是，此刻她口袋里的U盘，正静静躺着三年前父亲坠楼前最后一通电话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