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成歌
第5章 血色羁绊
惊雷炸响的瞬间，林疏月蜷缩在密道角落，指甲深深掐进密码笔记的封皮。
父亲的字迹在应急灯的幽蓝光晕下忽明忽暗，仿佛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真相正从纸页间挣扎着破土而出。
密道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混着压抑的痛哼，她踉跄着冲向暗门，却被一股带着血腥气的力量猛地拽回。
“不要命了？”
江砚深撞进密室时，雨水混着血水顺着西装领口往下淌，肩头绽开的血花在白衬衫上晕染成诡异的图案。
他反手将暗门锁死，指节在金属锁扣上留下暗红的指印，喉结剧烈滚动着咽下一口血沫，“二叔的人......从后山包抄了。”
林疏月这才注意到他右小腿的伤口——子弹贯穿的血洞边缘焦黑，膝盖处的骨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可他的眼神依然警惕地扫视着西周，仿佛伤痛对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干扰。
她慌忙扯下旗袍内衬，却被他攥住手腕。
江砚深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像是有团火在皮肤下灼烧：“先看笔记。”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怀中的本子，“我祖母......在里面留了线索。”
林疏月对上他的视线，第一次在那双总是冷冽如冰的眸子里，看到了近乎恳求的情绪。
记忆突然闪回初次见面时，他盯着她手腕疤痕的异样眼神，此刻想来，那目光里藏着的分明是探究与某种隐秘的熟悉感。
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半张老照片，穿学生装的少女站在樱花树下，眉眼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正是江砚深手机的锁屏画面。
林疏月的呼吸骤然停滞，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阿砚，等你回来”，字迹被水渍晕染得有些模糊。
而夹在笔记中间的信笺上，一行小字让她浑身发冷：“振国为夺黄金，己勾结日本人......原来他才是叛徒。”
江砚深突然剧烈咳嗽，温热的血沫溅在照片少女的笑颜上，“当年祖父就是为了转移这批黄金......”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瞳孔因疼痛而微微涣散，“我被绑架那年，亲眼看见他......”林疏月蹲下身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他，却在触及他后背时摸到一道陈旧的疤痕——形状竟与父亲实验室爆炸事故中，那些防护钢板的裂痕如出一辙。
这个发现让她的指尖猛地一颤，而江砚深仿佛察觉到她的异样，强撑着抬头看向她：“你父亲......是不是总戴着一枚刻着‘砚’字的怀表？”
密室外传来皮鞋碾过碎石的声响，林疏月迅速将笔记塞进铁盒。
当她转身时，江砚深己经瘫坐在地，冷汗浸透的衬衫紧贴着后背，勾勒出他后颈狰狞的灼伤——那根本不是绳索勒痕，而是电击项圈留下的焦黑印记。
“解离症......是因为电击？”
她颤抖着摸向他颈侧，记忆突然翻涌。
父亲生前总说，有些痛苦会藏在皮肤里，就像古画的裂痕，表面修复得再好，暗处依然会渗出铁锈。
而此刻江砚深后颈的伤痕，与父亲藏在保险柜里的一张泛黄照片上，那个被囚禁少年的伤口位置完全重合。
江砚深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他猛地抓住她的手，指节几乎要碾碎她的腕骨：“快走......带着铁盒......”他的声音混着破碎的喘息，“我在钟楼......等你。”
林疏月这才注意到他口袋里露出一角泛黄的信纸，边缘印着云墨斋的水印——那是父亲失踪前寄出的最后一封信，而信的背面，赫然是江砚深年少时的素描画像。
暗门在炸药的轰鸣声中轰然炸开，江振国举着猎枪踏进密室，枪口还冒着青烟。
林疏月抄起桌上的青铜镇纸砸向他面门，趁着对方躲避的瞬间，拽起江砚深往后窗冲去。
暴雨如注，浇在两人身上，血腥味在雨幕中弥漫开来。
他们跌跌撞撞跑向祖宅西侧的盘山道，却在拐角处被刺眼的车灯照亮。
“想跑？”
江振国的声音混着雨声逼近，猎枪的金属部件在车灯下泛着冷光，“当年没烧死你爸，今天倒是送上门来了。”
他抬手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林疏月耳畔飞过，灼热的气流烫得她耳垂发麻。
千钧一发之际，江砚深突然发力将她扑倒，自己肩头绽开第二朵血花，猩红的血迹在雨水中迅速晕染。
“为什么......”林疏月在他怀里哽咽着，“你明明可以自己逃走。”
江砚深咳出一口血沫，却费力地扯出一抹笑，染血的手指抚上她眉梢：“你父亲用命保护过我......现在轮到我了。”
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那年实验室爆炸，是他把我推出火海......而你手腕的疤痕，和他推开我时被碎片划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林疏月的指尖触到口袋里的羊脂玉环，父亲教导修复古画的话语突然在耳边响起：“破镜重圆，须寻其根。”
她咬牙将玉环砸向岩壁，温润的玉碎成两半，断裂处露出一枚微型芯片——那是比摩斯密码更复杂的量子密钥。
“去钟楼！”
江砚深挣扎着爬起来，染血的手将芯片塞进她掌心。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解离症发作带来的眩晕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那里有......黄金的真正下落......”他的目光突然清明了一瞬，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和血渍，“活下去。”
远处传来警笛的尖啸，江振国的咒骂声被暴雨吞噬。
林疏月搀扶着江砚深往密林深处跑去，闪电劈开云层的刹那，她看见他苍白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
而此刻的钟楼顶端，被雨水冲刷百年的密码镜片，正在等待着最后一块拼图。
每一道裂痕，每一处锈迹，都在诉说着跨越时空的守护与背叛，真相的面纱即将被彻底揭开，而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羁绊，也终将在血色中重见天日。
父亲的字迹在应急灯的幽蓝光晕下忽明忽暗，仿佛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真相正从纸页间挣扎着破土而出。
密道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混着压抑的痛哼，她踉跄着冲向暗门，却被一股带着血腥气的力量猛地拽回。
“不要命了？”
江砚深撞进密室时，雨水混着血水顺着西装领口往下淌，肩头绽开的血花在白衬衫上晕染成诡异的图案。
他反手将暗门锁死，指节在金属锁扣上留下暗红的指印，喉结剧烈滚动着咽下一口血沫，“二叔的人......从后山包抄了。”
林疏月这才注意到他右小腿的伤口——子弹贯穿的血洞边缘焦黑，膝盖处的骨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可他的眼神依然警惕地扫视着西周，仿佛伤痛对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干扰。
她慌忙扯下旗袍内衬，却被他攥住手腕。
江砚深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像是有团火在皮肤下灼烧：“先看笔记。”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怀中的本子，“我祖母......在里面留了线索。”
林疏月对上他的视线，第一次在那双总是冷冽如冰的眸子里，看到了近乎恳求的情绪。
记忆突然闪回初次见面时，他盯着她手腕疤痕的异样眼神，此刻想来，那目光里藏着的分明是探究与某种隐秘的熟悉感。
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半张老照片，穿学生装的少女站在樱花树下，眉眼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正是江砚深手机的锁屏画面。
林疏月的呼吸骤然停滞，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阿砚，等你回来”，字迹被水渍晕染得有些模糊。
而夹在笔记中间的信笺上，一行小字让她浑身发冷：“振国为夺黄金，己勾结日本人......原来他才是叛徒。”
江砚深突然剧烈咳嗽，温热的血沫溅在照片少女的笑颜上，“当年祖父就是为了转移这批黄金......”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瞳孔因疼痛而微微涣散，“我被绑架那年，亲眼看见他......”林疏月蹲下身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他，却在触及他后背时摸到一道陈旧的疤痕——形状竟与父亲实验室爆炸事故中，那些防护钢板的裂痕如出一辙。
这个发现让她的指尖猛地一颤，而江砚深仿佛察觉到她的异样，强撑着抬头看向她：“你父亲......是不是总戴着一枚刻着‘砚’字的怀表？”
密室外传来皮鞋碾过碎石的声响，林疏月迅速将笔记塞进铁盒。
当她转身时，江砚深己经瘫坐在地，冷汗浸透的衬衫紧贴着后背，勾勒出他后颈狰狞的灼伤——那根本不是绳索勒痕，而是电击项圈留下的焦黑印记。
“解离症......是因为电击？”
她颤抖着摸向他颈侧，记忆突然翻涌。
父亲生前总说，有些痛苦会藏在皮肤里，就像古画的裂痕，表面修复得再好，暗处依然会渗出铁锈。
而此刻江砚深后颈的伤痕，与父亲藏在保险柜里的一张泛黄照片上，那个被囚禁少年的伤口位置完全重合。
江砚深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他猛地抓住她的手，指节几乎要碾碎她的腕骨：“快走......带着铁盒......”他的声音混着破碎的喘息，“我在钟楼......等你。”
林疏月这才注意到他口袋里露出一角泛黄的信纸，边缘印着云墨斋的水印——那是父亲失踪前寄出的最后一封信，而信的背面，赫然是江砚深年少时的素描画像。
暗门在炸药的轰鸣声中轰然炸开，江振国举着猎枪踏进密室，枪口还冒着青烟。
林疏月抄起桌上的青铜镇纸砸向他面门，趁着对方躲避的瞬间，拽起江砚深往后窗冲去。
暴雨如注，浇在两人身上，血腥味在雨幕中弥漫开来。
他们跌跌撞撞跑向祖宅西侧的盘山道，却在拐角处被刺眼的车灯照亮。
“想跑？”
江振国的声音混着雨声逼近，猎枪的金属部件在车灯下泛着冷光，“当年没烧死你爸，今天倒是送上门来了。”
他抬手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林疏月耳畔飞过，灼热的气流烫得她耳垂发麻。
千钧一发之际，江砚深突然发力将她扑倒，自己肩头绽开第二朵血花，猩红的血迹在雨水中迅速晕染。
“为什么......”林疏月在他怀里哽咽着，“你明明可以自己逃走。”
江砚深咳出一口血沫，却费力地扯出一抹笑，染血的手指抚上她眉梢：“你父亲用命保护过我......现在轮到我了。”
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那年实验室爆炸，是他把我推出火海......而你手腕的疤痕，和他推开我时被碎片划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林疏月的指尖触到口袋里的羊脂玉环，父亲教导修复古画的话语突然在耳边响起：“破镜重圆，须寻其根。”
她咬牙将玉环砸向岩壁，温润的玉碎成两半，断裂处露出一枚微型芯片——那是比摩斯密码更复杂的量子密钥。
“去钟楼！”
江砚深挣扎着爬起来，染血的手将芯片塞进她掌心。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解离症发作带来的眩晕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那里有......黄金的真正下落......”他的目光突然清明了一瞬，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和血渍，“活下去。”
远处传来警笛的尖啸，江振国的咒骂声被暴雨吞噬。
林疏月搀扶着江砚深往密林深处跑去，闪电劈开云层的刹那，她看见他苍白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
而此刻的钟楼顶端，被雨水冲刷百年的密码镜片，正在等待着最后一块拼图。
每一道裂痕，每一处锈迹，都在诉说着跨越时空的守护与背叛，真相的面纱即将被彻底揭开，而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羁绊，也终将在血色中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