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落星河：我以九天斩轮回
第5章 赤霞秘辛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楚星河就蹲在李大宝家后院墙根下，数着蚂蚁等那小子起床。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他数到第三十只蚂蚁爬过脚边时，窗户"吱呀"一声开了。
李大宝顶着鸡窝头探出身子，看到楚星河时差点从窗口栽下来。
"星河！
"他慌慌张张地翻出窗户，一把拽住楚星河的袖子，"昨天后来怎么样了？
我怎么回家的？
周老头没揍我们吧？
"楚星河看着好友鼻尖上沁出的汗珠，决定撒个善意的谎言："你吓晕了，周先生把你送回来的。
"他顿了顿，"他还说...要是敢说出去，就把你变成癞蛤蟆。
"李大宝脸色刷白，胖手捂住嘴巴猛摇头。
楚星河忍着笑，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给，师太做的芝麻饼。
"李大宝接过饼咬了一大口，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星河，我昨天梦见周老头变成神仙了！
手里那根竹棍会发光，还说什么剑种..."楚星河一口唾沫呛在喉咙里。
这胖小子昏迷中居然还有记忆？
"那、那都是你吓出来的幻觉。
"他赶紧转移话题，"今天赤霞山庙会，去不去？
""去！
"李大宝立刻被带偏了，兴奋得手舞足蹈，"听说今年有杂耍班子，还有糖人张！
"看着好友没心没肺的样子，楚星河胸口突然一阵发闷。
今晚他就要去赴周剑师之约，或许从此踏入另一个世界。
这些简单的快乐，还能拥有多久？
赤霞山脚人声鼎沸。
庙会上，李大宝左手糖人右手糖葫芦，吃得满嘴黏糊。
楚星河却心不在焉，目光总往山顶瞟——那里云雾缭绕，隐约可见几处飞檐。
"星河！
快看！
"李大宝突然拽他袖子。
杂耍班子中央，一个红衣少女正在表演剑舞。
她手中长剑如银蛇吐信，挽出的剑花引得观众阵阵喝彩。
普通人只觉好看，楚星河却看出那剑招中藏着真正的剑理！
"好厉害！
"李大宝激动地拍手，"比周老头写字还好看！
"楚星河正想细看，胸口剑种突然一跳。
他猛地转头，看见明尘师太站在不远处的小摊前，正跟卖香烛的老妪说话。
她今天穿了身崭新的灰色僧衣，头上却反常地戴了顶斗笠。
"师太也来了？
"李大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走，去打个招呼！
"楚星河刚要阻拦，明尘师太己经察觉到他们的视线。
她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走过来。
"师太好！
"李大宝嘴甜地叫道，"您今天真精神！
"明尘师太笑着摸摸他的头，目光却落在楚星河身上："星河，陪为师去上柱香？
"楚星河知道她有话要说，乖乖跟上。
三人来到山脚的慈航殿，明尘师太买了三炷香，分给他们一人一柱。
"师太，"楚星河趁李大宝跪拜时低声问，"您怎么来了？
"明尘师太借着点香的动作轻声道："赤霞剑阁今日开山门，各方势力都会来。
"她顿了顿，"周师兄担心有人察觉你的身份，让我来护着。
"楚星河心头一暖。
即便身份揭露，明尘师太还是那个会为他操心的师太。
上完香，明尘师太说要带他们去吃素斋。
刚走出殿门，迎面撞上一队白衣人。
为首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剑眉星目，腰间悬着柄白玉为鞘的长剑。
"明尘师妹？
"青年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多年不见，你竟真当了尼姑？
"明尘师太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白师兄别来无恙。
"气氛骤然紧张。
楚星河注意到那青年身后站着七八个同样装束的弟子，每人腰间都悬着剑。
更奇怪的是，这些剑的剑鞘上都刻着赤霞山的图案。
"这位小友是..."白姓青年的目光转向楚星河，突然凝在他胸口——剑种虽隐去形迹，但似乎仍被感应到了。
明尘师太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楚星河："贫尼的弟子。
""弟子？
"白姓青年意味深长地笑了，"明尘师妹收了个好弟子啊。
"他特意在"弟子"二字上加重语气。
李大宝突然插话："这位大侠，您的剑真漂亮！
能让我摸摸吗？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这傻乎乎的问题打破。
白姓青年愣了一下，竟真的解下佩剑递给李大宝："小心，很锋利。
"李大宝接过剑，笨手笨脚地比划了两下。
楚星河看得心惊肉跳——这傻小子要是伤着自己怎么办？
"大宝，"他赶紧抢过剑还给青年，"别乱动别人东西。
"白姓青年收回佩剑，深深看了楚星河一眼："小友若有兴趣，可来赤霞剑阁做客。
"说完带着弟子们扬长而去。
等人走远，明尘师太长舒一口气："赤霞山现任剑阁首座，白无尘。
""师太的师兄？
"楚星河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
"曾经是。
"明尘师太冷笑，"如今不过是条..."她突然住口，看了眼满脸好奇的李大宝，改口道："走吧，素斋要凉了。
"素斋没吃成。
刚走到半路，李大宝突然捂着肚子叫痛，脸色煞白如纸。
楚星河扶住他时，发现他手腕内侧浮现出一道诡异的红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肘部蔓延！
"中毒了！
"明尘师太一把扯开李大宝的衣领，只见红纹己经爬到锁骨，"是赤霞山的焚心引！
"楚星河脑中闪过白无尘那柄被李大宝摸过的剑——剑柄上有毒！
"师太，救救他！
"楚星河声音发颤。
李大宝己经痛得缩成一团，冷汗浸透了衣衫。
明尘师太当机立断，从佛珠串上扯下那颗金属珠子按在李大宝心口。
珠子泛起青光，暂时遏制了红纹的蔓延。
"去找周师兄！
"她背起昏迷的李大宝，"只有他能解这毒！
"三人匆忙离开庙会，抄小路赶往蒙馆。
路上，明尘师太简短解释了恩怨："十年前剑阁内乱，白无尘勾结外人逼死师尊。
我与周师兄侥幸逃脱，他隐姓埋名在此守剑冢，我则遁入空门暗中寻找预言中的跨界剑魂。
""就是我？
"楚星河心跳加速。
明尘师太点点头："师尊临终前预言，三百年后将有跨界剑魂现世，重振赤霞剑道。
"她看了眼昏迷的李大宝，"白无尘必是察觉到你身上的剑种，才下毒逼我们就范。
"楚星河握紧拳头。
前世为剑道不惜性命，今生却连累无辜好友中毒。
剑修的骄傲让他无法忍受这种憋屈！
"师太，"他声音低沉，"我要学真正的剑法。
"明尘师太脚步不停："今晚就教你。
但现在，先救这胖小子。
"蒙馆后院，周剑师见到昏迷的李大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白无尘这畜生！
"他一把撕开李大宝的上衣，只见红纹己蔓延到腹部，"连凡人都下手！
""能救吗？
"楚星河急问。
周剑师没回答，从怀中掏出个玉瓶，倒出三粒青色药丸塞进李大宝嘴里。
然后他双手结印，点在李大宝胸口膻中穴。
"星河，"周剑师突然说，"把手放在他丹田处，试着引动你体内的剑气。
"楚星河照做。
当他的剑气进入李大宝体内时，一股灼热如岩浆的力量反扑过来，疼得他差点松手。
"别退！
"周剑师喝道，"用你的剑种吸收毒素！
"楚星河咬牙坚持，胸口剑种剧烈震动。
渐渐地，那些红纹开始向他的手掌汇聚，最终化作一缕红丝被剑种吞噬。
"唔！
"楚星河闷哼一声。
那毒素入体，如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经脉中游走。
剑种瞬间变得滚烫，将毒素一点点炼化。
半炷香后，李大宝身上的红纹完全消失，呼吸也平稳下来。
楚星河却浑身通红，像只煮熟的虾子。
"坚持住！
"明尘师太扶住摇摇欲坠的楚星河，"剑种正在进化！
"剧痛中，楚星河感觉剑种形态发生了变化。
原本虚幻的小剑渐渐凝实，剑身上浮现出赤霞山的纹路。
更神奇的是，他竟能内视到李大宝体内残留的一丝剑气轨迹——那是周剑师刚才运功时留下的！
"我...我能看到剑气运行！
"他惊讶地说。
周剑师与明尘师太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喜色："剑眼通明！
"李大宝这时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吃坏肚子了。
"周剑师面不改色地撒谎，"以后别乱摸东西。
"李大宝挠挠头，突然盯着周剑师的脸猛瞧："周先生，您今天怎么...变年轻了？
"楚星河这才注意到，周剑师脸上的皱纹确实少了许多，连花白的胡子都黑了几分。
看来运功逼毒消耗了他维持伪装的灵力。
"少废话，"周剑师板起脸，"躺好休息！
"说着转向明尘师太，"师妹，白无尘既己出手，计划得提前了。
"明尘师太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赤玉令牌递给楚星河："这是剑阁首座令，本该由周师兄继承。
今日起，你正式拜入赤霞剑阁门下。
"楚星河接过令牌，入手温润。
令牌正面刻着"赤霞"二字，背面则是云海日出的图案。
"等等，"李大宝挣扎着坐起来，"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剑阁？
"周剑师叹了口气："胖小子，你既己卷入，瞒你也无益。
"他指了指楚星河，"你这朋友，是命中注定的赤霞剑主。
"李大宝张大嘴巴，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转，最后定格在楚星河身上："所、所以你会飞？
"楚星河哭笑不得："现在还不会。
""那你会点石成金吗？
""不会。
""隔空取物？
""..."李大宝失望地垮下肩膀："那当剑主有什么意思？
"明尘师太忍俊不禁："剑主不是变戏法的。
"她正色道，"星河身负重任，需要帮手。
你可愿助他？
"李大宝眼睛一亮："我能学剑法吗？
""不能。
"周剑师无情打破他的幻想，"但可以当个跑腿的。
""那也行！
"李大宝兴奋地跳下床，"我跑得可快了！
"看着好友没心没肺的样子，楚星河眼眶发热。
即便知道前路危险，李大宝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他这边。
"好了，"周剑师拍拍手，"事不宜迟。
星河，今晚子时，剑冢见。
"他顿了顿，"带上那胖小子——他体内残留的焚心引，或许能帮我们找到白无尘的老巢。
"明尘师太补充道："在那之前，我先教你地脉引气的基础心法。
"李大宝突然举手："我能学吗？
""不能。
""哦..."夕阳西下，西人的影子在院墙上拉得很长。
楚星河望着远处的赤霞山，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前世追求剑道巅峰，今生却要为守护而战。
这感觉，意外地不坏。
"星河，"明尘师太轻声唤他，"看什么呢？
"楚星河笑了笑："看我们的山。
"[本章完]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他数到第三十只蚂蚁爬过脚边时，窗户"吱呀"一声开了。
李大宝顶着鸡窝头探出身子，看到楚星河时差点从窗口栽下来。
"星河！
"他慌慌张张地翻出窗户，一把拽住楚星河的袖子，"昨天后来怎么样了？
我怎么回家的？
周老头没揍我们吧？
"楚星河看着好友鼻尖上沁出的汗珠，决定撒个善意的谎言："你吓晕了，周先生把你送回来的。
"他顿了顿，"他还说...要是敢说出去，就把你变成癞蛤蟆。
"李大宝脸色刷白，胖手捂住嘴巴猛摇头。
楚星河忍着笑，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给，师太做的芝麻饼。
"李大宝接过饼咬了一大口，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星河，我昨天梦见周老头变成神仙了！
手里那根竹棍会发光，还说什么剑种..."楚星河一口唾沫呛在喉咙里。
这胖小子昏迷中居然还有记忆？
"那、那都是你吓出来的幻觉。
"他赶紧转移话题，"今天赤霞山庙会，去不去？
""去！
"李大宝立刻被带偏了，兴奋得手舞足蹈，"听说今年有杂耍班子，还有糖人张！
"看着好友没心没肺的样子，楚星河胸口突然一阵发闷。
今晚他就要去赴周剑师之约，或许从此踏入另一个世界。
这些简单的快乐，还能拥有多久？
赤霞山脚人声鼎沸。
庙会上，李大宝左手糖人右手糖葫芦，吃得满嘴黏糊。
楚星河却心不在焉，目光总往山顶瞟——那里云雾缭绕，隐约可见几处飞檐。
"星河！
快看！
"李大宝突然拽他袖子。
杂耍班子中央，一个红衣少女正在表演剑舞。
她手中长剑如银蛇吐信，挽出的剑花引得观众阵阵喝彩。
普通人只觉好看，楚星河却看出那剑招中藏着真正的剑理！
"好厉害！
"李大宝激动地拍手，"比周老头写字还好看！
"楚星河正想细看，胸口剑种突然一跳。
他猛地转头，看见明尘师太站在不远处的小摊前，正跟卖香烛的老妪说话。
她今天穿了身崭新的灰色僧衣，头上却反常地戴了顶斗笠。
"师太也来了？
"李大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走，去打个招呼！
"楚星河刚要阻拦，明尘师太己经察觉到他们的视线。
她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走过来。
"师太好！
"李大宝嘴甜地叫道，"您今天真精神！
"明尘师太笑着摸摸他的头，目光却落在楚星河身上："星河，陪为师去上柱香？
"楚星河知道她有话要说，乖乖跟上。
三人来到山脚的慈航殿，明尘师太买了三炷香，分给他们一人一柱。
"师太，"楚星河趁李大宝跪拜时低声问，"您怎么来了？
"明尘师太借着点香的动作轻声道："赤霞剑阁今日开山门，各方势力都会来。
"她顿了顿，"周师兄担心有人察觉你的身份，让我来护着。
"楚星河心头一暖。
即便身份揭露，明尘师太还是那个会为他操心的师太。
上完香，明尘师太说要带他们去吃素斋。
刚走出殿门，迎面撞上一队白衣人。
为首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剑眉星目，腰间悬着柄白玉为鞘的长剑。
"明尘师妹？
"青年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多年不见，你竟真当了尼姑？
"明尘师太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白师兄别来无恙。
"气氛骤然紧张。
楚星河注意到那青年身后站着七八个同样装束的弟子，每人腰间都悬着剑。
更奇怪的是，这些剑的剑鞘上都刻着赤霞山的图案。
"这位小友是..."白姓青年的目光转向楚星河，突然凝在他胸口——剑种虽隐去形迹，但似乎仍被感应到了。
明尘师太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楚星河："贫尼的弟子。
""弟子？
"白姓青年意味深长地笑了，"明尘师妹收了个好弟子啊。
"他特意在"弟子"二字上加重语气。
李大宝突然插话："这位大侠，您的剑真漂亮！
能让我摸摸吗？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这傻乎乎的问题打破。
白姓青年愣了一下，竟真的解下佩剑递给李大宝："小心，很锋利。
"李大宝接过剑，笨手笨脚地比划了两下。
楚星河看得心惊肉跳——这傻小子要是伤着自己怎么办？
"大宝，"他赶紧抢过剑还给青年，"别乱动别人东西。
"白姓青年收回佩剑，深深看了楚星河一眼："小友若有兴趣，可来赤霞剑阁做客。
"说完带着弟子们扬长而去。
等人走远，明尘师太长舒一口气："赤霞山现任剑阁首座，白无尘。
""师太的师兄？
"楚星河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
"曾经是。
"明尘师太冷笑，"如今不过是条..."她突然住口，看了眼满脸好奇的李大宝，改口道："走吧，素斋要凉了。
"素斋没吃成。
刚走到半路，李大宝突然捂着肚子叫痛，脸色煞白如纸。
楚星河扶住他时，发现他手腕内侧浮现出一道诡异的红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肘部蔓延！
"中毒了！
"明尘师太一把扯开李大宝的衣领，只见红纹己经爬到锁骨，"是赤霞山的焚心引！
"楚星河脑中闪过白无尘那柄被李大宝摸过的剑——剑柄上有毒！
"师太，救救他！
"楚星河声音发颤。
李大宝己经痛得缩成一团，冷汗浸透了衣衫。
明尘师太当机立断，从佛珠串上扯下那颗金属珠子按在李大宝心口。
珠子泛起青光，暂时遏制了红纹的蔓延。
"去找周师兄！
"她背起昏迷的李大宝，"只有他能解这毒！
"三人匆忙离开庙会，抄小路赶往蒙馆。
路上，明尘师太简短解释了恩怨："十年前剑阁内乱，白无尘勾结外人逼死师尊。
我与周师兄侥幸逃脱，他隐姓埋名在此守剑冢，我则遁入空门暗中寻找预言中的跨界剑魂。
""就是我？
"楚星河心跳加速。
明尘师太点点头："师尊临终前预言，三百年后将有跨界剑魂现世，重振赤霞剑道。
"她看了眼昏迷的李大宝，"白无尘必是察觉到你身上的剑种，才下毒逼我们就范。
"楚星河握紧拳头。
前世为剑道不惜性命，今生却连累无辜好友中毒。
剑修的骄傲让他无法忍受这种憋屈！
"师太，"他声音低沉，"我要学真正的剑法。
"明尘师太脚步不停："今晚就教你。
但现在，先救这胖小子。
"蒙馆后院，周剑师见到昏迷的李大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白无尘这畜生！
"他一把撕开李大宝的上衣，只见红纹己蔓延到腹部，"连凡人都下手！
""能救吗？
"楚星河急问。
周剑师没回答，从怀中掏出个玉瓶，倒出三粒青色药丸塞进李大宝嘴里。
然后他双手结印，点在李大宝胸口膻中穴。
"星河，"周剑师突然说，"把手放在他丹田处，试着引动你体内的剑气。
"楚星河照做。
当他的剑气进入李大宝体内时，一股灼热如岩浆的力量反扑过来，疼得他差点松手。
"别退！
"周剑师喝道，"用你的剑种吸收毒素！
"楚星河咬牙坚持，胸口剑种剧烈震动。
渐渐地，那些红纹开始向他的手掌汇聚，最终化作一缕红丝被剑种吞噬。
"唔！
"楚星河闷哼一声。
那毒素入体，如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经脉中游走。
剑种瞬间变得滚烫，将毒素一点点炼化。
半炷香后，李大宝身上的红纹完全消失，呼吸也平稳下来。
楚星河却浑身通红，像只煮熟的虾子。
"坚持住！
"明尘师太扶住摇摇欲坠的楚星河，"剑种正在进化！
"剧痛中，楚星河感觉剑种形态发生了变化。
原本虚幻的小剑渐渐凝实，剑身上浮现出赤霞山的纹路。
更神奇的是，他竟能内视到李大宝体内残留的一丝剑气轨迹——那是周剑师刚才运功时留下的！
"我...我能看到剑气运行！
"他惊讶地说。
周剑师与明尘师太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喜色："剑眼通明！
"李大宝这时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吃坏肚子了。
"周剑师面不改色地撒谎，"以后别乱摸东西。
"李大宝挠挠头，突然盯着周剑师的脸猛瞧："周先生，您今天怎么...变年轻了？
"楚星河这才注意到，周剑师脸上的皱纹确实少了许多，连花白的胡子都黑了几分。
看来运功逼毒消耗了他维持伪装的灵力。
"少废话，"周剑师板起脸，"躺好休息！
"说着转向明尘师太，"师妹，白无尘既己出手，计划得提前了。
"明尘师太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赤玉令牌递给楚星河："这是剑阁首座令，本该由周师兄继承。
今日起，你正式拜入赤霞剑阁门下。
"楚星河接过令牌，入手温润。
令牌正面刻着"赤霞"二字，背面则是云海日出的图案。
"等等，"李大宝挣扎着坐起来，"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剑阁？
"周剑师叹了口气："胖小子，你既己卷入，瞒你也无益。
"他指了指楚星河，"你这朋友，是命中注定的赤霞剑主。
"李大宝张大嘴巴，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转，最后定格在楚星河身上："所、所以你会飞？
"楚星河哭笑不得："现在还不会。
""那你会点石成金吗？
""不会。
""隔空取物？
""..."李大宝失望地垮下肩膀："那当剑主有什么意思？
"明尘师太忍俊不禁："剑主不是变戏法的。
"她正色道，"星河身负重任，需要帮手。
你可愿助他？
"李大宝眼睛一亮："我能学剑法吗？
""不能。
"周剑师无情打破他的幻想，"但可以当个跑腿的。
""那也行！
"李大宝兴奋地跳下床，"我跑得可快了！
"看着好友没心没肺的样子，楚星河眼眶发热。
即便知道前路危险，李大宝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他这边。
"好了，"周剑师拍拍手，"事不宜迟。
星河，今晚子时，剑冢见。
"他顿了顿，"带上那胖小子——他体内残留的焚心引，或许能帮我们找到白无尘的老巢。
"明尘师太补充道："在那之前，我先教你地脉引气的基础心法。
"李大宝突然举手："我能学吗？
""不能。
""哦..."夕阳西下，西人的影子在院墙上拉得很长。
楚星河望着远处的赤霞山，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前世追求剑道巅峰，今生却要为守护而战。
这感觉，意外地不坏。
"星河，"明尘师太轻声唤他，"看什么呢？
"楚星河笑了笑："看我们的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