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倾心，念念不忘
第2章 再次相遇
沈念站在那里，双腿仿佛生了根。
十二年的光阴在眼前流转，她看见顾倾向她走来，步伐稳健却略显迟疑，像是怕惊扰了一场易碎的梦。
“真的是你？”
顾倾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沈念的嘴唇微微发抖，说不出一个字。
她只能点头，泪水己经模糊了视线。
顾倾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手指的温度让她确信这不是幻觉。
“我找遍了整个上海，”顾倾说，“甚至去过香港......香港？”
沈念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去过香港？”
“西三年。
有人说在湾仔见过你，但等我赶到时，那家人己经搬走了。”
顾倾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后来我听说......听说沈家的小姐在空袭中......”沈念倒吸一口冷气，1943年香港沦陷期间，确实有一次惨烈的空袭，她的一位表姐不幸遇难。
“那是我的表姐，”她轻声解释，“我们全家当时己经搬到了更安全的地方。”
顾倾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老天......这些年，我几乎要放弃了。”
音乐厅里人声渐沸，开幕仪式即将开始。
沈念这才意识到他们站在大厅中央，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轻轻拉了拉顾倾的袖子：“我们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顾倾如梦初醒，点点头：“我的办公室就在后面。”
他们穿过侧廊，来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
墙上挂满了设计图和照片，一张大桌子上散落着各种图纸和模型。
沈念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张照片吸引——那是年轻的顾倾站在巴黎圣母院前的留影，正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坐吧。”
为她拉开椅子，自己却站在窗边，背对着阳光，面容隐在阴影中，“我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顾倾又开口说道沈念注视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说道：“从你离开上海那天开始吧。
我父亲......他没有伤害你吧？”
顾倾苦笑一下：“没有，沈先生只是警告。
但公司确实派我去北平参与国家剧院项目，我本想等项目结束就回来找你，谁知......”他摇摇头，“战争改变了一切。”
“我明白”沈念轻声说，她太明白了。
战争撕裂了多少家庭，摧毁了多少爱情。
她和顾倾只不过是无数悲剧中的一个小小注脚，她心里一疼。
“你呢？”
顾倾转身面对她，"这些年......"，顾倾打住了。
“随家人去了香港，西六年回来。”
沈念简短地说，不想提及那些艰难岁月，“现在，我在同济教书，建筑史。”
顾倾眼睛一亮：“你学了建筑？”
“嗯。”
沈念微笑，“因为某个人曾经告诉我，建筑是凝固的音乐。”
顾倾的表情柔和下来，他走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这些年，我给你写了很多信，但都无法寄出。
最后都留在了这里。”
沈念接过信封，里面是厚厚一叠信笺。
最上面一封的日期是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那天。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顾倾的字迹跃然纸上："念：今天战争终于结束了。
街上到处都是欢呼的人群，我却只想找到你。
十年了，我不知道你是否还在等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否安好。
但我要告诉你，我从未有一天忘记过你......"沈念的眼泪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她抬起头，发现顾倾正凝视着她，眼中盛满这些年的思念。
顾倾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试她脸上的泪。
“我也有东西要给你看。”
沈念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建筑术语和草图，“在香港时，我每晚都读建筑书籍，就像......就像你还在我身边教我一样。”
顾倾接过笔记本，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迹。
当他翻到最后一页时，发现那里夹着一张泛黄的剪报——1935年《申报》上关于一位年轻建筑师获得法国设计奖的报道，旁边是顾倾的照片。
"你保留了这么久......"顾倾的声音哽咽了。
“我保留的不仅是这个。”
沈念轻声说，从颈间取出一条细细的金链，上面挂着一枚小小的铜钥匙，“这是你书店后门的钥匙，记得吗？
那天你给了我，说我可以随时去看书......我回来时，去过书店，它己经不在了！”
沈念又说道。
顾倾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上前一步，将沈念紧紧拥入怀中。
沈念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气，十二年的时光仿佛从未存在过，就如在书店初见那般。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顾倾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呵在她的耳边，痒痒的，引得她想发笑。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位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顾先生，部长己经到了，正在等您......”她的话戛然而止，惊讶地看着相拥的两人。
顾倾急忙松开沈念，但依然握着她的手：“林小姐，请告诉部长我马上就到。”
他转向沈念，“这位是沈念教授，我的......”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的故人。”
林小姐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秒，随即恢复职业微笑："好的，顾先生。
"她退出时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念一眼，转过身，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开幕仪式”，顾倾歉意地说，“我必须出席。
你能在这里等我吗？
不会太久。”
沈念帮他整了整领带，点点头：“我等你。”
顾倾离开后，沈念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熙攘的人群。
十二年了，上海变了，她也变了。
当年那个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富家小姐，如今己是独立自立的职业女性。
而顾倾，也从青年建筑师，成长为业界翘楚。
她环顾办公室，注意到桌上一个精致的相框。
走近一看，里面镶嵌竟是1935年上海法租界的地图，蓝鸟书店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出来。
照片一角写着一行小字："一眼倾心之地"。
沈念的心再次被触动，她坐下来，继续阅读那些未曾寄出的信。
每一封都记录着顾倾这些年的经历和思念，字里行间满是深情与遗憾。
一个小时后，顾倾回到办公室，发现沈念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手中捧着那些信件。
"都读完了？
"他轻声问。
沈念摇摇头："你去了那么多地方......经历了那么多......一时哪能读完。
"顾倾在她身边坐下：“最艰难的是战火，不知道你在哪里，是否安全。
"他犹豫了一下，"沈念，现在战争结束了，我们......我们重新开始？”
沈念替他说完，眼中闪着泪光和希望。
顾倾正要回答，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站在门口的是沈念的父亲——沈世昌。
“父亲！”
沈念惊讶地站起身，“您怎么来了？”
沈世昌面色阴沉，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王妈告诉我你来了这里，碰巧林小姐又告诉我你在办公室。”
他冷冷地看向顾倾，“顾先生，我以为十二年前我们己经说得很清楚了。”
顾倾不卑不亢地站起身：“沈先生，好久不见。”
“父亲，我己经不是小孩子了。”
沈念站到顾倾身边，“您不能再替我做决定。”
沈世昌冷笑一声：“是吗？
那你知不知道这位‘顾先生’现在是什么人？”
他转向顾倾，“请你告诉她，你的未婚妻是谁？”
沈念如遭雷击，转头看向顾倾：“未婚妻？”
顾倾脸色一变：“沈先生，这件事......林氏建筑的大小姐，不是吗？”
沈世昌咄咄逼人，“两家联姻，前几年报纸上都登了。”
沈念感到一阵眩晕，有些站立不稳，她扶了一下沙发的靠背。
林小姐——刚才那位年轻女子？
顾倾急忙解释：“那是商业联姻，家里安排的，我己经拒绝了！”
“但你没有告诉沈念，对吧？”
沈世昌冷笑，“就像十二年前，你没有告诉我女儿你负债累累，书店即将倒闭一样。”
沈念震惊地看着顾倾：“这是真的吗？”
顾倾深吸一口气：“当时确实......有些财务困难。
但我从没想过利用你，利用的家势，沈念，我发誓，我是真心喜欢你。”
沈世昌冷哼一声：“现在呢？
你设计这座音乐厅，不就是为了接近我女儿？
知道她是建筑系教授，一定会来参观？”
“不是这样的！”
顾倾提高了声音，“这座音乐厅的设计源于十二年前的构思，我根本不知道沈念会来！”
沈念看着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剑拔弩张，心如刀绞。
她转向父亲：“父亲，请您先回去。
这是我和顾倾之间的事，我们需要单独谈谈。”
沈世昌看了看女儿坚定的带泪眼神，终于叹了口气：“记住你的身份，沈家的大小姐。”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沉重的静默。
门关上后，沈念跌坐在沙发上，双手微微发抖。
顾倾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沈念，听我解释。
林家确实提出过联姻，但我己经正式拒绝了，但是林小姐一首不死心。
至于财务问题......是的，十二年前我处境艰难，但现在不同了。
这座音乐厅只是开始，我还有很多项目......"“我不在乎那些。”
沈念打断他的话，“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重逢后你不立刻告诉我这些？
尤其是刚才林小姐进来的时候。”
顾倾低下头：“我怕......怕失去你。
我想等我们重新建立联系后再解释。”
沈念抽回手，站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阳光明媚，人群欢笑着参观这座美丽的建筑，而她的心却如坠冰窟。
十二年的等待，换来的是隐瞒和猜疑吗？
“我需要时间思考。”
她最终说道，声音平静得可怕。
顾倾站起身，眼中满是痛苦：“我理解。
但请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改变。”
沈念拿起手提包，走向门口。
在离开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她深爱了十二年的男人：“顾倾，爱情不只是美好的回忆和誓言，更是坦诚和信任。”
走出音乐厅，沈念深吸一口春日的空气。
十二年前，她为爱情不顾一切；十二年后，她学会了在付出真心的同时保护自己。
这不是结束，她心想，而是新的开始——无论最终走向何方。
十二年的光阴在眼前流转，她看见顾倾向她走来，步伐稳健却略显迟疑，像是怕惊扰了一场易碎的梦。
“真的是你？”
顾倾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沈念的嘴唇微微发抖，说不出一个字。
她只能点头，泪水己经模糊了视线。
顾倾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手指的温度让她确信这不是幻觉。
“我找遍了整个上海，”顾倾说，“甚至去过香港......香港？”
沈念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去过香港？”
“西三年。
有人说在湾仔见过你，但等我赶到时，那家人己经搬走了。”
顾倾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后来我听说......听说沈家的小姐在空袭中......”沈念倒吸一口冷气，1943年香港沦陷期间，确实有一次惨烈的空袭，她的一位表姐不幸遇难。
“那是我的表姐，”她轻声解释，“我们全家当时己经搬到了更安全的地方。”
顾倾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老天......这些年，我几乎要放弃了。”
音乐厅里人声渐沸，开幕仪式即将开始。
沈念这才意识到他们站在大厅中央，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轻轻拉了拉顾倾的袖子：“我们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顾倾如梦初醒，点点头：“我的办公室就在后面。”
他们穿过侧廊，来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
墙上挂满了设计图和照片，一张大桌子上散落着各种图纸和模型。
沈念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张照片吸引——那是年轻的顾倾站在巴黎圣母院前的留影，正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坐吧。”
为她拉开椅子，自己却站在窗边，背对着阳光，面容隐在阴影中，“我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顾倾又开口说道沈念注视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说道：“从你离开上海那天开始吧。
我父亲......他没有伤害你吧？”
顾倾苦笑一下：“没有，沈先生只是警告。
但公司确实派我去北平参与国家剧院项目，我本想等项目结束就回来找你，谁知......”他摇摇头，“战争改变了一切。”
“我明白”沈念轻声说，她太明白了。
战争撕裂了多少家庭，摧毁了多少爱情。
她和顾倾只不过是无数悲剧中的一个小小注脚，她心里一疼。
“你呢？”
顾倾转身面对她，"这些年......"，顾倾打住了。
“随家人去了香港，西六年回来。”
沈念简短地说，不想提及那些艰难岁月，“现在，我在同济教书，建筑史。”
顾倾眼睛一亮：“你学了建筑？”
“嗯。”
沈念微笑，“因为某个人曾经告诉我，建筑是凝固的音乐。”
顾倾的表情柔和下来，他走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这些年，我给你写了很多信，但都无法寄出。
最后都留在了这里。”
沈念接过信封，里面是厚厚一叠信笺。
最上面一封的日期是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那天。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顾倾的字迹跃然纸上："念：今天战争终于结束了。
街上到处都是欢呼的人群，我却只想找到你。
十年了，我不知道你是否还在等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否安好。
但我要告诉你，我从未有一天忘记过你......"沈念的眼泪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她抬起头，发现顾倾正凝视着她，眼中盛满这些年的思念。
顾倾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试她脸上的泪。
“我也有东西要给你看。”
沈念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建筑术语和草图，“在香港时，我每晚都读建筑书籍，就像......就像你还在我身边教我一样。”
顾倾接过笔记本，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迹。
当他翻到最后一页时，发现那里夹着一张泛黄的剪报——1935年《申报》上关于一位年轻建筑师获得法国设计奖的报道，旁边是顾倾的照片。
"你保留了这么久......"顾倾的声音哽咽了。
“我保留的不仅是这个。”
沈念轻声说，从颈间取出一条细细的金链，上面挂着一枚小小的铜钥匙，“这是你书店后门的钥匙，记得吗？
那天你给了我，说我可以随时去看书......我回来时，去过书店，它己经不在了！”
沈念又说道。
顾倾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上前一步，将沈念紧紧拥入怀中。
沈念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气，十二年的时光仿佛从未存在过，就如在书店初见那般。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顾倾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呵在她的耳边，痒痒的，引得她想发笑。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位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顾先生，部长己经到了，正在等您......”她的话戛然而止，惊讶地看着相拥的两人。
顾倾急忙松开沈念，但依然握着她的手：“林小姐，请告诉部长我马上就到。”
他转向沈念，“这位是沈念教授，我的......”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的故人。”
林小姐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秒，随即恢复职业微笑："好的，顾先生。
"她退出时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念一眼，转过身，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开幕仪式”，顾倾歉意地说，“我必须出席。
你能在这里等我吗？
不会太久。”
沈念帮他整了整领带，点点头：“我等你。”
顾倾离开后，沈念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熙攘的人群。
十二年了，上海变了，她也变了。
当年那个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富家小姐，如今己是独立自立的职业女性。
而顾倾，也从青年建筑师，成长为业界翘楚。
她环顾办公室，注意到桌上一个精致的相框。
走近一看，里面镶嵌竟是1935年上海法租界的地图，蓝鸟书店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出来。
照片一角写着一行小字："一眼倾心之地"。
沈念的心再次被触动，她坐下来，继续阅读那些未曾寄出的信。
每一封都记录着顾倾这些年的经历和思念，字里行间满是深情与遗憾。
一个小时后，顾倾回到办公室，发现沈念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手中捧着那些信件。
"都读完了？
"他轻声问。
沈念摇摇头："你去了那么多地方......经历了那么多......一时哪能读完。
"顾倾在她身边坐下：“最艰难的是战火，不知道你在哪里，是否安全。
"他犹豫了一下，"沈念，现在战争结束了，我们......我们重新开始？”
沈念替他说完，眼中闪着泪光和希望。
顾倾正要回答，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站在门口的是沈念的父亲——沈世昌。
“父亲！”
沈念惊讶地站起身，“您怎么来了？”
沈世昌面色阴沉，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王妈告诉我你来了这里，碰巧林小姐又告诉我你在办公室。”
他冷冷地看向顾倾，“顾先生，我以为十二年前我们己经说得很清楚了。”
顾倾不卑不亢地站起身：“沈先生，好久不见。”
“父亲，我己经不是小孩子了。”
沈念站到顾倾身边，“您不能再替我做决定。”
沈世昌冷笑一声：“是吗？
那你知不知道这位‘顾先生’现在是什么人？”
他转向顾倾，“请你告诉她，你的未婚妻是谁？”
沈念如遭雷击，转头看向顾倾：“未婚妻？”
顾倾脸色一变：“沈先生，这件事......林氏建筑的大小姐，不是吗？”
沈世昌咄咄逼人，“两家联姻，前几年报纸上都登了。”
沈念感到一阵眩晕，有些站立不稳，她扶了一下沙发的靠背。
林小姐——刚才那位年轻女子？
顾倾急忙解释：“那是商业联姻，家里安排的，我己经拒绝了！”
“但你没有告诉沈念，对吧？”
沈世昌冷笑，“就像十二年前，你没有告诉我女儿你负债累累，书店即将倒闭一样。”
沈念震惊地看着顾倾：“这是真的吗？”
顾倾深吸一口气：“当时确实......有些财务困难。
但我从没想过利用你，利用的家势，沈念，我发誓，我是真心喜欢你。”
沈世昌冷哼一声：“现在呢？
你设计这座音乐厅，不就是为了接近我女儿？
知道她是建筑系教授，一定会来参观？”
“不是这样的！”
顾倾提高了声音，“这座音乐厅的设计源于十二年前的构思，我根本不知道沈念会来！”
沈念看着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剑拔弩张，心如刀绞。
她转向父亲：“父亲，请您先回去。
这是我和顾倾之间的事，我们需要单独谈谈。”
沈世昌看了看女儿坚定的带泪眼神，终于叹了口气：“记住你的身份，沈家的大小姐。”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沉重的静默。
门关上后，沈念跌坐在沙发上，双手微微发抖。
顾倾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沈念，听我解释。
林家确实提出过联姻，但我己经正式拒绝了，但是林小姐一首不死心。
至于财务问题......是的，十二年前我处境艰难，但现在不同了。
这座音乐厅只是开始，我还有很多项目......"“我不在乎那些。”
沈念打断他的话，“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重逢后你不立刻告诉我这些？
尤其是刚才林小姐进来的时候。”
顾倾低下头：“我怕......怕失去你。
我想等我们重新建立联系后再解释。”
沈念抽回手，站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阳光明媚，人群欢笑着参观这座美丽的建筑，而她的心却如坠冰窟。
十二年的等待，换来的是隐瞒和猜疑吗？
“我需要时间思考。”
她最终说道，声音平静得可怕。
顾倾站起身，眼中满是痛苦：“我理解。
但请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改变。”
沈念拿起手提包，走向门口。
在离开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她深爱了十二年的男人：“顾倾，爱情不只是美好的回忆和誓言，更是坦诚和信任。”
走出音乐厅，沈念深吸一口春日的空气。
十二年前，她为爱情不顾一切；十二年后，她学会了在付出真心的同时保护自己。
这不是结束，她心想，而是新的开始——无论最终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