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代码：乒乓少女的电竞法则
第4章 柠檬汽水味的黄昏
蝉鸣粘稠的午后，训练馆老空调的嗡鸣中混着胶皮摩擦声。
我蹲在储物柜前给护腕缝松紧带，背后突然袭来一阵带着汗味的凉风——姜时愿贴着墙根溜进来，运动袜在地板上蹭出吱呀声响。
"书呆子，"她蹲下身时发尾扫过我手背，"看这是什么？
"变魔术似的从护腰包里掏出两罐柠檬汽水，铝罐上的水珠正顺着省队队徽往下淌。
我这才发现她左膝新添了块纱布，边缘还渗着淡黄药渍。
后山野橘子树下堆着去年淘汰的旧球台。
姜时愿轻车熟路翻过锈迹斑斑的防护网，运动鞋在青苔上打出溜滑。
我们并排躺在掉漆的墨绿色台面上，她忽然用吸管戳我手背："记得吗？
你在这儿摔碎过三个测速仪。
"蝉蜕从枝头跌落，正掉在她摊开的掌心。
姜时愿从运动裤口袋摸出个磨毛边的训练日志本，扉页夹着张泛黄的拍柄设计图——那是我们十西岁时熬夜画的，铅笔印都被汗渍晕开了。
"我们马上就要结束集训了。
"她突然说，指尖摩挲着笔记本边缘的咖啡渍。
前几天的雨战，这个本子在背包里泡成了纸浆，是我们用吹风机抢救了整晚的。
我握着的汽水罐突然结满水珠。
斜对角球台边缘的刻痕还在，那是去年全国青少年比赛夺冠时刻的纪念。
"这个给你。
"她扯下右手的蓝色腕带，内侧用针线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柠檬。
我的那根黄色腕带正躺在她的装备包里，交换护具成了我们的秘密仪式。
回程时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姜时愿倒退着走在前面，用球拍颠着路上捡的松果。
路过小卖部时她突然小跑起来，玻璃柜里最后两支老冰棍正在滴水。
"老板要这个！
"她抢着付钱时硬币撒了一地。
我们蹲在马路牙子上啃冰棍，她忽然用木棍在柏油路上画起球路图，冰水滴在正手位大三角区，把去年决赛的制胜分标记晕成水痕。
最后一次加练结束，姜时愿抱着枕头出现在宿舍门口。
月光漏进百叶窗，在我们拼起来的瑜伽垫上划出等分线。
她翻出手机里偷拍的训练视频：我扑救时摔进防撞垫的窘态，她对着发球机做鬼脸的瞬间，还有在球馆煮泡面被保安追的狼狈模样。
晨光漫过球包时，我的护腕内侧多了一行蓝色墨迹——姜时愿用防水笔画的蘑菇图案，和九岁那年我们在旧球台边缘的涂鸦如出一辙。
大巴引擎轰鸣的刹那，她倒退着退向省队的大巴，右手在胸前比划我们独创的手势——拇指与食指圈成球拍形状，小指翘起代表蘑菇。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暴雨夜加练时，我们用球台积水当镜子练习发球姿势的荒唐事。
"每周三！
"她突然大喊，晨风吹起头发，这是我们约好视频分析战术的日子。
车窗将启时，她突然从背包夹层抽出一本塑封的训练日志。
泛黄的纸页间露出半截银杏叶书签——那是去年秋训时我夹在她发球机上的。
本子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我接住时闻到熟悉的松香，翻开最新一页赫然是她昨夜整理的《反手拧拉数据对照表》，页脚粘着张便利贴："新战术等你来破"。
省队教练的催促声中，她最后一个跳上车。
我摸到运动裤右袋鼓起的硬物，掏出来竟是半包受潮的柠檬糖——上周加练时藏在球馆暖气片后的，糖纸都黏在了一起。
最里层裹着张超市小票，背面是她潦草的字迹："明年的比赛在吴城，你最爱吃鲜肉月饼的地方。
"大巴拐过梧桐道时，我举起手机抓拍后窗。
反光里她正把额头贴在玻璃上，呵出的白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蘑菇。
我蹲在储物柜前给护腕缝松紧带，背后突然袭来一阵带着汗味的凉风——姜时愿贴着墙根溜进来，运动袜在地板上蹭出吱呀声响。
"书呆子，"她蹲下身时发尾扫过我手背，"看这是什么？
"变魔术似的从护腰包里掏出两罐柠檬汽水，铝罐上的水珠正顺着省队队徽往下淌。
我这才发现她左膝新添了块纱布，边缘还渗着淡黄药渍。
后山野橘子树下堆着去年淘汰的旧球台。
姜时愿轻车熟路翻过锈迹斑斑的防护网，运动鞋在青苔上打出溜滑。
我们并排躺在掉漆的墨绿色台面上，她忽然用吸管戳我手背："记得吗？
你在这儿摔碎过三个测速仪。
"蝉蜕从枝头跌落，正掉在她摊开的掌心。
姜时愿从运动裤口袋摸出个磨毛边的训练日志本，扉页夹着张泛黄的拍柄设计图——那是我们十西岁时熬夜画的，铅笔印都被汗渍晕开了。
"我们马上就要结束集训了。
"她突然说，指尖摩挲着笔记本边缘的咖啡渍。
前几天的雨战，这个本子在背包里泡成了纸浆，是我们用吹风机抢救了整晚的。
我握着的汽水罐突然结满水珠。
斜对角球台边缘的刻痕还在，那是去年全国青少年比赛夺冠时刻的纪念。
"这个给你。
"她扯下右手的蓝色腕带，内侧用针线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柠檬。
我的那根黄色腕带正躺在她的装备包里，交换护具成了我们的秘密仪式。
回程时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姜时愿倒退着走在前面，用球拍颠着路上捡的松果。
路过小卖部时她突然小跑起来，玻璃柜里最后两支老冰棍正在滴水。
"老板要这个！
"她抢着付钱时硬币撒了一地。
我们蹲在马路牙子上啃冰棍，她忽然用木棍在柏油路上画起球路图，冰水滴在正手位大三角区，把去年决赛的制胜分标记晕成水痕。
最后一次加练结束，姜时愿抱着枕头出现在宿舍门口。
月光漏进百叶窗，在我们拼起来的瑜伽垫上划出等分线。
她翻出手机里偷拍的训练视频：我扑救时摔进防撞垫的窘态，她对着发球机做鬼脸的瞬间，还有在球馆煮泡面被保安追的狼狈模样。
晨光漫过球包时，我的护腕内侧多了一行蓝色墨迹——姜时愿用防水笔画的蘑菇图案，和九岁那年我们在旧球台边缘的涂鸦如出一辙。
大巴引擎轰鸣的刹那，她倒退着退向省队的大巴，右手在胸前比划我们独创的手势——拇指与食指圈成球拍形状，小指翘起代表蘑菇。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暴雨夜加练时，我们用球台积水当镜子练习发球姿势的荒唐事。
"每周三！
"她突然大喊，晨风吹起头发，这是我们约好视频分析战术的日子。
车窗将启时，她突然从背包夹层抽出一本塑封的训练日志。
泛黄的纸页间露出半截银杏叶书签——那是去年秋训时我夹在她发球机上的。
本子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我接住时闻到熟悉的松香，翻开最新一页赫然是她昨夜整理的《反手拧拉数据对照表》，页脚粘着张便利贴："新战术等你来破"。
省队教练的催促声中，她最后一个跳上车。
我摸到运动裤右袋鼓起的硬物，掏出来竟是半包受潮的柠檬糖——上周加练时藏在球馆暖气片后的，糖纸都黏在了一起。
最里层裹着张超市小票，背面是她潦草的字迹："明年的比赛在吴城，你最爱吃鲜肉月饼的地方。
"大巴拐过梧桐道时，我举起手机抓拍后窗。
反光里她正把额头贴在玻璃上，呵出的白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