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暮春的风带着潮气,吹得药田藤蔓沙沙作响。小说《苟道之我要长生》,大神“小五子哦”将苏妄王隐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暮春的风带着潮气,吹得药田藤蔓沙沙作响。苏妄蹲在三叶青丛里,指尖捏着枯黄叶片的力道发紧 —— 不是因为辨不清灵薯长势,而是袖口藏着的灵薯把小臂硌得生疼。他盯着石径上斑驳的木牌"偷摘灵蔬者,罚跪祖师殿三日" 的朱漆字在晨光里泛着冷意,喉结不自觉滚动,想起去年张老三被剥了道袍跪在丹房门口,脊背被晒脱三层皮的惨状。"三叶青喜阴......"他喃喃自语,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系统任务在视网膜上投下淡金...
苏妄蹲在三叶青丛里,指尖捏着枯黄叶片的力道发紧 —— 不是因为辨不清灵薯长势,而是袖口藏着的灵薯把小臂硌得生疼。
他盯着石径上斑驳的木牌"偷摘灵蔬者,罚跪祖师殿三日" 的朱漆字在晨光里泛着冷意,喉结不自觉滚动,想起去年张老三被剥了道袍跪在丹房门口,脊背被晒脱三层皮的惨状。
"三叶青喜阴......"他喃喃自语,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
系统任务在视网膜上投下淡金色光斑,可他此刻更在意的是丹田处若有若无的坠胀感 —— 昨夜偷练 "缩头卸力诀" 时气息走岔,此刻每动一下都像有根细针扎着内脏。
指尖终于触到温润的灵薯表皮,心跳声在耳中突然放大,仿佛连泥土里的蚯蚓都能听见他此刻的慌张。
草履碾碎碎石的声响传来时,苏妄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他见过李长贵打人 —— 上个月在柴房,这老东西用藤条抽杂役弟子时,嘴角还挂着笑。
龟甲纹路在掌心发烫,他拼尽全力控制颤抖的指尖,让自己像被踩扁的枯叶般贴进泥里。
石径上的脚步声停在三尺外,靴底碾碎嫩苗的 "咔嚓" 声让他牙根发酸,首到脚尖突然传来钝痛 —— 那蠢货踢飞的石头正砸在他蜷起的脚趾上。
钻心的疼让眼眶发热,他咬住舌尖尝到血腥味,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此刻脑子里翻涌的不是系统提示的 "龟息装死术",而是母亲临终前说的 "遇事别出头"。
李长贵的骂声像破锣般在头顶炸开,唾沫星子溅在他后颈上,他却连睫毛都不敢眨,生怕对上那双满是戾气的眼睛。
首到脚步声远去,他才发现自己攥着灵薯的手心里全是汗,指甲缝里嵌着带血的泥土。
"苏、苏师兄?
"王大牛的声音像惊雷劈开混沌。
苏妄抬头看见少年瞪大的眼睛,第一个念头是 "完了,又要被拖去见管事",第二个念头是 "赵二狗昨天说王大牛爹在镇上开包子铺"。
喉间突然发紧,那些在杂役房偷听到的家长里短涌上来 —— 他想起自己饿了三天时,王大牛曾偷偷塞给他半块冷硬的炊饼。
"大牛......"他声音发颤,膝盖砸在碎石上发出闷响"我娘快咽气了,就等着这灵薯吊命......"这话半真半假,穿越时的记忆早己模糊,但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恐慌是真的。
他抓住王大牛的裤脚,触到粗麻布上的补丁,突然想起自己刚入宗时,也是穿着这样的衣裳在膳堂刷了三个月的碗。
"你要告发我也行"他抬头时故意让眼泪糊住视线"但能不能等我娘咽了气再去?
"王大牛的喉结滚动两下,突然蹲下来塞给他个水瓢"快、快把灵薯藏这里面!
我、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少年转身时草鞋在石径上打滑,却不忘回头比了个 "三" 的手势 —— 那是三天后轮到他当值药田的日子。
苏妄攥着水瓢的手在发抖,突然发现这傻小子留给自己的,是个底漏的水瓢 —— 正适合藏灵薯。
暮色漫上药田时,苏妄蹲在茅厕里数着守拙点。
系统界面的蓝光映得他脸色发青,可他更在意的是怀里灵薯的分量 —— 比预计的小了两圈,说不定不够撑过筑基劫。
指尖抚过龟甲吊坠,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穿越那晚,落在脸上的第一滴雨水。
三个月了,他还是会在午夜梦回时看见现代的霓虹灯,可此刻更怕的是明天的试炼 —— 藏经阁里的典籍,每一本都记着被撕去的页脚,像极了前世公司里被领导划红叉的报表。
藏经阁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苏妄贴着墙根挪动时,闻到了檀香混着霉菌的味道。
这味道让他想起祖宅的旧书箱,小时候他总在里面躲着背八股文。
指尖触到《守拙百式》残页时,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 不是因为系统提示,而是想起昨夜在柴房,赵二狗翻他包袱时,自己那声 "别碰我娘的镯子" 是怎样让对方缩回了手。
原来有些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信。
黑衣人落下时带起的风让烛火明灭,苏妄看见短刀上的红绸,突然想起膳堂刘婶的围裙。
喉间泛起酸意,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偷灵米被抓住时,也是这样的红绸子抽在背上。
"大侠......"他跪下时膝盖磕在青砖上,疼得吸气"我真的只是想换点灵草给山下的孩子治病......"这话脱口而出时,他自己都愣了 —— 山下的孩子?
什么时候编出的谎话?
可黑衣人短刀顿住的瞬间,他突然发现自己说的是真话,那些在药田见过的乞儿,确实曾用破碗接他偷漏的灵泉水。
黑衣人骂骂咧咧离开后,苏妄靠着墙根喘气。
怀里的残页蹭得皮肤发痒,他盯着祖师画像,发现画中人的袖口竟和自己的龟甲吊坠一模一样。
心跳如鼓,不是因为危险解除,而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己把这诡谲的修仙界,当成了需要拼命活下去的家。
柴房的油灯熄灭后,苏妄摸着吊坠背面的小字发呆。
"亥时三刻,后山老槐"字迹像用指尖血写的,带着温热的触感。
他想起白天王大牛说的 "后山有野柿子树",想起林萧凡折扇上的墨梅,想起李长贵腰间残缺的玉牌。
这些人,这些事,早己不是系统界面上的 NPC,而是会在他偷灵薯时递水瓢,在他刷碗时踢他屁股,在他饿肚子时丢来冷馒头的真实存在。
系统任务又亮了,明日要在掌门晨练时 "偶遇"。
苏妄摸出藏在草席下的瞌睡草,突然笑了 —— 这草还是王大牛告诉他的,说晒干了能熏晕灵雀。
原来最危险的任务,总藏着最温暖的伏笔。
他裹紧道袍,听着赵二狗的鼾声,突然觉得这充满算计和危险的修仙路,竟也有了一丝烟火气。
或许,所谓苟道,从来不是冰冷的系统指令,而是像龟甲般,把所有的恐惧、希望、温暖,都小心地裹在壳里,慢慢往前爬。
就像此刻,他掌心的龟纹不再是系统的标记,而是心跳的节拍,是活着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