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陆先生!小说《都市异闻录:灵瞳觉醒》,大神“蹦拉皮卡”将婉儿张明宇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陆先生!救命啊!我这房子邪乎得很!” 电话刚接通,对面男人带着哭腔的嘶吼几乎要震破耳膜,声音抖得像寒风中快散架的秋千,听得我太阳穴突突首跳。我揉了把脸,努力从宿醉的混沌中清醒过来。床头的廉价闹钟显示凌晨三点,玻璃罩上还沾着昨晚打翻的泡面油渍。这年头接单子比在三伏天啃带刺的仙人掌还糟心,遇着的客户不是自己吓自己的 “疑神疑鬼症晚期”,就是想空手套白狼的铁公鸡。瞅了眼来电显示 —— 张明宇,名片夹里...
救命啊!
我这房子邪乎得很!”
电话刚接通,对面男人带着哭腔的嘶吼几乎要震破耳膜,声音抖得像寒风中快散架的秋千,听得我太阳穴突突首跳。
我揉了把脸,努力从宿醉的混沌中清醒过来。
床头的廉价闹钟显示凌晨三点,玻璃罩上还沾着昨晚打翻的泡面油渍。
这年头接单子比在三伏天啃带刺的仙人掌还糟心,遇着的客户不是自己吓自己的 “疑神疑鬼症晚期”,就是想空手套白狼的铁公鸡。
瞅了眼来电显示 —— 张明宇,名片夹里夹着的那张烫金名片还泛着崭新的光泽,一星期前这个西装革履的小老板,带着价值不菲的普洱茶和满肚子的苦水,经朋友介绍闯进了我那间挂着 “通灵事务所” 破招牌的小办公室。
“张哥,您先稳住,慢慢说,到底咋回事?”
我扯过皱巴巴的 T 恤擦了把脸,压着嗓子,尽量让自己听起来靠谱点。
谁让我干这行呢?
美其名曰 “灵异顾问”,说白了就是给人解决 “见鬼” 的破事儿,当然,前提是钱到位。
我瞥了眼墙角积灰的保险柜,里头躺着的青冥门祖传罗盘,边缘的铜锈都快把刻痕填满了。
“脚步声!
天天半夜都有!
还有东西自己会动!
陆先生您救救我!
我真快扛不住了!”
他声音突然拔高,背景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女人压抑的啜泣。
我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有钱人也不好当啊,买个房都能撞鬼。
不过说实在的,我压根不信世上真有鬼,十有八九是心理作用或者有人搞鬼,除非…… 碰上真家伙。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虎口处那道蜈蚣似的疤痕,那是二十年前从青冥门火场逃出来时,被横梁砸的。
第二天晌午,我开着那辆老掉牙的二手 SUV,沿着盘山公路晃悠到郊区。
老远就看见张明宇穿着熨烫笔挺的藏青色西装,在老宅门口来回踱步,皮鞋尖在青石板上划出焦虑的弧线。
这栋宅子透着股陈年老气,青砖灰瓦爬满暗绿色的苔藓,檐角的铜铃蒙着层灰,风过时发出喑哑的声响。
周边绿化倒是收拾得不错,修剪整齐的冬青树却透着股刻意的规整,像极了张明宇脸上那抹僵硬的笑容。
屋里翻新过,中央空调嗡嗡作响,可装修再精致,也盖不住墙角渗水的霉斑。
张明宇搓着泛白的手指,领我走到蜷缩在真皮沙发角落的小女孩面前:“这是我闺女婉儿。”
十来岁的小姑娘,苍白的小脸像被雨水泡发的宣纸,睫毛上还沾着没擦净的泪痕。
她穿着粉色蕾丝边公主裙,却把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团,那双本该灵动的杏眼里,此刻盛满惊惶,像是被困在捕兽夹里的小鹿。
“婉儿,叫陆叔叔。”
张明宇的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陆叔叔。”
她嗫嚅着,往沙发靠垫里缩了缩。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块玉佩碎片,断裂处锋利得能划破皮肤,上面刻着的歪歪扭扭图案,竟和我记忆里祠堂壁画上的符文如出一辙。
指尖的疤痕突然火辣辣地疼起来,眼前闪过二十年前冲天的火光,母亲把我塞进密道时,后背溅满的血珠,也是这样滚烫。
张明宇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西装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三道新鲜的抓痕,血痂还泛着湿润的红:“您瞅瞅,孩子都被吓惨了。
她说半夜总看见黑影站床边,连脸都没有!”
我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些:“婉儿,能跟叔叔说说,那黑影啥样?”
她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连公主裙上的珍珠装饰都跟着簌簌作响:“模模糊糊的,看着像人,可就是没脸…… 它的手好冷,像冬天结冰的河水……”没脸?
我心里 “咯噔” 一下,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记忆深处,那个浑身浴血、举着镰刀冲进祠堂的黑影,也是这样,面目模糊不清。
“今晚我住这儿,你们该干啥干啥,别管我。”
我摸出烟盒,才发现里头只剩半截烟头,烦躁地捏扁了烟盒。
深夜,我躺在客房吱呀作响的老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
老式座钟指向凌晨两点,滴答声在死寂的宅子里格外清晰。
突然,走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湿哒哒的鞋子,在地板上拖行。
我抄起枕头下的符纸,摸黑走到门边。
门缝里渗进幽蓝的光,墙角那团扭曲的人影正在缓缓凝聚,腐烂的手指滴落黑色黏液,在地板上蚀出焦黑的痕迹。
当它 “嗖” 地朝婉儿房间飘去时,我瞥见它残缺的衣角上,绣着和婉儿玉佩同样的符文。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青冥门覆灭那晚,我亲眼看见父亲胸口插着的,正是这样绣着符文的匕首。
瓷片碎裂声中,我死死护着怀里颤抖的婉儿。
怀中的小女孩,发间还带着草莓牛奶的甜香,此刻却浑身冰凉,嘴里喃喃念着:“妈妈说,有坏人要抢走我的玉佩……” 鬼爪擦着我的耳畔掠过,带起的阴风里,我分明听见二十年前母亲最后的呐喊:“带着玉佩,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