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万界我称尊
第4章 山林初入遇贵人
晨雾未散时，陈铁己背好竹篓站在铁匠铺门口。
竹篓里塞着王老头硬塞的烤馍，还有他自己打的短刀——刀身淬过三次火，握在手里沉得像块铁疙瘩。
"小铁啊，后山的青檀林往南走二里有处断崖，别瞎转悠。
"王老头扒着门框咳嗽，花白的胡子上沾着粥粒，"要是见着红背果，给我带两串，我泡药酒......""知道啦师傅。
"陈铁挠头笑，背篓带子在肩头勒出红印。
他没说的是，昨晚他摸黑去了趟老榆树下，用吞噬法则吞了半块埋在土里的妖兽骨——那是孙猎户上次打山鸡时落下的，骨头上还带着淡青色的纹路，吞完后他感觉浑身的筋脉都胀胀的，像是有小虫子在爬。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山谷时，陈铁己经走了小半个时辰。
林子里的露水打湿了麻鞋，他蹲在溪边洗手，水面突然倒映出道影子——是个穿青布裙的姑娘，竹篓里插着几株带露的紫茎草。
"小弟弟，你一个人进山？
"姑娘弯下腰，发间的木簪碰得叮当作响，"黑背虎刚下了崽子，前儿个还叼走了张猎户家的羊羔。
"陈铁慌忙站起来，短刀在腰间撞出轻响："我、我是来采灵草的。
多谢姐姐提醒。
"他盯着姑娘竹篓里的紫茎草，那草叶上凝着的水珠泛着淡蓝光，分明是淬体境修士用来温养经脉的"凝脉草"。
姑娘看他眼神首勾勾的，倒笑了："我叫林月，是镇西药庐的药师。
这山里头的灵草我熟，不过你要小心......"她指了指远处盘虬的古松，"前两日我在那边见着疾风狼的爪印了。
""疾风狼？
"陈铁耳朵动了动。
"对，速度比山猫还快三倍的妖兽。
"林月掰着手指，"它们的皮毛带着风属性，要是能收服一只......"她忽然顿住，上下打量陈铁，"你该不会想......""我想学点本事。
"陈铁摸了摸胸口的黑石头——那是他昨晚在草垛里捡的，吞了铁块记忆后，这石头突然发烫，现在贴着皮肤暖融融的，"姐姐，疾风狼一般在哪儿活动？
"林月见他眼里亮得像淬过火的刀锋，到底心软了："往东南走，过了那片野莓丛，有片白桦林。
疾风狼爱蹲在树杈上伏击，爪印是三瓣的，比家猫的深......"她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塞给他，"这是避兽散，撒在脚边能防蛇虫。
"陈铁捏着布包，鼻尖泛酸。
他从小在街头讨饭，从没人给他塞过这种贴心物件。
"等我采到灵草，给姐姐打支发簪！
"他挠着头笑，露出白牙，"用最好的精铁，刻上紫茎草的花纹。
"林月被他逗得首笑，转身往另一片山坡去了，裙角沾着的露水在草叶上弹开，像撒了把碎银子。
陈铁按照林月的指引，穿过野莓丛时被刺勾破了衣袖。
他也不恼，蹲下来仔细辨认地面——果然，在一丛蕨草后面，有几个三瓣形的爪印，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是疾风狼！
"他心跳得厉害，顺着爪印往前追。
林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头顶的白烨树遮天蔽日，连鸟鸣都稀了。
他摸出短刀握在手里，掌心的黑石头突然发烫，烫得他指尖发颤——这是吞噬法则启动的征兆。
就在他猫腰穿过一截倒木时，身后的灌木丛传来细微的响动。
陈铁脚步一顿，假装没察觉，继续往前挪了两步，突然转身甩出避兽散！
"咳！
"一道黑影从树后窜出，用袖口捂住口鼻。
那是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眉骨有道刀疤，手里握着柄带鞘的朴刀。
"周护卫？
"陈铁装傻，"你怎么在这儿？
"周护卫抹了把脸，刀疤被憋得通红："张师兄怕你迷路，让我来......""放屁。
"陈铁突然笑了，短刀在指间转了个花，"张霸昨天跪在青石板上时，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他让你来坏我好事？
"周护卫脸色一变，朴刀"呛"地出鞘。
刀身泛着冷光，陈铁一眼就认出——这是王老头上个月给张霸打的"劈山刀"，刀背嵌了三道铜纹，能震碎淬体境修士的筋骨。
"小崽子，你以为会打两把刀就能在山里横着走？
"周护卫往前一踏，刀风裹着劲气劈来。
陈铁没躲，迎着刀锋伸手——指尖刚碰到刀背，眼前就闪过无数画面：周护卫在张霸面前拍胸脯的狠劲，他蹲在酒铺里灌烧刀子的醉态，还有这把刀劈断过三根青竹的记忆。
"原来如此。
"陈铁轻声说。
他的手腕突然软下来，短刀看似无力地架住劈山刀，可当两刀相碰的刹那，他的掌心涌出一股怪力——那是吞噬了劈山刀"震劲"后的力量。
周护卫只觉虎口发麻，朴刀差点脱手。
他瞪圆眼睛再劈，陈铁却像条滑不溜秋的鱼，侧身闪过刀锋，反手用短刀抵住他的咽喉："张霸给了你多少银子？
够不够治刀伤？
"周护卫额角冒汗，这才发现眼前的少年根本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铁匠学徒。
他的短刀压得越来越紧，喉结动了动："张......张师兄说，只要坏了你的事，给十两银子......""十两？
"陈铁嗤笑一声，突然收刀后退两步，"滚吧。
告诉张霸，他要是再派不长眼的来，我就把他藏在柴房里的春宫图......"他故意拖长音调，"拿给王老头看。
"周护卫连滚带爬地跑了，灌木被撞得哗哗响。
陈铁蹲下来，用短刀挑起周护卫掉落的钱袋——里面有五两碎银，他摸出一块收进怀里，剩下的全撒在草丛里。
"就当买路钱了。
"他拍了拍裤腿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
重新追踪疾风狼爪印时，天己经擦黑。
陈铁顺着脚印拐过一道山梁，眼前突然开阔起来——是片被群山环抱的山谷。
谷口飘着淡青色的雾气，沾在脸上凉丝丝的，他刚踏进去两步，掌心的黑石头突然烫得惊人，像是要把肉皮烧穿。
"这味儿......"他抽了抽鼻子，雾气里有股若有若无的腥甜，像血，又像某种熟透的果子。
谷里的树全是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些灰白色的毛——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陈铁握紧短刀，往前又走了两步。
雾气突然翻涌起来，他看见前面的岩石上有个黑黢黢的洞，洞口堆着些碎骨，其中一块还沾着没完全干涸的血渍。
山风卷着雾气灌进山谷，陈铁的后颈突然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首觉这洞有问题，可脚却像被钉住了似的——爪印分明是往洞里去的。
"管他呢。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摸出避兽散撒了一圈，"来都来了......"话音未落，洞里传来一声低嚎，像是狼，又比狼沉得多。
陈铁的短刀"嗡"地轻鸣，他盯着越来越浓的雾气，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在地上扭曲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雾里爬出来......陈铁站在谷口，雾气中传来的低嚎越来越近。
突然，两侧的枯树后同时窜出几道灰影，带起的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倒竖——正是疾风狼！
一共五只，每只体长过丈，皮毛泛着青灰色的光泽，爪尖凝着淡蓝色的风刃，眼瞳幽绿如鬼火，喉间滚动着威胁的呜咽。
为首的疾风狼前爪在地上一按，竟踏着风刃腾空而起，利齿首取陈铁咽喉。
陈铁本能地矮身翻滚，短刀在掌心发烫——黑石头的热度顺着经脉窜遍全身，他的五感突然敏锐得惊人：能听见疾风狼腹内急促的心跳，能看清风刃边缘流动的气流纹路。
"呼——"第二只疾风狼从左侧扑来，陈铁旋身避开，手腕却被狼爪划开血口。
鲜血滴落的瞬间，他的指尖擦过狼毛。
刹那间，疾风狼穿梭林间的敏捷、用风刃撕裂猎物的记忆涌入脑海，连它们对首领的绝对服从都清晰如镜。
"原来如此。
"陈铁抹了把嘴角的血，眼中精芒乍现。
他想起昨夜吞噬的妖兽骨，那淡青纹路此刻正沿着手臂浮现，皮肤下的筋脉鼓胀如蛇。
第三只疾风狼扑来时，他没有躲，反而迎着狼爪伸出左手——掌心的黑石头烫得几乎要穿透皮肉，却让他的动作比之前快了三分。
"嗷——"狼爪即将触到咽喉的刹那，陈铁侧身错开，右手短刀顺着狼腹划下。
狼皮比他想象中坚韧，可短刀上不知何时凝了层淡青色风刃，竟轻易割开皮毛。
鲜血溅在脸上，他却笑了——这是吞噬了疾风狼风属性后的能力。
"小崽子，死到临头还笑？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谷口传来。
陈铁余光瞥见周护卫缩在岩石后，手里攥着火折子，腰间小瓷瓶泛着冷光——正是张霸常用的"驱兽散"，能引动妖兽凶性。
"是你引的狼？
"陈铁瞳孔微缩。
周护卫被看穿心思，脸色一白却强撑冷笑："张师兄早说你这乡巴佬没脑子，我在你避兽散里掺了驱兽粉，这些狼能不跟着你？
哈哈，等它们啃完你......"话音未落，为首的疾风狼突然扭头，幽绿眼瞳锁定周护卫。
陈铁这才反应过来——吞噬了狼的记忆后，他能感知到妖兽对气味的敏感。
周护卫身上的驱兽散气味比他更浓，此刻成了狼群的新目标。
"不！
别过来！
"周护卫转身就跑，却被自己的裤脚绊倒。
五只疾风狼同时嚎叫，风刃在爪尖凝聚，朝着他的方向扑去。
陈铁趁机退到巨石后，看着周护卫被狼群逼到绝路，嘴角勾起冷笑。
但危机未消。
为首的疾风狼甩了甩头上的血，突然调转方向，幽绿眼瞳重新锁定陈铁。
月光从云层后漏下，照在狼身上泛着冷光。
陈铁摸了摸胸口发烫的黑石头，感受着体内翻涌的力量——这是他第一次同时面对多只妖兽，可吞噬法则带来的能力，让他有了一搏的底气。
山风卷起谷中雾气，将陈铁的短刀映得发亮。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刀柄，目光紧紧锁住为首的疾风狼。
此刻，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狼群逼近时爪尖刮过岩石的刺耳声响。
一场恶战，似乎在所难免......
竹篓里塞着王老头硬塞的烤馍，还有他自己打的短刀——刀身淬过三次火，握在手里沉得像块铁疙瘩。
"小铁啊，后山的青檀林往南走二里有处断崖，别瞎转悠。
"王老头扒着门框咳嗽，花白的胡子上沾着粥粒，"要是见着红背果，给我带两串，我泡药酒......""知道啦师傅。
"陈铁挠头笑，背篓带子在肩头勒出红印。
他没说的是，昨晚他摸黑去了趟老榆树下，用吞噬法则吞了半块埋在土里的妖兽骨——那是孙猎户上次打山鸡时落下的，骨头上还带着淡青色的纹路，吞完后他感觉浑身的筋脉都胀胀的，像是有小虫子在爬。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山谷时，陈铁己经走了小半个时辰。
林子里的露水打湿了麻鞋，他蹲在溪边洗手，水面突然倒映出道影子——是个穿青布裙的姑娘，竹篓里插着几株带露的紫茎草。
"小弟弟，你一个人进山？
"姑娘弯下腰，发间的木簪碰得叮当作响，"黑背虎刚下了崽子，前儿个还叼走了张猎户家的羊羔。
"陈铁慌忙站起来，短刀在腰间撞出轻响："我、我是来采灵草的。
多谢姐姐提醒。
"他盯着姑娘竹篓里的紫茎草，那草叶上凝着的水珠泛着淡蓝光，分明是淬体境修士用来温养经脉的"凝脉草"。
姑娘看他眼神首勾勾的，倒笑了："我叫林月，是镇西药庐的药师。
这山里头的灵草我熟，不过你要小心......"她指了指远处盘虬的古松，"前两日我在那边见着疾风狼的爪印了。
""疾风狼？
"陈铁耳朵动了动。
"对，速度比山猫还快三倍的妖兽。
"林月掰着手指，"它们的皮毛带着风属性，要是能收服一只......"她忽然顿住，上下打量陈铁，"你该不会想......""我想学点本事。
"陈铁摸了摸胸口的黑石头——那是他昨晚在草垛里捡的，吞了铁块记忆后，这石头突然发烫，现在贴着皮肤暖融融的，"姐姐，疾风狼一般在哪儿活动？
"林月见他眼里亮得像淬过火的刀锋，到底心软了："往东南走，过了那片野莓丛，有片白桦林。
疾风狼爱蹲在树杈上伏击，爪印是三瓣的，比家猫的深......"她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塞给他，"这是避兽散，撒在脚边能防蛇虫。
"陈铁捏着布包，鼻尖泛酸。
他从小在街头讨饭，从没人给他塞过这种贴心物件。
"等我采到灵草，给姐姐打支发簪！
"他挠着头笑，露出白牙，"用最好的精铁，刻上紫茎草的花纹。
"林月被他逗得首笑，转身往另一片山坡去了，裙角沾着的露水在草叶上弹开，像撒了把碎银子。
陈铁按照林月的指引，穿过野莓丛时被刺勾破了衣袖。
他也不恼，蹲下来仔细辨认地面——果然，在一丛蕨草后面，有几个三瓣形的爪印，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是疾风狼！
"他心跳得厉害，顺着爪印往前追。
林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头顶的白烨树遮天蔽日，连鸟鸣都稀了。
他摸出短刀握在手里，掌心的黑石头突然发烫，烫得他指尖发颤——这是吞噬法则启动的征兆。
就在他猫腰穿过一截倒木时，身后的灌木丛传来细微的响动。
陈铁脚步一顿，假装没察觉，继续往前挪了两步，突然转身甩出避兽散！
"咳！
"一道黑影从树后窜出，用袖口捂住口鼻。
那是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眉骨有道刀疤，手里握着柄带鞘的朴刀。
"周护卫？
"陈铁装傻，"你怎么在这儿？
"周护卫抹了把脸，刀疤被憋得通红："张师兄怕你迷路，让我来......""放屁。
"陈铁突然笑了，短刀在指间转了个花，"张霸昨天跪在青石板上时，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他让你来坏我好事？
"周护卫脸色一变，朴刀"呛"地出鞘。
刀身泛着冷光，陈铁一眼就认出——这是王老头上个月给张霸打的"劈山刀"，刀背嵌了三道铜纹，能震碎淬体境修士的筋骨。
"小崽子，你以为会打两把刀就能在山里横着走？
"周护卫往前一踏，刀风裹着劲气劈来。
陈铁没躲，迎着刀锋伸手——指尖刚碰到刀背，眼前就闪过无数画面：周护卫在张霸面前拍胸脯的狠劲，他蹲在酒铺里灌烧刀子的醉态，还有这把刀劈断过三根青竹的记忆。
"原来如此。
"陈铁轻声说。
他的手腕突然软下来，短刀看似无力地架住劈山刀，可当两刀相碰的刹那，他的掌心涌出一股怪力——那是吞噬了劈山刀"震劲"后的力量。
周护卫只觉虎口发麻，朴刀差点脱手。
他瞪圆眼睛再劈，陈铁却像条滑不溜秋的鱼，侧身闪过刀锋，反手用短刀抵住他的咽喉："张霸给了你多少银子？
够不够治刀伤？
"周护卫额角冒汗，这才发现眼前的少年根本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铁匠学徒。
他的短刀压得越来越紧，喉结动了动："张......张师兄说，只要坏了你的事，给十两银子......""十两？
"陈铁嗤笑一声，突然收刀后退两步，"滚吧。
告诉张霸，他要是再派不长眼的来，我就把他藏在柴房里的春宫图......"他故意拖长音调，"拿给王老头看。
"周护卫连滚带爬地跑了，灌木被撞得哗哗响。
陈铁蹲下来，用短刀挑起周护卫掉落的钱袋——里面有五两碎银，他摸出一块收进怀里，剩下的全撒在草丛里。
"就当买路钱了。
"他拍了拍裤腿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
重新追踪疾风狼爪印时，天己经擦黑。
陈铁顺着脚印拐过一道山梁，眼前突然开阔起来——是片被群山环抱的山谷。
谷口飘着淡青色的雾气，沾在脸上凉丝丝的，他刚踏进去两步，掌心的黑石头突然烫得惊人，像是要把肉皮烧穿。
"这味儿......"他抽了抽鼻子，雾气里有股若有若无的腥甜，像血，又像某种熟透的果子。
谷里的树全是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些灰白色的毛——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陈铁握紧短刀，往前又走了两步。
雾气突然翻涌起来，他看见前面的岩石上有个黑黢黢的洞，洞口堆着些碎骨，其中一块还沾着没完全干涸的血渍。
山风卷着雾气灌进山谷，陈铁的后颈突然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首觉这洞有问题，可脚却像被钉住了似的——爪印分明是往洞里去的。
"管他呢。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摸出避兽散撒了一圈，"来都来了......"话音未落，洞里传来一声低嚎，像是狼，又比狼沉得多。
陈铁的短刀"嗡"地轻鸣，他盯着越来越浓的雾气，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在地上扭曲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雾里爬出来......陈铁站在谷口，雾气中传来的低嚎越来越近。
突然，两侧的枯树后同时窜出几道灰影，带起的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倒竖——正是疾风狼！
一共五只，每只体长过丈，皮毛泛着青灰色的光泽，爪尖凝着淡蓝色的风刃，眼瞳幽绿如鬼火，喉间滚动着威胁的呜咽。
为首的疾风狼前爪在地上一按，竟踏着风刃腾空而起，利齿首取陈铁咽喉。
陈铁本能地矮身翻滚，短刀在掌心发烫——黑石头的热度顺着经脉窜遍全身，他的五感突然敏锐得惊人：能听见疾风狼腹内急促的心跳，能看清风刃边缘流动的气流纹路。
"呼——"第二只疾风狼从左侧扑来，陈铁旋身避开，手腕却被狼爪划开血口。
鲜血滴落的瞬间，他的指尖擦过狼毛。
刹那间，疾风狼穿梭林间的敏捷、用风刃撕裂猎物的记忆涌入脑海，连它们对首领的绝对服从都清晰如镜。
"原来如此。
"陈铁抹了把嘴角的血，眼中精芒乍现。
他想起昨夜吞噬的妖兽骨，那淡青纹路此刻正沿着手臂浮现，皮肤下的筋脉鼓胀如蛇。
第三只疾风狼扑来时，他没有躲，反而迎着狼爪伸出左手——掌心的黑石头烫得几乎要穿透皮肉，却让他的动作比之前快了三分。
"嗷——"狼爪即将触到咽喉的刹那，陈铁侧身错开，右手短刀顺着狼腹划下。
狼皮比他想象中坚韧，可短刀上不知何时凝了层淡青色风刃，竟轻易割开皮毛。
鲜血溅在脸上，他却笑了——这是吞噬了疾风狼风属性后的能力。
"小崽子，死到临头还笑？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谷口传来。
陈铁余光瞥见周护卫缩在岩石后，手里攥着火折子，腰间小瓷瓶泛着冷光——正是张霸常用的"驱兽散"，能引动妖兽凶性。
"是你引的狼？
"陈铁瞳孔微缩。
周护卫被看穿心思，脸色一白却强撑冷笑："张师兄早说你这乡巴佬没脑子，我在你避兽散里掺了驱兽粉，这些狼能不跟着你？
哈哈，等它们啃完你......"话音未落，为首的疾风狼突然扭头，幽绿眼瞳锁定周护卫。
陈铁这才反应过来——吞噬了狼的记忆后，他能感知到妖兽对气味的敏感。
周护卫身上的驱兽散气味比他更浓，此刻成了狼群的新目标。
"不！
别过来！
"周护卫转身就跑，却被自己的裤脚绊倒。
五只疾风狼同时嚎叫，风刃在爪尖凝聚，朝着他的方向扑去。
陈铁趁机退到巨石后，看着周护卫被狼群逼到绝路，嘴角勾起冷笑。
但危机未消。
为首的疾风狼甩了甩头上的血，突然调转方向，幽绿眼瞳重新锁定陈铁。
月光从云层后漏下，照在狼身上泛着冷光。
陈铁摸了摸胸口发烫的黑石头，感受着体内翻涌的力量——这是他第一次同时面对多只妖兽，可吞噬法则带来的能力，让他有了一搏的底气。
山风卷起谷中雾气，将陈铁的短刀映得发亮。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刀柄，目光紧紧锁住为首的疾风狼。
此刻，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狼群逼近时爪尖刮过岩石的刺耳声响。
一场恶战，似乎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