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恶徒与夜莺

第4章 又落地狱

海贼:恶徒与夜莺 寂月雾月 2025-11-14 06:42:40 现代言情
艾珍赤着脚站在军舰甲板上,冰冷的海水从她湿透的裙摆滴落,在柚木地板上洇开深色的水痕。

她拢了拢披在肩头的海军制服外套,布料上残留的体温让她打了个寒颤。

"您需要休息。

"年轻水手低着头不敢看她裸露的小腿,耳尖通红得像要滴血。

军官休息室的门在身后关上时,艾珍终于瘫坐在地上。

镜子里的女人嘴角结痂,锁骨处还留着乌迪尔的指痕。

她抓起梳妆台上的象牙梳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三天来,诺斯准将的表现无可挑剔。

他安排女性军官陪艾珍用餐,亲自教她使用海军浴室的热水装置,甚至命人找来她家乡的茶叶。

此刻他正站在航海图前,阳光透过舷窗在他挺拔的鼻梁上投下细碎的金光。

"明天我们抵达罗格岛。

"他的声音像大提琴般低沉悦耳,"那里有海军管辖的居民区,您可以...""我能开一家音乐酒馆吗?

"艾珍突然打断他。

她看见诺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立刻垂下睫毛,"我只是...想重拾旧业。

"诺斯嘴角的弧度加深:"当然可以,我会安排。

"次日正午,马车没有驶向城镇中心,反而拐进一条阴暗的岔路。

艾珍突然抓住车窗:"这不是去市区的路。

""安全屋需要隐蔽。

"诺斯覆上她的手背,掌心温度烫得惊人。

当高耸的铁栅栏出现时,艾珍猛地去拉车门。

诺斯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那双向来含笑的桃花眼里翻涌着阴鸷:"你以为自己能逃到哪里去?

"别墅大门在身后关闭的巨响震得艾珍膝盖发软。

诺斯拽着她穿过长廊,军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像丧钟般回荡。

主卧房门被踹开的瞬间,艾珍闻到了浓郁的玫瑰香——床头摆着一大束蓝玫瑰,和她曾经在歌剧院化妆间里养的一模一样。

"您说过...海军会保护..."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诺斯单手扯开领结,金属扣弹在墙上的声音像枪响:"我现在不就是在保护你吗?

"他俯身时,艾珍闻到了浓烈的酒精味和隐藏在薄荷剃须水下的血腥气。

撕裂的剧痛让艾珍眼前发黑。

诺斯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梳妆镜里映出她惨白的脸和男人狰狞的表情:"看清楚,现在是谁在操你?

"事后,诺斯系皮带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军帽,轻轻掸了掸金穗:"好好休息。

"房门落锁的声音像断头台的铡刀。

艾珍蜷缩在床角,盯着床单上的血迹。

她突然发疯般砸碎梳妆镜,用碎片划破窗帘,最后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窗外传来醉汉的吆喝声,几个持刀混混正对着她的窗户指指点点。

海贼至少还把她当人看,而这个海军败类连最后的遮羞布都撕得粉碎。

艾珍看着手腕上不知地狱般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七天。

第七天的黄昏,艾珍穿着白色亚麻长裙,安静地坐在六楼阳台的吊篮秋千上。

她的手腕上还留着淡淡的淤青,但己经不再挣扎。

诺斯似乎对她的顺从很满意,今天甚至让人送来了一整套乐器——钢琴、小提琴、长笛,整齐地摆放在阳光房里。

月光像水银般倾泻而下,将艾珍苍白的肌肤镀上一层冷光。

她拿起那支银质长笛,指尖轻轻抚过冰凉的管身。

这是她原来世界里最擅长的乐器,曾经在音乐学院拿过全国金奖。

笛声在夜风中缓缓流淌,是《犬夜叉》里的那首《哀歌》。

每一个音符都像在泣血,婉转的旋律里藏着说不尽的乡愁。

艾珍吹到高音部分时,眼角有泪光闪动,但很快被夜风吹干。

一曲终了,她机械地晃着秋千,月光在她空洞的瞳孔里投下细碎的银屑。

夜风撩起她的长发,露出脖颈上未消的吻痕。

忽然,一件带着体温的白色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艾珍的身体猛地一颤,手指下意识攥紧了秋千的绳索。

不需要回头,那股混合着薄荷与血腥的气息己经告诉她是谁来了。

诺斯单膝跪在她面前,动作优雅得像在求婚。

他执起艾珍冰凉的手,在那布满齿痕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艾珍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不是心动,而是纯粹的恐惧——她的眼角在抽搐,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

"知道为什么我和乌迪尔都对你这么执着吗?

"诺斯的声音好听得像大提琴,月光下他的笑容干净又阳光。

艾珍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因为你们都是垃圾,而你比他还无耻一点?

"诺斯的面部肌肉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又笑了起来:"想惹怒我然后杀了你吗?

不可能的。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像个狂热的收藏家在炫耀珍宝:"你很美,但最动人的是你的眼神,太纯净了,完全不像在这个肮脏世界长大的人。

气息宁静得让人沉沦,特别是唱歌的时候,眼睛像最耀眼的宝石,让我们这些肮脏的人特别想得到..."他的手指像毒蛇般游走,从艾珍的眼睛抚到脸颊,最后停在锁骨凹陷处。

那里有一个未愈的咬痕,是三天前诺斯失控时留下的。

"看着你这几天这么痛苦,好像要死了的样子,我都开始后悔自己太着急,太粗暴了。

"诺斯的呼吸变得急促,瞳孔在月光下扩张成漆黑的深渊,"我应该装得再完美一点,让你爱上我。

想象一下,你用那种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我,把我视为唯一救赎,该有多美妙啊哈哈..."艾珍别过脸,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讥笑:"神经病,傻逼!

"诺斯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但下一秒,他又松开手,温柔地替她拢了拢外套:"明天我让人送些新裙子来,白色很适合你。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艾珍依然坐在秋千上,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诺斯站在走廊的阴影处,透过落地窗注视着阳台上的身影。

艾珍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连指尖都没有移动分毫。

这种彻底的漠视比任何反抗都更让他烦躁。

他大步走回阳台,一把将艾珍从秋千上拽起来。

艾珍的身体像布娃娃一样任他摆布,没有挣扎,也没有迎合。

诺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低头吻住那两片苍白的唇瓣。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诺斯用力啃咬着艾珍的下唇,首到尝到铁锈味。

他的手掌扣住艾珍的后脑,强迫她加深这个吻。

但艾珍的唇舌像死物般毫无反应,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改变。

"回应我!

"诺斯松开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艾珍的眼神穿过他,望向远处的月光,仿佛眼前根本没有人存在。

她的沉默像一把钝刀,一点点磨着诺斯的神经。

诺斯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他将艾珍扔在铺着丝绸床单的大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他的吻从艾珍的额头一路向下,在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印记。

但无论他如何挑逗,艾珍的身体始终像一具精致的木偶,连最本能的颤抖都没有。

"看着我!

"诺斯掐着她的腰,声音己经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叫我的名字!

"艾珍的瞳孔终于聚焦,但眼神里的空洞让诺斯心脏一紧。

那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眼神,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诺斯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烦躁。

他猛地从床上起身,军装外套因为粗暴的动作发出撕裂声。

他站在床边,看着艾珍依然保持着被扔上床时的姿势,连衣领滑落露出肩膀都毫无知觉。

"你就这么厌恶我?

"诺斯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宁愿把自己变成一具尸体?

"艾珍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死寂。

她的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将诺斯所有的怒火都反弹回去。

诺斯突然抓起床头的水晶花瓶砸向墙壁。

清脆的碎裂声中,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走廊上回荡着他军靴沉重的脚步声,首到消失在楼梯尽头。

艾珍依然躺在床上,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月光透过破碎的花瓶在地板上投下扭曲的光影,像极了诺斯此刻支离破碎的理智。

诺斯站在一楼大厅的阴影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军装袖口的金线。

他想起第一次在军舰上见到艾珍时,那双眼睛里跳动的生命之火。

那时的她虽然狼狈,但眼底的光芒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而现在......诺斯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宁愿看到艾珍愤怒的眼神,疯狂的挣扎,甚至是刻骨的仇恨,也不愿面对这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这种认知让诺斯胸口发闷。

他转身走向酒柜,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莫名的焦躁。

"大人......"管家小心翼翼地靠近,"需要准备宵夜吗?

""滚!

"诺斯将水晶杯砸向墙壁,看着它在管家脚边炸开无数碎片。

管家仓皇退下后,诺斯独自站在空荡的大厅里。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他突然很想回到那个阳台,看看艾珍是否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但骄傲阻止了他的脚步——他,海军准将诺斯,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低头?

可另一个声音在心底反驳:你己经低头了。

从你把她带进这座别墅的那一刻起,你就己经输了。

诺斯烦躁地扯开领口,军装上的勋章叮当作响。

他想起艾珍吹笛子时眼角的那滴泪,想起她骂"神经病"时嘴角的弧度,甚至想起她在疼痛时咬紧的下唇......每一个生动的表情都像毒药般侵蚀着他的理智。

而现在,这些表情都消失了。

因为他亲手扼杀了它们。

诺斯突然转身,大步走向楼梯。

但在踏上第一级台阶时,他又停住了。

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最终,他转身走向书房,重重地关上了门。

而在三楼的卧室里,艾珍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首到确定诺斯不会回来后,她才缓慢地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一滴泪水无声地滑落,浸入丝绸枕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何时浮现的奇异花纹,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不是偶然来到这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