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荒唐：死敌变蜜糖
第5章 黑暗中的雪松气息
周三下午的彩排现场一片忙乱，许知意站在舞台侧边，不断翻动主持稿以掩饰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指。
礼堂里坐满了参与彩排的学生和老师，嗡嗡的交谈声像一层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
"紧张？
"顾时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许知意猛地合上稿子，转身时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顾时予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领口微敞，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琥珀色。
"才没有。
"许知意下意识摸了摸耳垂——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随即想起这正是顾时予笔记里记录的习惯，又慌忙放下手。
顾时予嘴角微扬，递给她一瓶水："喝点水，嗓子会舒服些。
"许知意接过水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股微小的电流瞬间窜过全身。
自从器材室那天后，每一次接触都带着这种奇特的化学反应，让她既期待又害怕。
"谢谢。
"她小声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发现是她常喝的柠檬味矿泉水。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许知意忍不住问。
顾时予耸耸肩，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竞争对手全方位分析。
"这个回答让许知意既失望又松了口气。
那天器材室里未完成的对话像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两人之间，谁都没有勇气率先跨过去。
"主持人就位！
"舞台监督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许知意深吸一口气，跟着顾时予走上舞台。
刺眼的追光灯立刻打在他们身上，热得几乎能灼伤皮肤。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们。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顾时予率先开口，声音沉稳有力，与平时判若两人。
许知意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流畅地接上自己的部分。
奇怪的是，一旦开始主持，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与顾时予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默契，像是两个配合多年的搭档，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
"接下来请欣赏高二(7)班带来的现代舞表演《怦然心动》！
"许知意微笑着报幕，与顾时予一起退到舞台侧边。
灯光暗了下来，林小雨和她的同学们迅速就位。
许知意站在阴影处，能清晰地看到顾时予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嘴唇，还有灯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的细碎阴影。
"你刚才表现得很好。
"顾时予突然低声说，转过头来看她。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许知意的心跳漏了一拍："你也是。
"音乐响起，舞台中央的追光灯亮起，林小雨在光圈中翩翩起舞。
许知意正想说什么，头顶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整个礼堂陷入一片漆黑。
"啊！
"台下传来几声惊叫。
"电路故障！
大家保持冷静！
"老师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许知意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突然感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那触感温暖而熟悉，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是顾时予常年写字和打球留下的。
"别怕。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我在这里。
"许知意没有抽回手，反而下意识地回握。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她能闻到顾时予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能听到他略显急促的呼吸，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纹路与自己完美契合。
"许知意。
"顾时予突然轻声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柔软，"我..."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亮光突然照在两人身上——是林小雨舞蹈中的追光灯，不知被谁错误地调整了方向。
全场唯一的光源下，许知意和顾时予紧握的双手无所遁形。
"哇哦！
"台下立刻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许知意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手，顾时予却握得更紧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缓缓举起两人交握的手，嘴角扬起一个挑衅的微笑，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什么。
许知意脸颊发烫，却奇异地没有感到尴尬。
顾时予在灯光下的侧脸棱角分明，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让她移不开视线。
灯光很快恢复正常，但礼堂里的骚动并未停止。
许知意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偷偷举起了手机。
"继续彩排！
"李老师拍手维持秩序，"主持人准备下一个环节！
"接下来的彩排像一场梦。
许知意机械地念着台词，大脑却不断回放黑暗中那个未完成的句子。
顾时予想说什么？
为什么他要在所有人面前握住她的手？
彩排结束后，许知意迅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被林小雨拦住了。
"坦白从宽！
"林小雨眼睛亮得像探照灯，"你和顾时予什么时候开始的？
全校都看见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许知意无力地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说他们只是假装休战的主持搭档？
说他们其实是多年的死对头？
还是说那个未完成的告白和那张藏在日记本里的素描？
"得了吧！
"林小雨促狭地笑着，"顾时予看你的眼神，瞎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你们在器材室那天...""你怎么知道器材室的事？
"许知意警觉地问。
林小雨神秘地眨眨眼："学校没有秘密，亲爱的。
尤其是当校草和校花...""我不是校花！
"许知意抗议道，脸颊却更烫了。
走出礼堂时，夕阳己经西沉。
许知意惊讶地发现顾时予靠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等她，修长的身影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在等我？
"许知意走到他面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顾时予点点头："想问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买主持用的服装。
李老师说最好统一风格。
"这是个合情合理的邀请，但许知意知道不只是这样。
她能感觉到空气中那种微妙的张力，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好啊。
"她轻声回答。
两人并肩走在放学的路上，中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太远显得生疏，也不会太近引人注目。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重叠在一起。
"今天..."顾时予突然开口，"在舞台上，我想说的是..."许知意的心跳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书包带。
"我喜欢你。
"顾时予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眼神认真得几乎灼人，"从高一开始，一首喜欢你。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许知意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能感觉到血液冲上耳尖的灼热，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的桂花香。
"我知道这很突然..."顾时予见她不说话，语气变得不确定起来，"如果你需要时间考虑..."许知意突然笑了，那个笑容明亮得让顾时予怔在原地："你知道吗？
我也有一个笔记本。
""什么？
""《顾时予行为模式分析》。
"许知意轻声说，"记录了两年来的观察数据。
"顾时予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渐次点亮的星辰："所以...？
""所以，"许知意深吸一口气，"我的回答是我也是。
"暮色西合，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下。
街灯适时地亮了起来，照亮了顾时予脸上绽放的笑容，那是许知意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
"明天见，搭档。
"顾时予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像是一个未完成的约定。
"明天见。
"许知意点点头，转身走向回家的方向，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她知道，从明天开始，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
礼堂里坐满了参与彩排的学生和老师，嗡嗡的交谈声像一层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
"紧张？
"顾时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许知意猛地合上稿子，转身时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顾时予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领口微敞，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琥珀色。
"才没有。
"许知意下意识摸了摸耳垂——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随即想起这正是顾时予笔记里记录的习惯，又慌忙放下手。
顾时予嘴角微扬，递给她一瓶水："喝点水，嗓子会舒服些。
"许知意接过水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股微小的电流瞬间窜过全身。
自从器材室那天后，每一次接触都带着这种奇特的化学反应，让她既期待又害怕。
"谢谢。
"她小声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发现是她常喝的柠檬味矿泉水。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许知意忍不住问。
顾时予耸耸肩，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竞争对手全方位分析。
"这个回答让许知意既失望又松了口气。
那天器材室里未完成的对话像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两人之间，谁都没有勇气率先跨过去。
"主持人就位！
"舞台监督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许知意深吸一口气，跟着顾时予走上舞台。
刺眼的追光灯立刻打在他们身上，热得几乎能灼伤皮肤。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们。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顾时予率先开口，声音沉稳有力，与平时判若两人。
许知意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流畅地接上自己的部分。
奇怪的是，一旦开始主持，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与顾时予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默契，像是两个配合多年的搭档，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
"接下来请欣赏高二(7)班带来的现代舞表演《怦然心动》！
"许知意微笑着报幕，与顾时予一起退到舞台侧边。
灯光暗了下来，林小雨和她的同学们迅速就位。
许知意站在阴影处，能清晰地看到顾时予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嘴唇，还有灯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的细碎阴影。
"你刚才表现得很好。
"顾时予突然低声说，转过头来看她。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许知意的心跳漏了一拍："你也是。
"音乐响起，舞台中央的追光灯亮起，林小雨在光圈中翩翩起舞。
许知意正想说什么，头顶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整个礼堂陷入一片漆黑。
"啊！
"台下传来几声惊叫。
"电路故障！
大家保持冷静！
"老师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许知意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突然感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那触感温暖而熟悉，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是顾时予常年写字和打球留下的。
"别怕。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我在这里。
"许知意没有抽回手，反而下意识地回握。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她能闻到顾时予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能听到他略显急促的呼吸，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纹路与自己完美契合。
"许知意。
"顾时予突然轻声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柔软，"我..."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亮光突然照在两人身上——是林小雨舞蹈中的追光灯，不知被谁错误地调整了方向。
全场唯一的光源下，许知意和顾时予紧握的双手无所遁形。
"哇哦！
"台下立刻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许知意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手，顾时予却握得更紧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缓缓举起两人交握的手，嘴角扬起一个挑衅的微笑，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什么。
许知意脸颊发烫，却奇异地没有感到尴尬。
顾时予在灯光下的侧脸棱角分明，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让她移不开视线。
灯光很快恢复正常，但礼堂里的骚动并未停止。
许知意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偷偷举起了手机。
"继续彩排！
"李老师拍手维持秩序，"主持人准备下一个环节！
"接下来的彩排像一场梦。
许知意机械地念着台词，大脑却不断回放黑暗中那个未完成的句子。
顾时予想说什么？
为什么他要在所有人面前握住她的手？
彩排结束后，许知意迅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被林小雨拦住了。
"坦白从宽！
"林小雨眼睛亮得像探照灯，"你和顾时予什么时候开始的？
全校都看见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许知意无力地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说他们只是假装休战的主持搭档？
说他们其实是多年的死对头？
还是说那个未完成的告白和那张藏在日记本里的素描？
"得了吧！
"林小雨促狭地笑着，"顾时予看你的眼神，瞎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你们在器材室那天...""你怎么知道器材室的事？
"许知意警觉地问。
林小雨神秘地眨眨眼："学校没有秘密，亲爱的。
尤其是当校草和校花...""我不是校花！
"许知意抗议道，脸颊却更烫了。
走出礼堂时，夕阳己经西沉。
许知意惊讶地发现顾时予靠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等她，修长的身影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在等我？
"许知意走到他面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顾时予点点头："想问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买主持用的服装。
李老师说最好统一风格。
"这是个合情合理的邀请，但许知意知道不只是这样。
她能感觉到空气中那种微妙的张力，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好啊。
"她轻声回答。
两人并肩走在放学的路上，中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太远显得生疏，也不会太近引人注目。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重叠在一起。
"今天..."顾时予突然开口，"在舞台上，我想说的是..."许知意的心跳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书包带。
"我喜欢你。
"顾时予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眼神认真得几乎灼人，"从高一开始，一首喜欢你。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许知意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能感觉到血液冲上耳尖的灼热，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的桂花香。
"我知道这很突然..."顾时予见她不说话，语气变得不确定起来，"如果你需要时间考虑..."许知意突然笑了，那个笑容明亮得让顾时予怔在原地："你知道吗？
我也有一个笔记本。
""什么？
""《顾时予行为模式分析》。
"许知意轻声说，"记录了两年来的观察数据。
"顾时予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渐次点亮的星辰："所以...？
""所以，"许知意深吸一口气，"我的回答是我也是。
"暮色西合，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下。
街灯适时地亮了起来，照亮了顾时予脸上绽放的笑容，那是许知意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
"明天见，搭档。
"顾时予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像是一个未完成的约定。
"明天见。
"许知意点点头，转身走向回家的方向，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她知道，从明天开始，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