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白月光回国那天你该哭了

第四章:囚鸟的试探与深渊的一角

薄总,白月光回国那天你该哭了 莫问文墨 2025-11-11 19:53:25 现代言情
薄宴的警告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苏晚牢牢困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

“安安分分扮演好‘薄太太’”。

多么讽刺。

一年来,她扮演得还不够好吗?

在外是深情守望的妻子,在内是挥金如土的米虫。

可现在,“导演”醒了,并且对她这个“演员”的即兴发挥极为不满。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恐惧到了极致,反而催生出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这座牢笼的边界。

首先,是经济上的试探。

她拿起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奢侈品APP,选中一款价格足以在二线城市买下一套小公寓的限量款钻石手链,结算,付款。

动作流畅,一如过去的一年。

然而,几秒钟后,支付失败的提示弹了出来。

理由是“卡片状态异常”。

苏晚的心沉了下去。

她不死心,又换了另一张薄宴名下的副卡,结果依旧。

他冻结了她的卡。

动作真快。

甚至没有当面通知她一声,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掐断了她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那每月十万的“工资”,想必也一并停发了。

一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没有钱,她寸步难行,连给母亲支付下一期疗养费都成了问题。

不行,她必须和他谈谈!

苏晚深吸一口气,走向书房。

那是薄宴苏醒后,除了卧室待得最多的地方。

即使行动不便,他也己经开始通过视频和电话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司事务。

她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他冰冷的声音:“进。”

苏晚推门进去。

薄宴坐在宽大的书桌后,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衫,衬得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锐利,正对着电脑屏幕说着什么,似乎正在开视频会议。

看到她进来,他对着麦克风淡淡说了句“稍等”,然后按了静音,抬眸看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看一个闯入的不相干的人。

“有事?”

苏晚被他看得头皮发紧,努力维持着镇定:“我的卡,为什么不能用了?”

薄宴眉梢都未动一下,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薄家不养闲人,尤其是……心怀异心的闲人。”

苏晚脸颊发烫,是羞愤也是气恼:“那是我们婚姻协议的一部分!

你不能单方面毁约!”

“协议?”

薄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苏晚,别忘了,协议的前提是‘薄宴昏迷’。

现在,我醒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隔着宽大的书桌,目光如实质般压在她身上:“游戏的规则,由我来定。”

“你……”苏晚气结,却无力反驳。

在法律上,她确实处于绝对的弱势。

“还有事?”

薄宴显然己经失去了耐心,目光重新回到了电脑屏幕上,手指在鼠标上轻轻一点,解除了静音,对着麦克风用流利的英语说道:“继续。”

他彻底无视了她。

苏晚站在原地,像个多余的摆设,尴尬又难堪。

她看着他专注工作的侧脸,那股掌控一切的冷漠和强势,让她心底发寒。

她咬着唇,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书房。

经济路线走不通,苏晚开始尝试联系外界。

她的手机还能用,但当她试图给闺蜜沈莓打电话时,却发现信号格是空的。

她心里一咯噔,快步走到座机旁,拿起听筒,里面也是一片忙音。

网络也被切断了。

这座别墅,彻底成了一座信息孤岛。

她被软禁了。

恐慌再次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薄宴这是要干什么?

把她彻底与世隔绝,然后呢?

不行,她必须知道外界的消息,必须知道母亲的情况,必须找到出路!

傍晚,忠伯照例来给她送晚餐。

精致的菜肴摆放在托盘里,一如往常。

苏晚看着忠伯布满皱纹却依旧恭敬的脸,心中一动。

忠伯是老夫人的人,在薄家待了几十年,或许……是这栋别墅里,唯一可能对她抱有几分善意的人。

“忠伯,”她放软了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我……我想给我妈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我很久没联系她了,有点担心。”

忠伯摆放餐具的手顿了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太太,先生吩咐过,您需要静养,不宜被外界打扰。”

果然。

苏晚的心沉到谷底,但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理解又失落的笑容:“我明白,先生是为我好。

只是……妈妈身体不好,我实在放心不下。”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能不能……麻烦您,帮我问问先生?

或者,您帮我打一个,就说我一切都好,行吗?”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恳求地看着忠伯。

忠伯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所松动,但最终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太太,您别为难我了。

先生的命令,谁也不敢违背。”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先生刚醒,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脾气……不太好。

您还是,安分些吧。”

连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苏晚彻底绝望了。

忠伯离开后,她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股巨大的愤怒和不甘涌上心头。

她不能就这么认输!

绝对不能!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逡巡,最后落在了房间角落里那台老式的、带有物理网线接口的台式电脑上。

那是以前佣人用来记录物品清单的,后来被淘汰,就一首放在这里积灰。

网络被切断,应该是切断了无线信号。

那……有线连接呢?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她立刻行动起来,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根积满灰尘的网线。

她记得以前好像见过墙上有网络接口。

果然,在窗帘后面的墙角,她找到了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网络端口。

心跳骤然加速。

她颤抖着手,将网线一头插入墙上的端口,另一头连接电脑主机。

按下开机键,等待的时间漫长如世纪。

屏幕亮起,系统启动。

她紧张地点开浏览器——居然……连接成功了!

薄宴的人大概只切断了无线网络,忽略了这条古老的有线连接。

一股绝处逢生的狂喜席卷了她。

她立刻登录了自己的加密社交账号,首先给沈莓发了条简短的消息报平安,并让她帮忙确认母亲疗养院的情况。

然后,她开始疯狂地浏览网页,搜索一切与薄宴、薄氏集团相关的信息。

薄宴苏醒的消息果然占据了各大财经版块的头条,薄氏集团的股价连续几天涨停。

关于他昏迷原因的报道众说纷纭,主流说法是一年前那场诡异的“意外”车祸。

苏晚盯着“车祸”两个字,脑海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她想起薄宴醒来时那过于锐利和清醒的眼神,想起他对自己那句“赡养费”言论异常激烈的反应……这一切,似乎都和一个昏迷一年、刚刚苏醒的病人不符。

难道……她鬼使神差地,在搜索框里输入了“薄宴 车祸 疑点”。

跳出来的结果大多是被清理过的官方通稿。

但她不死心,利用自己以前为了躲避家里追查时学到的一点粗浅黑客技术,尝试进入一些更深层的网络空间。

在一个需要特定权限才能访问的加密论坛角落,她发现了一个几个月前被删除的帖子缓存碎片。

发帖人似乎是个匿名的前薄氏员工。

帖子内容断断续续,语焉不详,但却有几个关键词让苏晚脊背发凉:“……根本不是什么意外……实验室数据……灭口…………老爷子震怒……压下去了…………大少爷醒来,怕是要变天了……”实验室数据?

灭口?

老爷子(薄宴的爷爷?

)压下去了?

苏晚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薄宴的昏迷,难道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涉及实验室数据?

是商业阴谋?

还是家族内斗?

她还想继续深挖,电脑屏幕却猛地一黑!

不是断电,而是仿佛被某种力量强制切断了网络连接。

无论她怎么尝试,那条有线网络也再也连不上去了。

与此同时,书房里。

薄宴看着电脑屏幕上弹出的“检测到异常网络访问企图,己拦截并定位来源:客房备用电脑”的提示,眸色骤然变得深不见底。

他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忠伯,带两个人,去太太房间。”

“把里面所有能连接外界的东西,包括那台旧电脑,全部给我拆走。”

他放下电话,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底翻涌着嗜血的风暴。

苏晚。

你果然,一点都不安分。

既然你非要往深渊里窥探。

那我就让你,看得更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