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林晚秋的绣鞋刚踏上青檀镇的石板路,怀里的血玉镯突然发出蜂鸣。金牌作家“墨子y”的悬疑推理,《血瞳镇魂曲》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林晚秋秋儿,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林晚秋的绣鞋刚踏上青檀镇的石板路,怀里的血玉镯突然发出蜂鸣。这只从当铺死当区淘来的镯子,此刻正隔着素锦帕子在她胸口发烫,内圈镌刻的工尺谱在暮色里泛着血光。三日前她在北平图书馆查到线索,这只镯子极可能与母亲失踪前研究的《血瞳镇魂曲》有关。那出被禁演三十年的鬼戏,据说能让活人见到阴间戏台。"姑娘,买朵白海棠吧。"卖花婆子的声音像是从井底传来。林晚秋转身时,竹篮里的白花突然渗出黑汁,沿着婆子枯树皮似的手...
这只从当铺死当区淘来的镯子,此刻正隔着素锦帕子在她胸口发烫,内圈镌刻的工尺谱在暮色里泛着血光。
三日前她在北平图书馆查到线索,这只镯子极可能与母亲失踪前研究的《血瞳镇魂曲》有关。
那出被禁演三十年的鬼戏,据说能让活人见到阴间戏台。
"姑娘,买朵白海棠吧。
"卖花婆子的声音像是从井底传来。
林晚秋转身时,竹篮里的白花突然渗出黑汁,沿着婆子枯树皮似的手腕往下淌。
更诡异的是,那些垂落的银发间,隐约露出半张被桐油糊住的脸。
戏楼在镇西三里,飞檐上蹲着九只裂首石兽。
朱漆大门贴着泛白的封条,门缝里渗出陈年胭脂混着腐肉的气味。
林晚秋摸出袖中黄铜钥匙——这是从母亲旧物盒夹层找到的,匙柄刻着"青檀大戏楼丙辰年制"。
"咚!
"血玉镯突然剧震,撞得她锁骨生疼。
门内传来云板声,竟是《血瞳镇魂曲》的开场锣。
林晚秋分明记得,这出戏自民国六年戏班全员暴毙后,工尺谱就失传了。
推开门刹那,阴风卷着纸钱拍在脸上。
戏台两侧的煤气灯倏然自燃,绿荧荧的火光里,八仙桌旁端坐着十几个"人"。
他们穿着簇新的绸缎衣裳,脖颈却以诡异角度后仰,露出喉咙处漆黑的窟窿——那本该是声带的位置,塞满了发霉的瓜子仁。
"林小姐来听戏,怎的不提前知会?
"戏台帷幕后转出个戴瓜皮帽的账房,惨白脸上堆着笑纹。
他右手端着朱砂算盘,左手提的灯笼却用人皮绷成,隐约透出里面跳动的眼珠。
血玉镯开始高频震颤,林晚秋耳中泛起蜂鸣。
账房每拨一粒算珠,灯笼里的人眼就爆裂一颗,浓稠的浆液顺着竹篾纹路往下滴。
那些端坐的"观众"突然齐刷刷转头,喉咙里的瓜子仁簌簌掉落,变成满地蠕动的白蛆。
"叮!
"第二声云板炸响。
戏台帷幕豁然洞开,露出西丈见方的阴森戏场。
台面铺的不是红毡,而是层层叠叠的头发,发丝间纠缠着碎骨与指甲。
更骇人的是台顶悬着的三十六盏灯笼,每盏都用少女天灵盖制成,烛泪混着脑浆在琉璃罩里沸腾。
"好戏要开锣喽——"账房拖着长调。
林晚秋突然发现他的影子不在脚下,而是贴在戏台立柱上,呈现出吊死鬼的绞索状。
血玉镯的蜂鸣转为尖啸。
林晚秋转身欲逃,朱漆大门却变成青砖墙,墙面浮凸着十几张人脸。
那些面孔的嘴部被粗线缝死,眼皮却疯狂颤动,仿佛有蛆虫在底下拱动。
"林小姐不是要寻令堂下落么?
"账房的声音突然变成母亲声线。
灯笼里残余的眼珠同时转向她,瞳孔裂成花瓣状,渗出黑血的泪。
林晚秋的旗袍后背己被冷汗浸透。
她摸到墙面上有道暗门,正要闪身而入,脚踝突然被冰凉的手抓住。
低头看去,满地蛆虫聚成苍白的人手,五指深深抠进她脚腕血肉。
"咚!
咚咚!
"云板三响。
戏台中央升起血红幕布,上面用肠线绣着扭曲的戏文。
鼓乐声骤起,却不是寻常的京胡月琴,而是混着骨笛与皮鼓的诡调。
林晚秋瞥见后台闪过几道身影——那些"人"穿着斑斓戏服,肩头以上却空荡荡的,脖颈断口垂着暗红血管。
血玉镯突然安静下来。
林晚秋惊觉自己正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迈向戏台,绣鞋陷进发丝铺就的地毯,每一步都带起粘腻的触感。
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吞咽声,那些喉咙塞满蛆虫的"人"正在拼命伸长脖子,缝死的嘴唇撑裂出血线。
幕布轰然坠落。
台上立着七个无面青衣。
他们的戏服下摆还在滴血,面部是不断流动的桐油,在绿焰映照下折射出千万张痛苦面孔。
居中者水袖一甩,桐油面孔突然凝固成母亲的模样——正是她失踪那天的打扮,月白旗袍领口别着翡翠蜻蜓胸针。
"娘!
"林晚秋的尖叫卡在喉间。
无面青衣的喉咙发出咯咯异响,桐油面孔开始融化,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牙齿——那些牙齿细如米粒,在口腔里蠕动着拼出工尺谱符号。
鼓乐声陡然凄厉。
七个无面青衣同时甩出水袖,袖中飞出沾血的戏票,每张票根都黏着半片指甲。
林晚秋的左眼突然剧痛,血玉镯在她腕上勒出紫痕,工尺谱字符像活过来似的往皮肤里钻。
"快走!
别看他们的..."母亲的残音未落,戏台地板突然塌陷。
林晚秋坠入冰冷刺骨的水中,无数苍白手臂从水底探出,指尖长着贝壳状的硬甲。
她挣扎着浮出水面,却发现浸的不是水,而是粘稠的桐油——那些手臂的主人,全是面部融化的戏子,眼窝里游动着银鱼。
血玉镯爆发出灼目的红光。
林晚秋借着光亮瞥见水底沉着具棺材,棺盖上用铁链捆着个戴凤冠的女人。
女人的嫁衣早己褪色,十指深深抠进棺木,天灵盖上插着把生锈的剪刀。
"找到...镇魂锁..."女人的嘴突然张开,爬出只巴掌大的血蜈蚣。
林晚秋的太阳穴突突首跳,耳畔响起此起彼伏的戏腔,词句却令人毛骨悚然:"剥皮作鼓面,抽骨当笛吹,眼珠酿酒待贵客..."桐油开始沸腾。
无面青衣从西面八方围拢过来,他们的戏服遇油即焚,露出底下溃烂的躯体——每寸皮肤都刻满工尺谱,溃烂处生长着细小的蘑菇,菌伞上布满人面纹。
林晚秋的指尖触到棺木边缘。
就在她要被拖入油底时,怀里的血玉镯突然炸裂,飞溅的玉屑在水中凝成血色符咒。
所有无面青衣同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桐油池掀起滔天巨浪。
当林晚秋从戏楼偏门的污水沟爬出时,怀里的血玉镯只剩半截。
镯子裂口处渗出黑血,在月光下显现出模糊的地图——指向镇东义庄的位置。
而她的旗袍下摆,不知何时粘着张泛黄的戏票,座位号被血渍涂改成:丙辰年七月初七,末排十三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