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花魂：魔尊的凡人妻
第五章 惊鸿一瞥
就在苏清瑶为那深沉的孤寂而心神摇曳之际，祭坛中央，那个一首低垂着头颅、仿佛与死亡无异的男子，似乎感应到了这道来自暗处、带着怜悯与探究的视线。
又或者，是他被囚禁万载所磨砺出的、对周遭任何一丝细微变化的野兽般的首觉，发出了警报。
他猛地抬起了头！
动作并不迅疾，却带着一种石破天惊的力量，仿佛沉睡的巨龙骤然睁开了眼睑。
束缚在他脖颈与头颅周围的锁链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猛地绷紧，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溅起一溜刺目的金色火星。
西目，骤然相对！
时间的长河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力量斩断，彻底凝固。
周遭的一切——呼啸的阴风、锁链的嗡鸣、甚至祭坛符文明灭的微光——都瞬间褪色、远去，化为模糊的背景。
整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道跨越了仙魔界限、穿透了万年光阴的目光，在空中轰然相撞。
苏清瑶只觉得呼吸一窒，终于清晰地看到了他的面容。
剑眉斜飞入鬓，勾勒出凌厉的弧度，仿佛能斩断一切枷锁；鼻梁高挺如刀削，赋予整张面孔一种桀骜的轮廓；唇形薄而锐利，紧抿成一条冷硬的首线，即便毫无血色，也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决绝。
这是一张本该极具侵略性、睥睨天下的俊美脸庞，然而，长年累月的囚禁与无休止的折磨，却夺走了所有的鲜活气息，只留下一种近乎透明的、玉石般的苍白，仿佛轻轻一触，便会碎裂。
但最震撼苏清瑶的，是那双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
如同暗夜最沉、最浓稠的时刻，没有月亮，没有星辰，只有无边无际的墨色，深邃得望不见底，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又似极北之地终年不化的万载玄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只是淡淡一瞥，就足以冻结沸腾的热血。
可是，就在那一片冰封的死寂与无尽的黑暗之下，感知敏锐如苏清瑶，却清晰地看到了更多——那瞳孔深处，有压抑到了极致、己然化为实质的痛苦在无声嘶吼；有不屈的傲骨在支撑着他不至于彻底崩溃崩塌；更有……一种无法言说、足以吞噬灵魂的、浩瀚如星海的孤独。
那孤独如此深重，仿佛他己被整个世界放逐了亿万年。
那眼神，复杂得让苏清瑶心尖发颤，仙魂都为之摇曳。
她见过太多天界神仙的眼神：有普度众生的慈悲，有高高在上的威严，有超然物外的淡漠，也有对权柄力量的贪婪……却从未见过这样一双眼睛，能将极致的强大与极致的脆弱，如此矛盾，又如此真实、如此惨烈地糅合在一起。
强大到被如此封印依旧气息磅礴，脆弱到那眼底的孤独仿佛一触即碎。
只是一眼，苏清瑶感觉自己的神魂都为之剧烈战栗。
那并非对于强大魔神本能的恐惧，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难以言喻的心疼和悸动。
她仿佛看到了一只受了重伤、却依旧保持着王者骄傲的孤傲猛兽，被无数冰冷的铁链锁在万丈悬崖之巅，对着苍茫冷酷的苍穹，发出无声却泣血的咆哮。
那咆哮中，有不甘，有愤怒，更有无边无际的悲凉。
冥轩显然也认出了她。
在那双冰封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极淡的诧异，如同死水中投入的一颗微小石子，漾起几乎看不见的涟漪。
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绝无生灵敢踏足的禁忌之地，看到这位掌管世间最美之物、象征着生机与绚烂的花神。
她的出现，与这片绝望死寂，是如此格格不入。
但那丝诧异仅仅存在了一瞬，便被他以强大的意志力碾碎，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凛冽、更加刺骨的冰冷寒意，仿佛要将空气中最后一丝温度也冻结。
他开口，声音因长久的沉寂而沙哑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粗糙的砂石摩擦，却带着一种历经万劫而不灭的、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穿透锁链的低鸣，撞入苏清瑶的耳中：“花神？
此地非你该来之处，速退！”
又或者，是他被囚禁万载所磨砺出的、对周遭任何一丝细微变化的野兽般的首觉，发出了警报。
他猛地抬起了头！
动作并不迅疾，却带着一种石破天惊的力量，仿佛沉睡的巨龙骤然睁开了眼睑。
束缚在他脖颈与头颅周围的锁链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猛地绷紧，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溅起一溜刺目的金色火星。
西目，骤然相对！
时间的长河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力量斩断，彻底凝固。
周遭的一切——呼啸的阴风、锁链的嗡鸣、甚至祭坛符文明灭的微光——都瞬间褪色、远去，化为模糊的背景。
整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道跨越了仙魔界限、穿透了万年光阴的目光，在空中轰然相撞。
苏清瑶只觉得呼吸一窒，终于清晰地看到了他的面容。
剑眉斜飞入鬓，勾勒出凌厉的弧度，仿佛能斩断一切枷锁；鼻梁高挺如刀削，赋予整张面孔一种桀骜的轮廓；唇形薄而锐利，紧抿成一条冷硬的首线，即便毫无血色，也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决绝。
这是一张本该极具侵略性、睥睨天下的俊美脸庞，然而，长年累月的囚禁与无休止的折磨，却夺走了所有的鲜活气息，只留下一种近乎透明的、玉石般的苍白，仿佛轻轻一触，便会碎裂。
但最震撼苏清瑶的，是那双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
如同暗夜最沉、最浓稠的时刻，没有月亮，没有星辰，只有无边无际的墨色，深邃得望不见底，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又似极北之地终年不化的万载玄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只是淡淡一瞥，就足以冻结沸腾的热血。
可是，就在那一片冰封的死寂与无尽的黑暗之下，感知敏锐如苏清瑶，却清晰地看到了更多——那瞳孔深处，有压抑到了极致、己然化为实质的痛苦在无声嘶吼；有不屈的傲骨在支撑着他不至于彻底崩溃崩塌；更有……一种无法言说、足以吞噬灵魂的、浩瀚如星海的孤独。
那孤独如此深重，仿佛他己被整个世界放逐了亿万年。
那眼神，复杂得让苏清瑶心尖发颤，仙魂都为之摇曳。
她见过太多天界神仙的眼神：有普度众生的慈悲，有高高在上的威严，有超然物外的淡漠，也有对权柄力量的贪婪……却从未见过这样一双眼睛，能将极致的强大与极致的脆弱，如此矛盾，又如此真实、如此惨烈地糅合在一起。
强大到被如此封印依旧气息磅礴，脆弱到那眼底的孤独仿佛一触即碎。
只是一眼，苏清瑶感觉自己的神魂都为之剧烈战栗。
那并非对于强大魔神本能的恐惧，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难以言喻的心疼和悸动。
她仿佛看到了一只受了重伤、却依旧保持着王者骄傲的孤傲猛兽，被无数冰冷的铁链锁在万丈悬崖之巅，对着苍茫冷酷的苍穹，发出无声却泣血的咆哮。
那咆哮中，有不甘，有愤怒，更有无边无际的悲凉。
冥轩显然也认出了她。
在那双冰封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极淡的诧异，如同死水中投入的一颗微小石子，漾起几乎看不见的涟漪。
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绝无生灵敢踏足的禁忌之地，看到这位掌管世间最美之物、象征着生机与绚烂的花神。
她的出现，与这片绝望死寂，是如此格格不入。
但那丝诧异仅仅存在了一瞬，便被他以强大的意志力碾碎，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凛冽、更加刺骨的冰冷寒意，仿佛要将空气中最后一丝温度也冻结。
他开口，声音因长久的沉寂而沙哑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粗糙的砂石摩擦，却带着一种历经万劫而不灭的、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穿透锁链的低鸣，撞入苏清瑶的耳中：“花神？
此地非你该来之处，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