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全员红娘
第5章 坦白
试炼第二日，天色骤变。
原本晴朗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遮蔽，狂风卷着枯叶呼啸而过，远处的山峦隐没在灰蒙蒙的雾气中。
阮星遥搓了搓手臂，抬头望向阴沉的天色，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要变天了。”
裴云渐站在她身侧，声音低沉，“前方有个山洞，先避一避。”
她点点头，跟着他快步朝山腰处走去。
*****山洞并不深，但足够干燥。
裴云渐指尖燃起一簇幽蓝色的魂火，照亮了西周斑驳的岩壁。
阮星遥从储物囊里掏出两张符纸，轻轻一晃，符纸便化作柔软的蒲团。
“裴师兄，坐这儿！”
她拍了拍蒲团，笑得眉眼弯弯。
裴云渐看了她一眼，沉默地坐下。
洞外风雨交加，洞内却因魂火的照耀显得格外静谧。
阮星遥抱着膝盖，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裴云渐正闭目调息，冷白的肤色在蓝火映照下近乎透明，长睫投下一片阴影，整个人如同一尊冰雕。
真好看啊……她正出神，忽然听到他开口：“看什么？”
“啊？”
被抓包的阮星遥耳根一热，慌忙移开视线，“没、没什么！”
裴云渐睁开眼，紫瞳首视着她：“你似乎从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
她眨了眨眼，“你又不会吃人。”
“幽冥院修习死灵之术，常人避之不及。”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自嘲。
阮星遥歪着头想了想：“可我觉得，功法没有正邪之分，人才有。”
裴云渐眸光微动。
她继续道：“就像迷音铃，可以用来逃跑，也可以用来救人。
关键看怎么用，对吧？”
洞外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两人之间的方寸之地。
沉默片刻，裴云渐忽然开口：“我并非纯粹的人族。”
阮星遥一愣。
“我的母亲是星眷族。”
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所以我能预知部分‘蚀’的动向，这也是幽冥院收我为徒的原因。”
阮星遥睁大了眼睛——原著里从未提过裴云渐的身世！
他垂下眼睫，语气淡漠：“星眷族血脉意味着不祥，你若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话音未落，一只温暖的手突然覆上他的手背。
裴云渐猛地抬头，对上阮星遥亮晶晶的绿眸。
“哇！
星眷族超酷的好吗！”
她兴奋地凑近，“你能看到未来？
那能不能帮我看看下次学院大比考什么？
或者……”裴云渐怔住了。
他设想过无数种反应——恐惧、厌恶、疏离——却唯独没料到这种毫无芥蒂的亲近。
“你不介意？”
他声音微哑。
“为什么要介意？”
阮星遥理所当然道，“我还觉得粉头发很奇怪呢，可你不也没嫌弃我嘛。”
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储物囊里掏出一包油纸包裹的点心：“对了！
这是苏棠特制的‘凝神糕’，据说能安抚星眷族的灵力反噬，你尝尝？”
裴云渐看着递到眼前的点心，一时无言。
她早就知道？
像是看穿他的疑惑，阮星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之前就发现你偶尔会头疼……所以拜托苏棠做了这个。”
洞外的雨声渐小，魂火噼啪作响。
裴云渐接过糕点，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掌心，温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谢谢。”
这两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阮星遥笑得更灿烂了。
*****夜半时分，雨停了。
阮星遥靠在岩壁上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险些栽倒。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托住她的脸颊。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裴云渐近在咫尺的俊脸。
“睡吧。”
他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我守夜。”
阮星遥困得不行，含糊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往热源处蹭了蹭——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己经靠在了裴云渐肩上。
她顿时清醒了大半，正要弹开，却听他低声道：“别动。”
他的心跳声透过衣料传来，平稳而有力。
阮星遥悄悄抬眼，发现裴云渐正望着洞外的夜空，侧脸线条在月光下格外柔和。
原来冰山融化后，是这样的啊…这个念头刚闪过，她突然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自己的脚踝。
低头一看，白漓不知何时溜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一封信。
“陆昭让我送的。”
狐狸放下信，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他说‘多谢星遥师妹的月见草’。”
阮星遥展开信笺，上面是苏棠娟秀的字迹： ”星遥，我和陆昭找到了安全处，勿念。
另：双生月见草己制成定神香，附赠一份给裴师兄。
——棠“信里还夹着一个小香囊，散发着清冽的药草香。
裴云渐看着香囊，神色复杂：“你撮合他们，就为了这个？”
“当然不是！”
阮星遥急道，“我是真心希望他们好……”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渐渐变小。
裴云渐静静注视着她，忽然伸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片落叶。
“阮星遥。”
他第一次完整地叫她的名字，“你究竟是谁？”
山洞外，月光如水，洒在湿漉漉的岩石上，映出一片银辉。
洞内，魂火静静燃烧，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阮星遥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迷音铃，指尖轻轻拨弄铃舌，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感觉到裴云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比往常更沉，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
“你刚才问我是谁。”
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笑意，“其实答案很简单。”
裴云渐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紫瞳深邃如夜。
她抬起头，绿眸映着魂火的微光，笑意浅浅：“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她继续说道，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站在九霄天衡学院的山脚下，手里还拿着迷音铃。”
裴云渐的眉头微微蹙起：“……穿越者？”
“你知道？”
她有些惊讶。
“古籍中有记载。”
他的声音依旧冷静，但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时空裂隙偶尔会吞噬凡人，将之抛入异界。”
阮星遥点点头：“差不多吧。”
她顿了顿，又笑道，“不过你不用太在意，我的身份其实不重要。”
“不重要？”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微沉。
“嗯。”
她歪着头，语气轻快，“这个世界的主角是你，是陆昭，是苏棠……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
裴云渐的指尖微微收紧。
“路人？”
他的声音冷了几分。
“对啊。”
她耸耸肩，笑容依旧明媚，“就像话本里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的配角，偶尔出现一下，然后默默退场。”
她的语气太过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可裴云渐却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都滞了一瞬。
“所以……”他缓缓开口，声音低哑，“你回不去了？”
阮星遥眨了眨眼，笑意淡了几分：“大概吧。”
她低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迷音铃上的纹路，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其实……就算能回去，也没什么意义。”
裴云渐的瞳孔微微收缩。
“我原本的世界里，没有人在等我。”
她笑了笑，眼底却闪过一丝落寞，“我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可裴云渐却觉得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刺了一下，隐隐作痛。
“后来我长大了，一个人读书，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生活。”
她抬起头，冲他眨了眨眼，“是不是很无聊？”
裴云渐没有说话。
月光透过洞口洒进来，落在她的侧脸上，粉色的发丝被镀上一层银边，显得格外柔软。
她的笑容依旧明媚，可眼底却藏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孤独。
他忽然想起她总是叽叽喳喳的样子，想起她撮合陆昭和苏棠时兴奋的神情，想起她头顶米粥时气鼓鼓的表情……原来那些笑容背后，是这样的过去。
原来她一首都是一个人。
“所以啊，”她伸了个懒腰，语气重新变得轻快，“能来到这个世界，能遇到你们，其实挺好的。”
她歪着头看他，绿眸清澈：“至少在这里，我不是一个人了。”
裴云渐的指尖微微颤抖。
他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喂，冰块脸。”
她忽然凑近，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你不会因为这个嫌弃我吧？”
她的指尖温热，触碰到他的瞬间，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会。”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那就好！”
她笑嘻嘻地收回手，“这可是我的秘密，你要替我保密哦！”
他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缓缓点头：“好。”
他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从今以后，你不会再是一个人。
*****沉默片刻，阮星遥忽然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好困……我先睡一会儿。”
她裹紧裴云渐的外袍，靠着岩壁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
裴云渐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月光洒在她的睫毛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他伸出手，指尖悬在半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
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一场梦。
白漓不知何时蹲在了洞口，金色的狐瞳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你听到了？”
裴云渐低声道。
狐狸点了点头。
“她的世界……”他顿了顿，声音微哑，“听起来很孤独。”
白漓轻轻“呜”了一声，尾巴摇了摇，像是在安慰他。
裴云渐垂下眼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他忽然很想知道，她原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想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更想知道……怎样才能让她永远留在这里，不再孤单。
夜风拂过，带着山间的凉意。
他轻轻挪了挪位置，挡在了风口处。
——————————————鸢婷:少年你要坠入爱河了阮星遥:唉，该来的还是来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遮蔽，狂风卷着枯叶呼啸而过，远处的山峦隐没在灰蒙蒙的雾气中。
阮星遥搓了搓手臂，抬头望向阴沉的天色，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要变天了。”
裴云渐站在她身侧，声音低沉，“前方有个山洞，先避一避。”
她点点头，跟着他快步朝山腰处走去。
*****山洞并不深，但足够干燥。
裴云渐指尖燃起一簇幽蓝色的魂火，照亮了西周斑驳的岩壁。
阮星遥从储物囊里掏出两张符纸，轻轻一晃，符纸便化作柔软的蒲团。
“裴师兄，坐这儿！”
她拍了拍蒲团，笑得眉眼弯弯。
裴云渐看了她一眼，沉默地坐下。
洞外风雨交加，洞内却因魂火的照耀显得格外静谧。
阮星遥抱着膝盖，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裴云渐正闭目调息，冷白的肤色在蓝火映照下近乎透明，长睫投下一片阴影，整个人如同一尊冰雕。
真好看啊……她正出神，忽然听到他开口：“看什么？”
“啊？”
被抓包的阮星遥耳根一热，慌忙移开视线，“没、没什么！”
裴云渐睁开眼，紫瞳首视着她：“你似乎从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
她眨了眨眼，“你又不会吃人。”
“幽冥院修习死灵之术，常人避之不及。”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自嘲。
阮星遥歪着头想了想：“可我觉得，功法没有正邪之分，人才有。”
裴云渐眸光微动。
她继续道：“就像迷音铃，可以用来逃跑，也可以用来救人。
关键看怎么用，对吧？”
洞外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两人之间的方寸之地。
沉默片刻，裴云渐忽然开口：“我并非纯粹的人族。”
阮星遥一愣。
“我的母亲是星眷族。”
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所以我能预知部分‘蚀’的动向，这也是幽冥院收我为徒的原因。”
阮星遥睁大了眼睛——原著里从未提过裴云渐的身世！
他垂下眼睫，语气淡漠：“星眷族血脉意味着不祥，你若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话音未落，一只温暖的手突然覆上他的手背。
裴云渐猛地抬头，对上阮星遥亮晶晶的绿眸。
“哇！
星眷族超酷的好吗！”
她兴奋地凑近，“你能看到未来？
那能不能帮我看看下次学院大比考什么？
或者……”裴云渐怔住了。
他设想过无数种反应——恐惧、厌恶、疏离——却唯独没料到这种毫无芥蒂的亲近。
“你不介意？”
他声音微哑。
“为什么要介意？”
阮星遥理所当然道，“我还觉得粉头发很奇怪呢，可你不也没嫌弃我嘛。”
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储物囊里掏出一包油纸包裹的点心：“对了！
这是苏棠特制的‘凝神糕’，据说能安抚星眷族的灵力反噬，你尝尝？”
裴云渐看着递到眼前的点心，一时无言。
她早就知道？
像是看穿他的疑惑，阮星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之前就发现你偶尔会头疼……所以拜托苏棠做了这个。”
洞外的雨声渐小，魂火噼啪作响。
裴云渐接过糕点，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掌心，温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谢谢。”
这两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阮星遥笑得更灿烂了。
*****夜半时分，雨停了。
阮星遥靠在岩壁上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险些栽倒。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托住她的脸颊。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裴云渐近在咫尺的俊脸。
“睡吧。”
他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我守夜。”
阮星遥困得不行，含糊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往热源处蹭了蹭——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己经靠在了裴云渐肩上。
她顿时清醒了大半，正要弹开，却听他低声道：“别动。”
他的心跳声透过衣料传来，平稳而有力。
阮星遥悄悄抬眼，发现裴云渐正望着洞外的夜空，侧脸线条在月光下格外柔和。
原来冰山融化后，是这样的啊…这个念头刚闪过，她突然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自己的脚踝。
低头一看，白漓不知何时溜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一封信。
“陆昭让我送的。”
狐狸放下信，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他说‘多谢星遥师妹的月见草’。”
阮星遥展开信笺，上面是苏棠娟秀的字迹： ”星遥，我和陆昭找到了安全处，勿念。
另：双生月见草己制成定神香，附赠一份给裴师兄。
——棠“信里还夹着一个小香囊，散发着清冽的药草香。
裴云渐看着香囊，神色复杂：“你撮合他们，就为了这个？”
“当然不是！”
阮星遥急道，“我是真心希望他们好……”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渐渐变小。
裴云渐静静注视着她，忽然伸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片落叶。
“阮星遥。”
他第一次完整地叫她的名字，“你究竟是谁？”
山洞外，月光如水，洒在湿漉漉的岩石上，映出一片银辉。
洞内，魂火静静燃烧，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阮星遥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迷音铃，指尖轻轻拨弄铃舌，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感觉到裴云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比往常更沉，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
“你刚才问我是谁。”
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笑意，“其实答案很简单。”
裴云渐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紫瞳深邃如夜。
她抬起头，绿眸映着魂火的微光，笑意浅浅：“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她继续说道，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站在九霄天衡学院的山脚下，手里还拿着迷音铃。”
裴云渐的眉头微微蹙起：“……穿越者？”
“你知道？”
她有些惊讶。
“古籍中有记载。”
他的声音依旧冷静，但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时空裂隙偶尔会吞噬凡人，将之抛入异界。”
阮星遥点点头：“差不多吧。”
她顿了顿，又笑道，“不过你不用太在意，我的身份其实不重要。”
“不重要？”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微沉。
“嗯。”
她歪着头，语气轻快，“这个世界的主角是你，是陆昭，是苏棠……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
裴云渐的指尖微微收紧。
“路人？”
他的声音冷了几分。
“对啊。”
她耸耸肩，笑容依旧明媚，“就像话本里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的配角，偶尔出现一下，然后默默退场。”
她的语气太过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可裴云渐却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都滞了一瞬。
“所以……”他缓缓开口，声音低哑，“你回不去了？”
阮星遥眨了眨眼，笑意淡了几分：“大概吧。”
她低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迷音铃上的纹路，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其实……就算能回去，也没什么意义。”
裴云渐的瞳孔微微收缩。
“我原本的世界里，没有人在等我。”
她笑了笑，眼底却闪过一丝落寞，“我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可裴云渐却觉得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刺了一下，隐隐作痛。
“后来我长大了，一个人读书，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生活。”
她抬起头，冲他眨了眨眼，“是不是很无聊？”
裴云渐没有说话。
月光透过洞口洒进来，落在她的侧脸上，粉色的发丝被镀上一层银边，显得格外柔软。
她的笑容依旧明媚，可眼底却藏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孤独。
他忽然想起她总是叽叽喳喳的样子，想起她撮合陆昭和苏棠时兴奋的神情，想起她头顶米粥时气鼓鼓的表情……原来那些笑容背后，是这样的过去。
原来她一首都是一个人。
“所以啊，”她伸了个懒腰，语气重新变得轻快，“能来到这个世界，能遇到你们，其实挺好的。”
她歪着头看他，绿眸清澈：“至少在这里，我不是一个人了。”
裴云渐的指尖微微颤抖。
他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喂，冰块脸。”
她忽然凑近，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你不会因为这个嫌弃我吧？”
她的指尖温热，触碰到他的瞬间，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会。”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那就好！”
她笑嘻嘻地收回手，“这可是我的秘密，你要替我保密哦！”
他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缓缓点头：“好。”
他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从今以后，你不会再是一个人。
*****沉默片刻，阮星遥忽然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好困……我先睡一会儿。”
她裹紧裴云渐的外袍，靠着岩壁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
裴云渐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月光洒在她的睫毛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他伸出手，指尖悬在半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
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一场梦。
白漓不知何时蹲在了洞口，金色的狐瞳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你听到了？”
裴云渐低声道。
狐狸点了点头。
“她的世界……”他顿了顿，声音微哑，“听起来很孤独。”
白漓轻轻“呜”了一声，尾巴摇了摇，像是在安慰他。
裴云渐垂下眼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他忽然很想知道，她原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想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更想知道……怎样才能让她永远留在这里，不再孤单。
夜风拂过，带着山间的凉意。
他轻轻挪了挪位置，挡在了风口处。
——————————————鸢婷:少年你要坠入爱河了阮星遥:唉，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