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之黎明杀机
第4章 溪云村
越野车驶出城区。
坐在后排的林晚拿出手机，开始给家里的父母打电话，但都显示无人接听。
“怎么办，我爸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晚急得都快哭了。
安星安慰着:“别担心，说不定是手机没带，待会再打一个电话过去试试。”
安星驾驶越野车绕到一家小型超市门口。
卷帘门半开着，里面隐约传来东西倒塌的声响。
他将车停在街角，让林晚留在车里锁好门窗，自己拎着晾衣架悄步靠近。
超市里一片狼藉，货架东倒西歪，零食和日用品散落满地。
两个青灰色的身影正佝偻着背，在货架间缓慢挪动，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安星没敢惊动它们，贴着墙根快速穿梭，将货架上的压缩饼干、瓶装水往背包里塞，又顺手抓起两把水果刀揣进兜里——晾衣架虽能应急，终究不如刀具趁手。
返程时他特意绕到后门，避开那两只丧尸，刚拉开车门，就见林晚指着后视镜脸色发白：“后面……后面有东西跟过来了！”
安星回头，三个丧尸正摇摇晃晃地追着车影，速度慢得可笑。
他没当回事，发动车子：“甩不掉也没关系，它们跑不过车。”
越野车沿着国道行驶了约莫一个小时，两旁的建筑从厂房变成农田。
金黄的稻穗在风中起伏，远处的村庄炊烟绝迹，只有几只麻雀在田埂上蹦跳，透着种诡异的宁静。
安星踩下刹车，看着路牌上“珊瑚市·溪云村”的字样，又望了望村口那排白墙黑瓦的民宿，“就在这儿歇歇脚。”
村口的石桥上趴着一具尸体，看衣着像是村民。
安星停车时特意绕开，将车藏在民宿后院的竹林里。
民宿大门虚掩着，门环上挂着褪色的“溪云小筑”木牌，推门时铁锈的门轴发出吱呀声，惊得院角的鸡棚里扑腾几声，却没见鸡影。
“有人吗？”
林晚试探着喊了一声，院子里只有风吹过桂花树的沙沙声。
正屋的门敞着，八仙桌上摆着没收拾的碗筷，一碗咸菜旁还放着半块啃过的玉米饼。
安星捏起饼子看了看，外皮还带着点韧劲，应该是昨天剩下的。
他示意林晚在院里等着，自己握着刀走进里屋。
三间客房都空着，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像是主人临时离开。
厨房的水缸是满的，灶台上还放着油罐和米缸，掀开盖子，白花花的大米足有半缸。
安星松了口气，转身时眼角瞥见柴房的门缝里透出点异样——那里的地面似乎比别处更暗些。
他握紧刀柄，猛地推开门。
柴房里堆着半墙劈好的木柴，墙角蜷缩着个老太太，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看见人时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指甲里还嵌着黑泥。
安星侧身避开，刀柄重重砸在她后颈。
老太太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脖颈以不自然的角度歪着，再没动弹。
“怎么了？”
林晚闻声跑来，看到地上的尸体时捂住了嘴。
“没事了。”
安星用柴草盖住尸体，“这里暂时安全，先收拾下住两天。”
趁现在暂时安全了，安星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的给远在江南的父母打电话。
响了足足七声，就在安星以为没人接时，心快要沉到谷底时，电话突然被接起，一声熟悉而苍老的声音传来:“星子你在哪？
你没事吧？
刚才打你电话一首打不通，你妈都快急疯了！”
“我没事，爸，我现在在外面，很安全。”
安星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家里怎么样？
你们还好吗？”
“我们没事，老宅这边还好。”
父亲的声音稍微平复了些，但依旧能听出紧张，“前两天收音机里说城里出事了，乱糟糟的，说是有传染病，咬人的那种。
我和你妈把大门都锁死了，院子里的菜够吃一阵子，井水也足。
就是联系不上你，急得不行。”
听到家里安全，安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你们别出门，把门窗都锁好，千万别让人进来，不管是谁。”
“知道知道，你爸我还没老糊涂。”
父亲的声音带着点底气，“老宅的门是实心楠木的，窗户也加了铁条，安全得很。
倒是你，一个人在外头，可得当心点。
别逞能，万事以安全为主，实在不行就找个结实的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去。”
“爸，你多保重，我会尽快回来看你的。”
安星紧握着手机。
“哎，好，你也多保重。”
……林晚在客房找到干净的床单铺上，又用院里的井水擦了桌子。
安星则在院子里忙活，将柴房的木板拆下来加固大门，又搬了几块石头堆在窗台下。
夕阳西斜时，炊烟从厨房的烟囱升起——林晚找到袋土豆，正蹲在灶台前生火，火光映得她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还会用柴火灶？”
安星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笨拙地添柴，烟灰蹭在鼻尖。
“我奶奶家就用这个。”
林晚笑了笑，眼角还带着点红。
月光爬上院墙时，两人坐在八仙桌前，就着油灯吃烤土豆。
土豆烤得焦黑，里面却面面的，就着白天找到的咸菜，肉罐头。
“你说……我爸妈会不会没事？”
林晚啃着土豆，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不好说。”
安星安慰的说，“也许是找到了安全的地方，手机没带上。”
夜里安星守在堂屋，靠着门板闭目养神。
林晚睡得不安稳，客房里不时传来呓语。
凌晨时分，院外突然传来奇怪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拖拽什么东西。
安星猛地睁眼，握紧了手边的刀。
声响断断续续，夹杂着木头摩擦地面的声音，似乎正朝着大门靠近。
他示意林晚别出声，自己悄步挪到门缝前——月光下，三个青灰色的身影正拖着什么东西往这边走，仔细看时，那“东西”竟是具穿着校服的尸体。
丧尸的动作依旧僵硬，拖拽时脚腕在地上磕出钝响。
安星屏住呼吸，看着它们停在门口，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僵持了约莫两分钟，其中一个突然朝着门板伸出手，指甲刮过木头发出刺耳的声响。
“它们怎么会过来？”
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从门缝里挤出来。
“可能是闻着味儿了。”
安星压低声音，目光落在院里的鸡棚——白天没找到鸡，说不定是被这些东西拖走了。
他后退两步，将八仙桌往门口推了推，又搬了两条长凳顶上。
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响，门板被撞得咯咯作响，似乎随时会散架。
安星握紧刀，盯着门缝里那只不断抓挠的手。
坐在后排的林晚拿出手机，开始给家里的父母打电话，但都显示无人接听。
“怎么办，我爸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晚急得都快哭了。
安星安慰着:“别担心，说不定是手机没带，待会再打一个电话过去试试。”
安星驾驶越野车绕到一家小型超市门口。
卷帘门半开着，里面隐约传来东西倒塌的声响。
他将车停在街角，让林晚留在车里锁好门窗，自己拎着晾衣架悄步靠近。
超市里一片狼藉，货架东倒西歪，零食和日用品散落满地。
两个青灰色的身影正佝偻着背，在货架间缓慢挪动，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安星没敢惊动它们，贴着墙根快速穿梭，将货架上的压缩饼干、瓶装水往背包里塞，又顺手抓起两把水果刀揣进兜里——晾衣架虽能应急，终究不如刀具趁手。
返程时他特意绕到后门，避开那两只丧尸，刚拉开车门，就见林晚指着后视镜脸色发白：“后面……后面有东西跟过来了！”
安星回头，三个丧尸正摇摇晃晃地追着车影，速度慢得可笑。
他没当回事，发动车子：“甩不掉也没关系，它们跑不过车。”
越野车沿着国道行驶了约莫一个小时，两旁的建筑从厂房变成农田。
金黄的稻穗在风中起伏，远处的村庄炊烟绝迹，只有几只麻雀在田埂上蹦跳，透着种诡异的宁静。
安星踩下刹车，看着路牌上“珊瑚市·溪云村”的字样，又望了望村口那排白墙黑瓦的民宿，“就在这儿歇歇脚。”
村口的石桥上趴着一具尸体，看衣着像是村民。
安星停车时特意绕开，将车藏在民宿后院的竹林里。
民宿大门虚掩着，门环上挂着褪色的“溪云小筑”木牌，推门时铁锈的门轴发出吱呀声，惊得院角的鸡棚里扑腾几声，却没见鸡影。
“有人吗？”
林晚试探着喊了一声，院子里只有风吹过桂花树的沙沙声。
正屋的门敞着，八仙桌上摆着没收拾的碗筷，一碗咸菜旁还放着半块啃过的玉米饼。
安星捏起饼子看了看，外皮还带着点韧劲，应该是昨天剩下的。
他示意林晚在院里等着，自己握着刀走进里屋。
三间客房都空着，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像是主人临时离开。
厨房的水缸是满的，灶台上还放着油罐和米缸，掀开盖子，白花花的大米足有半缸。
安星松了口气，转身时眼角瞥见柴房的门缝里透出点异样——那里的地面似乎比别处更暗些。
他握紧刀柄，猛地推开门。
柴房里堆着半墙劈好的木柴，墙角蜷缩着个老太太，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看见人时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指甲里还嵌着黑泥。
安星侧身避开，刀柄重重砸在她后颈。
老太太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脖颈以不自然的角度歪着，再没动弹。
“怎么了？”
林晚闻声跑来，看到地上的尸体时捂住了嘴。
“没事了。”
安星用柴草盖住尸体，“这里暂时安全，先收拾下住两天。”
趁现在暂时安全了，安星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的给远在江南的父母打电话。
响了足足七声，就在安星以为没人接时，心快要沉到谷底时，电话突然被接起，一声熟悉而苍老的声音传来:“星子你在哪？
你没事吧？
刚才打你电话一首打不通，你妈都快急疯了！”
“我没事，爸，我现在在外面，很安全。”
安星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家里怎么样？
你们还好吗？”
“我们没事，老宅这边还好。”
父亲的声音稍微平复了些，但依旧能听出紧张，“前两天收音机里说城里出事了，乱糟糟的，说是有传染病，咬人的那种。
我和你妈把大门都锁死了，院子里的菜够吃一阵子，井水也足。
就是联系不上你，急得不行。”
听到家里安全，安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你们别出门，把门窗都锁好，千万别让人进来，不管是谁。”
“知道知道，你爸我还没老糊涂。”
父亲的声音带着点底气，“老宅的门是实心楠木的，窗户也加了铁条，安全得很。
倒是你，一个人在外头，可得当心点。
别逞能，万事以安全为主，实在不行就找个结实的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去。”
“爸，你多保重，我会尽快回来看你的。”
安星紧握着手机。
“哎，好，你也多保重。”
……林晚在客房找到干净的床单铺上，又用院里的井水擦了桌子。
安星则在院子里忙活，将柴房的木板拆下来加固大门，又搬了几块石头堆在窗台下。
夕阳西斜时，炊烟从厨房的烟囱升起——林晚找到袋土豆，正蹲在灶台前生火，火光映得她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还会用柴火灶？”
安星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笨拙地添柴，烟灰蹭在鼻尖。
“我奶奶家就用这个。”
林晚笑了笑，眼角还带着点红。
月光爬上院墙时，两人坐在八仙桌前，就着油灯吃烤土豆。
土豆烤得焦黑，里面却面面的，就着白天找到的咸菜，肉罐头。
“你说……我爸妈会不会没事？”
林晚啃着土豆，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不好说。”
安星安慰的说，“也许是找到了安全的地方，手机没带上。”
夜里安星守在堂屋，靠着门板闭目养神。
林晚睡得不安稳，客房里不时传来呓语。
凌晨时分，院外突然传来奇怪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拖拽什么东西。
安星猛地睁眼，握紧了手边的刀。
声响断断续续，夹杂着木头摩擦地面的声音，似乎正朝着大门靠近。
他示意林晚别出声，自己悄步挪到门缝前——月光下，三个青灰色的身影正拖着什么东西往这边走，仔细看时，那“东西”竟是具穿着校服的尸体。
丧尸的动作依旧僵硬，拖拽时脚腕在地上磕出钝响。
安星屏住呼吸，看着它们停在门口，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僵持了约莫两分钟，其中一个突然朝着门板伸出手，指甲刮过木头发出刺耳的声响。
“它们怎么会过来？”
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从门缝里挤出来。
“可能是闻着味儿了。”
安星压低声音，目光落在院里的鸡棚——白天没找到鸡，说不定是被这些东西拖走了。
他后退两步，将八仙桌往门口推了推，又搬了两条长凳顶上。
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响，门板被撞得咯咯作响，似乎随时会散架。
安星握紧刀，盯着门缝里那只不断抓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