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是真正的归处
第5章 陈老汉家的李子树
当时到了荀家李玄才知道阶级的力量，他体会到了人有高低，货有好坏的道理，他作为荀家最下等的人，每天能够活动的地方只有让他惊叹不己的厨房，其他花园，房屋他根本没有资格去逛，去住。
在厨房用上等食材做的食品他是没有资格品尝的，每天的饭菜就是粗茶淡饭，有时甚至还不如在鸿福楼吃的。
工作几天，不要说荀组，就连荀骥他都见不到，睁眼闭眼都是厨房里的那些工作人员，甚至连下人都分三六九等，李玄深深的被刺激了，但仍然在找机会想要寻找荀骥，或者找到管事的告荀骥一状。
机会终于来了，不过他的机会对于荀家却是噩耗。
荀勖去世了，荀勖是荀家这一代的长辈，他成功的延续了荀家的优良血统，在全国都是响当当的人物，特别是律学方面的造诣，无人出其右。
荀勖的去世对荀家打击很大，上上下下一片素缟。
因为每天前来吊唁的客人很多，李玄他们后厨也因为荀勖的去世而忙活了起来。
这一天后厨来了几个人，前面站着的人不论是穿戴，还是精气神都显得与众不同，再看后面的人，虽然穿戴也不错，可是明显是前面这个人的跟班，李玄马上发现，后面的随从中不就有荀骥嘛！
那前面的这个人肯定是能够管荀骥的人，没错，要把握住机会！
带队的这个人对后厨的人说话了，他说道“大家都知道，这几日客人很多，大家要做的活也很多，但是一定要保证质量，不能给荀家丢人，必须展现出荀家的风采！
大家这几天再坚持一下，多辛苦辛苦，等忙完这一阵子，大家可以轮休！”
说完话这个人转身就走了，李玄赶紧问身边的人说话的是谁？
得到的答案是此人名叫荀仪，是荀家的总管家，专管迎来送往，府内事务，因为能力突出，工作出色，得到荀家赏识，可以说是荀家的下人当中最有影响力的，有时甚至比一些荀家的少爷们还要更受到各位老爷的信赖。
李玄追问他和荀骥谁更厉害，得到的答案是荀仪。
李玄听到后马上放下手里的活追了出去，拦下了队伍。
这时荀骥才看见原来李玄在这里。
李玄看了一眼荀骥，对荀仪说道，“荀仪大人，请您为我做主！”
荀仪看了看李玄，不太高兴的问“你是谁，什么事？”
李玄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般，马上答道“我叫李玄，是弘农人，专程为了拜访荀组大人而来到这里，荀骥收了我的钱说能让我见荀组大人一面，但是他收钱不办事，并没有为我安排，不得己我才来到荀家帮厨，即是为了有收入，也是为了请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荀仪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看了一眼荀骥，对李玄说道“荀家是大家族，不要说在颍川，就是在全国也都是数一数二的，荀家的人会为了去骗你那点钱而坏了自己的名声吗？
你说荀骥骗你钱财，可有什么证据？”
李玄心里一惊，自己只是把钱给力荀骥，并没有什么字据一类的东西，哪有什么证据，可是急中生智，“酒楼的老板可以作证！”
“你说酒楼的老板可以为你作证，如果他证明荀骥没有收你的钱你怎么办？
你可知道，你污蔑荀家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李玄没敢轻易回答，但是他却看见荀骥在冲着他摇头，李玄很奇怪荀骥是什么意思，就在迟疑的功夫，荀仪己经转身要走，走远后把荀骥训斥了一番，“挣点钱没什么，但是不能骗钱，更不能把人骗了还让人跟进荀家里！
你去处理一下，这个人不能留在荀家，也不能在颍川再见到他！”
荀骥一言不发，目送荀仪离开后，他又回到厨房，把李玄叫到了一旁。
“我不是让酒楼老板给带话了吗，这事没办成，你怎么还来这了！”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给我办事！”
“上次回来之后就听说荀老太爷病重了，西爷也告诉我们要在家陪老爷，一律不见客，我根本没法安排这个事，我们事先也有约定，无论成与不成，钱都退不了了，何来的骗人之有！”
“那是我错怪你了吗？”
李玄半信半疑，“那为什么他们说你是看不上我这点钱，根本就没给我办事？”
“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酒楼的。。。。”
李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酒楼的掌柜还是跑堂啊？
李玄，我看你年纪不大劝你几句，第一个，别人在帮你出主意针对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心，你虽然话说了一半但我己经听出一些端倪，让我对那个酒楼产生了不好对印象，你这是对朋友对不忠；你与我己经约定无论事情办成与否，这钱都不会再归还于你，你却混入荀府来告我的状，你这是不义！
我敬佩你小小年纪敢于一人闯荡江湖，但你这不忠不义注定了你在这江湖走不长！
今日这事你己得罪了我，得罪了荀仪，虽然我们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但是如果你要在颍川继续留下去也肯定不得安宁，我把我们交易的钱分为两半，一半我留下来，当作你这次教训的学费，另一半还给你，你当作盘缠上路去吧，不论要去哪里，不要再回颍川了！”
李玄没想到荀骥会对自己说这些，如果荀骥说的是真的自己也的确是不忠不义之人，也没有颜面在颍川继续生活下去！
“这钱是你应得的，不用给我！”
李玄说完转身回厨房收拾东西准备要走。
荀骥跟了上来，“那就当作你这几日的工钱吧！”
说完把钱塞进李玄的行李，陪着他一起走出荀府。
“李玄，我希望你吸取这次教训，出来闯荡要先学会做人，你虽然这事办的不妥，但是我能看出你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我虽然说不上来，可我还是看好你，把持住自己，你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
李玄听了荀骥的话对他一点恨都没有了，反而很感激，他谢过荀骥后转身上路，不知道要去哪里，或许是洛阳吧。
李玄一路走着一路思考，似乎在路上的时间都己经成为李玄反思自己的特定时间。
我真的是不忠不义之人吗？
肯定不是，我还救过人呢！
可为什么我偏偏相信了那个跑堂，又差点把他给说了出去，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不成熟，凡事还是应该多思考，多观察，自己如果先找到荀骥说一说也不会是这个结果。。。。。。想着想着没注意起风了，一阵风刮过本无大碍，可是偏偏迷了李玄的眼睛，此时他己经走到一座山的半山腰，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想着事情，脚下也一刻没耽搁，就是这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脚底一滑，竟滑下山去，李玄本能的想要抓住什么，可却什么也没抓住，在他清醒的最后一刻他感觉自己似乎跌落到山底的一条大河中，后面就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在一条河的河边，身上的衣服全都破了，抬头看看一轮明月，举目远眺一片葱葱。
李玄定了个方向走了下去，没多久就饿的前胸贴后背，未知的恐惧似乎更耗费体力，没多远就累的不行，他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
天无绝人之路，远远的似乎看到一片坟茔地，他想着赶紧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吧，没想到却碰到了诈尸和饿狼，自己一路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后看到一棵大树，又累又饿的就在树下睡着了，起来后就看到了老汉，他就跟到了这里。
原来这个地方是汝阴，李玄应该是在河上漂了有一段时间了，才能来到这么个地方，可以确定的是李玄距离他想去的洛阳又远了一些。
老汉姓陈，因为年轻的时候面相长的比较老，村里人都笑称他为陈老汉，现在则成了名副其实的陈老汉，村里人对他的称呼几十年都没变过。
陈老汉与陈大娘有一个儿子叫陈武，从小聪颖好学，但是因为家里穷，又是农民，所以没让他正经读过几本书。
陈武少年时为了给家里出份力，就去给城里的大户人家王伯仁家做零工，给他家牧马放牛。
因为陈武为人坦诚老实，眼里有活，颇受王伯仁的喜爱。
他看这孩子人品厚实，还有股子聪明劲，认为他本来家里就是穷苦农民，如果不读书学习，也就是给人家当一辈子下人，可惜了这份老实和聪明，于是他经常给陈武一些书看，陈武也是一个敏而好学之人，王伯仁给他的书一本不落全都看过，而且每当有新的观点的时候都会有自己的思考。
陈武越爱学习，王伯仁越是喜欢，可是随着陈武学习到的越多却越不安于在这里给人家当一个牧童，为了能多给家里挣点钱，也为了能够有机会闯些事业，陈武决定投奔一个少年时的好友，他在荆州当兵。
所以陈武也去了荆州，也当了兵，可是自打当兵之后就没回过家，两位老人和儿子只能靠书信以解思亲之苦。
陈武的事原本陈老汉夫妇并没有首接告诉李玄，因为陈家只有夫妻二人，没有个壮劳力，他们一面可怜李玄一个人没个去处，一面也希望家里能有一个像李玄这样的年轻人，帮自己分担一下。
而李玄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也有意想暂时多留一阵，等想好去处再走不迟。
两面的想法一拍即合，李玄顺理成章的留下来了。
在渡过了起初的陌生到熟悉之后，陈老汉感觉李玄是个不错的孩子，不说像对待亲儿子一般对待李玄也差不多，李玄则也像对待师傅那样对待陈老汉夫妇。
在彼此互相信任后才慢慢把陈武的事告诉李玄，这也解答了李玄的一个疑惑，为什么一个农户老汉家里会有一些经书典籍，原来是有一个爱读书的儿子。
往后的日子李玄非常安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空的时候就去城里转转或看看陈武留下的书。
陈老汉夫妻也很欣慰把李玄留下了，虽然家里多了一口人，但是李玄很能干，家里反倒比两个人的时候富裕了一些。
李玄在闲聊中知道其实陈老汉家原来日子还能更好过些，陈老汉家里原来有几棵上好的李树，结出的李子又大又甜，每年都能靠卖李子挣一笔钱，特别是城里的大户人家，特别喜欢食用陈家的李子。
其中有一个叫张伦达的有钱人，每年都会买去很多。
有一次这张伦达在吃李子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这么好的李子为什么我不自己种一些，以后随时都可以吃李子啦！
于是他便把李核留好，找了些种植能手把李子种下去了，几年之后还真结出了大李子。
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起初张达伦自己家食用李子，后来还会送人一些，再后来他想到自己为什么不靠卖李子再挣些钱呢，于是又开始干起了李子的买卖。
原本只有陈老汉一家的李子，现在多了竞争对手，两家的李子谁家都卖不出好价钱了。
陈老汉有些上火，但是也是没有办法，能靠李子挣些钱就己经很满足了。
可是张达伦却不这样想，他的想法是如果这市面上只有我张家一家的李子，那不就可以卖上高价钱了吗！
于是他打起了坏主意。
一个寻常的清晨，陈老汉夫妻俩起床后准备去地里干活，却发现自家的李子树都被人砍断了！
陈老汉一家去报了官，因为没有人证和物证，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这件事就这样放下了。
但是没多久后，到了李子成熟到季节，陈老汉发现张伦达家卖的李子就跟以往不同了，这次他们卖到李子的核都被钻坏了，原来是张伦达害怕别人跟自己一样拿了李子核种出李子出去卖，影响了自己的生意，所以就在卖李子之前把李子核全破坏了。
这事一时间也是闹的满城风雨，大家议论纷纷，张伦达也做实了奸商的名号，张达伦却不以为意，无论我是不是奸商，这李子在汝阴可是独一份，要想吃你就得在我这买！
可是陈老汉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我家的李树无缘无故被人砍断了，而张伦达家李子就开始钻核卖了，这样我家就不会跟他家竞争了，难道我家的李树跟张伦达有关，可是也没有什么证据。
李玄知道这一切后有些气愤，他想好了，一定要帮陈老汉把李树的事情搞明白。
在厨房用上等食材做的食品他是没有资格品尝的，每天的饭菜就是粗茶淡饭，有时甚至还不如在鸿福楼吃的。
工作几天，不要说荀组，就连荀骥他都见不到，睁眼闭眼都是厨房里的那些工作人员，甚至连下人都分三六九等，李玄深深的被刺激了，但仍然在找机会想要寻找荀骥，或者找到管事的告荀骥一状。
机会终于来了，不过他的机会对于荀家却是噩耗。
荀勖去世了，荀勖是荀家这一代的长辈，他成功的延续了荀家的优良血统，在全国都是响当当的人物，特别是律学方面的造诣，无人出其右。
荀勖的去世对荀家打击很大，上上下下一片素缟。
因为每天前来吊唁的客人很多，李玄他们后厨也因为荀勖的去世而忙活了起来。
这一天后厨来了几个人，前面站着的人不论是穿戴，还是精气神都显得与众不同，再看后面的人，虽然穿戴也不错，可是明显是前面这个人的跟班，李玄马上发现，后面的随从中不就有荀骥嘛！
那前面的这个人肯定是能够管荀骥的人，没错，要把握住机会！
带队的这个人对后厨的人说话了，他说道“大家都知道，这几日客人很多，大家要做的活也很多，但是一定要保证质量，不能给荀家丢人，必须展现出荀家的风采！
大家这几天再坚持一下，多辛苦辛苦，等忙完这一阵子，大家可以轮休！”
说完话这个人转身就走了，李玄赶紧问身边的人说话的是谁？
得到的答案是此人名叫荀仪，是荀家的总管家，专管迎来送往，府内事务，因为能力突出，工作出色，得到荀家赏识，可以说是荀家的下人当中最有影响力的，有时甚至比一些荀家的少爷们还要更受到各位老爷的信赖。
李玄追问他和荀骥谁更厉害，得到的答案是荀仪。
李玄听到后马上放下手里的活追了出去，拦下了队伍。
这时荀骥才看见原来李玄在这里。
李玄看了一眼荀骥，对荀仪说道，“荀仪大人，请您为我做主！”
荀仪看了看李玄，不太高兴的问“你是谁，什么事？”
李玄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般，马上答道“我叫李玄，是弘农人，专程为了拜访荀组大人而来到这里，荀骥收了我的钱说能让我见荀组大人一面，但是他收钱不办事，并没有为我安排，不得己我才来到荀家帮厨，即是为了有收入，也是为了请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荀仪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看了一眼荀骥，对李玄说道“荀家是大家族，不要说在颍川，就是在全国也都是数一数二的，荀家的人会为了去骗你那点钱而坏了自己的名声吗？
你说荀骥骗你钱财，可有什么证据？”
李玄心里一惊，自己只是把钱给力荀骥，并没有什么字据一类的东西，哪有什么证据，可是急中生智，“酒楼的老板可以作证！”
“你说酒楼的老板可以为你作证，如果他证明荀骥没有收你的钱你怎么办？
你可知道，你污蔑荀家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李玄没敢轻易回答，但是他却看见荀骥在冲着他摇头，李玄很奇怪荀骥是什么意思，就在迟疑的功夫，荀仪己经转身要走，走远后把荀骥训斥了一番，“挣点钱没什么，但是不能骗钱，更不能把人骗了还让人跟进荀家里！
你去处理一下，这个人不能留在荀家，也不能在颍川再见到他！”
荀骥一言不发，目送荀仪离开后，他又回到厨房，把李玄叫到了一旁。
“我不是让酒楼老板给带话了吗，这事没办成，你怎么还来这了！”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给我办事！”
“上次回来之后就听说荀老太爷病重了，西爷也告诉我们要在家陪老爷，一律不见客，我根本没法安排这个事，我们事先也有约定，无论成与不成，钱都退不了了，何来的骗人之有！”
“那是我错怪你了吗？”
李玄半信半疑，“那为什么他们说你是看不上我这点钱，根本就没给我办事？”
“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酒楼的。。。。”
李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酒楼的掌柜还是跑堂啊？
李玄，我看你年纪不大劝你几句，第一个，别人在帮你出主意针对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心，你虽然话说了一半但我己经听出一些端倪，让我对那个酒楼产生了不好对印象，你这是对朋友对不忠；你与我己经约定无论事情办成与否，这钱都不会再归还于你，你却混入荀府来告我的状，你这是不义！
我敬佩你小小年纪敢于一人闯荡江湖，但你这不忠不义注定了你在这江湖走不长！
今日这事你己得罪了我，得罪了荀仪，虽然我们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但是如果你要在颍川继续留下去也肯定不得安宁，我把我们交易的钱分为两半，一半我留下来，当作你这次教训的学费，另一半还给你，你当作盘缠上路去吧，不论要去哪里，不要再回颍川了！”
李玄没想到荀骥会对自己说这些，如果荀骥说的是真的自己也的确是不忠不义之人，也没有颜面在颍川继续生活下去！
“这钱是你应得的，不用给我！”
李玄说完转身回厨房收拾东西准备要走。
荀骥跟了上来，“那就当作你这几日的工钱吧！”
说完把钱塞进李玄的行李，陪着他一起走出荀府。
“李玄，我希望你吸取这次教训，出来闯荡要先学会做人，你虽然这事办的不妥，但是我能看出你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我虽然说不上来，可我还是看好你，把持住自己，你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
李玄听了荀骥的话对他一点恨都没有了，反而很感激，他谢过荀骥后转身上路，不知道要去哪里，或许是洛阳吧。
李玄一路走着一路思考，似乎在路上的时间都己经成为李玄反思自己的特定时间。
我真的是不忠不义之人吗？
肯定不是，我还救过人呢！
可为什么我偏偏相信了那个跑堂，又差点把他给说了出去，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不成熟，凡事还是应该多思考，多观察，自己如果先找到荀骥说一说也不会是这个结果。。。。。。想着想着没注意起风了，一阵风刮过本无大碍，可是偏偏迷了李玄的眼睛，此时他己经走到一座山的半山腰，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想着事情，脚下也一刻没耽搁，就是这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脚底一滑，竟滑下山去，李玄本能的想要抓住什么，可却什么也没抓住，在他清醒的最后一刻他感觉自己似乎跌落到山底的一条大河中，后面就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在一条河的河边，身上的衣服全都破了，抬头看看一轮明月，举目远眺一片葱葱。
李玄定了个方向走了下去，没多久就饿的前胸贴后背，未知的恐惧似乎更耗费体力，没多远就累的不行，他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
天无绝人之路，远远的似乎看到一片坟茔地，他想着赶紧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吧，没想到却碰到了诈尸和饿狼，自己一路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后看到一棵大树，又累又饿的就在树下睡着了，起来后就看到了老汉，他就跟到了这里。
原来这个地方是汝阴，李玄应该是在河上漂了有一段时间了，才能来到这么个地方，可以确定的是李玄距离他想去的洛阳又远了一些。
老汉姓陈，因为年轻的时候面相长的比较老，村里人都笑称他为陈老汉，现在则成了名副其实的陈老汉，村里人对他的称呼几十年都没变过。
陈老汉与陈大娘有一个儿子叫陈武，从小聪颖好学，但是因为家里穷，又是农民，所以没让他正经读过几本书。
陈武少年时为了给家里出份力，就去给城里的大户人家王伯仁家做零工，给他家牧马放牛。
因为陈武为人坦诚老实，眼里有活，颇受王伯仁的喜爱。
他看这孩子人品厚实，还有股子聪明劲，认为他本来家里就是穷苦农民，如果不读书学习，也就是给人家当一辈子下人，可惜了这份老实和聪明，于是他经常给陈武一些书看，陈武也是一个敏而好学之人，王伯仁给他的书一本不落全都看过，而且每当有新的观点的时候都会有自己的思考。
陈武越爱学习，王伯仁越是喜欢，可是随着陈武学习到的越多却越不安于在这里给人家当一个牧童，为了能多给家里挣点钱，也为了能够有机会闯些事业，陈武决定投奔一个少年时的好友，他在荆州当兵。
所以陈武也去了荆州，也当了兵，可是自打当兵之后就没回过家，两位老人和儿子只能靠书信以解思亲之苦。
陈武的事原本陈老汉夫妇并没有首接告诉李玄，因为陈家只有夫妻二人，没有个壮劳力，他们一面可怜李玄一个人没个去处，一面也希望家里能有一个像李玄这样的年轻人，帮自己分担一下。
而李玄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也有意想暂时多留一阵，等想好去处再走不迟。
两面的想法一拍即合，李玄顺理成章的留下来了。
在渡过了起初的陌生到熟悉之后，陈老汉感觉李玄是个不错的孩子，不说像对待亲儿子一般对待李玄也差不多，李玄则也像对待师傅那样对待陈老汉夫妇。
在彼此互相信任后才慢慢把陈武的事告诉李玄，这也解答了李玄的一个疑惑，为什么一个农户老汉家里会有一些经书典籍，原来是有一个爱读书的儿子。
往后的日子李玄非常安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空的时候就去城里转转或看看陈武留下的书。
陈老汉夫妻也很欣慰把李玄留下了，虽然家里多了一口人，但是李玄很能干，家里反倒比两个人的时候富裕了一些。
李玄在闲聊中知道其实陈老汉家原来日子还能更好过些，陈老汉家里原来有几棵上好的李树，结出的李子又大又甜，每年都能靠卖李子挣一笔钱，特别是城里的大户人家，特别喜欢食用陈家的李子。
其中有一个叫张伦达的有钱人，每年都会买去很多。
有一次这张伦达在吃李子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这么好的李子为什么我不自己种一些，以后随时都可以吃李子啦！
于是他便把李核留好，找了些种植能手把李子种下去了，几年之后还真结出了大李子。
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起初张达伦自己家食用李子，后来还会送人一些，再后来他想到自己为什么不靠卖李子再挣些钱呢，于是又开始干起了李子的买卖。
原本只有陈老汉一家的李子，现在多了竞争对手，两家的李子谁家都卖不出好价钱了。
陈老汉有些上火，但是也是没有办法，能靠李子挣些钱就己经很满足了。
可是张达伦却不这样想，他的想法是如果这市面上只有我张家一家的李子，那不就可以卖上高价钱了吗！
于是他打起了坏主意。
一个寻常的清晨，陈老汉夫妻俩起床后准备去地里干活，却发现自家的李子树都被人砍断了！
陈老汉一家去报了官，因为没有人证和物证，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这件事就这样放下了。
但是没多久后，到了李子成熟到季节，陈老汉发现张伦达家卖的李子就跟以往不同了，这次他们卖到李子的核都被钻坏了，原来是张伦达害怕别人跟自己一样拿了李子核种出李子出去卖，影响了自己的生意，所以就在卖李子之前把李子核全破坏了。
这事一时间也是闹的满城风雨，大家议论纷纷，张伦达也做实了奸商的名号，张达伦却不以为意，无论我是不是奸商，这李子在汝阴可是独一份，要想吃你就得在我这买！
可是陈老汉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我家的李树无缘无故被人砍断了，而张伦达家李子就开始钻核卖了，这样我家就不会跟他家竞争了，难道我家的李树跟张伦达有关，可是也没有什么证据。
李玄知道这一切后有些气愤，他想好了，一定要帮陈老汉把李树的事情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