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2000：从股神到实业大亨
第5章 军训服里的秘密
清晨六点五十分，陈默踩着露水穿过证券营业部后院。
生锈的铁门旁，马永胜正用扫帚拨弄着地上的落叶，朝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极了K线图上的长阳线。
"小伙子，准时。
"马永胜头也不抬，从中山装内袋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两块芝麻饼，"吃，自家老伴做的。
"陈默接过饼，咬了一口，酥脆的芝麻混着麦香在嘴里散开。
他注意到马永胜今天换了件蓝色工装，左胸口别着枚褪色的校徽——那是本市财经大学的标志。
"您当过老师？
"陈默问。
"当过，教金融市场学，九二年下海炒股就辞了。
"马永胜用扫帚尖在地上画了个圆圈，"知道我为啥叫永胜吗？
九二年买认购证，我靠三千块赚了二十万，觉得自己永远能赢。
""后来呢？
""后来栽在国债期货上，一夜回到解放前。
"马永胜突然蹲下身，扫帚杆在泥土上划出波浪线，"你看这线，像不像女人的心思？
看着平滑，底下全是坑。
"陈默想起父亲的交割单，重重地点头。
"听说你买了网易？
"马永胜忽然压低声音，"记住，现在的美股就像夏天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盯着价格没用，得盯着成交量——那才是庄家的心跳。
""怎么看心跳？
""看量柱。
"马永胜用扫帚戳了戳地面，"量突然放大，不是出货就是进货。
网易昨天放量跌，今天要是缩量涨，那就是见底了。
"陈默掏出BP机，屏幕上显示网易当前股价0.61美元，成交量比前一日减少三成。
这个数据让他想起马永胜说的"缩量涨"，心跳不禁加速。
"记住，炒股就三个字：等、忍、狠。
"马永胜掰着手指头，指甲缝里还沾着粉笔灰，"该等的时候别乱动，该忍的时候别心慌，该狠的时候别手软。
比如你买的网易，现在就该等......等散户割肉割得差不多了，庄家自然会拉。
"远处传来军训的集合哨声。
陈默看了眼手表，六点五十五分。
他站起身，军训服内袋的存折随着动作轻晃，提醒着他身上肩负的双重使命。
"马叔，以后能常跟您学习吗？
"陈默故意用了尊称。
"叫我老马头就行。
"马永胜挥了挥扫帚，"后天早上七点，还是这儿，我教你看庄家的脚印。
"陈默点头离开，路过垃圾桶时，看见里面扔着半张《上海证券报》，头版标题《基金黑幕：对倒交易操纵市场》被撕去了一半。
这个细节让他想起王建军提到的"拖拉机账户"，意识到资本市场的水远比他记忆中更深。
七点十分，陈默跑到军训集合点时，李浩然正对着镜子调整帽子："默哥，你去哪了？
辅导员说今天要检查内务......""有点事。
"陈默掀开枕头，摸出藏在下面的针线包——那是母亲临走前塞给他的，"帮我看着点，我缝个东西。
""又缝暗袋？
"李浩然压低声音，"昨天宿管阿姨查寝，我看她盯着你床看了好几眼......""这次更隐蔽。
"陈默掀起军训服下摆，在腰侧内衬处缝了个三角形口袋，存折刚好能塞进去，"这样就算脱衣服，别人也看不见。
""你这是防谁啊？
""防人性。
"陈默咬断线头，想起马永胜的话，"在钱面前，再好的朋友也可能眼红。
"张明宇晃着金表走来，衬衫领口别着枚校徽："你们在聊什么？
炒股心得？
""聊怎么藏钱。
"李浩然开玩笑。
"藏钱不如钱生钱。
"张明宇凑近，压低声音，"我爸的司机说，明天有只ST股要重组，消息保真......""ST股水太深。
"陈默站起身，整理军装腰带，"张同学，你家做外贸的，有没有想过倒腾点国外的电子产品？
""比如？
""比如电脑配件。
"陈默想起网吧里的破电脑，"现在组装机需求大，但显卡和内存条全靠进口......""你想让我从保税区拿货？
"张明宇挑眉，"不过关税太高，利润薄......""等WTO谈下来，关税就降了。
"陈默故意停顿，"现在先囤点货，放在学校仓库，等政策一变就出手。
"张明宇若有所思地点头，金表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光弧。
这时，辅导员吹哨子集合，一群穿着迷彩服的新生立刻站得笔首，像一棵棵刚栽下的小树苗。
站军姿时，陈默盯着前方的国旗杆，脑海中却浮现出网易的K线图。
他计算着美股的交易时间，想着马永胜说的"缩量涨"，忽然感觉后背的汗水都变成了数字，顺着脊椎滑进军训服暗袋。
"陈默，注意军姿！
"教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报告教官，我在想经济学问题。
"陈默大声回答。
周围响起压抑的笑声。
教官走过来，上下打量他："什么经济学问题？
""供给与需求的关系。
"陈默目视前方，"比如现在站军姿的痛苦是供给，未来的纪律性是需求，两者的平衡点在于......""在于闭嘴！
"教官忍不住笑了，"再废话，加练二十分钟！
"李浩然趁机小声问："默哥，你真打算一首炒股？
""不，炒股只是工具。
"陈默感受着腰侧存折的触感，"等赚够第一桶金，我们要做实业——比如开个网吧，或者搞物流......""物流？
""对，以后网上买东西的人会越来越多，东西得从仓库运到家里。
"陈默想起大纲里的物流站点情节，"现在先把校园周边的配送网搭起来，用板蓝根生意的钱做启动资金......""你连这都想好了？
"李浩然的声音里带着敬佩。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陈默的迷彩服早己湿透。
他忽然想起马永胜说的"等、忍、狠"，觉得这三个字不仅适用于炒股，也适用于军训——甚至适用于整个千禧年的商业战场。
解散时，张明宇凑过来："默哥，晚上去不去证券营业部？
我爸说今晚有内部讲座......""不去，今晚要盯美股。
"陈默摸了摸腰间的暗袋，"再说了，免费的讲座往往最贵，那些讲师推荐的股票，十有八九是庄家想出货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过太多人被套牢。
"陈默笑了笑，转身走向食堂，军训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张同学，记住一句话：在资本市场，听消息的人永远在给做消息的人买单。
"食堂里飘来红烧肉的香味，李浩然的BP机又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苦着脸说："我妈说板蓝根卖断货了，现在有人出30块一包收......""别卖。
"陈默打了份番茄炒蛋，"告诉她，下周会有医药公司来学校做义诊，到时候我们跟他们合作卖冲剂，赚的钱比单卖多一倍。
""你连这都能搭上关系？
""因为我认识校医院的王医生。
"陈默撒谎，实则是想起重生前校医院确实在2000年秋搞过义诊，"记住，生意不是单打独斗，是织网——把能用上的人都织进你的网里，机会自然就来了。
"饭后回宿舍的路上，陈默路过公告栏，看见李浩然贴的"校园物资配送中心"海报己经被围观。
一个女生指着海报问："真的能送早餐到宿舍？
""当然，五毛钱跑腿费，童叟无欺。
"李浩然正唾沫横飞地介绍，"明天早上七点开始接单，首单送豆浆......"陈默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他知道，这张小小的海报，将是他商业帝国的第一根网线，而他藏在军训服里的秘密，终将成为撬动整个时代的支点。
回到宿舍，陈默掀开床垫，取出藏在下面的笔记本，在"马永胜"名字旁边写下："92年认购证幸存者，精通量价分析，警惕其背后人脉网。
"写完后，他摸出诺基亚3310，屏幕依然漆黑，但当他把手机放在耳边时，仿佛听见了十年后快递车的轰鸣声——那是他记忆中与现实重叠的未来。
生锈的铁门旁，马永胜正用扫帚拨弄着地上的落叶，朝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极了K线图上的长阳线。
"小伙子，准时。
"马永胜头也不抬，从中山装内袋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两块芝麻饼，"吃，自家老伴做的。
"陈默接过饼，咬了一口，酥脆的芝麻混着麦香在嘴里散开。
他注意到马永胜今天换了件蓝色工装，左胸口别着枚褪色的校徽——那是本市财经大学的标志。
"您当过老师？
"陈默问。
"当过，教金融市场学，九二年下海炒股就辞了。
"马永胜用扫帚尖在地上画了个圆圈，"知道我为啥叫永胜吗？
九二年买认购证，我靠三千块赚了二十万，觉得自己永远能赢。
""后来呢？
""后来栽在国债期货上，一夜回到解放前。
"马永胜突然蹲下身，扫帚杆在泥土上划出波浪线，"你看这线，像不像女人的心思？
看着平滑，底下全是坑。
"陈默想起父亲的交割单，重重地点头。
"听说你买了网易？
"马永胜忽然压低声音，"记住，现在的美股就像夏天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盯着价格没用，得盯着成交量——那才是庄家的心跳。
""怎么看心跳？
""看量柱。
"马永胜用扫帚戳了戳地面，"量突然放大，不是出货就是进货。
网易昨天放量跌，今天要是缩量涨，那就是见底了。
"陈默掏出BP机，屏幕上显示网易当前股价0.61美元，成交量比前一日减少三成。
这个数据让他想起马永胜说的"缩量涨"，心跳不禁加速。
"记住，炒股就三个字：等、忍、狠。
"马永胜掰着手指头，指甲缝里还沾着粉笔灰，"该等的时候别乱动，该忍的时候别心慌，该狠的时候别手软。
比如你买的网易，现在就该等......等散户割肉割得差不多了，庄家自然会拉。
"远处传来军训的集合哨声。
陈默看了眼手表，六点五十五分。
他站起身，军训服内袋的存折随着动作轻晃，提醒着他身上肩负的双重使命。
"马叔，以后能常跟您学习吗？
"陈默故意用了尊称。
"叫我老马头就行。
"马永胜挥了挥扫帚，"后天早上七点，还是这儿，我教你看庄家的脚印。
"陈默点头离开，路过垃圾桶时，看见里面扔着半张《上海证券报》，头版标题《基金黑幕：对倒交易操纵市场》被撕去了一半。
这个细节让他想起王建军提到的"拖拉机账户"，意识到资本市场的水远比他记忆中更深。
七点十分，陈默跑到军训集合点时，李浩然正对着镜子调整帽子："默哥，你去哪了？
辅导员说今天要检查内务......""有点事。
"陈默掀开枕头，摸出藏在下面的针线包——那是母亲临走前塞给他的，"帮我看着点，我缝个东西。
""又缝暗袋？
"李浩然压低声音，"昨天宿管阿姨查寝，我看她盯着你床看了好几眼......""这次更隐蔽。
"陈默掀起军训服下摆，在腰侧内衬处缝了个三角形口袋，存折刚好能塞进去，"这样就算脱衣服，别人也看不见。
""你这是防谁啊？
""防人性。
"陈默咬断线头，想起马永胜的话，"在钱面前，再好的朋友也可能眼红。
"张明宇晃着金表走来，衬衫领口别着枚校徽："你们在聊什么？
炒股心得？
""聊怎么藏钱。
"李浩然开玩笑。
"藏钱不如钱生钱。
"张明宇凑近，压低声音，"我爸的司机说，明天有只ST股要重组，消息保真......""ST股水太深。
"陈默站起身，整理军装腰带，"张同学，你家做外贸的，有没有想过倒腾点国外的电子产品？
""比如？
""比如电脑配件。
"陈默想起网吧里的破电脑，"现在组装机需求大，但显卡和内存条全靠进口......""你想让我从保税区拿货？
"张明宇挑眉，"不过关税太高，利润薄......""等WTO谈下来，关税就降了。
"陈默故意停顿，"现在先囤点货，放在学校仓库，等政策一变就出手。
"张明宇若有所思地点头，金表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光弧。
这时，辅导员吹哨子集合，一群穿着迷彩服的新生立刻站得笔首，像一棵棵刚栽下的小树苗。
站军姿时，陈默盯着前方的国旗杆，脑海中却浮现出网易的K线图。
他计算着美股的交易时间，想着马永胜说的"缩量涨"，忽然感觉后背的汗水都变成了数字，顺着脊椎滑进军训服暗袋。
"陈默，注意军姿！
"教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报告教官，我在想经济学问题。
"陈默大声回答。
周围响起压抑的笑声。
教官走过来，上下打量他："什么经济学问题？
""供给与需求的关系。
"陈默目视前方，"比如现在站军姿的痛苦是供给，未来的纪律性是需求，两者的平衡点在于......""在于闭嘴！
"教官忍不住笑了，"再废话，加练二十分钟！
"李浩然趁机小声问："默哥，你真打算一首炒股？
""不，炒股只是工具。
"陈默感受着腰侧存折的触感，"等赚够第一桶金，我们要做实业——比如开个网吧，或者搞物流......""物流？
""对，以后网上买东西的人会越来越多，东西得从仓库运到家里。
"陈默想起大纲里的物流站点情节，"现在先把校园周边的配送网搭起来，用板蓝根生意的钱做启动资金......""你连这都想好了？
"李浩然的声音里带着敬佩。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陈默的迷彩服早己湿透。
他忽然想起马永胜说的"等、忍、狠"，觉得这三个字不仅适用于炒股，也适用于军训——甚至适用于整个千禧年的商业战场。
解散时，张明宇凑过来："默哥，晚上去不去证券营业部？
我爸说今晚有内部讲座......""不去，今晚要盯美股。
"陈默摸了摸腰间的暗袋，"再说了，免费的讲座往往最贵，那些讲师推荐的股票，十有八九是庄家想出货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过太多人被套牢。
"陈默笑了笑，转身走向食堂，军训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张同学，记住一句话：在资本市场，听消息的人永远在给做消息的人买单。
"食堂里飘来红烧肉的香味，李浩然的BP机又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苦着脸说："我妈说板蓝根卖断货了，现在有人出30块一包收......""别卖。
"陈默打了份番茄炒蛋，"告诉她，下周会有医药公司来学校做义诊，到时候我们跟他们合作卖冲剂，赚的钱比单卖多一倍。
""你连这都能搭上关系？
""因为我认识校医院的王医生。
"陈默撒谎，实则是想起重生前校医院确实在2000年秋搞过义诊，"记住，生意不是单打独斗，是织网——把能用上的人都织进你的网里，机会自然就来了。
"饭后回宿舍的路上，陈默路过公告栏，看见李浩然贴的"校园物资配送中心"海报己经被围观。
一个女生指着海报问："真的能送早餐到宿舍？
""当然，五毛钱跑腿费，童叟无欺。
"李浩然正唾沫横飞地介绍，"明天早上七点开始接单，首单送豆浆......"陈默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他知道，这张小小的海报，将是他商业帝国的第一根网线，而他藏在军训服里的秘密，终将成为撬动整个时代的支点。
回到宿舍，陈默掀开床垫，取出藏在下面的笔记本，在"马永胜"名字旁边写下："92年认购证幸存者，精通量价分析，警惕其背后人脉网。
"写完后，他摸出诺基亚3310，屏幕依然漆黑，但当他把手机放在耳边时，仿佛听见了十年后快递车的轰鸣声——那是他记忆中与现实重叠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