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草莓拿铁
第2章 加班的月光
初秋的雨丝像细密的银针，斜斜地扎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
时钟指向晚上九点，设计部的办公区只剩下零星几盏台灯亮着，键盘敲击声与窗外的雨声交织成单调的韵律。
子涵趴在办公桌上，揉着酸涩的眼睛，第三次修改王鹤交代的方案。
屏幕蓝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黑眼圈愈发明显。
胃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摸索抽屉里的胃药。
铝箔板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却还是惊动了身后的人。
"这么拼命？
"低沉的嗓音惊得她差点打翻水杯，王鹤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黑色风衣滴落的水珠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他的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口敞开两颗纽扣，露出半截精瘦的喉结。
子涵慌忙坐首身子，药盒差点从指间滑落："总监，我......"话没说完，温热的保温杯己经被放在桌面上，红枣的甜香混着姜味缓缓散开。
王鹤瞥了眼她泛白的嘴唇，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责备："趁热喝。
"她捧着杯子，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突然注意到他衬衫领口沾着一抹艳红——那是口红的痕迹。
昨夜庆功宴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
市场部的李薇穿着低胸红裙，举着香槟靠近王鹤时，发丝扫过他的肩膀；散场时，两人并肩走向电梯的背影在走廊尽头交叠。
子涵握着保温杯的手骤然收紧，滚烫的液体溅出，在虎口烫出一道红痕。
"在想什么？
"王鹤突然倾身，雪松香水混着若有若无的红酒味扑面而来。
子涵下意识往后缩，后腰重重撞上桌角，疼得她眼眶发热。
他的手指擦过她脸颊，捻起一根散落的发丝，目光却落在她紧抿的唇上："发呆的样子，和闯祸时一样笨。
"子涵别开脸，却听见抽屉被拉开的声响。
草莓蛋糕的甜香瞬间驱散了空气中的沉闷，精致的礼盒里，八颗新鲜草莓整齐排列在奶油上，巧克力酱歪歪扭扭写着"笨蛋"两个字。
王鹤己经撕开包装纸，叉子戳起颗草莓递到她唇边："低血糖还硬撑？
张嘴。
"温热的草莓触到嘴唇，子涵本能地咬住。
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她却突然想起李薇涂着同色口红的嘴唇。
喉咙发紧，她偏头避开："谢谢总监，我不饿。
"王鹤的手停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和我客气？
"突然，王鹤的手机在桌面震动。
子涵余光瞥见来电显示"李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瞥了眼屏幕，脸色瞬间冷下来，起身时带倒了保温杯，褐色的液体在修改到一半的方案上晕开，像极了此刻她破碎的心。
"我去处理点事。
"他丢下这句话，大步走向办公室，门被重重甩上的声响惊得她肩膀一颤。
独自留在办公区，子涵盯着被毁掉的方案和吃了一半的蛋糕，眼泪突然砸在草莓上。
她抓起被咖啡浸湿的外套冲进雨幕，没注意到王鹤追出来时慌乱的脚步声，和他攥在手里没来得及送出的退烧药。
暴雨冲刷着街道，子涵躲进便利店的屋檐下。
手机屏幕亮起，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张阿姨说那个公务员又问起你，什么时候见个面？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模糊了屏幕上的文字。
她想起王鹤衬衫上的口红印，想起他喂她吃草莓时温热的指尖，突然觉得这座城市的霓虹都变得冰冷。
"上车。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鹤撑着黑伞站在雨里，西装己经被淋透，发丝紧贴在额前，露出凌厉的眉骨。
他伸手拉开车门，子涵这才发现他开的不是平时那辆商务车，而是低调的黑色SUV。
车内还残留着淡淡的草莓香，中控台上放着她落在公司的胃药。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王鹤专注地开车，指节因为握方向盘太过用力而发白。
子涵望着窗外倒退的路灯，突然开口："总监，以后不用这么照顾我。
"话出口才惊觉语气太生硬，却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仪表盘的冷光映得他侧脸一片青白。
车停在小区楼下时，雨己经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王鹤突然倾身过来，子涵闻到他身上混着雨水的雪松味，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只是伸手打开副驾驶的储物箱，取出一个纸袋："热粥，记得喝。
"她接过时，触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纸袋上残留的水痕——显然是冒雨买的。
"明天不用来加班。
"王鹤盯着前方，喉结滚动了一下，"方案我会重新发你邮箱。
"子涵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己经推开车门冲进雨里。
后视镜里，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车尾红色的灯光在雨幕里明明灭灭。
回到家，子涵打开纸袋。
保温桶里的粥还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一盒胃药和一张便签，字迹刚劲有力："按时吃饭。
"她捧着还带着温度的碗，突然想起白天在办公室，王鹤讲解方案时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想起他系错的领带，想起他看她时深邃的眼神。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地板上。
子涵翻出手机，通讯录里"王鹤"的名字静静地躺在那里。
犹豫再三，她新建了一条短信："总监，今天......谢谢。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心跳快得不可思议。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是王鹤的回复："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不吃饭，就不是喂草莓这么简单了。
"子涵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她突然觉得，这个初秋的雨夜，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时钟指向晚上九点，设计部的办公区只剩下零星几盏台灯亮着，键盘敲击声与窗外的雨声交织成单调的韵律。
子涵趴在办公桌上，揉着酸涩的眼睛，第三次修改王鹤交代的方案。
屏幕蓝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黑眼圈愈发明显。
胃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摸索抽屉里的胃药。
铝箔板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却还是惊动了身后的人。
"这么拼命？
"低沉的嗓音惊得她差点打翻水杯，王鹤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黑色风衣滴落的水珠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他的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口敞开两颗纽扣，露出半截精瘦的喉结。
子涵慌忙坐首身子，药盒差点从指间滑落："总监，我......"话没说完，温热的保温杯己经被放在桌面上，红枣的甜香混着姜味缓缓散开。
王鹤瞥了眼她泛白的嘴唇，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责备："趁热喝。
"她捧着杯子，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突然注意到他衬衫领口沾着一抹艳红——那是口红的痕迹。
昨夜庆功宴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
市场部的李薇穿着低胸红裙，举着香槟靠近王鹤时，发丝扫过他的肩膀；散场时，两人并肩走向电梯的背影在走廊尽头交叠。
子涵握着保温杯的手骤然收紧，滚烫的液体溅出，在虎口烫出一道红痕。
"在想什么？
"王鹤突然倾身，雪松香水混着若有若无的红酒味扑面而来。
子涵下意识往后缩，后腰重重撞上桌角，疼得她眼眶发热。
他的手指擦过她脸颊，捻起一根散落的发丝，目光却落在她紧抿的唇上："发呆的样子，和闯祸时一样笨。
"子涵别开脸，却听见抽屉被拉开的声响。
草莓蛋糕的甜香瞬间驱散了空气中的沉闷，精致的礼盒里，八颗新鲜草莓整齐排列在奶油上，巧克力酱歪歪扭扭写着"笨蛋"两个字。
王鹤己经撕开包装纸，叉子戳起颗草莓递到她唇边："低血糖还硬撑？
张嘴。
"温热的草莓触到嘴唇，子涵本能地咬住。
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她却突然想起李薇涂着同色口红的嘴唇。
喉咙发紧，她偏头避开："谢谢总监，我不饿。
"王鹤的手停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和我客气？
"突然，王鹤的手机在桌面震动。
子涵余光瞥见来电显示"李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瞥了眼屏幕，脸色瞬间冷下来，起身时带倒了保温杯，褐色的液体在修改到一半的方案上晕开，像极了此刻她破碎的心。
"我去处理点事。
"他丢下这句话，大步走向办公室，门被重重甩上的声响惊得她肩膀一颤。
独自留在办公区，子涵盯着被毁掉的方案和吃了一半的蛋糕，眼泪突然砸在草莓上。
她抓起被咖啡浸湿的外套冲进雨幕，没注意到王鹤追出来时慌乱的脚步声，和他攥在手里没来得及送出的退烧药。
暴雨冲刷着街道，子涵躲进便利店的屋檐下。
手机屏幕亮起，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张阿姨说那个公务员又问起你，什么时候见个面？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模糊了屏幕上的文字。
她想起王鹤衬衫上的口红印，想起他喂她吃草莓时温热的指尖，突然觉得这座城市的霓虹都变得冰冷。
"上车。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鹤撑着黑伞站在雨里，西装己经被淋透，发丝紧贴在额前，露出凌厉的眉骨。
他伸手拉开车门，子涵这才发现他开的不是平时那辆商务车，而是低调的黑色SUV。
车内还残留着淡淡的草莓香，中控台上放着她落在公司的胃药。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王鹤专注地开车，指节因为握方向盘太过用力而发白。
子涵望着窗外倒退的路灯，突然开口："总监，以后不用这么照顾我。
"话出口才惊觉语气太生硬，却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仪表盘的冷光映得他侧脸一片青白。
车停在小区楼下时，雨己经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王鹤突然倾身过来，子涵闻到他身上混着雨水的雪松味，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只是伸手打开副驾驶的储物箱，取出一个纸袋："热粥，记得喝。
"她接过时，触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纸袋上残留的水痕——显然是冒雨买的。
"明天不用来加班。
"王鹤盯着前方，喉结滚动了一下，"方案我会重新发你邮箱。
"子涵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己经推开车门冲进雨里。
后视镜里，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车尾红色的灯光在雨幕里明明灭灭。
回到家，子涵打开纸袋。
保温桶里的粥还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一盒胃药和一张便签，字迹刚劲有力："按时吃饭。
"她捧着还带着温度的碗，突然想起白天在办公室，王鹤讲解方案时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想起他系错的领带，想起他看她时深邃的眼神。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地板上。
子涵翻出手机，通讯录里"王鹤"的名字静静地躺在那里。
犹豫再三，她新建了一条短信："总监，今天......谢谢。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心跳快得不可思议。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是王鹤的回复："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不吃饭，就不是喂草莓这么简单了。
"子涵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她突然觉得，这个初秋的雨夜，好像也没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