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反派自我修养的重要性
第5章 时间的灰烬
警报声像无数根钢针扎进耳膜，林缺的金属指尖己经抵在女人颈侧的动脉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喉结滚动了一下。
“说真的，医生姐姐，”林缺歪着头笑，手机还夹在肩膀上，听筒里的电流杂音越来越刺耳，“你和那个耗子，编故事的水平都挺一般。
但我这人有个毛病——”他突然加重指尖力度，女人的白大褂领口被戳出个小洞：“最讨厌别人把我当傻子耍。”
“不是我……”女人的声音带着颤音，却仍死死盯着他手里的渡厄机，“原型机在我这儿！
你看它的序列号——”她举起银白色的摩托罗拉，屏幕上果然闪过一串与林缺手里那部只差最后一位的编码，“我们是绑定的！
它不会骗你！”
林缺没看序列号，他的注意力全在老旧摩托罗拉的屏幕上。
代表SSS级威胁的红点己经贴在门外，屏幕边缘开始渗出黑色的纹路，像是被墨水浸染的纸——这是危险等级溢出的征兆，比上次面对刘默时恐怖十倍。
“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轻得像有人在用指尖叩门，却让整个数据中心的服务器同时发出悲鸣，指示灯集体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林先生，”门外传来个温和的男声，像电台主持人在播报天气预报，“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们谈谈？”
林缺皱眉。
这声音有点耳熟。
“别开门！”
女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滚烫，“他是陈景明！
十年前负责那起车祸的交警！
是他把你送进垃圾场的！”
林缺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名字像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他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确实有这么个交警，当年在事故现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朋友别怕”，那双手套上的消毒水味，和眼前这女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有意思。”
林缺甩开她的手，突然转身走向门口，“我倒要看看，把我扔进垃圾桶的‘好心人’长什么样。”
“别去！”
女人想拦，却被林缺随手甩出的金属片钉住了白大褂——他用的是从服务器上掰下来的零件，精准地卡在她身后的货架缝隙里。
少年早就缩在墙角抱头蹲防，此刻偷看一眼被钉住的女人，又看看走向门口的林缺，突然觉得这比恐怖片刺激多了。
林缺慢悠悠地拉开门。
门外站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正是新闻里经常出现的市交警支队队长陈景明。
他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掀开盖子，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排骨汤。
“我就知道你会饿。”
陈景明笑得像隔壁邻居，“当年在医院，你就爱喝这个。”
林缺盯着他的手。
那双手戴着白色手套，指尖在保温桶边缘轻轻摩挲，手套内侧隐约能看见暗红色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迹。
“陈队长倒是有心了。”
林缺侧身让他进来，顺手关上门，“就是不知道这汤里，加没加‘时间’这味调料？”
陈景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看来你都知道了。”
他把保温桶放在服务器上，汤里的排骨突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几秒内就化成了一滩黑泥，“我的能力，是‘时间加速’。
算不上多厉害，但用来处理点‘麻烦’，够用了。”
林缺摸出那半张旧报纸，拍在陈景明面前：“十年前的事，你最好给我编个好听点的版本。”
“不是编的。”
陈景明摘下手套，露出手腕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当年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是她——”他指向被钉住的女人，“她叫苏芮，是研究时间诅咒的疯子。
她用你做实验，想看看普通人被强行修改时间线会怎么样。”
苏芮在后面尖叫：“撒谎！
是你偷了我的研究！
是你把我弟弟改写成了‘林缺’！”
“弟弟？”
林缺捕捉到关键词，转头看她。
苏芮的眼泪突然涌出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本来叫苏沐……是我亲弟弟……十年前那场车祸，死的应该是我……是陈景明把我们的时间线对调了，他抹去了你的记忆，让你变成了现在的林缺！”
老旧摩托罗拉的屏幕突然疯狂闪烁，弹出两行重叠的信息：检测到目标：苏芮，真实身份：苏沐（林缺）的姐姐，能力：时间回溯（微弱）检测到目标：陈景明，真实身份：白手套老板，能力：时间加速（高阶），恶念值：999林缺盯着屏幕上的“999”，突然笑出声：“原来最高恶念值是这个数。
陈队长，你这是把坏事做绝了啊。”
陈景明没否认，反而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诡异的花纹：“这是‘时间熔炉’，下个月血月，用它加上你的渡厄机，就能把整座城市的时间线重置到十年前。
到时候，我就是新世界的神。”
“想法挺宏伟。”
林缺摸了摸下巴，“就是不知道，你这熔炉能不能熔得动这个？”
他突然抓起服务器旁的银白色原型机，朝着陈景明扔过去。
陈景明下意识想用时间加速毁掉它，却没想到那机器在半空突然爆开，无数细小的金属碎片像有生命般扑向他——那是苏芮藏在原型机里的“诅咒病毒”。
“啊！”
陈景明惨叫一声，那些碎片钻进他的皮肤，在他手臂上形成密密麻麻的齿轮印记，“苏芮！
你敢算计我！”
苏芮趁机挣脱金属片的束缚，冲到林缺身边，递给他一支泛着蓝光的注射剂：“这是解除时间诅咒的血清！
快注射！
你就能想起一切了！”
林缺看着那支注射剂，又看看在地上抽搐的陈景明，突然把注射剂扔给了缩在墙角的少年：“小朋友，玩过打针吗？
给那个叔叔来一下。”
少年：“？？？”
趁着陈景明被少年慌乱中扎偏的注射剂吸引注意力的瞬间，林缺按下了渡厄机的终极按钮——这是他刚才在屏幕上偶然发现的隐藏功能：终极技能：时间掠夺（一次性），可抽取目标全部时间能力，代价：自身寿命减少十年“林缺！
不要！”
苏芮尖叫着想阻止，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林缺的眼睛变成了纯粹的墨绿色，像是盛满了时间的灰烬。
他走向在地上挣扎的陈景明，对方的时间加速能力正在快速流失，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头发变得花白。
“反派从不信血清，也不稀罕当什么苏沐。”
林缺俯身，捏住陈景明的下巴，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叫林缺，是捡了部破手机，就敢跟全世界作对的混蛋。”
陈景明的眼睛瞪得滚圆，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最终化作一具干瘪的尸体，身上的警服变成了灰黑色的碎片——像从未存在过。
数据中心的警报声停了，服务器的指示灯恢复正常。
苏芮呆呆地看着林缺，眼泪无声地滑落：“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缺摸了摸口袋里的旧报纸，又看了看自己那部掉漆的渡厄机，屏幕上显示着：时间掠夺成功，获得技能：时间加速（永久），剩余寿命：未知“记得又怎样？”
他笑了笑，走到窗边推开玻璃，晨光洒在他脸上，带着点温暖的温度，“过去是好是坏，都不如眼前的排骨饭实在。”
他转身走向少年，勾住他的肩膀：“走了，带你去吃真正的排骨饭。
对了，你爸的店下个月该涨房租了，记得提醒他——找我帮忙，得加钱。”
苏芮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手里紧紧攥着那支没被使用的血清，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服务器的屏幕上，自动弹出一段监控录像——十年前的车祸现场，年幼的苏沐把姐姐推出车外，自己却没能逃出来。
而林缺走出盛华大厦时，口袋里的智能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耗子发来的信息：恭喜你赢了第一局。
但小心，时间的债，总要有人还。
附：你掉在陈景明办公室的东西，我帮你收着了——那半块带牙印的臭豆腐，还挺香。
林缺看着信息，突然摸了摸嘴角，像是还残留着三天前那股酸臭味。
他抬头看向远处升起的朝阳，眼底的墨绿色渐渐褪去，只剩下惯有的、欠揍的笑意。
时间的债？
那就让债主来好了。
反正他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麻烦。
“说真的，医生姐姐，”林缺歪着头笑，手机还夹在肩膀上，听筒里的电流杂音越来越刺耳，“你和那个耗子，编故事的水平都挺一般。
但我这人有个毛病——”他突然加重指尖力度，女人的白大褂领口被戳出个小洞：“最讨厌别人把我当傻子耍。”
“不是我……”女人的声音带着颤音，却仍死死盯着他手里的渡厄机，“原型机在我这儿！
你看它的序列号——”她举起银白色的摩托罗拉，屏幕上果然闪过一串与林缺手里那部只差最后一位的编码，“我们是绑定的！
它不会骗你！”
林缺没看序列号，他的注意力全在老旧摩托罗拉的屏幕上。
代表SSS级威胁的红点己经贴在门外，屏幕边缘开始渗出黑色的纹路，像是被墨水浸染的纸——这是危险等级溢出的征兆，比上次面对刘默时恐怖十倍。
“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轻得像有人在用指尖叩门，却让整个数据中心的服务器同时发出悲鸣，指示灯集体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林先生，”门外传来个温和的男声，像电台主持人在播报天气预报，“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们谈谈？”
林缺皱眉。
这声音有点耳熟。
“别开门！”
女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滚烫，“他是陈景明！
十年前负责那起车祸的交警！
是他把你送进垃圾场的！”
林缺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名字像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他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确实有这么个交警，当年在事故现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朋友别怕”，那双手套上的消毒水味，和眼前这女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有意思。”
林缺甩开她的手，突然转身走向门口，“我倒要看看，把我扔进垃圾桶的‘好心人’长什么样。”
“别去！”
女人想拦，却被林缺随手甩出的金属片钉住了白大褂——他用的是从服务器上掰下来的零件，精准地卡在她身后的货架缝隙里。
少年早就缩在墙角抱头蹲防，此刻偷看一眼被钉住的女人，又看看走向门口的林缺，突然觉得这比恐怖片刺激多了。
林缺慢悠悠地拉开门。
门外站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正是新闻里经常出现的市交警支队队长陈景明。
他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掀开盖子，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排骨汤。
“我就知道你会饿。”
陈景明笑得像隔壁邻居，“当年在医院，你就爱喝这个。”
林缺盯着他的手。
那双手戴着白色手套，指尖在保温桶边缘轻轻摩挲，手套内侧隐约能看见暗红色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迹。
“陈队长倒是有心了。”
林缺侧身让他进来，顺手关上门，“就是不知道这汤里，加没加‘时间’这味调料？”
陈景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看来你都知道了。”
他把保温桶放在服务器上，汤里的排骨突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几秒内就化成了一滩黑泥，“我的能力，是‘时间加速’。
算不上多厉害，但用来处理点‘麻烦’，够用了。”
林缺摸出那半张旧报纸，拍在陈景明面前：“十年前的事，你最好给我编个好听点的版本。”
“不是编的。”
陈景明摘下手套，露出手腕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当年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是她——”他指向被钉住的女人，“她叫苏芮，是研究时间诅咒的疯子。
她用你做实验，想看看普通人被强行修改时间线会怎么样。”
苏芮在后面尖叫：“撒谎！
是你偷了我的研究！
是你把我弟弟改写成了‘林缺’！”
“弟弟？”
林缺捕捉到关键词，转头看她。
苏芮的眼泪突然涌出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本来叫苏沐……是我亲弟弟……十年前那场车祸，死的应该是我……是陈景明把我们的时间线对调了，他抹去了你的记忆，让你变成了现在的林缺！”
老旧摩托罗拉的屏幕突然疯狂闪烁，弹出两行重叠的信息：检测到目标：苏芮，真实身份：苏沐（林缺）的姐姐，能力：时间回溯（微弱）检测到目标：陈景明，真实身份：白手套老板，能力：时间加速（高阶），恶念值：999林缺盯着屏幕上的“999”，突然笑出声：“原来最高恶念值是这个数。
陈队长，你这是把坏事做绝了啊。”
陈景明没否认，反而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诡异的花纹：“这是‘时间熔炉’，下个月血月，用它加上你的渡厄机，就能把整座城市的时间线重置到十年前。
到时候，我就是新世界的神。”
“想法挺宏伟。”
林缺摸了摸下巴，“就是不知道，你这熔炉能不能熔得动这个？”
他突然抓起服务器旁的银白色原型机，朝着陈景明扔过去。
陈景明下意识想用时间加速毁掉它，却没想到那机器在半空突然爆开，无数细小的金属碎片像有生命般扑向他——那是苏芮藏在原型机里的“诅咒病毒”。
“啊！”
陈景明惨叫一声，那些碎片钻进他的皮肤，在他手臂上形成密密麻麻的齿轮印记，“苏芮！
你敢算计我！”
苏芮趁机挣脱金属片的束缚，冲到林缺身边，递给他一支泛着蓝光的注射剂：“这是解除时间诅咒的血清！
快注射！
你就能想起一切了！”
林缺看着那支注射剂，又看看在地上抽搐的陈景明，突然把注射剂扔给了缩在墙角的少年：“小朋友，玩过打针吗？
给那个叔叔来一下。”
少年：“？？？”
趁着陈景明被少年慌乱中扎偏的注射剂吸引注意力的瞬间，林缺按下了渡厄机的终极按钮——这是他刚才在屏幕上偶然发现的隐藏功能：终极技能：时间掠夺（一次性），可抽取目标全部时间能力，代价：自身寿命减少十年“林缺！
不要！”
苏芮尖叫着想阻止，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林缺的眼睛变成了纯粹的墨绿色，像是盛满了时间的灰烬。
他走向在地上挣扎的陈景明，对方的时间加速能力正在快速流失，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头发变得花白。
“反派从不信血清，也不稀罕当什么苏沐。”
林缺俯身，捏住陈景明的下巴，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叫林缺，是捡了部破手机，就敢跟全世界作对的混蛋。”
陈景明的眼睛瞪得滚圆，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最终化作一具干瘪的尸体，身上的警服变成了灰黑色的碎片——像从未存在过。
数据中心的警报声停了，服务器的指示灯恢复正常。
苏芮呆呆地看着林缺，眼泪无声地滑落：“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缺摸了摸口袋里的旧报纸，又看了看自己那部掉漆的渡厄机，屏幕上显示着：时间掠夺成功，获得技能：时间加速（永久），剩余寿命：未知“记得又怎样？”
他笑了笑，走到窗边推开玻璃，晨光洒在他脸上，带着点温暖的温度，“过去是好是坏，都不如眼前的排骨饭实在。”
他转身走向少年，勾住他的肩膀：“走了，带你去吃真正的排骨饭。
对了，你爸的店下个月该涨房租了，记得提醒他——找我帮忙，得加钱。”
苏芮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手里紧紧攥着那支没被使用的血清，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服务器的屏幕上，自动弹出一段监控录像——十年前的车祸现场，年幼的苏沐把姐姐推出车外，自己却没能逃出来。
而林缺走出盛华大厦时，口袋里的智能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耗子发来的信息：恭喜你赢了第一局。
但小心，时间的债，总要有人还。
附：你掉在陈景明办公室的东西，我帮你收着了——那半块带牙印的臭豆腐，还挺香。
林缺看着信息，突然摸了摸嘴角，像是还残留着三天前那股酸臭味。
他抬头看向远处升起的朝阳，眼底的墨绿色渐渐褪去，只剩下惯有的、欠揍的笑意。
时间的债？
那就让债主来好了。
反正他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