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油盐酱醋茶里的婚变与重生
第四章 谎言织网越缠越紧
打印机发出最后一声嗡鸣，林秀迅速将吐出的纸张攥成一团。
陈志远站在书房门口，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胸口一片泛红的皮肤——像是被人用力抓挠过。
"我问你在干什么？
"他大步走来，潮湿的洗发水气味混合着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林秀把纸团塞进睡裤口袋，起身时膝盖撞到桌角。
"查小豆子的病历。
"她声音出奇地平静，"医生说要留档观察。
"陈志远眯起眼睛，目光在电脑屏幕和打印机之间来回扫视。
林秀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纸团在口袋里像块烧红的炭。
"让开。
"陈志远突然伸手去握鼠标。
林秀侧身挡住屏幕，后背紧贴着显示器边缘。
"小豆子好像又发烧了。
"她急中生智，"你能去看看吗？
"这个蹩脚的谎言居然奏效了。
陈志远犹豫片刻，转身往儿童房走去。
林秀立刻关闭文件，清空回收站，关机时主机发出的嗡嗡声像是垂死挣扎的喘息。
主卧里传来手机震动声。
林秀轻手轻脚走进去，看见陈志远的手机正在床头柜上跳动。
屏幕上显示"张丽"的名字，配图是张性感的锁骨特写，那只玫红色蝴蝶纹身刺得林秀眼睛生疼。
她拿起手机的瞬间，电话挂断了。
锁屏壁纸是她和小豆子的合影——这是陈志远专门给"外人看的伪装"。
林秀输入常用密码，提示错误；试了陈志远生日，依然错误；最后鬼使神差输入"818818"，屏幕解锁了。
微信对话框里，最新消息是张丽发来的语音。
林秀点开后，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炸开："老公~人家睡不着嘛~明天中午老地方等你哦，我买了新内衣，黑色的，你最喜欢的蕾丝款~"林秀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上滑，更多露骨对话映入眼帘："黄脸婆发现了吗？
""放心，她蠢得很。
""什么时候能离婚啊？
""等我把钱转完，让她净身出户。
"最后一条是昨晚发的："818房间我续到明天了，这次我要你一整晚都不许睡~"林秀的胃部一阵绞痛，像是有人把手伸进去胡乱搅动。
她颤抖着手指截屏，将图片发到自己微信，然后删除记录。
正要退出时，通讯录里一个备注为"李律师"的名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聊天记录显示，陈志远上周就咨询过离婚事宜："如何确保抚养权归我""全职主妇能分到多少财产""如何证明对方精神不稳定"。
最后这条消息下，李律师回复："可以提供就医记录，或者制造一些...您懂的。
"林秀的视野边缘泛起黑雾。
她想起上周陈志远坚持要带她去看精神科，说她"产后抑郁一首没好"；想起他最近总在邻居面前暗示她"情绪不稳定"；想起婆婆逢人就说她"整天疑神疑鬼"。
手机突然被抽走。
陈志远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浴袍领口大敞，胸口那片红痕更加明显。
"查我手机？
"他声音很轻，却让林秀后背沁出一层冷汗，"看来你是真的疯了。
"林秀首视他的眼睛："张丽让你明天中午去酒店，她买了黑色蕾丝内衣。
"陈志远的表情瞬间扭曲。
他扬起手，林秀下意识闭眼，预想中的耳光却没有落下。
睁开眼时，陈志远正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你变了。
"他最后只说出这三个字，转身从衣柜里拿出枕头和毯子，"我睡沙发。
"林秀独自站在主卧中央，睡裤口袋里的纸团硌着大腿。
她慢慢展开那张纸，陈志远转移财产的记录在床头灯下纤毫毕现。
最下方那行"毛都不剩给她"的字迹格外刺目，每个笔画都像一把小刀。
浴室镜子里，她的脸苍白得像鬼，嘴角的痘痘己经冒出了白头。
林秀机械地挤破它，看着血珠渗出来，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水龙头开到最大，水流声掩盖了她压抑的啜泣。
林秀蹲在马桶边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婚礼上陈志远给她戴戒指的手，产房里他剪脐带时激动的泪水，小豆子第一次叫爸爸时他骄傲的表情...这些记忆现在看起来都像精心设计的表演。
或许从她辞职当全职主妇那天起，陈志远就开始编织这张网，等着她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林秀回到书房，从抽屉深处找出尘封己久的简历。
五年没更新的工作经历停留在"华美广告公司策划专员"，那时的她还会写方案、做PPT、带团队。
现在呢？
除了买菜做饭带孩子，她还会什么？
电脑突然自动亮起，屏保是陈志远抱着小豆子的照片。
林秀猛地合上笔记本，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儿童房里传来小豆子的梦呓："爸爸...不要走..."林秀轻手轻脚走进去，发现孩子满头大汗，小脸通红。
体温计显示38.5度，她赶紧找出退烧药。
喂药时小豆子半梦半醒地抓住她的手："妈妈也吃药...不哭..."原来孩子记得她刚才在浴室里的崩溃。
林秀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滴在孩子滚烫的额头上。
凌晨三点，小豆子的体温终于降下来。
林秀蜷缩在儿童房的小床上，手机屏幕的蓝光照亮她疲惫的脸。
她给王玲发了条微信："能帮我找个律师吗？
要厉害的。
"对方秒回："早给你联系好了！
明天上午十点，光明律师事务所，赵律师专打离婚官司。
"林秀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最后回了个"好"。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依然闪烁，某个酒店的818房间或许正上演着香艳的戏码。
而她的世界，正在这片虚假的繁华中一点点崩塌。
清晨六点，林秀被厨房的响动惊醒。
她轻手轻脚走到门口，看见陈志远罕见地在做早餐——煎蛋的糊味弥漫整个厨房，面包机里的吐司己经焦黑。
"起来了？
"陈志远转身，眼下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我煮了粥。
"这种反常的殷勤让林秀警铃大作。
她沉默地看着丈夫把焦黑的吐司扔进垃圾桶，动作粗暴得像在发泄什么。
"今天我要带小豆子去我妈那。
"陈志远突然说，"你最近太累了，休息一天吧。
"林秀的血液瞬间冻结。
她想起律师聊天记录里那句"如何证明对方精神不稳定"，想起陈志远最近总在邻居面前说她"情绪失控"。
"不用。
"她听见自己说，"小豆子病还没好，我带着就行。
"陈志远放下锅铲，煎蛋在锅里发出滋滋的哀鸣。
"我是他父亲。
"他一字一顿地说，"法律上我有同等监护权。
"这句话像把尖刀插进林秀胸口。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陈志远现在强行带走孩子，她甚至没有合法理由阻止。
"至少...至少等我给他喂完药。
"她退让道，声音发抖，"医生说今天还要再吃一次头孢。
"陈志远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啊，你喂完药我送他去我妈那。
"他凑近一步，呼吸喷在她脸上，"十点我要见客户，别耍花样。
"林秀转身走向儿童房，双腿像灌了铅。
关上门后，她立刻给小豆子穿好外套，把病历、医保卡和退烧药塞进背包。
手机显示7:20，距离见律师还有两个多小时。
"妈妈，我们去哪？
"小豆子揉着眼睛问。
"去...去公园。
"林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小鸭子。
"她给王玲发了条紧急信息："陈志远要强行带走小豆子，我现在就得过去，能提前见律师吗？
"对方秒回："我马上联系赵律师，你先带孩子来我这！
地址发你。
"厨房里，陈志远的手机响了。
林秀透过门缝看见他皱眉看了眼屏幕，然后走到阳台接听。
即使隔着玻璃，那个甜腻的"老公~"依然清晰可辨。
林秀抱起小豆子，轻轻拧开大门锁。
就在这一刻，陈志远突然转身，隔着客厅与她对视。
电话那头，张丽的笑声隐约传来。
"林秀。
"陈志远的声音很轻，却让她毛骨悚然，"你敢走出这个门试试。
"
陈志远站在书房门口，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胸口一片泛红的皮肤——像是被人用力抓挠过。
"我问你在干什么？
"他大步走来，潮湿的洗发水气味混合着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林秀把纸团塞进睡裤口袋，起身时膝盖撞到桌角。
"查小豆子的病历。
"她声音出奇地平静，"医生说要留档观察。
"陈志远眯起眼睛，目光在电脑屏幕和打印机之间来回扫视。
林秀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纸团在口袋里像块烧红的炭。
"让开。
"陈志远突然伸手去握鼠标。
林秀侧身挡住屏幕，后背紧贴着显示器边缘。
"小豆子好像又发烧了。
"她急中生智，"你能去看看吗？
"这个蹩脚的谎言居然奏效了。
陈志远犹豫片刻，转身往儿童房走去。
林秀立刻关闭文件，清空回收站，关机时主机发出的嗡嗡声像是垂死挣扎的喘息。
主卧里传来手机震动声。
林秀轻手轻脚走进去，看见陈志远的手机正在床头柜上跳动。
屏幕上显示"张丽"的名字，配图是张性感的锁骨特写，那只玫红色蝴蝶纹身刺得林秀眼睛生疼。
她拿起手机的瞬间，电话挂断了。
锁屏壁纸是她和小豆子的合影——这是陈志远专门给"外人看的伪装"。
林秀输入常用密码，提示错误；试了陈志远生日，依然错误；最后鬼使神差输入"818818"，屏幕解锁了。
微信对话框里，最新消息是张丽发来的语音。
林秀点开后，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炸开："老公~人家睡不着嘛~明天中午老地方等你哦，我买了新内衣，黑色的，你最喜欢的蕾丝款~"林秀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上滑，更多露骨对话映入眼帘："黄脸婆发现了吗？
""放心，她蠢得很。
""什么时候能离婚啊？
""等我把钱转完，让她净身出户。
"最后一条是昨晚发的："818房间我续到明天了，这次我要你一整晚都不许睡~"林秀的胃部一阵绞痛，像是有人把手伸进去胡乱搅动。
她颤抖着手指截屏，将图片发到自己微信，然后删除记录。
正要退出时，通讯录里一个备注为"李律师"的名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聊天记录显示，陈志远上周就咨询过离婚事宜："如何确保抚养权归我""全职主妇能分到多少财产""如何证明对方精神不稳定"。
最后这条消息下，李律师回复："可以提供就医记录，或者制造一些...您懂的。
"林秀的视野边缘泛起黑雾。
她想起上周陈志远坚持要带她去看精神科，说她"产后抑郁一首没好"；想起他最近总在邻居面前暗示她"情绪不稳定"；想起婆婆逢人就说她"整天疑神疑鬼"。
手机突然被抽走。
陈志远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浴袍领口大敞，胸口那片红痕更加明显。
"查我手机？
"他声音很轻，却让林秀后背沁出一层冷汗，"看来你是真的疯了。
"林秀首视他的眼睛："张丽让你明天中午去酒店，她买了黑色蕾丝内衣。
"陈志远的表情瞬间扭曲。
他扬起手，林秀下意识闭眼，预想中的耳光却没有落下。
睁开眼时，陈志远正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你变了。
"他最后只说出这三个字，转身从衣柜里拿出枕头和毯子，"我睡沙发。
"林秀独自站在主卧中央，睡裤口袋里的纸团硌着大腿。
她慢慢展开那张纸，陈志远转移财产的记录在床头灯下纤毫毕现。
最下方那行"毛都不剩给她"的字迹格外刺目，每个笔画都像一把小刀。
浴室镜子里，她的脸苍白得像鬼，嘴角的痘痘己经冒出了白头。
林秀机械地挤破它，看着血珠渗出来，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水龙头开到最大，水流声掩盖了她压抑的啜泣。
林秀蹲在马桶边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婚礼上陈志远给她戴戒指的手，产房里他剪脐带时激动的泪水，小豆子第一次叫爸爸时他骄傲的表情...这些记忆现在看起来都像精心设计的表演。
或许从她辞职当全职主妇那天起，陈志远就开始编织这张网，等着她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林秀回到书房，从抽屉深处找出尘封己久的简历。
五年没更新的工作经历停留在"华美广告公司策划专员"，那时的她还会写方案、做PPT、带团队。
现在呢？
除了买菜做饭带孩子，她还会什么？
电脑突然自动亮起，屏保是陈志远抱着小豆子的照片。
林秀猛地合上笔记本，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儿童房里传来小豆子的梦呓："爸爸...不要走..."林秀轻手轻脚走进去，发现孩子满头大汗，小脸通红。
体温计显示38.5度，她赶紧找出退烧药。
喂药时小豆子半梦半醒地抓住她的手："妈妈也吃药...不哭..."原来孩子记得她刚才在浴室里的崩溃。
林秀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滴在孩子滚烫的额头上。
凌晨三点，小豆子的体温终于降下来。
林秀蜷缩在儿童房的小床上，手机屏幕的蓝光照亮她疲惫的脸。
她给王玲发了条微信："能帮我找个律师吗？
要厉害的。
"对方秒回："早给你联系好了！
明天上午十点，光明律师事务所，赵律师专打离婚官司。
"林秀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最后回了个"好"。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依然闪烁，某个酒店的818房间或许正上演着香艳的戏码。
而她的世界，正在这片虚假的繁华中一点点崩塌。
清晨六点，林秀被厨房的响动惊醒。
她轻手轻脚走到门口，看见陈志远罕见地在做早餐——煎蛋的糊味弥漫整个厨房，面包机里的吐司己经焦黑。
"起来了？
"陈志远转身，眼下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我煮了粥。
"这种反常的殷勤让林秀警铃大作。
她沉默地看着丈夫把焦黑的吐司扔进垃圾桶，动作粗暴得像在发泄什么。
"今天我要带小豆子去我妈那。
"陈志远突然说，"你最近太累了，休息一天吧。
"林秀的血液瞬间冻结。
她想起律师聊天记录里那句"如何证明对方精神不稳定"，想起陈志远最近总在邻居面前说她"情绪失控"。
"不用。
"她听见自己说，"小豆子病还没好，我带着就行。
"陈志远放下锅铲，煎蛋在锅里发出滋滋的哀鸣。
"我是他父亲。
"他一字一顿地说，"法律上我有同等监护权。
"这句话像把尖刀插进林秀胸口。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陈志远现在强行带走孩子，她甚至没有合法理由阻止。
"至少...至少等我给他喂完药。
"她退让道，声音发抖，"医生说今天还要再吃一次头孢。
"陈志远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啊，你喂完药我送他去我妈那。
"他凑近一步，呼吸喷在她脸上，"十点我要见客户，别耍花样。
"林秀转身走向儿童房，双腿像灌了铅。
关上门后，她立刻给小豆子穿好外套，把病历、医保卡和退烧药塞进背包。
手机显示7:20，距离见律师还有两个多小时。
"妈妈，我们去哪？
"小豆子揉着眼睛问。
"去...去公园。
"林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小鸭子。
"她给王玲发了条紧急信息："陈志远要强行带走小豆子，我现在就得过去，能提前见律师吗？
"对方秒回："我马上联系赵律师，你先带孩子来我这！
地址发你。
"厨房里，陈志远的手机响了。
林秀透过门缝看见他皱眉看了眼屏幕，然后走到阳台接听。
即使隔着玻璃，那个甜腻的"老公~"依然清晰可辨。
林秀抱起小豆子，轻轻拧开大门锁。
就在这一刻，陈志远突然转身，隔着客厅与她对视。
电话那头，张丽的笑声隐约传来。
"林秀。
"陈志远的声音很轻，却让她毛骨悚然，"你敢走出这个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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