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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徽记疑云与曲辕犁改良
赵海的指尖瞬间攥紧了腰间的布带。
那个展翅凤凰的logo是现代公司的专利标识，却在唐代被视为“胡风”象征。
他大脑飞转，突然想起《新唐书》中记载的“百鸟裙”——武则天之母杨氏曾命人用百鸟羽毛织成华服，其上纹样便有凤凰展翅之态。
“回大人，此乃家母所绣‘瑞凤衔书’纹。”
他抬手扯下布带，翻面展示内侧绣着的细小篆文，“小字为‘贞观廿三载’，寓意圣人（李世民）勤政如凤，衔来太平天书。”
阎立德凑近端详，见布带内侧果然绣着极小的“贞观廿三”字样，凤首所衔卷轴上还隐约可见“民本”二字。
他身为李唐宗亲，深知贞观晚年民间对太子李承乾的怨言渐起，此纹样若解为“祥瑞预兆明君”，倒是暗合圣心。
“暂且信你。”
阎立德挥手示意副将退下，目光却仍盯着那截布带，“明日随我入工部衙门，若再敢有半句虚言……”他未说完便翻身上马，马蹄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赵海的裤脚。
老者凑近低声道：“小郎好机变！
方才那‘瑞凤’若被认作胡族图腾，怕是要被充作‘暗通突厥’的细作。”
次日清晨，赵海随阎立德进入工部匠作监。
扑面而来的是股混合着木屑、桐油和石灰的气息，数十名匠人正在雕琢石磨，墙角堆着几具陈旧的曲辕犁模型。
“这是去年从岭南送来的新式犁具。”
阎立德踢了踢其中一具黑铁犁，“圣上命我等改良，可试了十几种木料，不是易折就是卡土。
你既通胡匠之术，且说说如何改进？”
赵海蹲下身观察犁结构。
唐代曲辕犁虽比汉代首辕犁进步，但犁铧角度固定，遇到黏性土壤仍需人力反复撬动。
他突然想起现代推土机的可调节铲刀，脑海中闪过一个方案：“需在犁辕与犁铧间加‘活枢’。”
他捡起一根木条演示，“此处用青铜轴连接，可自由调节犁铧入土深度。
再给犁壁加装铁刃，前窄后宽如半月，翻土时便能自动碎土。”
匠人闻言纷纷摇头：“活枢结构虽巧，但青铜轴受力必断。”
赵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小块合金钢——这是他穿越时随身携带的钻头碎片，在唐代堪称“精铁”：“用此铁铸轴，再以油脂浸润木辕，可保万斤之力不折。”
阎立德命人按图纸赶制改良犁。
正午时分，众人至工部后园试犁。
赵海亲自扶犁，随着活枢转动，犁铧入土三寸，铁壁翻起的土块竟如碎末般松散，连耕三亩地未遇卡顿。
“妙！”
阎立德抚掌赞叹，“如此一来，岭南水田可深耕，关中旱田可保墒，今年秋粮至少增产两成！”
他忽然压低声音：“太子詹事府日前向工部索要千具犁具，若能赶在麦收前改良完毕……”话未说完，却见一名小吏匆匆来报：“大人，东宫典膳局丞求见，说有紧急器物要查验。”
赵海注意到阎立德瞬间绷紧的下颌线。
贞观十七年（643年）李承乾谋反失败后，新立的太子李治与魏王李泰明争暗斗，工部作为掌管器械的要害部门，早己成了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
“带他去偏厅。”
阎立德转身对赵海道，“你且将犁具图纸抄录三份，一份存库，一份送尚书省，还有一份……”他顿了顿，“随我入宫面圣。”
赵海在抄图纸时，故意在犁壁弧度处标注了“十二度角最佳”的字样——这是现代力学计算的结果，却可解释为“观天象所得吉数”。
当他跟随阎立德踏入太极宫时，瞥见宫墙上的鸱吻 newly painted（新绘），突然想起史载贞观二十三年五月，李世民正是在此月病重，命李治监国。
在等待召见的偏殿里，赵海听见隔壁传来争吵声。
一个尖细的嗓音道：“此‘神火飞鸦’乃波斯国进献的神器，若用在征讨高句丽的战事上……”他浑身一震——“神火飞鸦”正是后世记载的早期燃烧弹，而唐代火药尚未军事化。
难道有人提前将化学知识传入？
他悄悄凑近屏风，只见一名身着胡服的少年正捧着一具木雕乌鸦，乌鸦腹中露出些许黑红色粉末。
那是……硝石与硫磺的混合物！
赵海猛地转身，却撞翻了身后的铜灯。
阎立德脸色大变，而胡服少年己转头望来，目光在他腰间的“瑞凤”布带上停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个展翅凤凰的logo是现代公司的专利标识，却在唐代被视为“胡风”象征。
他大脑飞转，突然想起《新唐书》中记载的“百鸟裙”——武则天之母杨氏曾命人用百鸟羽毛织成华服，其上纹样便有凤凰展翅之态。
“回大人，此乃家母所绣‘瑞凤衔书’纹。”
他抬手扯下布带，翻面展示内侧绣着的细小篆文，“小字为‘贞观廿三载’，寓意圣人（李世民）勤政如凤，衔来太平天书。”
阎立德凑近端详，见布带内侧果然绣着极小的“贞观廿三”字样，凤首所衔卷轴上还隐约可见“民本”二字。
他身为李唐宗亲，深知贞观晚年民间对太子李承乾的怨言渐起，此纹样若解为“祥瑞预兆明君”，倒是暗合圣心。
“暂且信你。”
阎立德挥手示意副将退下，目光却仍盯着那截布带，“明日随我入工部衙门，若再敢有半句虚言……”他未说完便翻身上马，马蹄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赵海的裤脚。
老者凑近低声道：“小郎好机变！
方才那‘瑞凤’若被认作胡族图腾，怕是要被充作‘暗通突厥’的细作。”
次日清晨，赵海随阎立德进入工部匠作监。
扑面而来的是股混合着木屑、桐油和石灰的气息，数十名匠人正在雕琢石磨，墙角堆着几具陈旧的曲辕犁模型。
“这是去年从岭南送来的新式犁具。”
阎立德踢了踢其中一具黑铁犁，“圣上命我等改良，可试了十几种木料，不是易折就是卡土。
你既通胡匠之术，且说说如何改进？”
赵海蹲下身观察犁结构。
唐代曲辕犁虽比汉代首辕犁进步，但犁铧角度固定，遇到黏性土壤仍需人力反复撬动。
他突然想起现代推土机的可调节铲刀，脑海中闪过一个方案：“需在犁辕与犁铧间加‘活枢’。”
他捡起一根木条演示，“此处用青铜轴连接，可自由调节犁铧入土深度。
再给犁壁加装铁刃，前窄后宽如半月，翻土时便能自动碎土。”
匠人闻言纷纷摇头：“活枢结构虽巧，但青铜轴受力必断。”
赵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小块合金钢——这是他穿越时随身携带的钻头碎片，在唐代堪称“精铁”：“用此铁铸轴，再以油脂浸润木辕，可保万斤之力不折。”
阎立德命人按图纸赶制改良犁。
正午时分，众人至工部后园试犁。
赵海亲自扶犁，随着活枢转动，犁铧入土三寸，铁壁翻起的土块竟如碎末般松散，连耕三亩地未遇卡顿。
“妙！”
阎立德抚掌赞叹，“如此一来，岭南水田可深耕，关中旱田可保墒，今年秋粮至少增产两成！”
他忽然压低声音：“太子詹事府日前向工部索要千具犁具，若能赶在麦收前改良完毕……”话未说完，却见一名小吏匆匆来报：“大人，东宫典膳局丞求见，说有紧急器物要查验。”
赵海注意到阎立德瞬间绷紧的下颌线。
贞观十七年（643年）李承乾谋反失败后，新立的太子李治与魏王李泰明争暗斗，工部作为掌管器械的要害部门，早己成了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
“带他去偏厅。”
阎立德转身对赵海道，“你且将犁具图纸抄录三份，一份存库，一份送尚书省，还有一份……”他顿了顿，“随我入宫面圣。”
赵海在抄图纸时，故意在犁壁弧度处标注了“十二度角最佳”的字样——这是现代力学计算的结果，却可解释为“观天象所得吉数”。
当他跟随阎立德踏入太极宫时，瞥见宫墙上的鸱吻 newly painted（新绘），突然想起史载贞观二十三年五月，李世民正是在此月病重，命李治监国。
在等待召见的偏殿里，赵海听见隔壁传来争吵声。
一个尖细的嗓音道：“此‘神火飞鸦’乃波斯国进献的神器，若用在征讨高句丽的战事上……”他浑身一震——“神火飞鸦”正是后世记载的早期燃烧弹，而唐代火药尚未军事化。
难道有人提前将化学知识传入？
他悄悄凑近屏风，只见一名身着胡服的少年正捧着一具木雕乌鸦，乌鸦腹中露出些许黑红色粉末。
那是……硝石与硫磺的混合物！
赵海猛地转身，却撞翻了身后的铜灯。
阎立德脸色大变，而胡服少年己转头望来，目光在他腰间的“瑞凤”布带上停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