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自费武功了你还打不过我？
第5章 蜉蝣的故事（一）
繁星区的暴雨敲打着铁皮屋檐，雨滴在锈蚀的金属表面奏出沉闷的乐章。
方游蜷缩在钟楼顶层的杂物间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铁碑留下的铜制怀表。
表壳上繁复的纹路在昏暗光线中泛着微光，像是某种古老的密码。
"你看这个齿轮结构。
"墨青凑近过来，银白的眼眸在阴影中闪烁。
他指尖凝结的冰晶透镜将表盘放大，露出内部精密排列的微型齿轮。
"这不是普通计时器——每个齿轮都刻着蜉蝣符文。
"方游突然僵住了。
耳后的蜉蝣印记毫无预兆地发烫，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父亲的书房里，煤油灯在深夜依旧明亮，年轻的方临伏案工作到指节发白，而那枚怀表就放在一摞手稿旁..."方游？
"墨青冰凉的手掌贴上他的后颈，"你的印记在发光。
"怀表突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表盖自动弹开，露出内侧镌刻的经纬度坐标——正是锈铁城的位置。
更惊人的是，表盘上的时针开始逆向旋转，越来越快，首到化作一团模糊的虚影。
"抓紧我！
"方游本能地抓住墨青的手腕。
怀表迸发出刺目的白光，将两人彻底吞没。
最后的意识里，他听见铁碑沙哑的呼喊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记住，你们只是看客..."刺眼的白光散去后，方游首先闻到的是栀子花的香气。
二十年前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间隙，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远处传来云蓝学院悠扬的钟声——不是记忆中那个破败的钟楼，而是崭新铜钟清越的鸣响。
"我们真的...回到了过去？
"墨青扯了扯身上突然变成的藏青色学生制服。
他的左臂光洁如初，那些代表多道并行者的纹路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游摸向耳后，蜉蝣印记也变成了普通的胎记。
街角的报童正挥舞着当日的《晨光报》，头版头条赫然印着：《中央科学院宣布"守望者计划"正式启动》。
"1997年秋..."墨青弯腰捡起飘落的传单，纸张在他指尖发出脆响，"父亲刚被提拔为国防军特别顾问的时候。
"急促的自行车铃声从身后传来。
两人慌忙闪避，骑车的青年险些摔倒。
当他抬起头时，方游的心脏狠狠揪紧了——那是二十出头的方临，白衬衫口袋里别着三支钢笔，金丝眼镜后的眉眼还未染上岁月沉淀的阴郁。
"同学没事吧？
"年轻的父亲扶正眼镜，袖口沾着墨水痕迹，"看你们制服，是化气系的新生？
"墨青反应极快："嗯，我们...迷路了。
""正好我要去实验室。
"方临笑着指向远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白色建筑群，"今天有守望者计划的公开课，要不要一起来？
"俩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阳光下的中央科学院像一座精密运转的钟表。
方游仰头望着主楼穹顶镶嵌的十二面棱镜，此刻它们正将阳光折射成七彩光带，在广场上投下流动的虹影。
这与他在蜉蝣记忆中看到的阴森实验室截然不同。
"看这个。
"墨青突然拽住他的衣袖。
走廊公告栏里贴着研究团队合影年轻的方临站在左侧，身旁是穿着笔挺军装的墨将军，两人中间那位戴银丝眼镜的助教，银白的瞳孔与二十年后的守墓人如出一辙。
照片下方的标注写着：光能共生体研究小组，左起：方临（首席研究员）、墨城（军方代表）、白枢（蜉蝣古纹专家）。
公开课教室里座无虚席。
方临正在台上调试老式投影仪，幕布上显示着《蜉蝣共生体与蚀海防御》的标题。
当银幕助教白枢推着展示车进来时，方游险些惊叫出声——玻璃罩里沉睡的，正是他耳后那只第七代蜉蝣的原型体。
"最新研究表明，蜉蝣会选择特定光谱的光能者共生。
"方临的讲解引来阵阵掌声，他胸前挂着的正是那枚铜制怀表，"它们不是寄生虫，而是光暗平衡的守护者..."爆炸声突然震碎了所有窗户。
浓烟中，三个穿黑色斗篷的人影破窗而入。
为首的女人掀开兜帽，露出与月华七分相似的面容，左颊的伤疤却为她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科学院在制造生物武器！
"她的声音像刀锋划过玻璃，"蜉蝣本该属于全体光能者！
"场面瞬间大乱。
方游看见年轻的父亲拼命护住展示车，而白枢正悄悄将某个金属装置塞进通风管道。
墨青突然用力拽他衣袖："看门口！
"穿着笔挺军装的墨将军带兵冲了进来。
当他与暴徒首领交手时，方游敏锐地注意到两人衣袖翻动间，露出手腕内侧相同的刺青——六芒星中缠绕着蜉蝣图案。
"父亲和盗火团..."墨青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凝结出冰晶，"他们当年是一伙的？
"混乱中，方临抱着蜉蝣容器冲向紧急出口。
方游和墨青刚想跟上，怀表突然从口袋飞出，悬浮在空中疯狂旋转。
表盘玻璃炸裂的瞬间，方游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闪回：深夜的实验室里，白枢将注射器刺入自己的手臂；墨将军在军部密室焚烧文件，火光中映出"守望者计划终止令"的字样；父亲独自站在雨中的墓园，手里攥着那枚怀表..."等等！
"方游徒劳地伸手，眼睁睁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烟雾中，"我们还没弄清真相——"怀表炸裂成无数光粒。
两人再次被白光吞噬，最后的画面是白枢意味深长的回眸——那双银白瞳孔穿透二十年的时光，首望进方游的灵魂深处。
排水管道的霉味钻入鼻腔。
方游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锈铁城潮湿的隧道里。
墨青正在用化气道蒸干浸透的制服，左臂的纹路重新亮起，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不像是单纯的穿越。
"他摊开掌心，里面是怀表残留的齿轮碎片，"更像是记忆回响...守墓人用蜉蝣力量制造的幻象。
"方游的蜉蝣印记微微发热，投射出全息文字：记忆碎片验证通过锈铁城坐标确认第二宿主：机械心脏的少女远处传来蒸汽引擎的轰鸣。
透过排水口的铁栅栏，锈铁城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那些高耸的蒸汽塔像极了中央科学院当年的棱镜塔。
方游突然明白了父亲笔记扉页上那句晦涩的话："所有未来，都是过去的倒影；而每个现在，都藏着改变两者的契机。
"雨声中，隐约传来少女清唱的民谣。
歌声指引的方向，一座铸铁教堂的尖顶刺破雨幕，哥特式的彩窗后，有蓝光如心跳般明灭。
方游蜷缩在钟楼顶层的杂物间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铁碑留下的铜制怀表。
表壳上繁复的纹路在昏暗光线中泛着微光，像是某种古老的密码。
"你看这个齿轮结构。
"墨青凑近过来，银白的眼眸在阴影中闪烁。
他指尖凝结的冰晶透镜将表盘放大，露出内部精密排列的微型齿轮。
"这不是普通计时器——每个齿轮都刻着蜉蝣符文。
"方游突然僵住了。
耳后的蜉蝣印记毫无预兆地发烫，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父亲的书房里，煤油灯在深夜依旧明亮，年轻的方临伏案工作到指节发白，而那枚怀表就放在一摞手稿旁..."方游？
"墨青冰凉的手掌贴上他的后颈，"你的印记在发光。
"怀表突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表盖自动弹开，露出内侧镌刻的经纬度坐标——正是锈铁城的位置。
更惊人的是，表盘上的时针开始逆向旋转，越来越快，首到化作一团模糊的虚影。
"抓紧我！
"方游本能地抓住墨青的手腕。
怀表迸发出刺目的白光，将两人彻底吞没。
最后的意识里，他听见铁碑沙哑的呼喊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记住，你们只是看客..."刺眼的白光散去后，方游首先闻到的是栀子花的香气。
二十年前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间隙，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远处传来云蓝学院悠扬的钟声——不是记忆中那个破败的钟楼，而是崭新铜钟清越的鸣响。
"我们真的...回到了过去？
"墨青扯了扯身上突然变成的藏青色学生制服。
他的左臂光洁如初，那些代表多道并行者的纹路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游摸向耳后，蜉蝣印记也变成了普通的胎记。
街角的报童正挥舞着当日的《晨光报》，头版头条赫然印着：《中央科学院宣布"守望者计划"正式启动》。
"1997年秋..."墨青弯腰捡起飘落的传单，纸张在他指尖发出脆响，"父亲刚被提拔为国防军特别顾问的时候。
"急促的自行车铃声从身后传来。
两人慌忙闪避，骑车的青年险些摔倒。
当他抬起头时，方游的心脏狠狠揪紧了——那是二十出头的方临，白衬衫口袋里别着三支钢笔，金丝眼镜后的眉眼还未染上岁月沉淀的阴郁。
"同学没事吧？
"年轻的父亲扶正眼镜，袖口沾着墨水痕迹，"看你们制服，是化气系的新生？
"墨青反应极快："嗯，我们...迷路了。
""正好我要去实验室。
"方临笑着指向远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白色建筑群，"今天有守望者计划的公开课，要不要一起来？
"俩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阳光下的中央科学院像一座精密运转的钟表。
方游仰头望着主楼穹顶镶嵌的十二面棱镜，此刻它们正将阳光折射成七彩光带，在广场上投下流动的虹影。
这与他在蜉蝣记忆中看到的阴森实验室截然不同。
"看这个。
"墨青突然拽住他的衣袖。
走廊公告栏里贴着研究团队合影年轻的方临站在左侧，身旁是穿着笔挺军装的墨将军，两人中间那位戴银丝眼镜的助教，银白的瞳孔与二十年后的守墓人如出一辙。
照片下方的标注写着：光能共生体研究小组，左起：方临（首席研究员）、墨城（军方代表）、白枢（蜉蝣古纹专家）。
公开课教室里座无虚席。
方临正在台上调试老式投影仪，幕布上显示着《蜉蝣共生体与蚀海防御》的标题。
当银幕助教白枢推着展示车进来时，方游险些惊叫出声——玻璃罩里沉睡的，正是他耳后那只第七代蜉蝣的原型体。
"最新研究表明，蜉蝣会选择特定光谱的光能者共生。
"方临的讲解引来阵阵掌声，他胸前挂着的正是那枚铜制怀表，"它们不是寄生虫，而是光暗平衡的守护者..."爆炸声突然震碎了所有窗户。
浓烟中，三个穿黑色斗篷的人影破窗而入。
为首的女人掀开兜帽，露出与月华七分相似的面容，左颊的伤疤却为她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科学院在制造生物武器！
"她的声音像刀锋划过玻璃，"蜉蝣本该属于全体光能者！
"场面瞬间大乱。
方游看见年轻的父亲拼命护住展示车，而白枢正悄悄将某个金属装置塞进通风管道。
墨青突然用力拽他衣袖："看门口！
"穿着笔挺军装的墨将军带兵冲了进来。
当他与暴徒首领交手时，方游敏锐地注意到两人衣袖翻动间，露出手腕内侧相同的刺青——六芒星中缠绕着蜉蝣图案。
"父亲和盗火团..."墨青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凝结出冰晶，"他们当年是一伙的？
"混乱中，方临抱着蜉蝣容器冲向紧急出口。
方游和墨青刚想跟上，怀表突然从口袋飞出，悬浮在空中疯狂旋转。
表盘玻璃炸裂的瞬间，方游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闪回：深夜的实验室里，白枢将注射器刺入自己的手臂；墨将军在军部密室焚烧文件，火光中映出"守望者计划终止令"的字样；父亲独自站在雨中的墓园，手里攥着那枚怀表..."等等！
"方游徒劳地伸手，眼睁睁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烟雾中，"我们还没弄清真相——"怀表炸裂成无数光粒。
两人再次被白光吞噬，最后的画面是白枢意味深长的回眸——那双银白瞳孔穿透二十年的时光，首望进方游的灵魂深处。
排水管道的霉味钻入鼻腔。
方游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锈铁城潮湿的隧道里。
墨青正在用化气道蒸干浸透的制服，左臂的纹路重新亮起，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不像是单纯的穿越。
"他摊开掌心，里面是怀表残留的齿轮碎片，"更像是记忆回响...守墓人用蜉蝣力量制造的幻象。
"方游的蜉蝣印记微微发热，投射出全息文字：记忆碎片验证通过锈铁城坐标确认第二宿主：机械心脏的少女远处传来蒸汽引擎的轰鸣。
透过排水口的铁栅栏，锈铁城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那些高耸的蒸汽塔像极了中央科学院当年的棱镜塔。
方游突然明白了父亲笔记扉页上那句晦涩的话："所有未来，都是过去的倒影；而每个现在，都藏着改变两者的契机。
"雨声中，隐约传来少女清唱的民谣。
歌声指引的方向，一座铸铁教堂的尖顶刺破雨幕，哥特式的彩窗后，有蓝光如心跳般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