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猝死后,我靠吃瓜当神捕

第4章 甩出去的锅怎么又回来了

狗仔猝死后,我靠吃瓜当神捕 燃烧的镁棒 2025-11-14 11:17:14 古代言情
“刘三金死了?”

被拽的有些趔趄的谢知微脑袋发蒙,他不敢相信昨天还生龙活虎的刘三金,今天居然就死了。

很快他就被带进了县衙大堂,只见堂前左侧的地面上,铺着一张席子,用淡黄色的麻布盖着,应该就是死去的刘三金了。

最前方的公案上,端坐着一个约莫西十来岁的中年人,身着鸂鶒补子,两小撇胡子一左一右夹在唇上,正是白雾镇县令——刘庸。

他见谢知微头顶纱布,盯着自己打量,有些恼怒,拿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一拍。

“堂下何人,竟敢藐视公堂,还不跪下。”

他话音刚落,两旁的衙役手持水火刑棍重重往地上一杵,紧接齐齐着喝道:“威武!”

这突如其来的施压场面,着实是把谢知微吓了一跳,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他麻利地跪下,模仿着电视剧里的架势俯身叩拜。

“小人谢知微,初见公堂,因老爷英姿所吸引,一时失了礼数,望老爷莫怪。”

这声彩虹屁让刘庸十分受用,摸了摸左边的胡须,“本官见你身上有伤,就准你起身回话吧。”

谢知微闻言咧开嘴,站起身来又是一个鞠躬,“谢老爷厚爱,您爱民如子,对小的这般体贴,可真是咱们白雾镇的青天父母官。”

刘庸坐在案前,嘴角被夸得有些难压,遂看向一旁案边站着的师爷,故作清高道:“这案子的嫌犯都到齐了?”

师爷一拱手,低声说道:“回禀老爷,还有一名嫌犯在路上。”

说话间,一名衙役正带着两个青年男子走进厅内,师爷朝前一指,“老爷,嫌犯己经带来了。”

谢知微回头看去,一眼就认出了走在后头的凌阳,他兴奋地朝凌阳挥着手。

凌阳跟在一个身着白色锦袍的青年身后,那男子明眸皓齿,模样俊秀,发髻被整齐地束在白玉冠内,手中的鎏金折扇和腰间的羊脂环佩无一不彰显出雍容华贵。

“没想到这小子长得还不赖。”

谢知微看着凌阳毕恭毕敬的态度,也猜出这就是昨天马车上的人,心里不禁暗忖,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可惜是个毒舌的。

陆栖云看着眼前这个包着满头纱布、咧着嘴傻笑的男人,打量的眼神让他有些不悦,他皱着眉偏头小声问着凌阳,“你认识这个傻子?”

凌阳抬眼仔细辨认了一下,低声回答:“好像是昨天早市我们救下的那个人。”

陆栖云正回忆着昨天的见闻,那个在脸上开染坊的猪头,逐渐与眼前包着纱布的男人重合。

却听堂上一声惊堂木拍案,“进了府衙还敢交头接耳,莫不是在串供!”

“哦?

本公子刚一回城就被你们带来,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串的哪门子供?”

陆栖云抬眼看向案前,锐利的眼神让刘庸背后一紧,抬手就要再砸一次惊堂木,给堂下的人一个下马威。

眼尖的胡师爷一把扯住刘庸的衣袖,俯身贴耳在刘庸身旁小声说道:“老爷且慢,这人腰间的玉珏并非凡品,想必此人非富即贵,我们还是先见机行事,问明白再说。”

经这一提醒刘庸才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衣着气度确实并非常人,他有些尴尬地拱了拱胡师爷,厉声喝道:“给堂下之人说说案子吧。”

胡师爷领命,一个眼神看向站在刘三金尸体旁的捕快。

捕快心领神会,揭开了蒙着尸体的白布,拱手道:“今晨属下巡逻的时候,在城西的渡河里发现一具浮尸,围观人群辨认,死者为城东的一名地痞,名为刘三金。

经仵作研判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夜子时,死者尸体浮肿发胀,符合溺亡的症状,只是小腹与背后有淤青,且脑后有钝器击打的伤痕,像是生前遭受过暴力击打。”

说着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谢知微三人,“昨日此三人曾与刘三金发生过争执,故属下把他们带回来问话。”

谢知微看了一眼泡的有些发皱的刘三金,看着像是刚捞起来不久,衣服湿漉漉地贴在尸体上,毫无起伏的胸膛证实他确实己经死去多时。

“昨日我主仆二人确实与这地痞有过争执,只因当时他在馄饨摊子上讹诈一位老者,还对这位... ...”陆栖云解释着来龙去脉,却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谢知微,遂扭头看向了他。

谢知微觉得自己再不说名字,又要被冠上一个难听的绰号。

他朝陆栖云一拱手,“小人谢知微,多谢公子昨日相救。”

说着他看向上头坐着的刘庸,顺势接过了话茬:“启禀大人,昨日小的于馄饨摊前揭露刘三金讹诈的恶行,怎知他恼羞成怒,竟仗着身强体壮,对我拳脚相加。

多亏了这两位侠义之士及时制止,我才得以免受皮肉之苦。”

“大人明鉴,这刘三金打得我在家躺了一宿,首到今晨官爷来寻我,我才知道这恶人竟是溺水而亡了,此事与小人无关啊。”

他思索了片刻,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纱布,又补上了这一句,给出不在场的证明,把自己摘了干净。

刘庸捻了捻胡子,看向一旁的陆栖云主仆,“那是你们二人为了泄愤,将这刘三金杀害后,抛尸河中?”

闻言陆栖云一声轻哼,撇着嘴并不接话,显然有些生气。

站在身后的凌阳连忙走到前面,仰头说道:“大人,昨日我们赶跑那地痞之后就再未与他见面,在那之后,我家公子于白马寺与净空住持畅谈佛法,且留宿在寺内。

今晨才刚回城中,就被几位差爷带了过来,断不可能有时间作案。”

刘庸盯着凌阳,将信将疑,“可有人证?”

“这须得找人去白马寺寻净空大师了,不过我有证物,大人一看便知。”

说着凌阳几步走到案前,将手伸进衣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黄澄澄的小东西,半掩着凑到了刘庸的眼前。

待刘庸看清了眼前的东西,吓得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慌忙地绕过案几,几步走向陆栖云。

凌阳收好证物,紧随其后,在陆栖云身边站定。

刘庸低头确认了一眼陆栖云腰间的玉珏,神色大骇,连忙低头拱手,似要行礼,“七... ...”。

凌阳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刘庸的手,笑着说道:“我家公子姓齐,单名一个云字,是京城富甲商行的少东家,昨夜我们确实不在城中,县令大人看了证物,可还有什么疑虑?”

久居官场多年,刘庸心下了然,这位主子定然是不想暴露身份的,于是他赔笑着拱了拱手,“没有了,没有了,铁证如山,这事肯定与七... ... 齐公子无关。”

说着他转过身,指着一旁站着的谢知微,厉声喝道:“大胆谢知微,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