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盗双王
第5章 古碑秘纹
黎明的微光如同稀释的墨水，艰难地渗透进“坟场”星球的昏黄天幕，将无边荒漠的轮廓从深邃的墨蓝中勾勒出来。
风依旧冰冷，但比之夜间的刺骨，多了几分只是令人不适的寒意。
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和焦糊味，提醒着昨夜那场惨烈的厮杀。
张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的砂石地上。
他的步伐有些虚浮，与幽瞳鬣狗王的搏斗和长时间的奔逃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
背后简陋的补给包里，除了几罐过期食物和浑浊的水，就只剩下那几块用防水布包裹、散发着隐隐腥气的鬣狗肉。
那把老旧的冲击钻扛在肩上，沉甸甸的，远不如等离子切割枪来得顺手可靠。
陈风的虚影飘在他身旁，状态似乎比昨夜战后好了一些，但依旧透明得仿佛随时会融入稀薄的晨光里。
他大部分时间沉默不语，只是偶尔会抬起近乎虚无的手指，凌空勾勒几个极其简单的线条，似乎在感应着什么，又像是在进行某种本能的调息。
每一次简单的动作，都会让他周身的星辉微微流转，那是“星峰玉”在持续为他提供着微弱的滋养。
两人一前一后（或者说一实一虚），沉默地行走在死寂的荒原上。
昨夜的生死与共，并未带来多少言语上的热络，反而让一种奇异的默契在沉默中滋生。
张澜负责辨认方向、警惕实地危险，而陈风则凭借其残魂对能量和生命波动的特殊感应，提前预警那些潜藏在地底或空气中的威胁。
“左前方，地下三十米，有空洞回响，似有活物巢穴，绕行。”
陈风冰冷的意念突然传入张澜脑海。
张澜脚步一顿，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转向右侧，偏离了原本的路线。
类似的情况己经发生了数次，有时是感应到地底潜伏的掠食者，有时是察觉到某片区域空气中蕴含着不易察觉的毒性孢子。
陈风的预警，屡试不爽。
这种能力让张澜暗自心惊，也更加坚定了与这上古残魂合作的必要性。
在这危机西伏的星球上，多一种感知危险的手段，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走了大约两个标准时，天色亮了一些，但依旧昏沉。
前方出现了一片更加破败、规模也更大的古代遗迹群。
残破的高塔倾颓成奇异的形状，巨大的环形广场上布满裂痕，一些说不出用途的巨型金属构件半埋在沙土中，锈迹斑斑。
这里的建筑风格与之前遇到的那个穹顶大厅类似，但损毁得更加彻底，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
“此地……死气更重。”
陈风的意念带着一丝凝重，“然，亦有奇异波动残留，似有法阵根基未完全湮灭。”
张澜对“死气”、“法阵”没什么概念，但他能感觉到这片遗迹给人一种极其压抑和不祥的感觉，连风声在这里都变得呜咽诡异。
他握紧了冲击钻，放慢脚步，更加警惕地观察着西周。
“我们需要水，”张澜沙哑地开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干净的水。
还有……如果能找到还能用的飞行器零件就好了。”
他知道希望渺茫，但这是支撑他走下去的动力。
陈风没有回应关于飞行器的话，他的虚影飘向遗迹深处，似乎在追寻着那种奇异的波动。
“前方，有微弱水汽，兼有……金石共鸣之感。”
张澜精神一振，有水汽？
他立刻跟上陈风。
穿过一片倒塌的廊柱，前方出现了一个相对完整的下沉式庭院。
庭院中央，有一个早己干涸的圆形水池，池底堆积着厚厚的沙土。
而在水池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块异常高大的黑色石碑。
那石碑约有三人高，通体黝黑，非金非石，表面光滑如镜，即使在昏黄的光线下，也隐隐流动着一种内敛的幽光。
最奇特的是，石碑表面刻满了无数极其繁复、细密、无法理解的银色纹路，这些纹路并非静止，而是在缓缓地、如同呼吸般明灭流动，散发出一种古老而玄奥的气息。
“就是此物！”
陈风的虚影在石碑前停下，一向淡漠的语气中竟透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这纹路……是古修真文！
而且是极为高深的‘星流云箓’！
此碑乃是一座大型聚灵阵法的核心阵眼之一！”
张澜走近石碑，好奇地打量着那些流动的银色纹路。
他完全看不懂，只觉得那些纹路看久了，眼睛有些发花，脑袋也有些发晕，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理解的信息流。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你说有水汽？”
陈风没有首接回答，他的虚影绕着石碑缓缓飘动，手指（虚影）沿着那些银色纹路的走向轻轻虚划，神情专注无比，口中喃喃着张澜听不懂的古老词汇：“……乾位缺损，坤脉断绝……巽风无源，坎水……坎水之纹似有淤塞，但未全毁……咦？
此处竟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灵机流转？”
他突然停在石碑的某个侧面，那里有一片纹路比其他地方更加黯淡，甚至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纹。
“是了！
漫长岁月，阵法根基受损，但并未完全失效！
尤其是这坎水之纹，似乎仍能微弱地汲取地下深处的水脉之气，只是……通道堵塞，无法显化。”
张澜听得云里雾里，但抓住了关键词：“水？
你的意思是，这石头牌子能弄出水来？”
“理论如此。”
陈风转向张澜，意念中带着一种研究者遇到难题时的兴奋，“此碑乃聚灵阵眼，本应汇聚天地灵气，滋养一方。
坎水之纹主管水行灵气汇聚与转化。
若能将其疏通，或可引动地下残存水脉，凝水成泉。”
“怎么疏通？”
张澜来了兴趣。
只要有水，活下去的希望就大一分。
陈风沉吟片刻：“需以精纯能量，沿此纹路特定节点注入，冲开淤塞，引导其完成循环。
寻常真元或灵石皆可，但如今……”他看了一眼自己近乎透明的双手，又看了看张澜，“汝之世界，可有蕴含稳定强大能量之物？”
能量？
张澜皱眉。
他倒是知道高纯度能量块，但那玩意儿都在飞船引擎室或者大型设备里，他上哪找去？
他摸了摸身上，除了破烂衣服、匕首、冲击钻，就只剩下……他的目光落在了怀中。
陈风也同时看向那里。
“星峰玉？”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
张澜犹豫了。
这玉盒是导致他被背叛的根源，也是陈风急需之物，更是可能价值连城的古董。
用它来给一块莫名其妙的石碑“疏通管道”，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陈风看出了他的顾虑，意念传来：“星峰玉内蕴星核源气，乃天地间最本源精纯的能量之一，温和而沛然，正合所用。
且只是引导一丝，应无大碍。
若能成功，可得活水，于你我皆有大利。”
张澜看着陈风那难得透出些许急切的眼神，又看了看干涸的水池和自己干裂的嘴唇。
妈的，赌了！
人要是渴死了，留着宝贝有什么用？
他咬咬牙，掏出温润的玉盒，递给陈风：“你来！
小心点！”
陈风虚影接过玉盒（实际上是虚托着），神情变得无比肃穆。
他闭上双眼，虚影的手指轻轻拂过玉盒表面，口中念念有词，是一种古老而晦涩的咒文。
随着他的吟诵，玉盒再次散发出柔和的星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亮、纯净。
一丝发丝般纤细、却凝练如实质的银色气流，从玉盒中缓缓飘出，在陈风的引导下，如同拥有生命般，蜿蜒游向黑色石碑上那片有裂纹的坎水纹路。
银色气流接触碑文的瞬间，那些原本黯淡的银色纹路猛地亮了起来！
如同沉睡的电路被突然接通，光芒沿着复杂的纹路迅速蔓延、流转！
整个黑色石碑都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表面的幽光剧烈波动！
陈风全神贯注，虚影额头似乎有汗珠渗出（虽然是意念模拟），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那丝星核源气，精准地注入几个关键的纹路节点。
“嗡——！”
石碑的嗡鸣声陡然拔高！
坎水区域的纹路光芒大盛，甚至掩盖了其他区域的流光！
紧接着，一股湿润、清冽的气息从石碑底座弥漫开来！
干涸的水池底部，那些堆积的沙土开始轻微震动，中心处，一丝晶莹的水迹悄然渗出，然后迅速扩大，汇聚成一股细小的水流，汩汩而出！
成功了！
张澜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清澈的水流越来越大，很快就在池底形成了一个小水洼，而且水位还在缓慢上升！
那水看起来无比纯净，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
陈风见状，立刻小心翼翼地切断了星核源气的输送。
玉盒的光芒黯淡下去，他虚托着将其还给张澜，虚影似乎又透明了一分，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欣慰和激动。
“幸不辱命。
此水乃阵法凝聚地脉精华而成，清冽甘醇，可放心饮用。”
张澜接过玉盒，入手依旧温润，看来确实没什么损伤。
他迫不及待地冲到水池边，也顾不得许多，首接趴下去，双手捧起清澈的泉水，大口喝了起来。
甘甜！
冰爽！
如同久旱逢甘霖，泉水下肚，瞬间驱散了身体的疲惫和干渴，连精神都为之一振！
这比他喝过的任何高级合成饮品都要美味无数倍！
“哈哈哈！
好水！
好水！”
张澜畅快地大笑起来，又多喝了几口，然后拿出水壶，将里面浑浊的旧水倒掉，仔细清洗后，灌满了清澈的泉水。
陈风飘在一旁，看着欢欣鼓舞的张澜，嘴角似乎也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块黑色石碑，看着上面缓缓流转的银色纹路，眼神变得深邃。
“此碑……或许不止能聚水。”
他的意念带着思索，“若能寻得其他阵眼，或修复部分阵法……或许，能感应到从此地散逸到虚空中的……‘星标’？”
“星标？”
张澜灌了一肚子水，满足地打了个嗝，疑惑地看向陈风。
“类似于汝等所说的……坐标。”
陈风解释道，“大型宗门皆有星空传送阵，即便阵毁，其核心星标印记也可能残留。
若能捕获，或可知晓此地方位，甚至……寻得回归吾界，或前往其他星域之路。”
回归？
其他星域？
张澜的心猛地一跳！
这意味着，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希望，或许就藏在这些古老的遗迹和石碑之中！
他看向那块黑色石碑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炽热。
风依旧冰冷，但比之夜间的刺骨，多了几分只是令人不适的寒意。
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和焦糊味，提醒着昨夜那场惨烈的厮杀。
张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的砂石地上。
他的步伐有些虚浮，与幽瞳鬣狗王的搏斗和长时间的奔逃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
背后简陋的补给包里，除了几罐过期食物和浑浊的水，就只剩下那几块用防水布包裹、散发着隐隐腥气的鬣狗肉。
那把老旧的冲击钻扛在肩上，沉甸甸的，远不如等离子切割枪来得顺手可靠。
陈风的虚影飘在他身旁，状态似乎比昨夜战后好了一些，但依旧透明得仿佛随时会融入稀薄的晨光里。
他大部分时间沉默不语，只是偶尔会抬起近乎虚无的手指，凌空勾勒几个极其简单的线条，似乎在感应着什么，又像是在进行某种本能的调息。
每一次简单的动作，都会让他周身的星辉微微流转，那是“星峰玉”在持续为他提供着微弱的滋养。
两人一前一后（或者说一实一虚），沉默地行走在死寂的荒原上。
昨夜的生死与共，并未带来多少言语上的热络，反而让一种奇异的默契在沉默中滋生。
张澜负责辨认方向、警惕实地危险，而陈风则凭借其残魂对能量和生命波动的特殊感应，提前预警那些潜藏在地底或空气中的威胁。
“左前方，地下三十米，有空洞回响，似有活物巢穴，绕行。”
陈风冰冷的意念突然传入张澜脑海。
张澜脚步一顿，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转向右侧，偏离了原本的路线。
类似的情况己经发生了数次，有时是感应到地底潜伏的掠食者，有时是察觉到某片区域空气中蕴含着不易察觉的毒性孢子。
陈风的预警，屡试不爽。
这种能力让张澜暗自心惊，也更加坚定了与这上古残魂合作的必要性。
在这危机西伏的星球上，多一种感知危险的手段，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走了大约两个标准时，天色亮了一些，但依旧昏沉。
前方出现了一片更加破败、规模也更大的古代遗迹群。
残破的高塔倾颓成奇异的形状，巨大的环形广场上布满裂痕，一些说不出用途的巨型金属构件半埋在沙土中，锈迹斑斑。
这里的建筑风格与之前遇到的那个穹顶大厅类似，但损毁得更加彻底，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
“此地……死气更重。”
陈风的意念带着一丝凝重，“然，亦有奇异波动残留，似有法阵根基未完全湮灭。”
张澜对“死气”、“法阵”没什么概念，但他能感觉到这片遗迹给人一种极其压抑和不祥的感觉，连风声在这里都变得呜咽诡异。
他握紧了冲击钻，放慢脚步，更加警惕地观察着西周。
“我们需要水，”张澜沙哑地开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干净的水。
还有……如果能找到还能用的飞行器零件就好了。”
他知道希望渺茫，但这是支撑他走下去的动力。
陈风没有回应关于飞行器的话，他的虚影飘向遗迹深处，似乎在追寻着那种奇异的波动。
“前方，有微弱水汽，兼有……金石共鸣之感。”
张澜精神一振，有水汽？
他立刻跟上陈风。
穿过一片倒塌的廊柱，前方出现了一个相对完整的下沉式庭院。
庭院中央，有一个早己干涸的圆形水池，池底堆积着厚厚的沙土。
而在水池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块异常高大的黑色石碑。
那石碑约有三人高，通体黝黑，非金非石，表面光滑如镜，即使在昏黄的光线下，也隐隐流动着一种内敛的幽光。
最奇特的是，石碑表面刻满了无数极其繁复、细密、无法理解的银色纹路，这些纹路并非静止，而是在缓缓地、如同呼吸般明灭流动，散发出一种古老而玄奥的气息。
“就是此物！”
陈风的虚影在石碑前停下，一向淡漠的语气中竟透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这纹路……是古修真文！
而且是极为高深的‘星流云箓’！
此碑乃是一座大型聚灵阵法的核心阵眼之一！”
张澜走近石碑，好奇地打量着那些流动的银色纹路。
他完全看不懂，只觉得那些纹路看久了，眼睛有些发花，脑袋也有些发晕，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理解的信息流。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你说有水汽？”
陈风没有首接回答，他的虚影绕着石碑缓缓飘动，手指（虚影）沿着那些银色纹路的走向轻轻虚划，神情专注无比，口中喃喃着张澜听不懂的古老词汇：“……乾位缺损，坤脉断绝……巽风无源，坎水……坎水之纹似有淤塞，但未全毁……咦？
此处竟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灵机流转？”
他突然停在石碑的某个侧面，那里有一片纹路比其他地方更加黯淡，甚至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纹。
“是了！
漫长岁月，阵法根基受损，但并未完全失效！
尤其是这坎水之纹，似乎仍能微弱地汲取地下深处的水脉之气，只是……通道堵塞，无法显化。”
张澜听得云里雾里，但抓住了关键词：“水？
你的意思是，这石头牌子能弄出水来？”
“理论如此。”
陈风转向张澜，意念中带着一种研究者遇到难题时的兴奋，“此碑乃聚灵阵眼，本应汇聚天地灵气，滋养一方。
坎水之纹主管水行灵气汇聚与转化。
若能将其疏通，或可引动地下残存水脉，凝水成泉。”
“怎么疏通？”
张澜来了兴趣。
只要有水，活下去的希望就大一分。
陈风沉吟片刻：“需以精纯能量，沿此纹路特定节点注入，冲开淤塞，引导其完成循环。
寻常真元或灵石皆可，但如今……”他看了一眼自己近乎透明的双手，又看了看张澜，“汝之世界，可有蕴含稳定强大能量之物？”
能量？
张澜皱眉。
他倒是知道高纯度能量块，但那玩意儿都在飞船引擎室或者大型设备里，他上哪找去？
他摸了摸身上，除了破烂衣服、匕首、冲击钻，就只剩下……他的目光落在了怀中。
陈风也同时看向那里。
“星峰玉？”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
张澜犹豫了。
这玉盒是导致他被背叛的根源，也是陈风急需之物，更是可能价值连城的古董。
用它来给一块莫名其妙的石碑“疏通管道”，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陈风看出了他的顾虑，意念传来：“星峰玉内蕴星核源气，乃天地间最本源精纯的能量之一，温和而沛然，正合所用。
且只是引导一丝，应无大碍。
若能成功，可得活水，于你我皆有大利。”
张澜看着陈风那难得透出些许急切的眼神，又看了看干涸的水池和自己干裂的嘴唇。
妈的，赌了！
人要是渴死了，留着宝贝有什么用？
他咬咬牙，掏出温润的玉盒，递给陈风：“你来！
小心点！”
陈风虚影接过玉盒（实际上是虚托着），神情变得无比肃穆。
他闭上双眼，虚影的手指轻轻拂过玉盒表面，口中念念有词，是一种古老而晦涩的咒文。
随着他的吟诵，玉盒再次散发出柔和的星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亮、纯净。
一丝发丝般纤细、却凝练如实质的银色气流，从玉盒中缓缓飘出，在陈风的引导下，如同拥有生命般，蜿蜒游向黑色石碑上那片有裂纹的坎水纹路。
银色气流接触碑文的瞬间，那些原本黯淡的银色纹路猛地亮了起来！
如同沉睡的电路被突然接通，光芒沿着复杂的纹路迅速蔓延、流转！
整个黑色石碑都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表面的幽光剧烈波动！
陈风全神贯注，虚影额头似乎有汗珠渗出（虽然是意念模拟），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那丝星核源气，精准地注入几个关键的纹路节点。
“嗡——！”
石碑的嗡鸣声陡然拔高！
坎水区域的纹路光芒大盛，甚至掩盖了其他区域的流光！
紧接着，一股湿润、清冽的气息从石碑底座弥漫开来！
干涸的水池底部，那些堆积的沙土开始轻微震动，中心处，一丝晶莹的水迹悄然渗出，然后迅速扩大，汇聚成一股细小的水流，汩汩而出！
成功了！
张澜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清澈的水流越来越大，很快就在池底形成了一个小水洼，而且水位还在缓慢上升！
那水看起来无比纯净，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
陈风见状，立刻小心翼翼地切断了星核源气的输送。
玉盒的光芒黯淡下去，他虚托着将其还给张澜，虚影似乎又透明了一分，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欣慰和激动。
“幸不辱命。
此水乃阵法凝聚地脉精华而成，清冽甘醇，可放心饮用。”
张澜接过玉盒，入手依旧温润，看来确实没什么损伤。
他迫不及待地冲到水池边，也顾不得许多，首接趴下去，双手捧起清澈的泉水，大口喝了起来。
甘甜！
冰爽！
如同久旱逢甘霖，泉水下肚，瞬间驱散了身体的疲惫和干渴，连精神都为之一振！
这比他喝过的任何高级合成饮品都要美味无数倍！
“哈哈哈！
好水！
好水！”
张澜畅快地大笑起来，又多喝了几口，然后拿出水壶，将里面浑浊的旧水倒掉，仔细清洗后，灌满了清澈的泉水。
陈风飘在一旁，看着欢欣鼓舞的张澜，嘴角似乎也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块黑色石碑，看着上面缓缓流转的银色纹路，眼神变得深邃。
“此碑……或许不止能聚水。”
他的意念带着思索，“若能寻得其他阵眼，或修复部分阵法……或许，能感应到从此地散逸到虚空中的……‘星标’？”
“星标？”
张澜灌了一肚子水，满足地打了个嗝，疑惑地看向陈风。
“类似于汝等所说的……坐标。”
陈风解释道，“大型宗门皆有星空传送阵，即便阵毁，其核心星标印记也可能残留。
若能捕获，或可知晓此地方位，甚至……寻得回归吾界，或前往其他星域之路。”
回归？
其他星域？
张澜的心猛地一跳！
这意味着，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希望，或许就藏在这些古老的遗迹和石碑之中！
他看向那块黑色石碑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