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血之银
第4章 No.4
4.伽洛的葬礼结束了，他的棺材被埋进了骑士公墓。
孤零零的墓碑，失去活力的野花，散发着味道的泥土。
老人们相互搀扶着离开，他们己经没有时间再去流下泪水，他们还要继续照顾卧床的小女儿，还要处理很多事情。
他们只能在深夜的梦里遇见他那个励志成为沃金斯姆德学院讲师的小博士。
法特斯明显又沧桑了几分，疲惫和无力感在他的脸上汇聚。
特蕾莎上前几步来到法特斯身旁，她将一束白花放到了墓碑下。
她也很累了，她也觉得自己被无力感束缚了。
微风拂过地上的青草，拂过白花，也拂过特蕾莎和法特斯的头发，却拂不去那阵悲伤。
“该走了，我们还要继续下去。”
法特斯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队长，他还要继续走下去，他还有新队员要教导，要去保护。
“伽洛，下次再来看你。”
法特斯拍拍墓碑，向着老朋友做道别。
伽洛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自己待在一个队伍里的。
好像是最开始的时候。
他担任队长开始，伽洛就是陪他最久的队员了，再然后就是特蕾莎。
法特斯走在前面，高大的背影在特蕾莎眼里也开始变得淡薄了。
越来越繁重的任务，一批批补员的队伍。
在骑士公墓里，不管他怎么的去逃避，都还是无法避免的遇到那些熟悉的名字。
5.“根据骑士小队规定，法特斯骑士因伤无法再担任骑士小队队长职务，骑士委员会决定解散法特斯小队。
现在晋升特蕾莎·伯斯为二级骑士，并担任新的骑士队长。”
传令教士说完，便将一份晋升信递给了我。
“委员会将在这几天为你找好新的队员，也请好好享受这几天的休假。”
我点点头。
头上的伤口己经没有那么疼了，但是整个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我伸手，但是摸到的只有厚厚的纱布。
我一个走在回去的路上，而那纸委任状被我胡乱的塞进大衣的口袋里。
昏暗的下午，寒意的风。
我将大衣的纽扣都扣好，这样似乎可以给我带来一丝的温暖。
漫长的坡道。
我还是头一次觉得从医院回驻地的路是这般漫长，这般死寂。
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人，被遗弃的报纸随风溜过我的脚边，餐馆外面的桌子摆放着未收拾的残羹剩饭。
我并不想回去，但是我也没有其他去处。
法斯特至今昏迷不醒，伊希斯娅也不知所踪。
其他人。
莉莉娅，哈维，卢修斯。
结束了，这个灾难的一天一夜。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连忙去翻找自己大衣的口袋。
可是除了那张折皱的委任状之外，也就一面手帕了。
也许是在房间里面!我开始跑了起来。
额头和脸上在传来痛感，双腿也在有些发抖。
身体不允许我如此奔跑。
我果不其然的跌倒了，我还是挣扎着站起来。
然后，又摔倒在了石台阶上。
这一次右膝盖被石头狠狠的撞到了，我靠着扶手才好不容易站起来。
手掌被划伤，血液一滴滴流下。
感觉全身都在疼，从骨头到血肉，都在痛苦的喊叫着。
我大口喘着气，我的身体在变热。
我渴求着体内那稀薄的圣血能够在这一次起作用些。
我踉踉跄跄的，靠着墙面，扶手，围栏。
我就这样一步一步回去。
这次蒂莉女士不在管理室，整栋营地都安静的可怕。
我费力的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前。
有些手忙脚乱的掏出钥匙。
“嚓，咔。”
门被打开了，门板向里转去，可我并没有进去。
我看到那张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属于她的东西无影无踪。
就连气味也不剩。
我的目光还是在转了一大圈后落到了自己的床头，我看到那毛茸茸的玩偶熊。
干干净净，一点污渍都没有。
就那样靠着我的枕头，安静无比。
我感觉到有东西从眼里落下，温热且模糊了视线。
我想要擦去，反而变得更多。
我最终还是跪了下来。
止不住的泪水，无法诉说的悲伤和哽咽的声音。
6.饭菜的香味。
莉利娅看着一盘盘被端上餐桌的饭菜，她不断吞咽着口水，但依旧保持着一个淑女该有的态度。
太阳撒下最后的阳光，窗外来往行人的话语透过玻璃传来。
伽洛和法斯特坐在对面，他们高举手中的酒杯。
他们开始了所谓的男人酒量大比拼。
特蕾莎在旁边的位子上和服务员说着什么，她笑的很开心。
“不好意思来晚了，哈哈哈哈。”
是卢修斯，他依旧是那么爱笑。
卢修斯身后的是哈维，他对着法斯特点点头，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卢修斯加入了法斯特的大比拼。
我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果汁，味道酸甜，姑且算是我喜欢的口味，“味道不错吧，我猜你会喜欢。”
特蕾莎己经和服务员交流完毕，她凑过来挨着我的右肩。
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呼出的气息，弄得我耳朵痒痒的。
“莉莉娅开吃吧，不然等下好吃的就会被男士们吃光的哦。”
莉莉娅听到了，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她站起身，努力踮着脚去拿在桌子对面的鸡腿。
“呜，呜。”
她努力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连我都被打动了。
我准备起身帮助一下她，但是那盘鸡腿被哈维推了过来，莉莉娅十分感激的看向哈维，哈维似乎是不太受得了莉莉娅的眼神，他的目光赶紧又转移到手上的那本小黑皮书上。
“哈维也是一个温柔的好人呢。”
“啧。”
特蕾莎的脸红红的，我看了眼她的杯子。
果然，又喝酒了。
我看着她，正打算开口，却被她提前打断。
“我这次不会喝多的，相信我。”
“......哎呀，相信我这一次啦。”
“......”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喝的大醉，然后半夜在厕所吐，最后还跑到我的床上睡觉。
只要一想到那次糟糕的睡眠，我就会头疼。
害得我大半夜只能跑回安娜小姐那里睡觉。
法斯特暂时结束了大比拼，他招呼着大家吃饭。
哈维也收起来他的书，开始做起餐前祷告。
“真难得还有会做餐前祷告的人啊。”
卢修斯嚼着嘴里的食物，毕竟在骑士中很少有这样的仪式。
“可能是家庭习惯？”
“这倒是，哈维的父亲我见过。
是我们这个教区的在职神父，而且人缘也很好。”
特蕾莎咬了口面包，她回忆着自己第一次见到哈维的父亲，那位克罗斯神父时候。
“克罗斯神父总是微笑对人，也和人聊天，还会哈哈大笑，跟哈维完全不一样。”
“父亲很受欢迎，街坊邻居都会经常来找他。”
哈维结束了祷告。
“跟哈维就是反面啊。”
“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我仔细品尝盘中的食物，虽然手艺没有安娜小姐那么好，但也是另一种不同的风味。
“莉利娅在家会干什么呢。”
大家从七嘴八舌的说一堆到开始询问平时会干些什么。
“啊，我的话。
嗯……会上礼仪课和剑术课，也会在房间里看图书。
偶尔爸爸也会带我去参加宴会之类的，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莉利娅露出可爱的笑容。
“虽然爸爸总是把什么礼仪啊，家族的荣誉挂在嘴上。
也会在我犯错的时候严厉的批评我，但是爸爸并不想我成为骑士。
两年前哥哥的去世让妈妈一病不起，爸爸和妈妈在哥哥身上寄予了很多希望，希望哥哥能够重整起家族荣誉。”
她的神情低落了，呆呆看着杯子里面的果汁。
“但这一切在那一天都消失了，我也在那个时候想着，如果自己能够更有用点，是不是就能帮到哥哥。
所以我就偷偷的成为了骑士，可是在我穿着骑士服站在爸爸妈妈面前时，他们眼里没有开心和欣慰，只有无力和内疚。”
气氛低落了下来，莉莉娅的眼里涌出了泪水，她紧咬着下嘴唇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出，双手也攥着裙子。
我默默的将手帕拿出，轻轻擦拭着她的泪，她勉强的扯出一张笑脸回应我。
“我家里有一片很大的果园，下次可以带大家去看看。”
卢修斯笑嘻嘻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妈妈会做非常好吃的苹果派，弟弟妹妹最喜欢了。”
“哎？
原来卢修斯还有弟弟妹妹吗？”
“我可是老大，而且他们可喜欢我了，我经常带他们跑出去抓蝴蝶玩。”
卢修斯眉飞色舞的讲述着他在果园干的事情，大到一个人扛着两大篮子的苹果跳舞，小到用苹果核打水漂。
大家都对他家里的果园起兴趣了，也开始七嘴八舌说自己以前干过什么事。
特蕾莎和法斯特从小就认识，根据特蕾莎所说，法斯特小时候居然相信吃下肚的果籽会发芽。
法斯特则说特蕾莎小时候就是街道的小霸王，一个人干趴过西个男生。
然后特蕾莎就在桌下狠狠踢了法斯特一脚。
“呐，伊希不分享一下自己的事情嘛。”
特蕾莎，我突然觉得你还是喝醉了好。
“我嘛......安娜小姐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在照顾我了，她教会了我读书写字，虽然大部分时间冷冰冰的，但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当然，玛丽亚修女也是好人！
聚餐很开心，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我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
以前的人对我总是避开，他们都没和我怎么说过话，更别说聚餐了。
我果然还是喜欢这样的小队，按照安娜小姐的说法，这应该算是归宿之类的感觉吧。
果然是一个温暖的东西啊。
孤零零的墓碑，失去活力的野花，散发着味道的泥土。
老人们相互搀扶着离开，他们己经没有时间再去流下泪水，他们还要继续照顾卧床的小女儿，还要处理很多事情。
他们只能在深夜的梦里遇见他那个励志成为沃金斯姆德学院讲师的小博士。
法特斯明显又沧桑了几分，疲惫和无力感在他的脸上汇聚。
特蕾莎上前几步来到法特斯身旁，她将一束白花放到了墓碑下。
她也很累了，她也觉得自己被无力感束缚了。
微风拂过地上的青草，拂过白花，也拂过特蕾莎和法特斯的头发，却拂不去那阵悲伤。
“该走了，我们还要继续下去。”
法特斯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队长，他还要继续走下去，他还有新队员要教导，要去保护。
“伽洛，下次再来看你。”
法特斯拍拍墓碑，向着老朋友做道别。
伽洛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自己待在一个队伍里的。
好像是最开始的时候。
他担任队长开始，伽洛就是陪他最久的队员了，再然后就是特蕾莎。
法特斯走在前面，高大的背影在特蕾莎眼里也开始变得淡薄了。
越来越繁重的任务，一批批补员的队伍。
在骑士公墓里，不管他怎么的去逃避，都还是无法避免的遇到那些熟悉的名字。
5.“根据骑士小队规定，法特斯骑士因伤无法再担任骑士小队队长职务，骑士委员会决定解散法特斯小队。
现在晋升特蕾莎·伯斯为二级骑士，并担任新的骑士队长。”
传令教士说完，便将一份晋升信递给了我。
“委员会将在这几天为你找好新的队员，也请好好享受这几天的休假。”
我点点头。
头上的伤口己经没有那么疼了，但是整个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我伸手，但是摸到的只有厚厚的纱布。
我一个走在回去的路上，而那纸委任状被我胡乱的塞进大衣的口袋里。
昏暗的下午，寒意的风。
我将大衣的纽扣都扣好，这样似乎可以给我带来一丝的温暖。
漫长的坡道。
我还是头一次觉得从医院回驻地的路是这般漫长，这般死寂。
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人，被遗弃的报纸随风溜过我的脚边，餐馆外面的桌子摆放着未收拾的残羹剩饭。
我并不想回去，但是我也没有其他去处。
法斯特至今昏迷不醒，伊希斯娅也不知所踪。
其他人。
莉莉娅，哈维，卢修斯。
结束了，这个灾难的一天一夜。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连忙去翻找自己大衣的口袋。
可是除了那张折皱的委任状之外，也就一面手帕了。
也许是在房间里面!我开始跑了起来。
额头和脸上在传来痛感，双腿也在有些发抖。
身体不允许我如此奔跑。
我果不其然的跌倒了，我还是挣扎着站起来。
然后，又摔倒在了石台阶上。
这一次右膝盖被石头狠狠的撞到了，我靠着扶手才好不容易站起来。
手掌被划伤，血液一滴滴流下。
感觉全身都在疼，从骨头到血肉，都在痛苦的喊叫着。
我大口喘着气，我的身体在变热。
我渴求着体内那稀薄的圣血能够在这一次起作用些。
我踉踉跄跄的，靠着墙面，扶手，围栏。
我就这样一步一步回去。
这次蒂莉女士不在管理室，整栋营地都安静的可怕。
我费力的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前。
有些手忙脚乱的掏出钥匙。
“嚓，咔。”
门被打开了，门板向里转去，可我并没有进去。
我看到那张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属于她的东西无影无踪。
就连气味也不剩。
我的目光还是在转了一大圈后落到了自己的床头，我看到那毛茸茸的玩偶熊。
干干净净，一点污渍都没有。
就那样靠着我的枕头，安静无比。
我感觉到有东西从眼里落下，温热且模糊了视线。
我想要擦去，反而变得更多。
我最终还是跪了下来。
止不住的泪水，无法诉说的悲伤和哽咽的声音。
6.饭菜的香味。
莉利娅看着一盘盘被端上餐桌的饭菜，她不断吞咽着口水，但依旧保持着一个淑女该有的态度。
太阳撒下最后的阳光，窗外来往行人的话语透过玻璃传来。
伽洛和法斯特坐在对面，他们高举手中的酒杯。
他们开始了所谓的男人酒量大比拼。
特蕾莎在旁边的位子上和服务员说着什么，她笑的很开心。
“不好意思来晚了，哈哈哈哈。”
是卢修斯，他依旧是那么爱笑。
卢修斯身后的是哈维，他对着法斯特点点头，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卢修斯加入了法斯特的大比拼。
我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果汁，味道酸甜，姑且算是我喜欢的口味，“味道不错吧，我猜你会喜欢。”
特蕾莎己经和服务员交流完毕，她凑过来挨着我的右肩。
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呼出的气息，弄得我耳朵痒痒的。
“莉莉娅开吃吧，不然等下好吃的就会被男士们吃光的哦。”
莉莉娅听到了，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她站起身，努力踮着脚去拿在桌子对面的鸡腿。
“呜，呜。”
她努力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连我都被打动了。
我准备起身帮助一下她，但是那盘鸡腿被哈维推了过来，莉莉娅十分感激的看向哈维，哈维似乎是不太受得了莉莉娅的眼神，他的目光赶紧又转移到手上的那本小黑皮书上。
“哈维也是一个温柔的好人呢。”
“啧。”
特蕾莎的脸红红的，我看了眼她的杯子。
果然，又喝酒了。
我看着她，正打算开口，却被她提前打断。
“我这次不会喝多的，相信我。”
“......哎呀，相信我这一次啦。”
“......”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喝的大醉，然后半夜在厕所吐，最后还跑到我的床上睡觉。
只要一想到那次糟糕的睡眠，我就会头疼。
害得我大半夜只能跑回安娜小姐那里睡觉。
法斯特暂时结束了大比拼，他招呼着大家吃饭。
哈维也收起来他的书，开始做起餐前祷告。
“真难得还有会做餐前祷告的人啊。”
卢修斯嚼着嘴里的食物，毕竟在骑士中很少有这样的仪式。
“可能是家庭习惯？”
“这倒是，哈维的父亲我见过。
是我们这个教区的在职神父，而且人缘也很好。”
特蕾莎咬了口面包，她回忆着自己第一次见到哈维的父亲，那位克罗斯神父时候。
“克罗斯神父总是微笑对人，也和人聊天，还会哈哈大笑，跟哈维完全不一样。”
“父亲很受欢迎，街坊邻居都会经常来找他。”
哈维结束了祷告。
“跟哈维就是反面啊。”
“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我仔细品尝盘中的食物，虽然手艺没有安娜小姐那么好，但也是另一种不同的风味。
“莉利娅在家会干什么呢。”
大家从七嘴八舌的说一堆到开始询问平时会干些什么。
“啊，我的话。
嗯……会上礼仪课和剑术课，也会在房间里看图书。
偶尔爸爸也会带我去参加宴会之类的，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莉利娅露出可爱的笑容。
“虽然爸爸总是把什么礼仪啊，家族的荣誉挂在嘴上。
也会在我犯错的时候严厉的批评我，但是爸爸并不想我成为骑士。
两年前哥哥的去世让妈妈一病不起，爸爸和妈妈在哥哥身上寄予了很多希望，希望哥哥能够重整起家族荣誉。”
她的神情低落了，呆呆看着杯子里面的果汁。
“但这一切在那一天都消失了，我也在那个时候想着，如果自己能够更有用点，是不是就能帮到哥哥。
所以我就偷偷的成为了骑士，可是在我穿着骑士服站在爸爸妈妈面前时，他们眼里没有开心和欣慰，只有无力和内疚。”
气氛低落了下来，莉莉娅的眼里涌出了泪水，她紧咬着下嘴唇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出，双手也攥着裙子。
我默默的将手帕拿出，轻轻擦拭着她的泪，她勉强的扯出一张笑脸回应我。
“我家里有一片很大的果园，下次可以带大家去看看。”
卢修斯笑嘻嘻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妈妈会做非常好吃的苹果派，弟弟妹妹最喜欢了。”
“哎？
原来卢修斯还有弟弟妹妹吗？”
“我可是老大，而且他们可喜欢我了，我经常带他们跑出去抓蝴蝶玩。”
卢修斯眉飞色舞的讲述着他在果园干的事情，大到一个人扛着两大篮子的苹果跳舞，小到用苹果核打水漂。
大家都对他家里的果园起兴趣了，也开始七嘴八舌说自己以前干过什么事。
特蕾莎和法斯特从小就认识，根据特蕾莎所说，法斯特小时候居然相信吃下肚的果籽会发芽。
法斯特则说特蕾莎小时候就是街道的小霸王，一个人干趴过西个男生。
然后特蕾莎就在桌下狠狠踢了法斯特一脚。
“呐，伊希不分享一下自己的事情嘛。”
特蕾莎，我突然觉得你还是喝醉了好。
“我嘛......安娜小姐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在照顾我了，她教会了我读书写字，虽然大部分时间冷冰冰的，但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当然，玛丽亚修女也是好人！
聚餐很开心，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我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
以前的人对我总是避开，他们都没和我怎么说过话，更别说聚餐了。
我果然还是喜欢这样的小队，按照安娜小姐的说法，这应该算是归宿之类的感觉吧。
果然是一个温暖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