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砂瓶里的十年情书
第5章 合约的温度
经纪人陈姐的高跟鞋在玄关处发出尖锐的声响时，林小满的指尖正掠过江砚舟喉结下方的皮肤。
银灰色领带夹上的 "XM" 刻字在晨光中闪烁，那是她昨夜整理衣帽间时，在最里层抽屉发现的私人物品 —— 同款的还有袖扣、领带夹，甚至西装暗纹里若隐若现的糖纸折痕。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
" 陈姐的平板电脑在空气中划出银色弧线，屏幕上是狗仔偷拍到的车库接保温杯画面，"热搜己经烧到文娱榜第一，公司必须启动应急预案。
" 助理小周抱着投影仪跟在身后，白色幕布上自动投放出拟好的通稿："顶流影帝与新晋小花因戏生情，甜蜜合约曝光！
"林小满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领带夹边缘，那里刻着极小的星砂图案，和江砚舟工作室陈列柜里的雪山星砂瓶如出一辙。
"合约期三个月，期满自动解绑。
" 陈姐的红指甲敲打着行程表，"每周二、西公开互动，重点放在《青禾纪》宣传期，红毯必须佩戴情侣首饰 ——""等等。
" 江砚舟突然按住她冰凉的手背，掌心的薄茧蹭过她无名指根部的戒指痕 —— 那是试戴他工作室陈列的老槐树银戒时留下的。
他迅速塞给她一个黑色 U 盘，外壳上凹凸的刻字正是她学生时代后援会的应援口号："舟行万里，小满星河"。
"里面有我近三年的行程单、过敏史、饮食习惯。
" 他说话时，薄荷气息拂过她额前碎发，和十年前签售会上递给她的冰镇矿泉水味道一模一样，"注意第三页，我对芒果过敏，别信营销号说的 最爱热带水果 。
"陈姐的投影仪开始播放舆情分析，林小满却盯着 U 盘侧面的激光刻字：2016.5.20—— 那是她第一次送他星星糖纸的日期。
想起昨夜在他书房看见的档案盒，标注着 "小月亮相关"，里面整齐码着她从网剧到电影的所有海报，每张海报角落都有他用红笔写的观影笔记。
"红毯造型己经和高定品牌沟通过。
" 陈姐的声音拉回现实，"小满戴江砚舟送的星星发夹，砚舟戴她的星星手链，记住，肢体接触要自然，比如挽手臂时指尖要虚握 ——""不用教她。
" 江砚舟忽然插话，指尖划过她手腕的星星手链，链扣处的 "XM20160520" 刻字在晨光中清晰可见，"我们小时候在糖纸巷玩过家家，她知道怎么挽住 星星骑士 的手臂。
"这句话让林小满的耳垂发烫，想起七岁那年他蹲在老槐树下，让她扮演 "小月亮公主"，自己戴着用糖纸折的 "骑士勋章"。
陈姐的睫毛剧烈颤动，显然捕捉到了 "小时候" 这个关键词，却被江砚舟的下一句话堵了回去："经纪人没告诉你们吗？
我们是十年老粉与偶像的关系。
"午后的阳光斜切过客厅，江砚舟坐在地毯上整理合约条款，西装裤膝盖处沾着她早上掉落的草莓果酱。
"这里需要补充。
" 他指着 "公众场合互动" 条款，用红笔添加："女方低血糖时，男方需提供草莓糖；男方胃痛时，女方需冲泡南瓜粥。
"林小满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忽然想起今早看见他在厨房煮南瓜粥的模样 —— 围裙上印着 "小月亮后援会十周年纪念"，是她去年生日时后援会发的周边。
原来顶流的生活里，处处藏着她以为只属于自己的星光。
深夜对稿时，落地灯在江砚舟发顶投下光晕，他忽然指着她剧本第 18 场的批注："你总把 望舒 写成 望书 。
" 钢笔尖在 "望舒" 二字上画了个小月亮，"出自《楚辞・离骚》，是月神的别名，也是我新歌里女主角的名字。
"她的指尖停在剧本空白处，那里不知何时画满了小月亮图案，和他卫衣上的刺绣、手链的吊坠如出一辙。
"这首歌的 demo，你在 2017 年生日会上唱过。
"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什么，"副歌部分的钢琴前奏，和你在糖纸巷弹的电子琴旋律一样。
"江砚舟的钢笔尖在纸上洇开墨点，忽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皮质笔记本，翻到贴满便利贴的一页："2018 年《青禾纪》试镜，你穿浅蓝色汉服，袖口绣着星星糖纸图案，在后台紧张到揉皱糖纸。
" 他的指尖划过泛黄的试镜视频截图，"其实我当时就在监视器后，看着你用糖纸折千纸鹤给自己打气。
"冰箱的制冰机突然启动，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林小满望着他手腕的星星手链，链扣处的磨损痕迹显示这是每天佩戴的旧物，而她抽屉里的同款新手链，标签都没摘下。
"为什么要保留这些？
" 她指着笔记本里的糖纸碎屑，"我以为粉丝的心意，你只会收在陈列柜。
""有些心意，需要贴身收藏。
" 他合上笔记本，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侧脸割出明暗交界线，"比如你十七岁塞进我 CD 盒的糖纸情书，现在还夹在《小月亮》的钢琴谱里，每次弹琴时，纸角都会扫过我的手腕。
"窗外的雨声渐密，林小满忽然想起合约里的保密条款，用红笔圈住的 "2008 年糖纸巷搬家真相"。
她摸到 U 盘外壳的刻字，忽然意识到这串数字不仅是应援口号，更是他们初遇的日期 ——0815，藏在所有密码、编号、甚至西装暗纹里的，属于他们的星光密码。
"明天去工作室对综艺台本吧。
" 江砚舟起身时，西装袖口露出半截月亮纹身，和她脚踝的星星在落地灯下交叠，"你可以看看陈列柜第三层，那里有个铁盒，装着你从初中到高中送的所有糖纸，每张背面都记着我看见它们时的天气。
"凌晨三点，林小满躺在主卧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星星灯投影 —— 那是江砚舟今晚悄悄装上的，说是 "符合综艺里的情侣人设"。
U 盘里的行程单显示，2016 年 5 月 20 日除了签售会，还有条备注："放弃江氏集团继承权公证书签署日"。
她摸着枕边的星星发夹，想起白天陈姐说的 "合约期满自动解绑"，却在发夹内侧发现新刻的字："0815 - 永远"。
原来有些温度，早己透过合约的纸张，渗进彼此的骨血。
就像此刻窗外的暴雨，终将在黎明前停歇，而那些藏在糖纸折痕里的约定，正在合约的字里行间，悄然生长成超越一切的星光。
银灰色领带夹上的 "XM" 刻字在晨光中闪烁，那是她昨夜整理衣帽间时，在最里层抽屉发现的私人物品 —— 同款的还有袖扣、领带夹，甚至西装暗纹里若隐若现的糖纸折痕。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
" 陈姐的平板电脑在空气中划出银色弧线，屏幕上是狗仔偷拍到的车库接保温杯画面，"热搜己经烧到文娱榜第一，公司必须启动应急预案。
" 助理小周抱着投影仪跟在身后，白色幕布上自动投放出拟好的通稿："顶流影帝与新晋小花因戏生情，甜蜜合约曝光！
"林小满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领带夹边缘，那里刻着极小的星砂图案，和江砚舟工作室陈列柜里的雪山星砂瓶如出一辙。
"合约期三个月，期满自动解绑。
" 陈姐的红指甲敲打着行程表，"每周二、西公开互动，重点放在《青禾纪》宣传期，红毯必须佩戴情侣首饰 ——""等等。
" 江砚舟突然按住她冰凉的手背，掌心的薄茧蹭过她无名指根部的戒指痕 —— 那是试戴他工作室陈列的老槐树银戒时留下的。
他迅速塞给她一个黑色 U 盘，外壳上凹凸的刻字正是她学生时代后援会的应援口号："舟行万里，小满星河"。
"里面有我近三年的行程单、过敏史、饮食习惯。
" 他说话时，薄荷气息拂过她额前碎发，和十年前签售会上递给她的冰镇矿泉水味道一模一样，"注意第三页，我对芒果过敏，别信营销号说的 最爱热带水果 。
"陈姐的投影仪开始播放舆情分析，林小满却盯着 U 盘侧面的激光刻字：2016.5.20—— 那是她第一次送他星星糖纸的日期。
想起昨夜在他书房看见的档案盒，标注着 "小月亮相关"，里面整齐码着她从网剧到电影的所有海报，每张海报角落都有他用红笔写的观影笔记。
"红毯造型己经和高定品牌沟通过。
" 陈姐的声音拉回现实，"小满戴江砚舟送的星星发夹，砚舟戴她的星星手链，记住，肢体接触要自然，比如挽手臂时指尖要虚握 ——""不用教她。
" 江砚舟忽然插话，指尖划过她手腕的星星手链，链扣处的 "XM20160520" 刻字在晨光中清晰可见，"我们小时候在糖纸巷玩过家家，她知道怎么挽住 星星骑士 的手臂。
"这句话让林小满的耳垂发烫，想起七岁那年他蹲在老槐树下，让她扮演 "小月亮公主"，自己戴着用糖纸折的 "骑士勋章"。
陈姐的睫毛剧烈颤动，显然捕捉到了 "小时候" 这个关键词，却被江砚舟的下一句话堵了回去："经纪人没告诉你们吗？
我们是十年老粉与偶像的关系。
"午后的阳光斜切过客厅，江砚舟坐在地毯上整理合约条款，西装裤膝盖处沾着她早上掉落的草莓果酱。
"这里需要补充。
" 他指着 "公众场合互动" 条款，用红笔添加："女方低血糖时，男方需提供草莓糖；男方胃痛时，女方需冲泡南瓜粥。
"林小满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忽然想起今早看见他在厨房煮南瓜粥的模样 —— 围裙上印着 "小月亮后援会十周年纪念"，是她去年生日时后援会发的周边。
原来顶流的生活里，处处藏着她以为只属于自己的星光。
深夜对稿时，落地灯在江砚舟发顶投下光晕，他忽然指着她剧本第 18 场的批注："你总把 望舒 写成 望书 。
" 钢笔尖在 "望舒" 二字上画了个小月亮，"出自《楚辞・离骚》，是月神的别名，也是我新歌里女主角的名字。
"她的指尖停在剧本空白处，那里不知何时画满了小月亮图案，和他卫衣上的刺绣、手链的吊坠如出一辙。
"这首歌的 demo，你在 2017 年生日会上唱过。
"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什么，"副歌部分的钢琴前奏，和你在糖纸巷弹的电子琴旋律一样。
"江砚舟的钢笔尖在纸上洇开墨点，忽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皮质笔记本，翻到贴满便利贴的一页："2018 年《青禾纪》试镜，你穿浅蓝色汉服，袖口绣着星星糖纸图案，在后台紧张到揉皱糖纸。
" 他的指尖划过泛黄的试镜视频截图，"其实我当时就在监视器后，看着你用糖纸折千纸鹤给自己打气。
"冰箱的制冰机突然启动，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林小满望着他手腕的星星手链，链扣处的磨损痕迹显示这是每天佩戴的旧物，而她抽屉里的同款新手链，标签都没摘下。
"为什么要保留这些？
" 她指着笔记本里的糖纸碎屑，"我以为粉丝的心意，你只会收在陈列柜。
""有些心意，需要贴身收藏。
" 他合上笔记本，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侧脸割出明暗交界线，"比如你十七岁塞进我 CD 盒的糖纸情书，现在还夹在《小月亮》的钢琴谱里，每次弹琴时，纸角都会扫过我的手腕。
"窗外的雨声渐密，林小满忽然想起合约里的保密条款，用红笔圈住的 "2008 年糖纸巷搬家真相"。
她摸到 U 盘外壳的刻字，忽然意识到这串数字不仅是应援口号，更是他们初遇的日期 ——0815，藏在所有密码、编号、甚至西装暗纹里的，属于他们的星光密码。
"明天去工作室对综艺台本吧。
" 江砚舟起身时，西装袖口露出半截月亮纹身，和她脚踝的星星在落地灯下交叠，"你可以看看陈列柜第三层，那里有个铁盒，装着你从初中到高中送的所有糖纸，每张背面都记着我看见它们时的天气。
"凌晨三点，林小满躺在主卧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星星灯投影 —— 那是江砚舟今晚悄悄装上的，说是 "符合综艺里的情侣人设"。
U 盘里的行程单显示，2016 年 5 月 20 日除了签售会，还有条备注："放弃江氏集团继承权公证书签署日"。
她摸着枕边的星星发夹，想起白天陈姐说的 "合约期满自动解绑"，却在发夹内侧发现新刻的字："0815 - 永远"。
原来有些温度，早己透过合约的纸张，渗进彼此的骨血。
就像此刻窗外的暴雨，终将在黎明前停歇，而那些藏在糖纸折痕里的约定，正在合约的字里行间，悄然生长成超越一切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