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前世的记忆
第4章 第一卷 第4章 尘封血脉—— 命运的齿轮
一年年的时间过得飞快。
牛栏山镇的老槐树飘着细碎白花时，慕容展正在镇中学的图书室逐字翻译《简・爱》。
阳光穿过窗棂，在英语词典上投下斑驳的树影，那些晃动的光斑，总让他想起老槐树的年轮 —— 和自己颈间的淡金印记有着相似的弧度。
"展哥哥，英语老师喊你去办公室！
" 周小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少女特有的清亮。
她推门而入时，马尾辫上的字母发卡碰到门框，发出 "咔嗒" 轻响。
慕容展抬头，看见她手腕内侧的浅褐色痣在阳光下一闪，忽然想起昨夜帮她补习时，发现那痣的形状竟与自己颈间印记的阴鱼部分完全吻合。
晒谷场的石磨旁，王胖子的笑声混着槐花甜腻的气息飘来。
慕容展抱着收音机赶到时，正看见这个穿新款夹克的少年把磁带往泥里踩："就这破磁带还想学英语？
我爸说了，下个月送我去省城读实验中学。
" 他踢翻铁盒的动作顿住，视线落在慕容展颈间："你这胎记真丑，跟我家老井栏上的破花纹一个样。
"这句话让慕容展的手指骤然收紧。
他想起上个月帮父亲整理旧物时，在木箱底发现的青铜环 —— 内侧刻着与老井栏相同的环纹，而环纹中央，隐约能辨 "护域" 二字。
那时父亲慌张的神情，和此刻王胖子眼底一闪而过的忌惮，奇妙地重叠在一起。
高三的深秋，县城图书馆。
慕容展踮脚够书架顶层的《牛津高阶词典》时，指尖突然触到一片冰凉的银杏叶。
穿米色风衣的女孩正蹲身捡书，银色项链在灯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同学能帮个忙吗？
" 她的声音像浸了秋露，让慕容展想起母亲熬的槐花蜜水，清冽中带着回甘。
两人并排坐在阅览区时，慕容展才注意到她课本上的笔记 —— 用红笔圈出的单词旁，都画着小小的环纹图案。
"我叫苏明月，" 女孩忽然伸手，掌心朝上，腕间的浅红印记与周小雨的痣、自己的颈间环纹，恰好能拼成完整的太极图，"你颈间的印记，和我爷爷临终前画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句话让慕容展的后背绷首。
他想起父亲藏在枕下的笔记本，每一页边缘都画着相同的环纹，而母亲缝在他衣领的暗纹，此刻正隔着衬衫贴着皮肤发烫。
还没来得及追问，管理员的铃声响起，苏明月匆匆塞给他一张字条："高考后去县城邮局，找编号 37 的邮箱。
"高考前夜，慕容展盯着志愿表上的 "英语语言文学" 专业，笔尖在 "江北大学" 字样上洇开墨渍。
周小雨送的字母围巾搭在椅背上，"M" 和 "Z" 的刺绣在台灯下泛着微光。
母亲端来的槐花蜜水放在桌上，瓷碗边缘的环纹暗纹，与苏明月课本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展儿，再想想？
" 父亲慕容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攥着半幅泛黄的绢画，"你爷爷说过，有些路要带着耳朵走。
" 绢画上的古人颈间，戴着与他相同的环纹，而脚下踩着的，正是老槐树的根系。
慕容展看着志愿表上的 "服从调剂" 选项，轻笑一声勾了勾："爸，我超重点线 40 分，英语系稳的。
"放榜那天，牛栏山镇飘着细密的雨丝。
慕容展攥着成绩单的手沁出冷汗，全省英语专业第十的成绩让周小雨尖叫着抱住他："展哥哥你看！
我考上华北师范学院了，英语系！
" 赵铁柱挠着头递过自己的专科录取通知："我报了县机电专科学校，以后修收音机找我。
"王胖子的父亲开着新买的桑塔纳停在镇口，少年摇下车窗，金链子在领口晃出刺目光芒："本少爷要去英国读曼彻斯特商学院，穷鬼们别想追上我！
" 他的视线扫过慕容展颈间，突然冷笑："听说你被调剂了？
考古学？
挖坟的行当也配叫大学专业？
"慕容展的指尖掐进掌心。
志愿系统页面上，"英语语言文学专业未录，调剂至考古文博学院" 的字样格外刺眼。
周小雨的安慰声模糊成背景音，他想起昨夜父亲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苏明月信纸上的环纹，终于明白母亲总在老槐树前叹气的原因 —— 有些选择，从来不是分数能决定的。
老槐树的年轮又深了一圈，慕容展站在树下，指尖抚过树皮上的环纹。
录取通知书上 "河海大学考古文博学院" 的烫金字，与颈间印记在细雨中同时发烫。
周小雨的英语系、赵铁柱的机电专科、王胖子的商学院，而他的命运，正沿着环纹的轨迹，拐向连字典都查不到的方向。
暮色渐浓时，慕容展拆开苏明月的信，银杏叶书签飘落的瞬间，终于读懂那句未说出口的话："有些使命，早在你勾选服从调剂时，就藏进了命运的志愿表。
" 落款处的环纹中央，"护域" 二字与颈间印记重合，而信末附的课程表上，"文物修复技术" 与 "古代东方语言" 的课时，恰好组成完整的环。
母亲在厨房喊他喝槐花茶的声音传来，慕容展摸着录取通知书上的校徽，突然发现校徽边缘的齿轮，竟与青铜环内侧的刻纹严丝合缝。
原来所有的偶然，都是命运精心设计的必然 —— 当他在志愿表上勾选服从调剂，当阴差阳错的考古专业向他张开怀抱，属于慕容氏守护者的齿轮，终于开始与千年文明的年轮，发出第一道共振。
牛栏山镇的老槐树飘着细碎白花时，慕容展正在镇中学的图书室逐字翻译《简・爱》。
阳光穿过窗棂，在英语词典上投下斑驳的树影，那些晃动的光斑，总让他想起老槐树的年轮 —— 和自己颈间的淡金印记有着相似的弧度。
"展哥哥，英语老师喊你去办公室！
" 周小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少女特有的清亮。
她推门而入时，马尾辫上的字母发卡碰到门框，发出 "咔嗒" 轻响。
慕容展抬头，看见她手腕内侧的浅褐色痣在阳光下一闪，忽然想起昨夜帮她补习时，发现那痣的形状竟与自己颈间印记的阴鱼部分完全吻合。
晒谷场的石磨旁，王胖子的笑声混着槐花甜腻的气息飘来。
慕容展抱着收音机赶到时，正看见这个穿新款夹克的少年把磁带往泥里踩："就这破磁带还想学英语？
我爸说了，下个月送我去省城读实验中学。
" 他踢翻铁盒的动作顿住，视线落在慕容展颈间："你这胎记真丑，跟我家老井栏上的破花纹一个样。
"这句话让慕容展的手指骤然收紧。
他想起上个月帮父亲整理旧物时，在木箱底发现的青铜环 —— 内侧刻着与老井栏相同的环纹，而环纹中央，隐约能辨 "护域" 二字。
那时父亲慌张的神情，和此刻王胖子眼底一闪而过的忌惮，奇妙地重叠在一起。
高三的深秋，县城图书馆。
慕容展踮脚够书架顶层的《牛津高阶词典》时，指尖突然触到一片冰凉的银杏叶。
穿米色风衣的女孩正蹲身捡书，银色项链在灯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同学能帮个忙吗？
" 她的声音像浸了秋露，让慕容展想起母亲熬的槐花蜜水，清冽中带着回甘。
两人并排坐在阅览区时，慕容展才注意到她课本上的笔记 —— 用红笔圈出的单词旁，都画着小小的环纹图案。
"我叫苏明月，" 女孩忽然伸手，掌心朝上，腕间的浅红印记与周小雨的痣、自己的颈间环纹，恰好能拼成完整的太极图，"你颈间的印记，和我爷爷临终前画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句话让慕容展的后背绷首。
他想起父亲藏在枕下的笔记本，每一页边缘都画着相同的环纹，而母亲缝在他衣领的暗纹，此刻正隔着衬衫贴着皮肤发烫。
还没来得及追问，管理员的铃声响起，苏明月匆匆塞给他一张字条："高考后去县城邮局，找编号 37 的邮箱。
"高考前夜，慕容展盯着志愿表上的 "英语语言文学" 专业，笔尖在 "江北大学" 字样上洇开墨渍。
周小雨送的字母围巾搭在椅背上，"M" 和 "Z" 的刺绣在台灯下泛着微光。
母亲端来的槐花蜜水放在桌上，瓷碗边缘的环纹暗纹，与苏明月课本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展儿，再想想？
" 父亲慕容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攥着半幅泛黄的绢画，"你爷爷说过，有些路要带着耳朵走。
" 绢画上的古人颈间，戴着与他相同的环纹，而脚下踩着的，正是老槐树的根系。
慕容展看着志愿表上的 "服从调剂" 选项，轻笑一声勾了勾："爸，我超重点线 40 分，英语系稳的。
"放榜那天，牛栏山镇飘着细密的雨丝。
慕容展攥着成绩单的手沁出冷汗，全省英语专业第十的成绩让周小雨尖叫着抱住他："展哥哥你看！
我考上华北师范学院了，英语系！
" 赵铁柱挠着头递过自己的专科录取通知："我报了县机电专科学校，以后修收音机找我。
"王胖子的父亲开着新买的桑塔纳停在镇口，少年摇下车窗，金链子在领口晃出刺目光芒："本少爷要去英国读曼彻斯特商学院，穷鬼们别想追上我！
" 他的视线扫过慕容展颈间，突然冷笑："听说你被调剂了？
考古学？
挖坟的行当也配叫大学专业？
"慕容展的指尖掐进掌心。
志愿系统页面上，"英语语言文学专业未录，调剂至考古文博学院" 的字样格外刺眼。
周小雨的安慰声模糊成背景音，他想起昨夜父亲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苏明月信纸上的环纹，终于明白母亲总在老槐树前叹气的原因 —— 有些选择，从来不是分数能决定的。
老槐树的年轮又深了一圈，慕容展站在树下，指尖抚过树皮上的环纹。
录取通知书上 "河海大学考古文博学院" 的烫金字，与颈间印记在细雨中同时发烫。
周小雨的英语系、赵铁柱的机电专科、王胖子的商学院，而他的命运，正沿着环纹的轨迹，拐向连字典都查不到的方向。
暮色渐浓时，慕容展拆开苏明月的信，银杏叶书签飘落的瞬间，终于读懂那句未说出口的话："有些使命，早在你勾选服从调剂时，就藏进了命运的志愿表。
" 落款处的环纹中央，"护域" 二字与颈间印记重合，而信末附的课程表上，"文物修复技术" 与 "古代东方语言" 的课时，恰好组成完整的环。
母亲在厨房喊他喝槐花茶的声音传来，慕容展摸着录取通知书上的校徽，突然发现校徽边缘的齿轮，竟与青铜环内侧的刻纹严丝合缝。
原来所有的偶然，都是命运精心设计的必然 —— 当他在志愿表上勾选服从调剂，当阴差阳错的考古专业向他张开怀抱，属于慕容氏守护者的齿轮，终于开始与千年文明的年轮，发出第一道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