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连诗也不懂,母亲从何寻得的粗鄙妇人就要胡乱塞于我!”《夫君宠妾我笑纳,拜拜您嘞找下家》男女主角姚曦阮安,是小说写手Lifio所写。精彩内容:“连诗也不懂,母亲从何寻得的粗鄙妇人就要胡乱塞于我!”“这铜臭染了满身的女子,如何当得起我阮安的妻子!”阮安忽将喜帕甩到地上,满腔的不甘与愠怒,对着正要伸手拿酒与他对饮的姚曦冲来。男人嗤声,用力掀翻了喜婆端着的合卺酒,烈酒撒了一地。一袭红衣的戴冠公子拂袖转身,拽着提裙匆匆赶来、闯进婚房作势拦他的少女,大步离去。“嫣然表妹,我们走!她的才情半点也比不上你,果真是商贾出身不假。”“安哥哥消消气,姚小姐...
“这铜臭染了满身的女子,如何当得起我阮安的妻子!”
阮安忽将喜帕甩到地上,满腔的不甘与愠怒,对着正要伸手拿酒与他对饮的姚曦冲来。
男人嗤声,用力掀翻了喜婆端着的合卺酒,烈酒撒了一地。
一袭红衣的戴冠公子拂袖转身,拽着提裙匆匆赶来、闯进婚房作势拦他的少女,大步离去。
“嫣然表妹,我们走!
她的才情半点也比不上你,果真是商贾出身不假。”
“安哥哥消消气,姚小姐想必是未曾知晓表哥在文之一字上下的功夫,这才不小心触怒表哥的。”
“只是,表哥书院中的那些同窗,个个都有知情识趣的夫人红袖添香,只怕姚小姐……我必然不会带她出门见人,好表妹,日后哥哥指着你给我挣面子了……”姚曦呆坐在撒满桂圆和红枣的床上,没什么表情地看那挽着她新婚丈夫手臂的,眼角通红泫然欲泣的女孩儿,正不断扯着手帕拭泪。
但在帕子遮掩下,回头朝着身后鸦雀无声的婚礼现场露出笑容。
她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关心,嘴角微妙上翘的弧度,和眼眸中暗藏的挑衅,更是尽收姚曦眼底。
这并行离去的二人衣袂翩翩,仿佛他们才是那对新婚燕尔的般配璧人。
徒留挂满红绸的破屋内气氛冰凝,诧异的人儿们面面相觑。
一息之后,丫鬟们仿佛水入油锅般七嘴八舌地怒骂起来。
“这算哪门子的姑爷,我稀罕伺候他?”
锃亮铜盆“咚”地一下,被扔在虫蛀了好几个洞的几案上,险些水漫金山。
“阮公子有什么能耐敢瞧不起我家姑娘,看姑奶奶我不狠削他一顿!”
说者放下捧着的红绸织金立领中衣,撩起宽袖就要追出去打,却被施施然跨过地面酒污,走到镜台前安坐着的新嫁娘温声制止。
“行了,雪芽、云雾,莫与他计较,小姐我难道会因为一个目光短浅之辈,不痛不痒的几句话而悲伤不成?”
姚曦抚着脸,端详铜镜里那满头珠翠的大美人儿,眉毛细弯眼角上翘,一副不甚在意的淡然模样。
——我真漂亮。
每日自恋(1/1)己完成如此美人怎么能为情所困?
她虽不学无术,琴棋书画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但“等价交易”一词的精髓,在家传渊源与耳濡目染下还是略懂一二的。
这阮家小公子虚长了她几岁,读书读傻了的脑袋居然还未明白这桩婚事背后的利益交换,带着情妹妹毫不避讳地冒犯于她。
既然如此,她姚曦也只好放下原本对于“丈夫”这一角色的点点期待,全心全意干自己热爱的事了。
听义愤填膺的娘家丫头愤恨地跺跺脚,迁怒般将端着碗生饺子不知如何是好的喜婆,和畏畏缩缩在门旁像小鸡仔儿一样的阮家婢女赶跑,姚曦流光溢彩的眼眸中显现笑意。
正替小姐撤簪子的大丫鬟银针附和。
“是啊,不如想想当下,要怎样才能让小姐,在这五百年都不曾住过人的破屋里过夜吧。”
雪芽抬头才注意到这屋顶正滴答漏着水,额头上被前日下雨积攒的豆大雨点砸了个正着。
云雾低头嫌弃脚上,被没夯实的泥土地染脏的绣鞋,她十天的针线功夫就这样白费了。
连她们这些下人都难以忍受,临安首富家的小姐何曾过过这般凄苦的日子?
雪芽和云雾险些要哭出来。
云雾恶狠狠地磨牙,这阮家拿了老爷的钱疏通人脉贿赂上峰,却这样苛待嫁进来当二少夫人的小姐,简首欺人太甚。
“莫慌,”姚曦给自己摘沉甸甸的大金耳饰:“等下有人来给你们帮忙。”
恰在此刻,提前来曦姐儿日后居所排查的杨嬷嬷,带着一帮子健壮的姚府家丁,携着姚曦嫁妆里的那些黄花梨木桌案、雕花架子床,恭敬候在门外。
在姚曦奶娘的指挥下,比前头宴客还要嘈杂的修葺屋子的声音,填满了整个阮宅后院。
大到屋顶铺地,小到花草树木,都在这小一百人的手下渐渐变成了姚曦熟悉的家里样子。
她爹娘为她准备足有整个阮家连主子带奴仆两倍人数的陪嫁班子,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姚曦躺在崭新柔软的被铺中赞叹,虽然眼前的墙皮还是斑驳得没眼看,但总算是能让她好好睡上一夜了。
劳累人还没用的婚礼,还是少办为好。
少女阖上眼皮,享受着腿上轻缓的力道。
奶娘杨嬷嬷正坐在床角的小杌子上,给从小看到大的小姐揉腿,不知不觉就掉起了眼泪。
对外强势的杨嬷嬷在姚曦这儿总是垂泪:“这阮家的姑爷连合卺酒都没喝就甩袖走了,也不知是被什么人下了降头。”
“我可怜的姑娘哟……明日该如何是好,若是传出去少不了被那等子嘴碎的妇人嘲笑……嬷嬷心里苦啊。”
姚曦爬起来,握住奶娘长了薄茧的手。
“阮安与我有甚么相干,不过一个今儿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罢了,能不能讨得他欢心又有什么干系。”
“爹娘给的压箱底银子够我用上十辈子也花不完,陪嫁的下人加起来都能首接攻下整个阮府。”
“若是这样还能让我受欺负那才真是丢了咱家面子,说出去叫人笑话。”
“想来这同知与同知夫人也不敢给‘摇钱树’脸色看,明日就正常时刻喊我起来罢。”
“对了,记得快速将阮宅隔壁的府邸买下重建,再开个门洞与这儿相通,咱们尽早搬家,破院子住久了人都要发霉。”
杨嬷嬷应是后,掖掖她的被角,将红帐子落下,剪了红烛熄光,嘱咐睡在外边塌上的雪芽,守夜时莫要睡得沉了听不到小姐动静,才悄悄合上门去了后头更加残败的罩屋。
未将那也不知算不算夫君的人放在心上,姚曦美美躺下。
于她而言,嫁人不过是搬出了家门,自己揣着一水儿的银钱带着下人们独自生活。
父母不再事事紧盯,夫家的烂摊子想不搭理便可丢到脑后。
一个人自由自在,她总算可以干些事助力姚家提升地位,积攒实力,别让那些远房亲戚吃了绝户。
姚曦满心只有手底下十来个嫁妆铺子的营生,想着嫁了人出门子比姑娘时能方便许多,明日便可上街瞧瞧。
翻身睡了过去,谁知却似光怪陆离般过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