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夭之未下玉山前
第4章 带她出府
晨光初现时，小九己在药炉前守了半个时辰。
药罐里的茯苓粥咕嘟咕嘟冒着泡，她将火候调至文火，又撒了一把去核的红枣。
“今日又是什么方子？”
温润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惊得她差点打翻药勺。
转身看见涂山璟倚在门边，月白色的中衣外随意披着件竹青色外袍，显然是刚起。
晨光透过窗棂，为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公子怎么起这么早？”
小九慌忙用身子挡住药炉——那里面加了几味安神的药材，是看他连日操劳特意准备的。
他缓步走近，衣袂带起一阵淡淡的沉香味：“你在熬什么粥？
好香啊…”小九耳根一热，却见他己自顾自地掀开药罐，深深嗅了嗅：“茯苓、酸枣仁、柏子仁...”纤长的睫毛在晨光中颤了颤，“还有...龙眼肉？”
“公子好灵的鼻子。”
小九小声嘀咕，递过青瓷碗，“趁热喝效果最好。”
他接过碗，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跳。
看着他小口啜饮的模样，小九忽然理解为何青丘的贵女们都爱往他跟前凑——这人连喝药的样子都优雅得像在品茶。
“今日要去城南验一批绸缎。”
放下碗时，他唇上还沾着一点晶莹的粥液，“你随我同去。”
小九正要去取外衫，却见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换上这个。”
盒中是一件雨过天青色的窄袖长衫，料子轻软如云，袖口还绣着精致的暗纹。
我抚过衣料，突然注意到这针脚...“静夜连夜改的。
"他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你那些粗布衣裳，实在有损我涂山氏的门面。”
这话说得刻薄，眼里却含着笑。
小九抱着新衣转身要走，却听他补充道：“对了，今日不必束发。”
“为何？”
“城南风大，”他抬手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束紧了头疼。”
行至府门，车马早己备好。
涂山璟正要登车，忽又转身：“你的药箱。”
小九这才发现忘了最重要的东西，慌忙跑回去取。
回来时见他正在车边与胡珍说话，晨风吹乱他未束的长发，有几缕调皮地黏在唇边。
鬼使神差地，小九伸手想替他拂开——“小九。”
他突然转头，那缕发丝从她指尖溜走，“再耽搁下去，晌午前就到不了绸缎庄了。”
马车内空间很大，小九紧贴着车壁，鼻尖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
他似乎察觉她的不自在，故意将手中的账册翻得哗啦作响。
“公子，”小九忍不住打破沉默，“这批绸缎是要运往西炎城吗？”
“嗯。”
涂山璟头也不抬，“你喜欢什么花色？”
“啊？”
“裁件新衣裳。”
他随手翻过一页，“总不能只有一套换洗。”
小九正要说不用，马车突然剧烈颠簸。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恰好撞进他怀里。
清冽的沉香味瞬间包围了她，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
“没事吧？”
涂山璟单手扶住她，另一只手还稳稳托着账册。
“没、没事。”
小九慌忙坐首，却见一片红霞从他衣领处慢慢爬上了耳尖。
绸缎庄的掌柜是个精明人，验货时总想以次充好。
小九冷眼旁观涂山璟如何西两拨千斤地戳破对方的把戏，既不咄咄逼人，又寸步不让。
谈笑间，那掌柜己汗如雨下。
“累了？”
回程时涂山璟突然问她。
小九摇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昨夜为他制药睡得晚，今晨又起得早，这会儿确实有些困倦。
“你闭眼歇会儿吧，没事。”
他合上账册。
小九僵着身子不敢动，他接着道：“睡吧，到了叫你。”
清冽的沉香味萦绕在鼻尖，小九偷偷睁眼，看见他线条优美的下颌，和微微颤动的睫毛。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在笑？
暮色西合时回到府中，静夜说涂山老夫人突发心疾。
小九取出银针要随涂山璟同去，却被他拦住：“你累了一日了，先休息。”
“我是医师。”
涂山璟深深看小九一眼，突然伸手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那就换身衣裳，这样披头散发的，奶奶该误会我带了个小疯子回来。”
指尖擦过耳廓的触感让小九浑身一颤，等她换好衣服赶到老夫人院里，却见他正在廊下煎药，药材分毫不差。
“公子懂医理？”
“耳濡目染罢了。”
涂山璟抬眼看小九，眸中映着跳动的炉火，“有个小医师整天在眼前捣鼓药材，想不记住都难。”
涂山老夫人病榻前，小九施针时能感觉到他专注的目光。
银针在穴位上轻颤，老夫人突然问："璟儿，这是你新收的侍从？
"“是的，奶奶。”
他递过温热的帕子给我擦手，指尖相触时轻轻挠了下我的掌心，“不过，他是孙儿好不容易请来的。”
夜深告退时，涂山璟在回廊下突然驻足：“过些时日我要去参加西陵家的赏荷宴。”
小九心头一紧——西陵家的小姐对他有意，全青丘都知道，不，应该说是，青丘公子是全大荒闺中女子的梦里人。
“你随我同去。”
涂山璟摘下落在小九发间的花瓣，“荷塘边蚊虫多，记得配些药膏。”
月光洒在青石板上，他们的影子一前一后，渐渐融在一处。
这一刻，小九突然希望回廊永远没有尽头。
药罐里的茯苓粥咕嘟咕嘟冒着泡，她将火候调至文火，又撒了一把去核的红枣。
“今日又是什么方子？”
温润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惊得她差点打翻药勺。
转身看见涂山璟倚在门边，月白色的中衣外随意披着件竹青色外袍，显然是刚起。
晨光透过窗棂，为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公子怎么起这么早？”
小九慌忙用身子挡住药炉——那里面加了几味安神的药材，是看他连日操劳特意准备的。
他缓步走近，衣袂带起一阵淡淡的沉香味：“你在熬什么粥？
好香啊…”小九耳根一热，却见他己自顾自地掀开药罐，深深嗅了嗅：“茯苓、酸枣仁、柏子仁...”纤长的睫毛在晨光中颤了颤，“还有...龙眼肉？”
“公子好灵的鼻子。”
小九小声嘀咕，递过青瓷碗，“趁热喝效果最好。”
他接过碗，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跳。
看着他小口啜饮的模样，小九忽然理解为何青丘的贵女们都爱往他跟前凑——这人连喝药的样子都优雅得像在品茶。
“今日要去城南验一批绸缎。”
放下碗时，他唇上还沾着一点晶莹的粥液，“你随我同去。”
小九正要去取外衫，却见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换上这个。”
盒中是一件雨过天青色的窄袖长衫，料子轻软如云，袖口还绣着精致的暗纹。
我抚过衣料，突然注意到这针脚...“静夜连夜改的。
"他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你那些粗布衣裳，实在有损我涂山氏的门面。”
这话说得刻薄，眼里却含着笑。
小九抱着新衣转身要走，却听他补充道：“对了，今日不必束发。”
“为何？”
“城南风大，”他抬手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束紧了头疼。”
行至府门，车马早己备好。
涂山璟正要登车，忽又转身：“你的药箱。”
小九这才发现忘了最重要的东西，慌忙跑回去取。
回来时见他正在车边与胡珍说话，晨风吹乱他未束的长发，有几缕调皮地黏在唇边。
鬼使神差地，小九伸手想替他拂开——“小九。”
他突然转头，那缕发丝从她指尖溜走，“再耽搁下去，晌午前就到不了绸缎庄了。”
马车内空间很大，小九紧贴着车壁，鼻尖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
他似乎察觉她的不自在，故意将手中的账册翻得哗啦作响。
“公子，”小九忍不住打破沉默，“这批绸缎是要运往西炎城吗？”
“嗯。”
涂山璟头也不抬，“你喜欢什么花色？”
“啊？”
“裁件新衣裳。”
他随手翻过一页，“总不能只有一套换洗。”
小九正要说不用，马车突然剧烈颠簸。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恰好撞进他怀里。
清冽的沉香味瞬间包围了她，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
“没事吧？”
涂山璟单手扶住她，另一只手还稳稳托着账册。
“没、没事。”
小九慌忙坐首，却见一片红霞从他衣领处慢慢爬上了耳尖。
绸缎庄的掌柜是个精明人，验货时总想以次充好。
小九冷眼旁观涂山璟如何西两拨千斤地戳破对方的把戏，既不咄咄逼人，又寸步不让。
谈笑间，那掌柜己汗如雨下。
“累了？”
回程时涂山璟突然问她。
小九摇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昨夜为他制药睡得晚，今晨又起得早，这会儿确实有些困倦。
“你闭眼歇会儿吧，没事。”
他合上账册。
小九僵着身子不敢动，他接着道：“睡吧，到了叫你。”
清冽的沉香味萦绕在鼻尖，小九偷偷睁眼，看见他线条优美的下颌，和微微颤动的睫毛。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在笑？
暮色西合时回到府中，静夜说涂山老夫人突发心疾。
小九取出银针要随涂山璟同去，却被他拦住：“你累了一日了，先休息。”
“我是医师。”
涂山璟深深看小九一眼，突然伸手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那就换身衣裳，这样披头散发的，奶奶该误会我带了个小疯子回来。”
指尖擦过耳廓的触感让小九浑身一颤，等她换好衣服赶到老夫人院里，却见他正在廊下煎药，药材分毫不差。
“公子懂医理？”
“耳濡目染罢了。”
涂山璟抬眼看小九，眸中映着跳动的炉火，“有个小医师整天在眼前捣鼓药材，想不记住都难。”
涂山老夫人病榻前，小九施针时能感觉到他专注的目光。
银针在穴位上轻颤，老夫人突然问："璟儿，这是你新收的侍从？
"“是的，奶奶。”
他递过温热的帕子给我擦手，指尖相触时轻轻挠了下我的掌心，“不过，他是孙儿好不容易请来的。”
夜深告退时，涂山璟在回廊下突然驻足：“过些时日我要去参加西陵家的赏荷宴。”
小九心头一紧——西陵家的小姐对他有意，全青丘都知道，不，应该说是，青丘公子是全大荒闺中女子的梦里人。
“你随我同去。”
涂山璟摘下落在小九发间的花瓣，“荷塘边蚊虫多，记得配些药膏。”
月光洒在青石板上，他们的影子一前一后，渐渐融在一处。
这一刻，小九突然希望回廊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