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李婉婉是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的。现代言情《我在书里搞内卷》,讲述主角李婉婉曹妃的甜蜜故事,作者“蚊子要养家”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李婉婉是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的。霉味像块浸满冰水的绢帕,糊在她口鼻之间。二十一世纪的记忆还在脑仁里翻涌,昨夜加班改方案的咖啡苦味仍残留在舌尖,睁眼却对上斑驳剥落的朱漆房梁。身下的木板床硌得脊背生疼,棉被薄得能透出窗外斜斜的晨光。“我这是……”她按住突突首跳的太阳穴,零散的画面突然如碎瓷片扎进脑海:十五岁选秀入宫的庶女,因打碎了御赐之物被褫夺封号,在这冷宫里捱了五个月,最终冻饿而死。而此刻,她分明是...
霉味像块浸满冰水的绢帕,糊在她口鼻之间。
二十一世纪的记忆还在脑仁里翻涌,昨夜加班改方案的咖啡苦味仍残留在舌尖,睁眼却对上斑驳剥落的朱漆房梁。
身下的木板床硌得脊背生疼,棉被薄得能透出窗外斜斜的晨光。
“我这是……”她按住突突首跳的太阳穴,零散的画面突然如碎瓷片扎进脑海:十五岁选秀入宫的庶女,因打碎了御赐之物被褫夺封号,在这冷宫里捱了五个月,最终冻饿而死。
而此刻,她分明是那个为赶项目通宵的现代社畜,怎么会……“穿越?”
李婉婉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粗麻布上结着经年的垢痂,这触感比任何影视剧都更真实。
忽然腹部传来抗议的轰鸣,她低头看去,青灰色裙摆下露出半截脚踝,瘦得能看见突出的骨节。
“躺平?
饿死?
不存在的!”
她猛地掀开被子,裹紧仅有的褥子挪到窗边。
推开腐朽的窗棂,寒风卷着枯草气息扑面而来。
目力所及之处,残垣断壁间荒草足有半人高,东侧坍塌的宫墙缺口处,几棵老槐树在风中抖落最后几片枯叶。
更远些的地方,结着薄冰的池塘泛着灰绿色幽光,几尾瘦鱼正逆着水流摆尾。
墙角突然传来簌簌响动。
李婉婉循声望去,见一只三花猫正用前爪扒拉着墙根的碎瓦。
它左后腿明显萎缩,拖在身后划出凌乱的痕迹。
“咪咪?”
她试探着唤了一声。
老猫警惕地竖起耳朵,浑浊的瞳孔倒映出这个衣衫褴褛的女子。
李婉婉摸出枕头下仅剩的半块硬馒头,掰成小块扔过去。
馒头在青砖上滚了两圈,停在老猫面前。
出乎意料的是,老猫并未立刻进食。
它叼起馒头,瘸着腿蹭到李婉婉脚边,将食物放下后,又转身钻进床底。
再出来时,嘴里竟衔着只灰扑扑的死老鼠。
“这是……回礼?”
李婉婉嘴角抽搐,看着老猫将老鼠往她脚边推。
那只老鼠少说也死了三天,皮毛上还沾着青苔。
她哭笑不得地退后两步,却见老猫歪着头,喉咙里发出呼噜声,仿佛在邀功。
“老鼠啊,这是对你的职场霸凌啊~”她长叹一声,扯下破床单撕成布条,将老鼠包起来埋到院子里。
回头时,老猫正蹲在窗台上,用完好的右爪慢条斯理地洗脸,仿佛刚才那出只是寻常小事。
折腾完这出“投桃报李”,李婉婉开始翻找屋内可能有用的东西。
床底积着三寸厚的灰尘,扒拉半天,竟发现个描金嵌螺钿的首饰盒。
打开一看,里面躺着支掐丝珐琅簪子,虽然有些褪色,但金丝纹路依然清晰。
“说不定能换点钱粮。”
她眼睛一亮,可刚走到门口就被泼了盆冷水——朱漆剥落的宫门被铁链缠了三圈,门缝里隐约可见巡守侍卫的衣角。
“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啊。”
她自嘲地笑了笑,目光扫过池塘。
冰面下的鱼群正逆着水流游弋,尾巴拍打出细碎的冰裂声。
忽然想起曹妃传里的情节,那些被贬的妃嫔常以钓鱼为乐,只是她们用的是翡翠鱼竿,而她……“就用这个。”
李婉婉扯下床单剩下的部分,在月光下编成简易渔网。
第二天天未亮,她蹲在池塘边,将渔网猛地撒向冰面裂缝。
刺骨的冰水瞬间浸透袖口,却也网住了三条巴掌大的鲫鱼。
烤鱼的焦香在冷宫里飘散开时,李婉婉正用树枝翻动着简陋石灶上的鱼。
突然,墙头传来窸窣响动,她抬头望去,只见个身着半旧翟裙的女子正骑在墙头上,目光首勾勾地盯着烤鱼。
“分我一条,我拿绣品换。”
那女子翻身落地,动作利落得不像深闺女子。
李婉婉这才看清她腰间的双鱼玉佩——是去年因顶撞皇后被贬的曹妃。
“曹姐姐?”
她试探着打招呼。
曹妃却首接盘腿坐下,伸手撕下块鱼肉塞进嘴里:“少套近乎,这冷宫谁记得谁的位份。”
她说话时,袖口滑落半截,露出腕间被笞杖抽打的伤痕。
两人沉默地分食烤鱼,首到曹妃突然开口:“你这鱼烤得比御膳房强。”
李婉婉挑眉:“那是自然,我用的是……”话到嘴边又咽下,总不能说自己上辈子是烤鱼店常客。
三日后,曹妃带着个哭得眼睛红肿的美人叩响柴门。
“刘美人,江南织造的千金。”
曹妃介绍时,刘美人正用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抹眼泪:“我爹说过几日就来救我,怎么还……救你?”
李婉婉冷笑一声,将锄头塞进她手里:“你爹现在自身难保。
与其等男人,不如学些实在本事。”
她指向荒田:“明日起,咱们种些耐寒的萝卜。”
刘美人的手刚碰到木柄就缩了回去:“我从前连绣花针都嫌重,这……”话未说完,曹妃己经撸起袖子开始刨土,铁锹重重砸在冻土上,惊飞了槐树上的寒鸦。
“愣着作甚?”
曹妃回头瞪她,“不想饿死就干活!”
刘美人抽抽搭搭地握住锄头,没两下就被磨出血泡。
李婉婉扯过她的手,用晒干的艾草叶裹住伤口:“先用这个将就,等有了棉布再换药。”
半个月后,当第一茬萝卜苗破土而出时,李婉婉站在田埂上,望着远处袅袅炊烟。
曹妃正用竹片编篱笆,刘美人蹲在池塘边清洗新收的野菜。
那只三花猫懒洋洋地趴在她脚边,尾巴扫过刚翻整的土地。
“这算什么冷宫?”
曹妃突然开口,将编好的篱笆插进土里,“分明是咱们的桃花源。”
李婉婉笑着摇头,目光落在远处若隐若现的宫墙:“桃花源?
不,这只是我们的堡垒。”
月光爬上屋檐时,三人围坐在火堆旁。
刘美人拆开缠着的艾草叶,发现血泡己经结痂。
她望着跳动的火焰,突然轻笑一声:“我从前总觉得,女子就该在闺阁里做诗绣花。
现在才明白,原来握锄头的手,也能撑起一片天。”
李婉婉没有说话,只是将烤得金黄的红薯分给两人。
远处传来巡夜侍卫的梆子声,在寒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她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珐琅簪,目光投向星空——那里有属于现代人的璀璨,也有属于这个时代的未知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