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篮偏差五厘米
第五章：名单与阴谋
校队名单公布那天，刘渣五点就到了学校。
公告栏前空无一人，晨露在铁皮板上凝结成水珠，像他此刻悬着的心。
名单用红纸黑字贴着，他的目光从首发名单一路扫到替补——没有他的名字。
最后一行，小字写着："训练陪练：刘渣"。
"陪练？
"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护腕上的线头。
身后传来脚步声，李阳嚼着口香糖走过来，故意撞了下他的肩膀。
"惊喜吗？
"李阳咧嘴一笑，"教练说，校队不需要‘怪胎投篮’。
"他模仿刘渣的慢半拍出手，动作夸张得像个小丑，"陪练的意思就是——你只配当我们的沙包。
"刘渣的指甲陷进掌心。
他想反驳，可喉咙像被水泥封住。
"对了，"李阳转身前补充，"小婉下周开始当球队经理，你记得离她远点。
"训练第一天，教练扔给刘渣一件褪色的蓝色背心："陪练穿这个。
"更衣室里，其他队员嬉笑着把换下的臭袜子塞进他的储物柜。
刘渣默默穿上背心，发现背后用白胶布贴着两个字："靶子"。
"今天练防守！
"教练吹哨，"李阳组进攻，陪练组防守！
输的队跑二十圈！
"刘渣被安排防李阳。
第一个回合，李阳首接肘击他肋骨，趁他弯腰时轻松上篮。
"犯规！
"场边突然响起清脆的女声。
林小婉抱着记录本站在那儿，马尾辫扎得比平时更高，"教练，您没看到？
"教练假装调整哨子："比赛要适应对抗。
"第二个回合，刘渣学聪明了。
他记住林小婉父亲战术图上的要点，提前卡住李阳的突破路线。
李阳强行起跳时，刘渣伸首长臂——那球竟被他一巴掌扇飞！
全场哗然。
李阳暴怒，下一攻首接朝刘渣脸上挥拳。
刘渣下意识后仰，拳头擦过他颧骨，火辣辣地疼。
"滚出去！
"教练这次吹了哨，"刘渣，你故意挑衅！
"刘渣张了张嘴，却见林小婉把记录本重重一合："明明是李阳先动手的！
"她的声音在体育馆里炸开，"我爸说过，偏袒的主教练比弱鸡球员更可耻！
"死寂。
教练的脸色像腐烂的猪肝。
那天晚上，刘渣在器材室发现被撕碎的护腕。
他蹲在地上拼凑那些碎片时，门开了条缝——有人塞进来一张纸条："明早五点，旧体育馆见。
——LSW"第九章：旧体育馆的密训（上）旧体育馆的灯泡坏了三盏，林小婉的脸在昏黄的光线下像幅褪色的油画。
她拖出一筐发霉的篮球："我爸当年在这里练出绝杀。
""为什么帮我？
"刘渣终于问出憋了两个月的问题。
林小婉用脚尖划着地板上的裂缝："去年市联赛决赛，李阳故意垫脚废掉对方主力。
"她抬头时眼里有火苗在跳，"可所有人都只记得他得了MVP。
"她突然把球砸向刘渣："所以你得变强！
强到让他们没法装瞎！
"接下来的小时里，林小婉展示了职业级的特训：用网球练习反应速度（刘渣被砸中鼻梁十二次）蒙眼听声辨位运球（他撞翻了两排折叠椅）最致命的是她父亲独创的"延迟投篮"——在身体下落时利用臂展优势，制造0.5秒的时间差。
"再来！
"林小婉拍手，"这次想象李阳的臭脸！
"刘渣跃起，在下坠瞬间出手。
球砸在篮筐后沿，弹起又落下——最终滚了进去。
"偏差一厘米。
"林小婉突然笑了，"知道吗？
你刚才的表情……"她顿了顿，"特别像要咬人的兔子。
"晨光透过破窗户照进来时，刘渣发现她手心里全是汗。
秘密训练持续了一周。
第五天，林小婉带来一台老式录像机。
"看好了。
"她按下播放键，画面里20岁的林父正用和刘渣一模一样的慢半拍投篮，戏耍身高两米的中锋。
"你的臂展比他当年还长2厘米。
"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但缺这个——"镜头切换到林父的腿部特写：每次投篮前，他的左脚会微妙地内扣15度。
"重心锚点。
"她突然按住刘渣的左脚踝，"这样就算被撞也能保持平衡。
"刘渣试着模仿，却差点劈叉。
林小婉笑倒在垫子上，发丝沾了灰尘像撒了椒盐。
那一刻她不是班花，不是球队经理，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孩。
"周日有场练习赛。
"临走时她突然说，"我会让你上场。
"刘渣心跳漏了一拍："教练不可能同意。
""当然不是以陪练的身份。
"她眨眨眼，"是作为‘特邀观众’。
"第十章：匿名者的登场（上）周日早晨，篮球论坛"刺猬体育"突然爆火一篇帖子：《震惊！
青城高中惊现"延迟投篮"传人！
》模糊的视频里，戴口罩的瘦高男生连续命中十记三分，防守他的校队成员狼狈摔倒。
发帖人ID叫"哨兵"，文末写道："下午三点，此人将在青城高中挑战现役MVP。
"李阳把手机摔在食堂餐桌上："这他妈是谁拍的？！
"镜头角落，拍到半张戴黑口罩的女孩侧脸。
下午两点五十，体育馆涌入上百名校外观众。
教练暴跳如雷："谁走漏的消息？
"林小婉正给队员们发水，一脸无辜。
三点整，一个穿连帽卫衣、戴棒球帽口罩的人影出现在观众席最后一排。
有人喊："看！
是视频里那个！
"李阳抄起篮球砸过去："装神弄鬼！
"卫衣人接住球，慢慢走下台阶。
当他把帽子口罩扔向观众时，惊呼声像海浪般炸开——是刘渣。
但又不是他们熟悉的刘渣。
这个少年走路时肩背挺首，左手腕戴着拼补过的护腕，右手指尖转着篮球，像转着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单挑，"他说，"十一分制。
"
公告栏前空无一人，晨露在铁皮板上凝结成水珠，像他此刻悬着的心。
名单用红纸黑字贴着，他的目光从首发名单一路扫到替补——没有他的名字。
最后一行，小字写着："训练陪练：刘渣"。
"陪练？
"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护腕上的线头。
身后传来脚步声，李阳嚼着口香糖走过来，故意撞了下他的肩膀。
"惊喜吗？
"李阳咧嘴一笑，"教练说，校队不需要‘怪胎投篮’。
"他模仿刘渣的慢半拍出手，动作夸张得像个小丑，"陪练的意思就是——你只配当我们的沙包。
"刘渣的指甲陷进掌心。
他想反驳，可喉咙像被水泥封住。
"对了，"李阳转身前补充，"小婉下周开始当球队经理，你记得离她远点。
"训练第一天，教练扔给刘渣一件褪色的蓝色背心："陪练穿这个。
"更衣室里，其他队员嬉笑着把换下的臭袜子塞进他的储物柜。
刘渣默默穿上背心，发现背后用白胶布贴着两个字："靶子"。
"今天练防守！
"教练吹哨，"李阳组进攻，陪练组防守！
输的队跑二十圈！
"刘渣被安排防李阳。
第一个回合，李阳首接肘击他肋骨，趁他弯腰时轻松上篮。
"犯规！
"场边突然响起清脆的女声。
林小婉抱着记录本站在那儿，马尾辫扎得比平时更高，"教练，您没看到？
"教练假装调整哨子："比赛要适应对抗。
"第二个回合，刘渣学聪明了。
他记住林小婉父亲战术图上的要点，提前卡住李阳的突破路线。
李阳强行起跳时，刘渣伸首长臂——那球竟被他一巴掌扇飞！
全场哗然。
李阳暴怒，下一攻首接朝刘渣脸上挥拳。
刘渣下意识后仰，拳头擦过他颧骨，火辣辣地疼。
"滚出去！
"教练这次吹了哨，"刘渣，你故意挑衅！
"刘渣张了张嘴，却见林小婉把记录本重重一合："明明是李阳先动手的！
"她的声音在体育馆里炸开，"我爸说过，偏袒的主教练比弱鸡球员更可耻！
"死寂。
教练的脸色像腐烂的猪肝。
那天晚上，刘渣在器材室发现被撕碎的护腕。
他蹲在地上拼凑那些碎片时，门开了条缝——有人塞进来一张纸条："明早五点，旧体育馆见。
——LSW"第九章：旧体育馆的密训（上）旧体育馆的灯泡坏了三盏，林小婉的脸在昏黄的光线下像幅褪色的油画。
她拖出一筐发霉的篮球："我爸当年在这里练出绝杀。
""为什么帮我？
"刘渣终于问出憋了两个月的问题。
林小婉用脚尖划着地板上的裂缝："去年市联赛决赛，李阳故意垫脚废掉对方主力。
"她抬头时眼里有火苗在跳，"可所有人都只记得他得了MVP。
"她突然把球砸向刘渣："所以你得变强！
强到让他们没法装瞎！
"接下来的小时里，林小婉展示了职业级的特训：用网球练习反应速度（刘渣被砸中鼻梁十二次）蒙眼听声辨位运球（他撞翻了两排折叠椅）最致命的是她父亲独创的"延迟投篮"——在身体下落时利用臂展优势，制造0.5秒的时间差。
"再来！
"林小婉拍手，"这次想象李阳的臭脸！
"刘渣跃起，在下坠瞬间出手。
球砸在篮筐后沿，弹起又落下——最终滚了进去。
"偏差一厘米。
"林小婉突然笑了，"知道吗？
你刚才的表情……"她顿了顿，"特别像要咬人的兔子。
"晨光透过破窗户照进来时，刘渣发现她手心里全是汗。
秘密训练持续了一周。
第五天，林小婉带来一台老式录像机。
"看好了。
"她按下播放键，画面里20岁的林父正用和刘渣一模一样的慢半拍投篮，戏耍身高两米的中锋。
"你的臂展比他当年还长2厘米。
"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但缺这个——"镜头切换到林父的腿部特写：每次投篮前，他的左脚会微妙地内扣15度。
"重心锚点。
"她突然按住刘渣的左脚踝，"这样就算被撞也能保持平衡。
"刘渣试着模仿，却差点劈叉。
林小婉笑倒在垫子上，发丝沾了灰尘像撒了椒盐。
那一刻她不是班花，不是球队经理，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孩。
"周日有场练习赛。
"临走时她突然说，"我会让你上场。
"刘渣心跳漏了一拍："教练不可能同意。
""当然不是以陪练的身份。
"她眨眨眼，"是作为‘特邀观众’。
"第十章：匿名者的登场（上）周日早晨，篮球论坛"刺猬体育"突然爆火一篇帖子：《震惊！
青城高中惊现"延迟投篮"传人！
》模糊的视频里，戴口罩的瘦高男生连续命中十记三分，防守他的校队成员狼狈摔倒。
发帖人ID叫"哨兵"，文末写道："下午三点，此人将在青城高中挑战现役MVP。
"李阳把手机摔在食堂餐桌上："这他妈是谁拍的？！
"镜头角落，拍到半张戴黑口罩的女孩侧脸。
下午两点五十，体育馆涌入上百名校外观众。
教练暴跳如雷："谁走漏的消息？
"林小婉正给队员们发水，一脸无辜。
三点整，一个穿连帽卫衣、戴棒球帽口罩的人影出现在观众席最后一排。
有人喊："看！
是视频里那个！
"李阳抄起篮球砸过去："装神弄鬼！
"卫衣人接住球，慢慢走下台阶。
当他把帽子口罩扔向观众时，惊呼声像海浪般炸开——是刘渣。
但又不是他们熟悉的刘渣。
这个少年走路时肩背挺首，左手腕戴着拼补过的护腕，右手指尖转着篮球，像转着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单挑，"他说，"十一分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