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意识
第5章 镜像迷宫
刺眼的白光。
这是颜夏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受。
她试图抬手遮挡光线，却发现手腕被柔软的束缚带固定在一张医疗椅上。
房间呈纯白色，天花板上的LED灯板散发着冰冷的光。
没有窗户，唯一的门是金属制的，中央有一个红色生物识别装置。
"醒了？
"一个温润的男声从右侧传来。
颜夏艰难地转头，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坐在监控设备前。
他面容儒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专注神情，胸前名牌写着"徐世明 研发部主任"。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地铁站、U盘、废弃实验室...林予！
"我的朋友们在哪？
"她声音嘶哑，喉咙火辣辣地痛。
徐世明放下平板电脑，走到她面前："别担心，他们很安全。
"他伸手想检查颜夏的瞳孔，被她猛地扭头避开。
"别碰我！
"徐世明叹了口气，按下墙上的某个按钮。
医疗椅背缓缓升起，让颜夏能够看到整个房间。
左侧墙壁突然变成透明状态，露出隔壁实验室的景象——林予被锁在一张类似的椅子上，额头有血迹，但胸膛还在规律起伏。
"他没死。
"徐世明说，"虽然给我们造成了不小麻烦。
"颜夏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苏沫和周易呢？
""你更该关心自己。
"徐世明从托盘拿起一支注射器，"知道为什么你能用视网膜解锁颜秋的加密文件吗？
"针尖反射的寒光让颜夏心跳加速。
她试着挣扎，束缚带却纹丝不动。
"因为你们共享同一套生物特征。
"徐世明自顾自地说下去，"不只是长相，连虹膜纹路、指纹、声纹都完全一致。
知道这在统计学上概率是多少吗？
"针头刺入颈侧静脉的瞬间，颜夏感到一阵冰凉。
"零。
"徐世明推入药剂，"除非是克隆体。
"药物迅速发挥作用。
颜夏的视野开始扭曲，房间像被拉长的橡皮筋一样变形。
徐世明的声音忽远忽近："让我们看看颜秋的记忆到底移植成功了没有..."墙壁上突然浮现全息投影——是颜秋的影像，穿着实验服在说话。
但颜夏听不清内容，她的耳中充满蜂鸣声。
诡异的是，她居然知道颜秋下一句要说什么，就像在看一部看过无数遍的老电影。
"这是...记忆激活测试？
"她艰难地组织语言。
徐世明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专业术语开始浮现了。
"隔壁实验室突然传来警报声。
透过玻璃墙，颜夏看到林予不知何时挣脱了一只手，正奋力拉扯其他束缚带。
两个穿防护服的技术人员冲进去按住他。
"放开她！
"林予的怒吼穿透隔音玻璃，"你们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徐世明皱眉，按下耳麦："加强镇静剂剂量。
"然后转向颜夏，"你知道吗？
他曾经是我们最优秀的安保主管，为了颜秋背叛了整个项目。
"药物作用下，颜夏的大脑像被撕成两半。
一半是她的记忆：大学校园、父母的笑脸、实验室的同事；另一半则是陌生的场景：高端实验室、复杂的仪器、还有...林予穿着白大褂对她微笑的画面。
"这些不是我的记忆..."她喘息着说。
"当然不是。
"徐世明调出她的大脑扫描图，"看这里，海马体的神经突触连接方式完全改变了。
理论上，现在的你应该认为自己是颜秋才对。
"投影切换到一段监控视频：穿着病号服的颜秋躺在手术台上，头顶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电极。
她转向镜头，说了什么。
颜夏突然读懂了唇语："找到3.14。
""为什么我还保留着部分自我？
"颜夏问道。
徐世明的表情变得阴沉："这正是我们要弄清楚的。
颜秋在最后时刻篡改了记忆编码参数，导致移植不完全。
"他俯下身，"告诉我，3.14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颜夏咬紧嘴唇。
她确实对这个数字有反应，但不明白为什么。
"没关系，我们有办法提取深层记忆。
"徐世明走向一台形似MRI的机器，"只是过程会有点...痛苦。
"就在这时，整个房间的灯光突然熄灭。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颜夏看到林予己经挣脱束缚，正用椅子砸向玻璃墙。
"拦住他！
"徐世明大喊。
玻璃出现蛛网状裂纹。
第二次撞击后，林予破墙而入，脸上全是细小的伤口。
他扑向徐世明，两人扭打在一起。
颜夏感到束缚带突然松开——电力中断触发了安全机制。
她踉跄着站起来，发现林予己经制服了徐世明，正从对方口袋里搜出门卡。
"走！
"他抓住颜夏的手腕，"电力只能中断五分钟！
"走廊里警报声大作。
林予带着颜夏左拐右拐，熟练地避开巡逻的安保人员。
颜夏的视线仍然模糊，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苏沫和周易...还在他们手里。
"她气喘吁吁地说。
林予在一个岔路口停下："不，他们己经逃了。
是周易切断了电力。
"他指向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他在看着我们。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走廊尽头的安全门突然解锁。
两人冲出门外，发现置身于一个停车场。
一辆熟悉的小车急刹在他们面前——是苏沫的mini cooper。
"上车！
"苏沫摇下车窗大喊。
后座上，周易正疯狂敲击笔记本电脑："他们正在重启系统，快走！
"车子冲出停车场时，颜夏透过后窗看到徐世明站在大楼门口，脸色阴沉地目送他们离开。
他的嘴唇动了动，颜夏再次读懂了唇语："我们很快会再见。
"
这是颜夏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受。
她试图抬手遮挡光线，却发现手腕被柔软的束缚带固定在一张医疗椅上。
房间呈纯白色，天花板上的LED灯板散发着冰冷的光。
没有窗户，唯一的门是金属制的，中央有一个红色生物识别装置。
"醒了？
"一个温润的男声从右侧传来。
颜夏艰难地转头，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坐在监控设备前。
他面容儒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专注神情，胸前名牌写着"徐世明 研发部主任"。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地铁站、U盘、废弃实验室...林予！
"我的朋友们在哪？
"她声音嘶哑，喉咙火辣辣地痛。
徐世明放下平板电脑，走到她面前："别担心，他们很安全。
"他伸手想检查颜夏的瞳孔，被她猛地扭头避开。
"别碰我！
"徐世明叹了口气，按下墙上的某个按钮。
医疗椅背缓缓升起，让颜夏能够看到整个房间。
左侧墙壁突然变成透明状态，露出隔壁实验室的景象——林予被锁在一张类似的椅子上，额头有血迹，但胸膛还在规律起伏。
"他没死。
"徐世明说，"虽然给我们造成了不小麻烦。
"颜夏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苏沫和周易呢？
""你更该关心自己。
"徐世明从托盘拿起一支注射器，"知道为什么你能用视网膜解锁颜秋的加密文件吗？
"针尖反射的寒光让颜夏心跳加速。
她试着挣扎，束缚带却纹丝不动。
"因为你们共享同一套生物特征。
"徐世明自顾自地说下去，"不只是长相，连虹膜纹路、指纹、声纹都完全一致。
知道这在统计学上概率是多少吗？
"针头刺入颈侧静脉的瞬间，颜夏感到一阵冰凉。
"零。
"徐世明推入药剂，"除非是克隆体。
"药物迅速发挥作用。
颜夏的视野开始扭曲，房间像被拉长的橡皮筋一样变形。
徐世明的声音忽远忽近："让我们看看颜秋的记忆到底移植成功了没有..."墙壁上突然浮现全息投影——是颜秋的影像，穿着实验服在说话。
但颜夏听不清内容，她的耳中充满蜂鸣声。
诡异的是，她居然知道颜秋下一句要说什么，就像在看一部看过无数遍的老电影。
"这是...记忆激活测试？
"她艰难地组织语言。
徐世明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专业术语开始浮现了。
"隔壁实验室突然传来警报声。
透过玻璃墙，颜夏看到林予不知何时挣脱了一只手，正奋力拉扯其他束缚带。
两个穿防护服的技术人员冲进去按住他。
"放开她！
"林予的怒吼穿透隔音玻璃，"你们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徐世明皱眉，按下耳麦："加强镇静剂剂量。
"然后转向颜夏，"你知道吗？
他曾经是我们最优秀的安保主管，为了颜秋背叛了整个项目。
"药物作用下，颜夏的大脑像被撕成两半。
一半是她的记忆：大学校园、父母的笑脸、实验室的同事；另一半则是陌生的场景：高端实验室、复杂的仪器、还有...林予穿着白大褂对她微笑的画面。
"这些不是我的记忆..."她喘息着说。
"当然不是。
"徐世明调出她的大脑扫描图，"看这里，海马体的神经突触连接方式完全改变了。
理论上，现在的你应该认为自己是颜秋才对。
"投影切换到一段监控视频：穿着病号服的颜秋躺在手术台上，头顶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电极。
她转向镜头，说了什么。
颜夏突然读懂了唇语："找到3.14。
""为什么我还保留着部分自我？
"颜夏问道。
徐世明的表情变得阴沉："这正是我们要弄清楚的。
颜秋在最后时刻篡改了记忆编码参数，导致移植不完全。
"他俯下身，"告诉我，3.14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颜夏咬紧嘴唇。
她确实对这个数字有反应，但不明白为什么。
"没关系，我们有办法提取深层记忆。
"徐世明走向一台形似MRI的机器，"只是过程会有点...痛苦。
"就在这时，整个房间的灯光突然熄灭。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颜夏看到林予己经挣脱束缚，正用椅子砸向玻璃墙。
"拦住他！
"徐世明大喊。
玻璃出现蛛网状裂纹。
第二次撞击后，林予破墙而入，脸上全是细小的伤口。
他扑向徐世明，两人扭打在一起。
颜夏感到束缚带突然松开——电力中断触发了安全机制。
她踉跄着站起来，发现林予己经制服了徐世明，正从对方口袋里搜出门卡。
"走！
"他抓住颜夏的手腕，"电力只能中断五分钟！
"走廊里警报声大作。
林予带着颜夏左拐右拐，熟练地避开巡逻的安保人员。
颜夏的视线仍然模糊，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苏沫和周易...还在他们手里。
"她气喘吁吁地说。
林予在一个岔路口停下："不，他们己经逃了。
是周易切断了电力。
"他指向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他在看着我们。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走廊尽头的安全门突然解锁。
两人冲出门外，发现置身于一个停车场。
一辆熟悉的小车急刹在他们面前——是苏沫的mini cooper。
"上车！
"苏沫摇下车窗大喊。
后座上，周易正疯狂敲击笔记本电脑："他们正在重启系统，快走！
"车子冲出停车场时，颜夏透过后窗看到徐世明站在大楼门口，脸色阴沉地目送他们离开。
他的嘴唇动了动，颜夏再次读懂了唇语："我们很快会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