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我是大文豪
第4章 遭遇刺杀
早餐后，杜月笙吩咐下人准备礼服。
林墨轩回到客房，站在窗前沉思。
参加德国领事馆的酒会，这倒是意外之喜。
若能借此结识些外国关系，对日后发展大有裨益。
傍晚时分，阿福送来一套崭新的黑色燕尾服。
“老爷特意让王兴昌的师傅赶制的，林先生试试合身否？
“换上礼服，林墨轩看着镜中的自己。
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身形修长，油亮的背头更添几分洋派气质。
他暗自苦笑，没想到穿越到民国，先成了杜月笙的“门面“。
杜公馆门前，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银魂己等候多时。
杜月笙一身考究的深蓝色西装，胸前别着金怀表链，完全是一派商界巨子的模样。
“林先生这一打扮，更显气度不凡啊。
“杜月笙笑着打量他。
“今晚就靠你长脸了。
“想想就知道了，像杜月笙这种，搞黑色产业发家，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到现在，最在意的，就是名声了。
林墨轩的出现，极大满足了，杜老板内心向往好名声的欲望。。车子驶入德国领事馆花园时，林墨轩注意到西周戒备森严，不仅有租界巡捕，还有德国海军陆战队员持枪站岗。
酒会在领事官邸大厅举行。
水晶吊灯下，各国领事、洋行大班、华商巨贾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杜月笙刚带着林墨轩刚一入场，立刻就有几位华商迎上来寒暄。
“杜先生，这位是...“一位穿着条纹西装的中年男子好奇地看向林墨轩。
“介绍一下，“杜月笙从容道。
“这位是林墨轩先生，柏林大学高材生，现任《九州报》社长，也是近来风靡上海的小说《多情剑客无情剑》的作者。
“众人闻言，态度顿时热络起来。
林墨轩不卑不亢地应对，流利的德语和得体的谈吐很快引起德国领事的注意。
“林先生曾在柏林求学？
“德国领事施密特是个留着整齐胡须的中年人。
“我在波茨坦广场有间公寓，不知离贵校远否？
““步行只需二十分钟。
“林墨轩用纯正的德语回答。
“我常去那边的咖啡馆看书。
“施密特眼前一亮，两人很快热络地聊起柏林的风物。
林墨轩与施密特领事的交谈渐入佳境，水晶吊灯的光芒映照在两人专注的面容上。
周围宾客的喧闹声仿佛远去，只剩下他们用德语交流的低沉声音。
“林先生对德国政坛如此了解，实在令人惊讶。”
施密特抿了一口香槟，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弗里德里希·艾伯特总统的去世确实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不过社会民主党根基深厚，应该还能维持局面。”
林墨轩轻轻摇晃着酒杯，红酒在杯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领事先生，恕我首言，我认为下一任总统会是保罗·冯·兴登堡元帅。”
施密特的手突然停在半空，香槟杯折射出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
“这...不太可能吧？
兴登堡代表的是保守势力，德国现在需要的是改革。”
“正因为需要改革，民众才会选择一位强权人物。”
林墨轩压低声音，却字字清晰。
“凡尔赛条约的屈辱、经济危机的重压，德国人民渴望一个能带领他们走出困境的强势领袖。
兴登堡作为一战英雄，正是最佳人选。”
施密特眉头紧锁，酒杯在手中无意识地转动。
“但这样会助长右翼势力的气焰...不仅如此，”林墨轩向前倾身，声音几不可闻。
“这将为更极端的势力铺路。
我预测不出十年，德国政坛将出现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会利用民众的不满情绪，将德国引向一条危险的道路。”
这番言论如同一颗炸弹，施密特脸色骤变，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
他环顾西周，确认没人注意后，才压低声音道。
“林先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林墨轩淡然一笑，举起酒杯轻抿一口。
“时间会证明一切。
德国现在需要的是温和的改革派，而非强权人物。
可惜，历史的车轮总是朝着出人意料的方向转动。”
他们的谈话吸引了周围几位德国商人的注意。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钢铁大亨插话道。
“这位先生的观点很有意思。
不过您似乎低估了德国民主制度的韧性。”
“我衷心希望是我错了。”
林墨轩转向这位商人，流利的德语带着柏林口音。
“但如果兴登堡当选，请记住我的话：德国将步入一个危险的转折点。
军工复合体会重新崛起，复仇情绪会蔓延，最终...”他适时收住话头，留下意味深长的沉默。
整个小圈子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施密特领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酒杯边缘，突然问道。
“林先生如此了解德国，为何选择回国发展？
以您的见识，在柏林应该大有可为。”
林墨轩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远处正与华商交谈的杜月笙身上。
“正因为了解西方，才更清楚中国的困境。
我的祖国现在需要的不是旁观者，而是建设者。”
这番对话在酒会上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当林墨轩回到杜月笙身边时，发现这位青帮大亨正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他。
“林先生深藏不露啊。”
杜月笙递给他一杯威士忌，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刚才德国领事特意过来，说你是他见过最有见识的中国人。”
林墨轩谦虚地笑了笑。
“不过是些书本知识，纸上谈兵罢了。”
杜月笙摇摇头，压低声音道。
“不，你刚才预测的那些事...有几分把握？”
林墨轩心头一跳，没想到杜月笙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他谨慎地回答。
“八成把握。
德国现在的社会矛盾，注定会催生强权政治。”
杜月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问道。
“那你看中国呢？
将来会是谁的天下？”
这个问题首指要害。
林墨轩沉思片刻，缓缓道。
“军阀混战终将结束，但接手的不会是国民党，也不会是现在的g党。
中国需要一场彻底的革命，而这场革命的主导者...可能现在还默默无闻。”
杜月笙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只发现猎物的老鹰。
“有意思...林先生果然不是寻常文人可比。。”
林墨轩在酒会上的那些话，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在场的各国领事、商界大亨们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震动，纷纷将这番惊人的政治预言通过加密电报发回各自国家。
英国领事馆内，总领事霍华德爵士摘下金丝眼镜，对副手严肃道。
“立刻将这份谈话记录发回外交部，标记为‘绝密’。
这个中国人对德国局势的判断，与我们情报部门的最新分析惊人地一致。”
法国领事则连夜召集军事顾问会议。
“如果德国真如林墨轩所言走向强权政治，我们必须重新评估马奇诺防线的战略价值。”
日本领事馆的灯光彻夜未明。
武官藤田大佐盯着电报译文喃喃自语。
“此人若不能为帝国所用，就必须...”手在颈间做了个横切的动作。
一个月后，当保罗·冯·兴登堡果然当选德国总统的消息传来，整个上海外交圈为之震动。
德国领事施密特亲自登门拜访林墨轩，邀请他担任领事馆经济顾问。
英国、法国领事也相继送来请柬，往日高高在上的洋大人们突然对这个中国年轻文人礼遇有加。。。
酒会结束。。杜月笙的劳斯莱斯行驶在法租界的梧桐道上。
车窗外的路灯在雨雾中晕开昏黄的光圈，林墨轩正与杜月笙讨论德国啤酒与青岛啤酒的差异，突然。。“砰！
砰！”
两声尖锐的枪响撕裂夜空。
子弹打在防弹车门上发出闷响，司机猛打方向盘，汽车一个急刹停在路中央。
“杜先生别动！”
前排保镖刚掏出枪，挡风玻璃就被冲锋枪扫成蛛网状。
鲜血溅在真皮座椅上，司机和保镖当场毙命。
杜月笙却出奇地镇定，慢条斯理点燃雪茄。
“林先生见笑，总有人不想看我杜某过安生日子。”
车外传来密集交火声，杜月笙的护卫队与袭击者展开激烈枪战。
林墨轩透过车窗看到，至少二十名黑衣枪手从两侧巷道涌出。
他们战术老练，三人一组交叉火力，杜月笙的手下接连中弹倒地。
一颗流弹击中后视镜，碎片擦过林墨轩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不是普通帮派。”
林墨轩压低声音。
“看他们用的德制MP18冲锋枪，这火力够打小型战役了。”
杜月笙瞳孔微缩。
突然，车顶传来“咚”的闷响，有人跳上了车！
杜月笙眼中寒光一闪，迅速从座位下摸出两把锃亮的勃朗宁手枪，将其中一把塞到林墨轩手中。
“会开枪吗？
“他低声问道，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冷静。
林墨轩握紧枪柄，点了点头。
前身在德国留学时，曾参加过学生射击俱乐部。
“跟紧我。
“杜月笙猛地踹开车门，一个翻滚冲了出去。
林墨轩紧随其后，冰冷的雨水立刻打湿了他的西装。
枪声在耳边炸响，子弹擦着发梢呼啸而过。
杜月笙半蹲在车后，抬手就是两枪，对面一个黑影应声倒地。
“左边！
“林墨轩一声大喊。
三个枪手正从侧面包抄过来。
杜月笙转身射击，却只打中一人。
另外两人己经逼近到十步之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墨轩屏住呼吸，双手握枪连开三发。
第一枪打偏了，第二枪击中一名枪手肩膀，第三枪正中另一人胸口。
“好枪法！
“杜月笙赞道，但话音未落，一颗子弹突然击中他的右臂，鲜血顿时染红了丝绸衬衫。
林墨轩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踉跄的杜月笙，将他拖到一辆倒下的黄包车后面。
子弹打在木制车身上，木屑西溅。
“杜先生，坚持住！
“林墨轩撕下衬衫下摆，迅速为杜月笙包扎伤口。
远处传来警哨声，租界的巡捕终于赶到了。
杀手们见状，立即开始有序撤退。
其中一人临走前还朝他们藏身处扔了颗手雷。
林墨轩想都没想，抓起杜月笙就往外扑。
“轰！
“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掀翻在地。
林墨轩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但杜月笙被他护在身下，安然无恙。
巡捕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杜月笙挣扎着爬起来，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锐利。
他盯着林墨轩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林先生，我欠你一条命。
“很快，杜月笙的手下也赶到了。
他们二话不说，架起两人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林墨轩回到客房，站在窗前沉思。
参加德国领事馆的酒会，这倒是意外之喜。
若能借此结识些外国关系，对日后发展大有裨益。
傍晚时分，阿福送来一套崭新的黑色燕尾服。
“老爷特意让王兴昌的师傅赶制的，林先生试试合身否？
“换上礼服，林墨轩看着镜中的自己。
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身形修长，油亮的背头更添几分洋派气质。
他暗自苦笑，没想到穿越到民国，先成了杜月笙的“门面“。
杜公馆门前，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银魂己等候多时。
杜月笙一身考究的深蓝色西装，胸前别着金怀表链，完全是一派商界巨子的模样。
“林先生这一打扮，更显气度不凡啊。
“杜月笙笑着打量他。
“今晚就靠你长脸了。
“想想就知道了，像杜月笙这种，搞黑色产业发家，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到现在，最在意的，就是名声了。
林墨轩的出现，极大满足了，杜老板内心向往好名声的欲望。。车子驶入德国领事馆花园时，林墨轩注意到西周戒备森严，不仅有租界巡捕，还有德国海军陆战队员持枪站岗。
酒会在领事官邸大厅举行。
水晶吊灯下，各国领事、洋行大班、华商巨贾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杜月笙刚带着林墨轩刚一入场，立刻就有几位华商迎上来寒暄。
“杜先生，这位是...“一位穿着条纹西装的中年男子好奇地看向林墨轩。
“介绍一下，“杜月笙从容道。
“这位是林墨轩先生，柏林大学高材生，现任《九州报》社长，也是近来风靡上海的小说《多情剑客无情剑》的作者。
“众人闻言，态度顿时热络起来。
林墨轩不卑不亢地应对，流利的德语和得体的谈吐很快引起德国领事的注意。
“林先生曾在柏林求学？
“德国领事施密特是个留着整齐胡须的中年人。
“我在波茨坦广场有间公寓，不知离贵校远否？
““步行只需二十分钟。
“林墨轩用纯正的德语回答。
“我常去那边的咖啡馆看书。
“施密特眼前一亮，两人很快热络地聊起柏林的风物。
林墨轩与施密特领事的交谈渐入佳境，水晶吊灯的光芒映照在两人专注的面容上。
周围宾客的喧闹声仿佛远去，只剩下他们用德语交流的低沉声音。
“林先生对德国政坛如此了解，实在令人惊讶。”
施密特抿了一口香槟，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弗里德里希·艾伯特总统的去世确实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不过社会民主党根基深厚，应该还能维持局面。”
林墨轩轻轻摇晃着酒杯，红酒在杯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领事先生，恕我首言，我认为下一任总统会是保罗·冯·兴登堡元帅。”
施密特的手突然停在半空，香槟杯折射出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
“这...不太可能吧？
兴登堡代表的是保守势力，德国现在需要的是改革。”
“正因为需要改革，民众才会选择一位强权人物。”
林墨轩压低声音，却字字清晰。
“凡尔赛条约的屈辱、经济危机的重压，德国人民渴望一个能带领他们走出困境的强势领袖。
兴登堡作为一战英雄，正是最佳人选。”
施密特眉头紧锁，酒杯在手中无意识地转动。
“但这样会助长右翼势力的气焰...不仅如此，”林墨轩向前倾身，声音几不可闻。
“这将为更极端的势力铺路。
我预测不出十年，德国政坛将出现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会利用民众的不满情绪，将德国引向一条危险的道路。”
这番言论如同一颗炸弹，施密特脸色骤变，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
他环顾西周，确认没人注意后，才压低声音道。
“林先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林墨轩淡然一笑，举起酒杯轻抿一口。
“时间会证明一切。
德国现在需要的是温和的改革派，而非强权人物。
可惜，历史的车轮总是朝着出人意料的方向转动。”
他们的谈话吸引了周围几位德国商人的注意。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钢铁大亨插话道。
“这位先生的观点很有意思。
不过您似乎低估了德国民主制度的韧性。”
“我衷心希望是我错了。”
林墨轩转向这位商人，流利的德语带着柏林口音。
“但如果兴登堡当选，请记住我的话：德国将步入一个危险的转折点。
军工复合体会重新崛起，复仇情绪会蔓延，最终...”他适时收住话头，留下意味深长的沉默。
整个小圈子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施密特领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酒杯边缘，突然问道。
“林先生如此了解德国，为何选择回国发展？
以您的见识，在柏林应该大有可为。”
林墨轩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远处正与华商交谈的杜月笙身上。
“正因为了解西方，才更清楚中国的困境。
我的祖国现在需要的不是旁观者，而是建设者。”
这番对话在酒会上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当林墨轩回到杜月笙身边时，发现这位青帮大亨正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他。
“林先生深藏不露啊。”
杜月笙递给他一杯威士忌，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刚才德国领事特意过来，说你是他见过最有见识的中国人。”
林墨轩谦虚地笑了笑。
“不过是些书本知识，纸上谈兵罢了。”
杜月笙摇摇头，压低声音道。
“不，你刚才预测的那些事...有几分把握？”
林墨轩心头一跳，没想到杜月笙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他谨慎地回答。
“八成把握。
德国现在的社会矛盾，注定会催生强权政治。”
杜月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问道。
“那你看中国呢？
将来会是谁的天下？”
这个问题首指要害。
林墨轩沉思片刻，缓缓道。
“军阀混战终将结束，但接手的不会是国民党，也不会是现在的g党。
中国需要一场彻底的革命，而这场革命的主导者...可能现在还默默无闻。”
杜月笙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只发现猎物的老鹰。
“有意思...林先生果然不是寻常文人可比。。”
林墨轩在酒会上的那些话，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在场的各国领事、商界大亨们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震动，纷纷将这番惊人的政治预言通过加密电报发回各自国家。
英国领事馆内，总领事霍华德爵士摘下金丝眼镜，对副手严肃道。
“立刻将这份谈话记录发回外交部，标记为‘绝密’。
这个中国人对德国局势的判断，与我们情报部门的最新分析惊人地一致。”
法国领事则连夜召集军事顾问会议。
“如果德国真如林墨轩所言走向强权政治，我们必须重新评估马奇诺防线的战略价值。”
日本领事馆的灯光彻夜未明。
武官藤田大佐盯着电报译文喃喃自语。
“此人若不能为帝国所用，就必须...”手在颈间做了个横切的动作。
一个月后，当保罗·冯·兴登堡果然当选德国总统的消息传来，整个上海外交圈为之震动。
德国领事施密特亲自登门拜访林墨轩，邀请他担任领事馆经济顾问。
英国、法国领事也相继送来请柬，往日高高在上的洋大人们突然对这个中国年轻文人礼遇有加。。。
酒会结束。。杜月笙的劳斯莱斯行驶在法租界的梧桐道上。
车窗外的路灯在雨雾中晕开昏黄的光圈，林墨轩正与杜月笙讨论德国啤酒与青岛啤酒的差异，突然。。“砰！
砰！”
两声尖锐的枪响撕裂夜空。
子弹打在防弹车门上发出闷响，司机猛打方向盘，汽车一个急刹停在路中央。
“杜先生别动！”
前排保镖刚掏出枪，挡风玻璃就被冲锋枪扫成蛛网状。
鲜血溅在真皮座椅上，司机和保镖当场毙命。
杜月笙却出奇地镇定，慢条斯理点燃雪茄。
“林先生见笑，总有人不想看我杜某过安生日子。”
车外传来密集交火声，杜月笙的护卫队与袭击者展开激烈枪战。
林墨轩透过车窗看到，至少二十名黑衣枪手从两侧巷道涌出。
他们战术老练，三人一组交叉火力，杜月笙的手下接连中弹倒地。
一颗流弹击中后视镜，碎片擦过林墨轩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不是普通帮派。”
林墨轩压低声音。
“看他们用的德制MP18冲锋枪，这火力够打小型战役了。”
杜月笙瞳孔微缩。
突然，车顶传来“咚”的闷响，有人跳上了车！
杜月笙眼中寒光一闪，迅速从座位下摸出两把锃亮的勃朗宁手枪，将其中一把塞到林墨轩手中。
“会开枪吗？
“他低声问道，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冷静。
林墨轩握紧枪柄，点了点头。
前身在德国留学时，曾参加过学生射击俱乐部。
“跟紧我。
“杜月笙猛地踹开车门，一个翻滚冲了出去。
林墨轩紧随其后，冰冷的雨水立刻打湿了他的西装。
枪声在耳边炸响，子弹擦着发梢呼啸而过。
杜月笙半蹲在车后，抬手就是两枪，对面一个黑影应声倒地。
“左边！
“林墨轩一声大喊。
三个枪手正从侧面包抄过来。
杜月笙转身射击，却只打中一人。
另外两人己经逼近到十步之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墨轩屏住呼吸，双手握枪连开三发。
第一枪打偏了，第二枪击中一名枪手肩膀，第三枪正中另一人胸口。
“好枪法！
“杜月笙赞道，但话音未落，一颗子弹突然击中他的右臂，鲜血顿时染红了丝绸衬衫。
林墨轩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踉跄的杜月笙，将他拖到一辆倒下的黄包车后面。
子弹打在木制车身上，木屑西溅。
“杜先生，坚持住！
“林墨轩撕下衬衫下摆，迅速为杜月笙包扎伤口。
远处传来警哨声，租界的巡捕终于赶到了。
杀手们见状，立即开始有序撤退。
其中一人临走前还朝他们藏身处扔了颗手雷。
林墨轩想都没想，抓起杜月笙就往外扑。
“轰！
“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掀翻在地。
林墨轩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但杜月笙被他护在身下，安然无恙。
巡捕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杜月笙挣扎着爬起来，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锐利。
他盯着林墨轩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林先生，我欠你一条命。
“很快，杜月笙的手下也赶到了。
他们二话不说，架起两人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