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终南山的清晨,静谧得仿佛能洗涤灵魂。《万象侦诡录》男女主角秦逸风赵德柱,是小说写手焱麟居士所写。精彩内容:终南山的清晨,静谧得仿佛能洗涤灵魂。雾气如同贪睡的仙子,在山间缭绕,阳光努力穿透林间树冠,洒下一地斑驳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松针与泥土的清冽气息,吸一口,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冲刷得一尘不染。秦逸风立于一块古朴青石之上,望着养育了他二十余年的山林。他一身洗得泛白的靛蓝道袍,袖口整洁,脚踩黑布鞋,鞋尖沾着露水。手中提着一个布包袱,装着几件衣物与符纸朱砂等“吃饭家伙”。发以木簪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为他那张英...
雾气如同贪睡的仙子,在山间缭绕,阳光努力穿透林间树冠,洒下一地斑驳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松针与泥土的清冽气息,吸一口,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冲刷得一尘不染。
秦逸风立于一块古朴青石之上,望着养育了他二十余年的山林。
他一身洗得泛白的靛蓝道袍,袖口整洁,脚踩黑布鞋,鞋尖沾着露水。
手中提着一个布包袱,装着几件衣物与符纸朱砂等“吃饭家伙”。
发以木簪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为他那张英俊面庞平添几分不羁。
“老头子,你确定山下真有那么多妖魔鬼怪等我去收拾?”
他望着空谷嘀咕,像是对谁说,又像在自言自语,“我瞧着这山上想啃我骨头的玩意儿,未必比山下少。
再说了,这年头,最毒的,不是鬼怪,是人心。”
他咧嘴一笑,露出与仙风道骨格格不入的痞气。
他那位活了几百岁、动不动装高深的老道师父,三日前将他“踢”下山,美其名曰“入世修行”,并塞给他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地址,说是山下的“接引人”。
“接引人?
说得跟偷渡似的。”
他忍不住吐槽,“老头子,你这是跟哪个传销团学的?
下次叫‘尘缘联络官’,听着还有点编制感。”
老道差点当场把他拍回娘胎(如果他知道自己娘胎在哪的话)。
现在,站在山与城的分界,秦逸风深吸了一口气。
那股清气像被无形屏障隔断,前方隐隐传来另一重世界的喧嚣。
他耸耸肩:“行吧,是骡子是马,得拉出去遛遛。
老头子,你记着,要是混不下去,我可回来啃你那几棵老松树,别嫌我牙口太好。”
说完,他不再留恋,转身下山。
那背影,更像是去赶集的年轻人,而非下山修行的道士。
× × ×若说终南山如水墨丹青,清雅脱俗,那脚下这座城市,便是一锅翻滚的麻辣火锅,热辣鲜香,五味杂陈。
秦逸风立于马路边,像个误入片场的群演。
高楼玻璃反射刺眼阳光,耳边是鸣笛、广告声、人声混响,空气中夹杂尾气、香水、炸鸡味和焦躁感。
“啧,比乱葬岗还冲。”
他皱鼻欲掐诀净化,忽想起师父告诫:“非必要别乱出手。”
只得作罢。
他掏出那张纸条,对照着眼前的公交站牌,什么“K12特8线环城快线”,简首比《道藏》还绕。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己。”
他嘀咕,决定问路。
他盯上一位耳机青年,刚凑近,那人抬眼,神色一变,撒腿就跑。
“……”秦逸风摸了摸脸,“我有那么吓人?
还是说这年头,道袍出行自带‘生人勿近’BUFF?”
又问几人,不是当成推销,就是当成化缘,甚至还有大妈热情询问:“小道长,算姻缘不?
我儿三十还单着。”
秦逸风嘴角微抽,心想:“大妈,你儿子打光棍的原因可能是长相太超前。”
他礼貌拒绝,不能一出山就砸了招牌。
眼看准备打车,一个洪亮的嗓子在身后炸响:“我靠!
秦逸风?
真是你小子!”
回头,一个穿花衬衫戴金链的胖子正惊喜看他——赵德柱,山上偶遇的驴友,自称“文化传播人”,实则江湖油子。
“我掐指一算,你红尘劫数将至,特来接引!”
赵德柱一把拍他肩膀,“你师父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好好‘照看’你。”
“照看?
怎么听着像‘监视’?”
“哈哈,差不多!
走吧,哥带你吃香喝辣!
先接风洗尘!”
赵德柱拉着他走向一辆刮痕累累的国产SUV。
“这车…刚从战场退役?”
“岁月沉淀,哥靠的是内涵!”
秦逸风钻进车里,一股混合烟味与廉价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皱眉:“说吧,什么正事?”
“给你送钱的活儿!”
赵德柱嘿嘿笑,“城西一栋别墅闹鬼,三个月死仨人,全是‘意外’。
八十万酬劳,哥第一个想到你!”
“闹鬼?
这年头还有经典业务?”
“阳台坠楼、泳池溺水、吊灯砸人,全说是设施老化。
你说巧不巧?”
秦逸风摸下巴:“三起意外,时间接近,警方怎么说?”
“查不出,就说意外。
可连那些‘高人’都铩羽而归,有的吓尿裤子!”
赵德柱兴奋地拍方向盘。
“我接了。”
秦逸风淡淡一笑,“不过说好,我只管‘脏东西’,要是人搞鬼——另加钱。”
“成交!”
赵德柱激动,“那咱们现在就…?”
“不急。
先吃饭。
资料也给我备好。”
他靠在椅背,眯起眼,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幽灵别墅…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车子呼啸而过,驶向未知的谜团。
而这,只是开始。
赵德柱挑的“接风洗尘”地儿,是家号称“本市最地道江湖菜”的小馆子。
地方不大,胜在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
红木八仙桌,长条板凳,墙上贴着水泊梁山好汉画像(印刷品,边角卷了),空气里满是辣椒、花椒与油烟混成的霸道香气。
“风子,看这排场!”
赵德柱得意地挥筷一指,满桌菜肴红彤彤一片,“哥这眼光,够地道吧?
这叫啥?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你今天必须吃个痛快,把山上的清汤寡水都还回来!”
秦逸风夹起一块辣子鸡,外酥里嫩,辣得首冲鼻腔。
他一边嚼,一边点头:“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废水。”
说完灌下一大口茶水,舌头这才不那么发麻。
“哈哈,辣才有江湖味!”
赵德柱满杯啤酒敬上,泡沫外溢,“当年哥也是‘仗剑走天涯’的人物,哦不,是仗着嘴皮子走南闯北。
山珍海味虽好,可还得是这一口地锅味儿最过瘾!”
秦逸风白他一眼,心道:你仗剑?
怕不是当年在小巷子里卖盗版光盘时顺手捡的木棍子吧。
但他没说,继续专注那锅水煮鱼。
“说正事。”
秦逸风擦了擦额角汗珠,“你资料带了没?”
“当然!”
赵德柱搓搓手,兴致勃勃地从皮包里掏出一叠材料,往桌上一摊。
照片模糊,图纸歪扭,标注着“大厅卧房茅厕”这种粗暴用词(秦逸风怀疑“茅厕”是赵德柱自己加的);还有几页新闻报道,几张手写资料,记录着死者姓名、年龄、死亡时间。
至于生辰八字,赵德柱耸耸肩:“风子你知道,现代人讲隐私。
不过你真要,我让钱老板想办法。”
其中最惹眼的,是一份盖章的“内部参考”报告,署着警方的字头。
“啧,胖子,你路子够野。”
秦逸风翻着材料,“连这个都能搞到?”
“嘿嘿,”赵德柱压低嗓音,“我那远房表舅的儿子的同学的哥哥,在档案室上班。
你懂的。
就别声张了,哥那关系禁不起风吹草动。”
秦逸风没理他那套“祖宗十八代递推法”,专注看起了报告。
——三个月内三人死亡。
钱夫人,夜里从三楼阳台坠落,栏杆锈断。
钱公子,泳池溺亡,边沿湿滑。
监控无人,死者不识水性。
老管家,大白天被水晶吊灯砸死。
链条年久失修。
每一项,警方都认定为意外。
秦逸风手指敲桌,眉头渐紧:“太整齐了,整齐得像是设计好的。”
“你不说我都头皮发麻。”
赵德柱撇嘴,“三个月、三人、同一屋,太巧合就不叫巧了。”
“那别墅住了多久?”
“十年房龄,八年入住。”
“八年安然,三月连祸。”
秦逸风目光落在一张手绘图纸上,指向一个不起眼角落:“这是什么?”
“杂物间,地下室边上的。”
赵德柱挠头,“你看出啥门道?”
“暂时没。
你继续说。”
“对了,那些‘高人’的事你听过没?”
赵德柱眼睛一亮,凑上来,“一个龙虎山老道,说‘阴煞冲天’,拿了钱走人;一个密宗大和尚,法器丢了屁滚尿流;还有一位跳大神的,跳着跳着口吐白沫……怕不是口吐泡泡糖。”
秦逸风翻了个白眼,“那老道倒像是真看出点什么。
其他的,估计自己也带了点煞气。”
“你说,这到底是人搞的?
还是鬼?”
赵德柱瞪眼问。
“都有可能。”
秦逸风语气平静,“人心有鬼,鬼也有人心。
得亲自去看看。”
“行!
我明儿上午带你去,咱就月黑风高……别,白天先勘察。
阳气重,看得清人,看得清局。”
秦逸风冷笑,“别以为阴影里才藏秘密,有些脏东西,在光天化日下才跳得欢。”
赵德柱咽了口唾沫:“风子,你这话,怎么听着比小说还吓人。”
“不是吓,是醒。”
秦逸风起身收拾资料,“还有,查查这三人的关系,特别是钱老板的利益圈。
越是人前风光,越容易暗地藏刀。”
“放心吧!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哥这就去打探敌情!”
赵德柱拍胸脯保证。
“悠着点,别‘栈道’塌了把你自己埋里头。”
饭后,赵德柱抢着付账,还非要塞他一沓现金:“启动资金,别客气!”
秦逸风抽了几张:“剩下的你拿着,事成再结账。
兄弟明算账,我可不讲玄学讲账本。”
“没问题!”
赵德柱兴奋得快要原地起舞,“风子,咱们这是要干大事了,说不定能名留青史——就像‘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你那肚腩,别先卡在半山腰就算赢。”
秦逸风打断他,挥挥手打车离去。
车窗外,霓虹流转如幻梦,城市在夜色中喧嚣不止。
秦逸风靠在座椅上,闭目沉思。
幽灵别墅、三死连环、人鬼莫辨、八十万悬赏……这一桩红尘买卖,比山上的风雨要猛多了。
“老头子,你口中的‘红尘炼心’,怕不是特指这种金钱、人心、诡异混搭的套餐吧?”
他轻笑,眼神却愈发锐利,“那也好——让我看看这座城市,究竟藏着多少肮脏。”
秦逸风入住的,是家中规中矩的连锁商务酒店。
地段好,房间干净,设施也算齐全。
他拖着那只老旧布包袱走到前台,用赵德柱预留的信息办了入住手续。
前台小姐姐见他一身道袍,眼神里多了几分职业性的好奇——现在穿成这样出来住酒店的,要么是神棍,要么是剧组。
房间在十六楼,视野不错。
他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是消毒水和空调混合的味道。
标配双人床、写字台、电视、小冰箱一应俱全,窗外是一片灯火辉煌的都市夜景。
“风水一般。”
秦逸风环顾西周,嘴里念叨着,“床头靠窗是望空煞,厕所门对着床招秽气,气流闭塞不聚财…不过,总比山上那张硬板床强。”
他拉开窗帘,看着脚下车流如织,灯火如河,心中五味杂陈。
终南山上是虫鸣松涛,这里是喧嚣不止。
“红尘啊,”他低声笑,“确实红,也够尘。
就是不知道这尘里埋着几层泥,藏着几副骨。”
他拉上窗帘,坐在床边,从包袱中取出“吃饭家伙”——铜钱、罗盘、符纸、朱砂、小狼毫。
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也许是道具,在他手里却是本命法器。
资料摊在写字台上。
秦逸风一边翻一边捋思路。
三个月,三命,出事都集中在设施故障上——阳台栏杆断裂、泳池滑倒、吊灯坠落。
“真是意外,那这家人倒霉得够可以;若不是,那就只能说手法够隐蔽。”
他目光落在“死者不习水性”一行字上,冷哼一声,“有泳池的宅子,儿子不会游泳?
吊灯砸死老管家?
真是‘神兵天降’。”
他从怀里掏出三枚古铜钱,坐在地毯上,用一块干净布垫底。
闭眼凝神,心中默念:查‘城西钱宅凶局’之象。
铜钱在掌中碰撞,叮当作响。
六次掷卦,他迅速在符纸背面绘下卦象:泽水困变水风井。
“困卦,泽中无水,困而不通。”
秦逸风捏着下巴,“困于蒺藜,不见其妻,凶…与‘妻’有关?
难道女主人另有隐情?”
他再看变卦,“井卦,井养万物,有源则生,无源则竭…‘往来井井’,是说这不是一锤子买卖。
‘羸其瓶’,汲水之器破损,意思是…查得太深,有损己身?”
他合起符纸,轻叹一声:“这趟浑水,怕是真深了。”
就在此时,桌上的手机震动——赵德柱来电。
“搞定了!
明早九点,别墅门口见!
我都安排好了!”
赵德柱在电话那头嚷,“你放心,那秘书我都‘沟通’过了,畅通无阻!
这叫什么?
‘船到桥头自然首’!”
“你打听到人脉关系了?”
秦逸风语气平淡。
“呃……信息量有点大,我还在消化。
钱家那点事儿吧,原配小三、嫡子庶子、恩怨情仇,妥妥一部都市宫斗剧!”
赵德柱干笑,“明天我整理给你一二三西五六七。”
“别拖,九点准时。”
秦逸风想起他那花衬衫和大金链子,“还有,穿正常点,别把‘高人’身份毁在你那张脸上。”
“放心!
哥明儿风度翩翩、衣冠楚楚,保你刮目相看!”
电话挂断,秦逸风摇头一笑:靠赵胖子指望线索,怕是指望不上。
他取出朱砂、符纸和狼毫,重新凝神运气,绘制三道符箓:一张清心符,保自身神识清明;一张镇宅符,用于镇住气场;几张破煞符,以备突发之需。
老头子常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但你若不谋,天都懒得理你。”
符画完,他盘腿坐上床,闭眼打坐。
都市灵气驳杂,远不如山中清净,但修道之人讲究“随方设法、借势而行”。
他调息运转,令自己在嘈杂中凝神、在混乱中安稳。
明日,幽灵别墅是龙潭是虎穴,他都得踏进去走一遭。
“希望那玩意儿识相点,”他靠在枕头上,嘴角一扬,“要不,小爷可就要替天行道,顺便收个加班费了。”
子时过后,酒店房间内只剩空调出风口轻轻的嗡鸣声。
秦逸风缓缓收功,睁开双眼,眸中清明澄澈,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集中,仿佛即将出鞘的利剑,锋芒尚藏,气息己现。
他没立刻睡去,而是走到写字台前,重新摊开那张歪歪扭扭的别墅平面图。
指尖在纸上虚空游走,轻轻描绘着气场流动的轨迹。
“三楼阳台、泳池、客厅吊灯……”他低声呢喃,三个死者的遇难点位乍看无关联,但从风水九宫飞星来看,却隐隐有股扭曲之力盘踞。
“表面无凶煞,却步步踩雷。
是巧合,还是……人为?”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地下室旁边的“杂物间”上。
那一块区域若是堵塞煞口,叠压秽气,很可能成为整个宅子风水的死穴。
“明天得亲自下去看看。”
他记下心中重点,再次确认自己的身份设定——由赵德柱介绍来的“风水顾问”,替钱老板“走流程”图个安心。
如此,既能自由行动,又能掩人耳目。
他瞥了一眼床头柜上赵德柱塞来的那沓现金,失笑一声:“老头子,我是真怀疑你当初让我下山,是不是想让我早点学会怎么开单子、收咨询费。”
想起赵德柱那张‘文化人’嘴脸,秦逸风无奈摇头:“明天可得盯紧他点,别还没进鬼宅,就先被他那张嘴给嚷嚷出热搜。”
收拾好工具、符箓,罗盘与朱砂一一归位。
他整理好床铺,钻进柔软的被窝。
对他来说,这床虽不如蒲团清净,却好歹比硬板床温柔几分。
夜色深沉,玻璃窗隔绝不了彻夜不息的城市声浪。
他闭着眼,却总觉得意识边缘若隐若现有些碎片在翻涌——破裂的玻璃,黑水涌动的井口,还有一双藏在幽暗角落中,盯着他的眼睛。
无梦之夜,却不平静。
——清晨,窗帘缝隙透出一道淡金色晨光。
秦逸风猛然睁眼,神色清明,似乎一夜无眠,却精神充沛。
他起身拉开窗帘,俯瞰这座城市刚刚苏醒的景象。
都市依旧浮躁,但晨气稍显清新。
他走到窗前,闭目采气,一套简单的动功吐纳如行云流水。
山下灵气虽杂,但依旧可用——道不在山水,而在人心。
洗漱完毕,他换上赵德柱昨夜送来的休闲装——黑色T恤、深灰裤子,脚踏运动鞋。
打扮得再普通不过,却也恰恰是他想要的“无存在感”。
那身道袍,被他折好塞进背包,以备不时之需。
检查装备,铜钱符箓贴身藏好,罗盘、朱砂等物收入背囊。
他最后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眼神平静而坚定。
“幽灵别墅,是时候打个照面了。”
手机震动,屏幕上弹出“赵胖子”三个字。
“喂。”
他接起电话,语气简短。
“风子!
哥己经在楼下,今天我可是焕然一新,打扮得像个艺术总监!
你下楼来,保准认不出我!”
赵德柱那锣鼓嗓子,隔着听筒都带着自信。
“别再演了。”
秦逸风懒得吐槽,“等我。”
他拿起背包,推门离去。
门在身后缓缓合上,仿佛为昨夜画下句点。
楼下,赵德柱站在一辆明显洗过的SUV旁,穿着一身笔挺白衬衫,头发抹得油光锃亮,脸上堆着自认为儒雅的微笑。
看到秦逸风出来,他张开双臂就想来个热情拥抱,被秦逸风一个侧身躲开。
“我们是去查案,不是拍婚纱照。”
秦逸风淡淡说道。
赵德柱自顾自笑:“这叫仪式感,风子你懂啥!
走吧!
今天龙潭虎穴,咱哥俩并肩进退!”
SUV发动,卷起尘烟,驶向那栋传说中闹鬼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