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中诡事：第十三颗珍珠
第4章 旧物盲盒
侦探社的灯在凌晨一点还亮着。
方小羽趴在桌上啃薯片，荧光色卫衣上沾着碎屑，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雪姐你看！
陈美琳的云盘密码破解了，叫‘lily815’，百合加火警日期，绝了！”
东方雪刚推门进来，手里的烤玉米还冒热气：“小点声，楼下张姨明天要早起卖包子。”
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盯着电脑屏幕，云盘里果然有个加密文件夹，图标是朵枯萎的铃兰。
“点开看看！”
方小羽按回车的手都在抖。
页面弹出张卫星图，标着“老城区福利院旧址”，红圈里写着“13号地窖”。
往下翻，是十几张照片，每张都拍着不同的医用腕带，编号从01到13，唯独13号照片被涂黑。
“等等，”东方雪突然凑近屏幕，玉米棒差点戳到显示器，“这个09号腕带，内侧刻的字是不是‘陈美琳’？”
她摸出从陆明办公室捡的药盒碎片，批号和腕带上的生产日期完全吻合。
方小羽塞了把薯片进嘴：“雪姐你看这个！”
她点开段视频，2015年8月14日的监控录像，陈美琳抱着纸箱走进福利院，箱子上写着“儿童配型资料”，右下角印着顾氏集团logo。
“停！”
东方雪突然按住她的手，画面里陈美琳的手腕闪着银光。
正是案发现场的铃兰项链，而项链吊坠的位置，和她记忆中陈阿姨的项链一模一样。
侦探社的吊扇在头顶吱呀转着。
东方雪从帆布包里掏出从李建国那里拿的玻璃碎片，对着灯光看，碎片边缘果然有半截指纹。
和她在陆明办公室发现的王芳指纹，纹路一致。
“小羽，”她咬了口玉米，甜糯的味道混着烤焦味，“查下这些腕带的流向，特别是13号。
另外，顾氏集团2015年8月的财务报表，重点看和福利院的资金往来。”
方小羽噼里啪啦敲键盘：“雪姐，陈美琳云盘里还有张合影！”
照片里，年轻的陈美琳和王芳站在福利院门口，怀里抱着个戴珍珠项链的小女孩，背景墙上画着朵歪歪扭扭的铃兰。
东方雪的手指突然发抖，玉米棒“吧嗒”掉在地上。
那个小女孩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第十三颗珍珠明显比其他的大，和她失踪的项链上那颗，分毫不差。
“雪姐你咋了？”
方小羽慌忙捡玉米，抬头看见她脸色发白，“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事，”东方雪扯出棒棒糖塞进嘴里，甜得发苦，“就是觉得，这些旧物像盲盒，每个都藏着恶心人的秘密。”
她盯着屏幕上的13号地窖，突然想起昨晚在仓库看见的红漆小花，和这个编号一模一样。
电脑屏幕蓝光映着方小羽的脸：“雪姐，我查到了！
医用腕带是顾氏集团旗下药厂生产的，2015年8月这批，专门供给福利院，备注写着‘特殊用途’，啥特殊用途要给孩子戴腕带啊？”
东方雪没说话，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旧笔记本，扉页贴着张泛黄的纸，是她当年的住院记录，编号“13”被划得很深，旁边写着“陈雪，女，8岁，福利院转入”。
“小羽，”她突然站起身，牛仔外套蹭到桌上的薯片袋，“今晚去福利院旧址，带上红外摄像机。”
手指划过笔记本上的“13号地窖”，那里还画着个小铃铛，是十年前她偷偷画的。
方小羽蹦起来：“好啊！
不过得先说好，我负责录像，你负责探路，遇到老鼠我可不管！”
她往背包里塞充电宝，突然看见东方雪从抽屉深处拿出个铁盒，里面装着半片烧焦的珍珠，那是她从火灾现场捡的，第十三颗。
夜色笼罩着老城区。
福利院的铁门锈迹斑斑，东方雪用铁丝撬锁时，方小羽举着手机拍：“雪姐你这开锁技术，比我打游戏还溜！”
门“吱呀”推开，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墙角的涂鸦还在：“铃兰开，茧儿白，十三只小羊困火海”。
东方雪的鞋跟碾碎野草，突然踢到个金属物件。
是半片医用腕带，编号“13”，内侧刻着“陈雪”两个字，笔画还带着当年的稚气。
“雪姐！”
方小羽突然指着远处，红外摄像机里，地窖的木门上贴着张纸，虽然褪色，但“配型移植”等字眼清晰可见。
东方雪蹲下身，指尖划过腕带上的刻字，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踩碎枯枝的声音。
她猛地转身，只看见月光下，自己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脚边的腕带闪着微光，像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十年了，这些旧物终于开口说话，却每一句都带着血的味道。
“走吧，”她拍了拍方小羽的肩，声音比夜色还冷，“明天去会会王芳，就说……我们捡到了她的珍珠手链。”
回程的公交上，方小羽靠着窗打盹，东方雪盯着手机里的腕带照片。
编号“13”像根刺，扎在视网膜上。
她知道，当年福利院的孩子们，每个都被当成了“旧物”，标上价码，等着被打开、被挑选，而她，是唯一没被拆封的盲盒。
手机在掌心震动，匿名号码发来短信：“地窖里的配型名单，第十三号旁边写着‘顾明修’。”
她抬头望向车窗外，路灯闪过顾氏集团大厦的logo，突然想起顾沉舟的领带，总是歪向右边，和顾明修照片里的领带，方向完全相反。
“原来，有些茧，从十年前就开始织了。”
她低声说，指尖划过腕带上的刻字，仿佛在划开十年前的伤疤。
公交车在站点停下，晚风卷着落叶掠过她的脚边，那些旧物的秘密，终将在某个时刻，像落叶般，被风吹向光明。
方小羽趴在桌上啃薯片，荧光色卫衣上沾着碎屑，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雪姐你看！
陈美琳的云盘密码破解了，叫‘lily815’，百合加火警日期，绝了！”
东方雪刚推门进来，手里的烤玉米还冒热气：“小点声，楼下张姨明天要早起卖包子。”
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盯着电脑屏幕，云盘里果然有个加密文件夹，图标是朵枯萎的铃兰。
“点开看看！”
方小羽按回车的手都在抖。
页面弹出张卫星图，标着“老城区福利院旧址”，红圈里写着“13号地窖”。
往下翻，是十几张照片，每张都拍着不同的医用腕带，编号从01到13，唯独13号照片被涂黑。
“等等，”东方雪突然凑近屏幕，玉米棒差点戳到显示器，“这个09号腕带，内侧刻的字是不是‘陈美琳’？”
她摸出从陆明办公室捡的药盒碎片，批号和腕带上的生产日期完全吻合。
方小羽塞了把薯片进嘴：“雪姐你看这个！”
她点开段视频，2015年8月14日的监控录像，陈美琳抱着纸箱走进福利院，箱子上写着“儿童配型资料”，右下角印着顾氏集团logo。
“停！”
东方雪突然按住她的手，画面里陈美琳的手腕闪着银光。
正是案发现场的铃兰项链，而项链吊坠的位置，和她记忆中陈阿姨的项链一模一样。
侦探社的吊扇在头顶吱呀转着。
东方雪从帆布包里掏出从李建国那里拿的玻璃碎片，对着灯光看，碎片边缘果然有半截指纹。
和她在陆明办公室发现的王芳指纹，纹路一致。
“小羽，”她咬了口玉米，甜糯的味道混着烤焦味，“查下这些腕带的流向，特别是13号。
另外，顾氏集团2015年8月的财务报表，重点看和福利院的资金往来。”
方小羽噼里啪啦敲键盘：“雪姐，陈美琳云盘里还有张合影！”
照片里，年轻的陈美琳和王芳站在福利院门口，怀里抱着个戴珍珠项链的小女孩，背景墙上画着朵歪歪扭扭的铃兰。
东方雪的手指突然发抖，玉米棒“吧嗒”掉在地上。
那个小女孩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第十三颗珍珠明显比其他的大，和她失踪的项链上那颗，分毫不差。
“雪姐你咋了？”
方小羽慌忙捡玉米，抬头看见她脸色发白，“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事，”东方雪扯出棒棒糖塞进嘴里，甜得发苦，“就是觉得，这些旧物像盲盒，每个都藏着恶心人的秘密。”
她盯着屏幕上的13号地窖，突然想起昨晚在仓库看见的红漆小花，和这个编号一模一样。
电脑屏幕蓝光映着方小羽的脸：“雪姐，我查到了！
医用腕带是顾氏集团旗下药厂生产的，2015年8月这批，专门供给福利院，备注写着‘特殊用途’，啥特殊用途要给孩子戴腕带啊？”
东方雪没说话，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旧笔记本，扉页贴着张泛黄的纸，是她当年的住院记录，编号“13”被划得很深，旁边写着“陈雪，女，8岁，福利院转入”。
“小羽，”她突然站起身，牛仔外套蹭到桌上的薯片袋，“今晚去福利院旧址，带上红外摄像机。”
手指划过笔记本上的“13号地窖”，那里还画着个小铃铛，是十年前她偷偷画的。
方小羽蹦起来：“好啊！
不过得先说好，我负责录像，你负责探路，遇到老鼠我可不管！”
她往背包里塞充电宝，突然看见东方雪从抽屉深处拿出个铁盒，里面装着半片烧焦的珍珠，那是她从火灾现场捡的，第十三颗。
夜色笼罩着老城区。
福利院的铁门锈迹斑斑，东方雪用铁丝撬锁时，方小羽举着手机拍：“雪姐你这开锁技术，比我打游戏还溜！”
门“吱呀”推开，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墙角的涂鸦还在：“铃兰开，茧儿白，十三只小羊困火海”。
东方雪的鞋跟碾碎野草，突然踢到个金属物件。
是半片医用腕带，编号“13”，内侧刻着“陈雪”两个字，笔画还带着当年的稚气。
“雪姐！”
方小羽突然指着远处，红外摄像机里，地窖的木门上贴着张纸，虽然褪色，但“配型移植”等字眼清晰可见。
东方雪蹲下身，指尖划过腕带上的刻字，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踩碎枯枝的声音。
她猛地转身，只看见月光下，自己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脚边的腕带闪着微光，像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十年了，这些旧物终于开口说话，却每一句都带着血的味道。
“走吧，”她拍了拍方小羽的肩，声音比夜色还冷，“明天去会会王芳，就说……我们捡到了她的珍珠手链。”
回程的公交上，方小羽靠着窗打盹，东方雪盯着手机里的腕带照片。
编号“13”像根刺，扎在视网膜上。
她知道，当年福利院的孩子们，每个都被当成了“旧物”，标上价码，等着被打开、被挑选，而她，是唯一没被拆封的盲盒。
手机在掌心震动，匿名号码发来短信：“地窖里的配型名单，第十三号旁边写着‘顾明修’。”
她抬头望向车窗外，路灯闪过顾氏集团大厦的logo，突然想起顾沉舟的领带，总是歪向右边，和顾明修照片里的领带，方向完全相反。
“原来，有些茧，从十年前就开始织了。”
她低声说，指尖划过腕带上的刻字，仿佛在划开十年前的伤疤。
公交车在站点停下，晚风卷着落叶掠过她的脚边，那些旧物的秘密，终将在某个时刻，像落叶般，被风吹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