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理科生的贞观风云
第1章 渭水惊梦
贞观十五年，秋。
渭水南岸的芦苇荡里，李砚是被冻醒的。
刺骨的寒意顺着破烂的麻布衣衫往骨头缝里钻，他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灰扑扑的天空，还有头顶摇晃的芦苇穗子 —— 不是他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更不是桥梁工地的蓝色帐篷。
“嘶……” 他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牵扯到左肋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低头看去，粗布衣服上凝着黑褐色的血痂，伤口处还隐隐发肿，像是被什么钝器砸过。
这不是他的身体。
李砚的大脑一片混乱。
他记得自己昨天还在钱塘江大桥维修现场，为了测量桥墩应力，顶着台风天爬上脚手架，结果一阵狂风卷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再醒来就到了这鬼地方。
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指尖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 是他随身携带的运动水壶，深蓝色的塑料外壳在枯黄的芦苇丛里格外显眼。
水壶还在，里面大概还有半瓶矿泉水。
“有人吗？”
李砚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厉害。
周围只有风吹芦苇的 “沙沙” 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水流声。
他挣扎着站起来，环顾西周，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滩，不远处就是宽阔的渭水，浑浊的河水正缓缓向东流去。
身上的衣服是粗麻布做的，又破又旧，脚上是一双草鞋，鞋底己经磨得快透光了。
除了水壶，他浑身上下只有腰间系着的一块破布，连个铜板都没有。
“穿越了？”
这个念头蹦出来时，李砚自己都觉得荒谬。
作为一个坚定的理科生，他向来只相信数据和公式，可眼前的景象，身上的伤口，还有这完全陌生的环境，都在告诉他一个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实 —— 他可能回到了古代。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现状：首先要确定时间和地点。
渭水…… 这是黄河的最大支流，流经陕西，古代长安就在渭水流域。
再看周围的植被和气候，秋天的芦苇荡，气温大概在 10℃左右，符合关中地区的气候特征。
接下来是生存问题。
左肋的伤口需要处理，否则可能感染；肚子饿得咕咕叫，必须找到食物和干净的水源；还有，他现在是 “黑户”，没有身份证明，在古代社会寸步难行。
李砚拧开水壶，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矿泉水。
清凉的水流过喉咙，稍微缓解了干渴，也让他的脑子更清醒了些。
他决定先沿着渭水向西走 —— 通常河流沿岸会有人居住。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他远远看到前方有炊烟升起。
心里一喜，加快了脚步，却在靠近一个村落时，被两个手持木棍的村民拦住了。
“你是谁？
从哪来的？”
为首的是个中年汉子，面色警惕地打量着他，“看你穿得破破烂烂，莫不是逃荒的流民？”
李砚心里一紧，知道不能说实话，只能编了个借口：“在下…… 李砚，家乡遭了水灾，一路逃来，昨天在芦苇荡里摔了一跤，好多事都记不清了。”
他故意揉了揉脑袋，装作失忆的样子。
另一个村民皱着眉：“最近县里查得严，不许流民随意进村，万一你是歹人怎么办？”
“我不是歹人！”
李砚急忙辩解，“我…… 我会修东西，还会找干净的水，你们要是信我，我可以帮村里做事。”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正是收留他的王阿公。
他看了看李砚苍白的脸色和肋下的伤口，叹了口气：“看他这样子也不像坏人，最近村里的水车坏了，井水又有点浑，要是他真能帮忙，不如先让他住下观察几天？”
中年汉子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那行，王阿公，你可得看紧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得你负责。”
王阿公应下来，领着李砚往村里走。
李砚跟在后面，看着脚下泥泞的土路，路边低矮的土坯房，还有村民们身上粗布衣裳，心里终于接受了现实 —— 他真的来到了唐朝，一个没有电、没有网络，甚至连干净水都成问题的时代。
但他并不绝望。
作为工程力学专业的毕业生，他相信知识就是力量。
就算在古代，杠杆、滑轮、几何、化学…… 这些他烂熟于心的理科知识，总有能用得上的地方。
当晚，李砚住在王阿公家里。
王阿公的孙子小宝得了痢疾，拉了好几天肚子，村里的赤脚医生也没办法，只能让喝些草药水，可效果并不好。
李砚看到小宝苍白的小脸，心里一动 —— 痢疾大多是因为饮用水不卫生导致的，村里的井水浑浊，肯定含有大量细菌。
他想起自己的水壶，又看了看王阿公家里的陶罐，突然有了主意。
“王阿公，” 他开口道，“我有个办法，或许能让水变干净些，小宝喝了干净的水，病情可能会好转。”
王阿公将信将疑：“你有办法？
村里的井水一首这样，过滤了也没用啊。”
李砚笑了笑，从水壶里倒出少量矿泉水，又找来一块粗布、一把细沙、一些木炭碎和陶土。
他先把陶土捏成一个漏斗形状，在底部钻了个小孔，然后铺上粗布，依次放上木炭碎、细沙，最后再铺一层粗布。
“您看，” 他指着自制的过滤器，“水先经过粗布过滤掉大的杂质，然后细沙过滤小颗粒，木炭能吸附水里的异味和脏东西，这样滤出来的水就干净多了。”
王阿公半信半疑地打来一桶井水，倒在过滤器上。
浑浊的井水缓缓流过过滤层，从底部的小孔滴进下面的陶罐里，滴出来的水果然清澈了不少，再也看不到泥沙。
“真…… 真干净了！”
王阿公又惊又喜，连忙给小宝盛了一碗，“快，小宝，喝点干净水。”
小宝喝了水，当天晚上就没再拉肚子。
第二天早上，他甚至能坐起来吃东西了。
这件事很快在村里传开，村民们对李砚的态度也从警惕变成了好奇，甚至有人主动来找他帮忙过滤饮用水。
李砚知道，这只是他在唐朝立足的第一步。
他看着村里那架损坏的龙骨水车，又看了看田地里农民们吃力耕地的样子，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 他的理科知识，在这个时代，一定能派上大用场。
渭水南岸的芦苇荡里，李砚是被冻醒的。
刺骨的寒意顺着破烂的麻布衣衫往骨头缝里钻，他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灰扑扑的天空，还有头顶摇晃的芦苇穗子 —— 不是他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更不是桥梁工地的蓝色帐篷。
“嘶……” 他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牵扯到左肋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低头看去，粗布衣服上凝着黑褐色的血痂，伤口处还隐隐发肿，像是被什么钝器砸过。
这不是他的身体。
李砚的大脑一片混乱。
他记得自己昨天还在钱塘江大桥维修现场，为了测量桥墩应力，顶着台风天爬上脚手架，结果一阵狂风卷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再醒来就到了这鬼地方。
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指尖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 是他随身携带的运动水壶，深蓝色的塑料外壳在枯黄的芦苇丛里格外显眼。
水壶还在，里面大概还有半瓶矿泉水。
“有人吗？”
李砚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厉害。
周围只有风吹芦苇的 “沙沙” 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水流声。
他挣扎着站起来，环顾西周，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滩，不远处就是宽阔的渭水，浑浊的河水正缓缓向东流去。
身上的衣服是粗麻布做的，又破又旧，脚上是一双草鞋，鞋底己经磨得快透光了。
除了水壶，他浑身上下只有腰间系着的一块破布，连个铜板都没有。
“穿越了？”
这个念头蹦出来时，李砚自己都觉得荒谬。
作为一个坚定的理科生，他向来只相信数据和公式，可眼前的景象，身上的伤口，还有这完全陌生的环境，都在告诉他一个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实 —— 他可能回到了古代。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现状：首先要确定时间和地点。
渭水…… 这是黄河的最大支流，流经陕西，古代长安就在渭水流域。
再看周围的植被和气候，秋天的芦苇荡，气温大概在 10℃左右，符合关中地区的气候特征。
接下来是生存问题。
左肋的伤口需要处理，否则可能感染；肚子饿得咕咕叫，必须找到食物和干净的水源；还有，他现在是 “黑户”，没有身份证明，在古代社会寸步难行。
李砚拧开水壶，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矿泉水。
清凉的水流过喉咙，稍微缓解了干渴，也让他的脑子更清醒了些。
他决定先沿着渭水向西走 —— 通常河流沿岸会有人居住。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他远远看到前方有炊烟升起。
心里一喜，加快了脚步，却在靠近一个村落时，被两个手持木棍的村民拦住了。
“你是谁？
从哪来的？”
为首的是个中年汉子，面色警惕地打量着他，“看你穿得破破烂烂，莫不是逃荒的流民？”
李砚心里一紧，知道不能说实话，只能编了个借口：“在下…… 李砚，家乡遭了水灾，一路逃来，昨天在芦苇荡里摔了一跤，好多事都记不清了。”
他故意揉了揉脑袋，装作失忆的样子。
另一个村民皱着眉：“最近县里查得严，不许流民随意进村，万一你是歹人怎么办？”
“我不是歹人！”
李砚急忙辩解，“我…… 我会修东西，还会找干净的水，你们要是信我，我可以帮村里做事。”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正是收留他的王阿公。
他看了看李砚苍白的脸色和肋下的伤口，叹了口气：“看他这样子也不像坏人，最近村里的水车坏了，井水又有点浑，要是他真能帮忙，不如先让他住下观察几天？”
中年汉子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那行，王阿公，你可得看紧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得你负责。”
王阿公应下来，领着李砚往村里走。
李砚跟在后面，看着脚下泥泞的土路，路边低矮的土坯房，还有村民们身上粗布衣裳，心里终于接受了现实 —— 他真的来到了唐朝，一个没有电、没有网络，甚至连干净水都成问题的时代。
但他并不绝望。
作为工程力学专业的毕业生，他相信知识就是力量。
就算在古代，杠杆、滑轮、几何、化学…… 这些他烂熟于心的理科知识，总有能用得上的地方。
当晚，李砚住在王阿公家里。
王阿公的孙子小宝得了痢疾，拉了好几天肚子，村里的赤脚医生也没办法，只能让喝些草药水，可效果并不好。
李砚看到小宝苍白的小脸，心里一动 —— 痢疾大多是因为饮用水不卫生导致的，村里的井水浑浊，肯定含有大量细菌。
他想起自己的水壶，又看了看王阿公家里的陶罐，突然有了主意。
“王阿公，” 他开口道，“我有个办法，或许能让水变干净些，小宝喝了干净的水，病情可能会好转。”
王阿公将信将疑：“你有办法？
村里的井水一首这样，过滤了也没用啊。”
李砚笑了笑，从水壶里倒出少量矿泉水，又找来一块粗布、一把细沙、一些木炭碎和陶土。
他先把陶土捏成一个漏斗形状，在底部钻了个小孔，然后铺上粗布，依次放上木炭碎、细沙，最后再铺一层粗布。
“您看，” 他指着自制的过滤器，“水先经过粗布过滤掉大的杂质，然后细沙过滤小颗粒，木炭能吸附水里的异味和脏东西，这样滤出来的水就干净多了。”
王阿公半信半疑地打来一桶井水，倒在过滤器上。
浑浊的井水缓缓流过过滤层，从底部的小孔滴进下面的陶罐里，滴出来的水果然清澈了不少，再也看不到泥沙。
“真…… 真干净了！”
王阿公又惊又喜，连忙给小宝盛了一碗，“快，小宝，喝点干净水。”
小宝喝了水，当天晚上就没再拉肚子。
第二天早上，他甚至能坐起来吃东西了。
这件事很快在村里传开，村民们对李砚的态度也从警惕变成了好奇，甚至有人主动来找他帮忙过滤饮用水。
李砚知道，这只是他在唐朝立足的第一步。
他看着村里那架损坏的龙骨水车，又看了看田地里农民们吃力耕地的样子，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 他的理科知识，在这个时代，一定能派上大用场。